《娶个萌神当魔妃》第115章


道道划开,血和着污泥染红了那些妖异树根,她似不知痛,竟毫无声息。他嘶吼,却如哑了一般,在丝蛹里消音。他知梵音的性子,冷冽傲然,如冰雪高崖上的清莲,怎能受此践踏玷污!
他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眼睛布满血丝,而她微微有所反应的时候,他喊她的名字,一如初始,外面听不见。那个明艳妖娆身着缟素的千面凶兽,掐住梵音。她们说了什么,他听不见,隐约辨出唇语,心痛难忍。
那是凶兽招出的幻术,如果梵音此时清醒,不难辨认,可巧她意识迷离,分不清楚。
她定是伤透了心,对自己亦是失望至极!
而之后凶兽下达那般无耻荒淫的命令,简直比杀了梵音还要残酷,他知她的绝望。
梵天血脉因悲恨交加而沸腾翻滚,从而被激发,比之凶兽的狠戾折磨,痛的不止多少,如剔骨削肉、焠经洗脉。一时间,灵力大增。
本欲等到会见师尊,得他血脉护心,确保天劫易渡修行不失,再让师尊用强大灵力催发这血脉之力晋阶司战。如今却不论毁去多少修行承受多大天劫,也定是要将梵音救出。修行乃至性命,又如何能比得上她。
幼时,她想要什么,他都是第一个予她的。他是她哥哥,又怎么不保护她?
沈天天界门大开。
礼岩行往浅音阁之时难得蹙起了眉。梵天拜别之后,礼岩上得祠殿让司命为之占卜,吉凶难料,却不知是梵音这个丫头扰了命理,也叹天意如此,命中遭劫。
回到沈天,婢子们伺候并未苏醒的梵音洗浴换衣,背上身上伤处颇多,骨骼断裂之处虽在自愈,却是极慢。面色洗净,苍白无一丝血色,神容多处损毁。
礼岩大怒,心疼自家好好一俊俏姑娘,却是被折磨成这般,当即下令欲派出天兵踏平千面凶兽老窝以泄胸愤!
梵天却言,区区千面,不足以让父神出兵,而因果相报,定是要自己亲自解决。礼岩默然,许是以神族君上身份大动干戈派出众将,却是为爱女灭一群妖兽,唯恐会让众族背地里斥责自己滥用私情、干涉天地,他也就罢了此法,并交予梵天自行处理。
神有天责,天地有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自有管束。
梵天守了她数月,未曾合神调息,礼岩劝过多次,性子倔强,也似不曾听见。灵丹妙药不知使了多少,才将游离在绝望边际舍弃神体的梵音拉了回来。
那一张如风爽朗的面孔在妹妹出事后就未曾露出一丝笑意,而见梵音神智渐收,灵力也回归神体,梵天才微微放下心来,有了神色。可叹醒来瞧见哥哥梵天,硬是闹着将梵天赶了出去,不听任何解释。梵天歉疚难当,只是沉默,未加多言。
而当她知晓自己神容有毁,悲愤交加,神识走火入魔,又是引得一阵昏迷。梵天自将妹妹从艮矶赤山救回沈天,生怕妹妹又出任何意外,十分紧张心急,时时照顾,刻刻关怀,不能松懈。
梵音此时虽再度昏迷,可毕竟身心意识回归,对于哥哥格外细心照顾也略有动容,却想至梵天不管她死活与牧弋欢快,不免极度悲愤失望。
她不知哥哥也如她一般经受摄心之术后,同样受尽万般苦痛,也不知他宁愿毁修行受天劫只为她冰清玉洁。
他知她傲骨,却也知她倔强。
梵音醒后,梵天打算尽快去成天面见师尊。一是怕耽搁太久,逼不得已被悲愤情绪冲破了血脉之力,根基尚且不稳,修行又受到亏损,必须去寻师尊助自己早日晋阶司战,二是可去寻来成天司药宛姬上神,帮助梵音去除隐藏后患。
梵天拜别父神礼岩,欲驾乘黄离去,梵音却是带病在主殿之前广场筑台以舞送行,一干众神无不哗然,皆叹兄妹情深。理应她是恨自己的,而又翩翩起舞为自己送别,他不免心恸感伤回想起往日。
某年,从万千凡世渡劫飞升无阶品的神人或仙人,上天觐拜,梵天因机缘在一散仙处得到一方天舞墨锦。听言是成天前任族君陌易穹所绘,女子在锦绢里闻声起舞,窈窕神姿惊绝九天,神奇的很。
几次撞见梵音偷偷在他的书锦轩偷学那墨锦女子的舞姿,他知梵音喜欢的紧,而当梵音问自己是否是送她的,因之听闻这墨锦是成天上神陌易穹心爱之物,便知道不能随意予人。他本打算去成天拜会师尊之时,见见陌上神,看能不能获得上神准许,将这奇珍赐予他妹妹。
而后去成天寻师尊,不料陌易穹已为堕神,虽已神识不清,而见到这方锦绢,似见到心爱之人,不由落下泪来。梵天见之,也不好再多要求,也就弃了念头。何况,梵音已将墨锦里的舞姿学得与女子相差无几,也自是窈窕神姿惊绝九天!
梵音在筑台翩翩而舞,却是故意演这么一出。她本性倨傲,如何能忍。舞毕,她冷冷出声:“这舞我擅自命为古柳依,虽为留人之意,却是无情之曲。今日我便与梵天断绝兄妹情谊,过往一切权当云烟拂过,再无干系。”
古柳双双相依而存,终是风拂过,柳叶却是无依。
梵天听之,胸中悲痛万分,面上却是浅淡一笑,再不回头,驾乘黄离去。
礼岩暗叹,手心手背都是肉,好言相劝,却是被爱女驳回,他于心不忍也就未再多言。
百年一晃而过,梵天自成天学成而归,路至艮矶赤山。说来也巧,经过一处巍峨壮阔山脉,侧过仔细观察,一山之间形成一道天然断痕,似是神兵利器将之劈开,形成两方绝崖,绝崖被一长形巨石横亘相连,竟是往日遭袭的断痕石桥!
当时被千面凶兽所控,对于如何进的血窟无甚记忆,待仔细探查,石桥之下万丈深渊,发现了隐于茂密丛林之中的血窟入口!
他已不是当年如风爽朗少年郎,如今面目冷硬深棱微显成熟,性子如黑豹沉寂收敛,看不出内心有何想法。这些年在成天,师尊连朔对他严格狠绝、训练有素,只望他改了往日浮躁洒然,遇事沉着一些。
茂密丛林,甚为妖异,梵天只身深入。
面对众多千面,干练飒飒,杀伐果决,毫不留情。那只不世出的千面凶兽,许是已修炼万年,机缘巧合又得了什么法宝秘器助长气焰。
千面女王依然妖娆明艳,面临大敌,依然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果不其然,赤足上挂着的鎏金铃铛脚链延伸至丈长,却是仙家宝物,捆金索。
而梵天并不示弱,灵力大涨。毕竟以天神之名授予了司战之职,血脉之力夯实不少。
未几,千面女王横尸血窟。
待从千面身上解下捆金索,忽听一阵如婴儿啼哭之声,梵天使得天眼术,却见一人面虎身的异兽元灵似得其自由,向梵天跪拜再三,痛哭流涕。
原来是马腹,原在坤元深林蔓渠山旁伊水修炼三万年有余,后被从天牧胥上神收为坐下神骑,威风无比。对马腹而言,本是无上机缘,却不料这其中还有一番故事。
、番外2 太虚昔境,了惑清心(4)
幻景中变幻,幻景结界外的凤栖梧忽的忆起,七千年前,幼时与紫鸢贪玩便解下了栓马腹的捆金索。本欲让它带自己和紫鸢去坤元深林溜溜,她因好奇偷了异兽重明鸟的五彩蛋,差点命丧坤元,幸得悔叔路过相救。慌乱之中栖梧与紫鸢走散,马腹带着紫鸢先回了从天。
身为战神牧胥,本性残忍严正。因马腹擅自离守,欲将之削去肉身打入冥界,受焚魂之刑,不得超生。牧胥对女儿偏袒无可厚非,而且又无权对凤栖梧施加惩戒,便只能拿马腹撒气。紫鸢不忍,替马腹求情,牧胥犟不过她,便将马腹肉身扣夺,贬谪元灵,归于混沌。
如今听嘤嘤哭泣的马腹说起往事,它因贪念神界,有朝一日,想重修归来,便求紫鸢向牧胥求得捆金索。
神界之上,物物皆珍。这捆金索能锁异兽元灵,同时还有益异兽修炼。
紫鸢念它对神界一片赤忱,便允下了。
它乃元灵本无肉体只能寄托在捆金索上保护自身。它一路游荡,被千面女王发现,千面女王威逼利诱,说只要借她捆金索,便借它肉体寄托。但千面女王却吸走马腹修为为自己疗养精元、修炼得道,而捆金索在千面女王手中,自己被锁住,也无法脱身。
现今,千面女王已魂飞魄散,才得以解脱。七千年囚困,已耗去它将近万年的修为,但终归重见天日,不免涕泗横流感激天地。
梵天虽是冷酷严正的司战,本性却是改不了的铁血柔情。他听闻这段经历,可叹他缺了肉体,再度修炼必定难度不小。而千面女王肉体恰好是凶兽。物灵与肉体不相符合,必定排斥。不过沈天有上古秘术灵体融合之法,梵天与马腹也算有缘,便将马腹和千面女王尸身带了回去。
回到沈天,梵天听言妹妹梵音因神容有毁以轻纱裹面。梵音始终是不愿医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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