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曜》第16章


主识多次胀缩,受耐不住,又一胀肿,便自破裂,纯白液体,开始与识海乱流,合汇一起。
脑中空白,诸般幻象顿失,六感全无,便如俗世尘埃,无思无欲,静寂冥空。
目标消失,天罗剑阵停止运转,罡风一停,回转剑身,各自归位。引力一失,傲天苍自天际直跌,眼见便欲坠地,一股柔合劲力,轻带一边,身随劲动,傲天苍停卧一旁。张魂侍立其前,目光淡然,不现喜怨。轻唉一声,道:“最终还是我毁了他吗……”
傲天苍头顶黄光闪现,齐聚脑部,一时纯黄耀眼,眩眼刺痛。
识海之内,黄气自天边而来,破浪而入,于识海中来往穿插,将有异液体,与原本识海之流分离开来。合而围之,包裹其中,慢慢聚于一处。天际火光闪显,火锐真气呼啸而至,以火煅水,将纯水蒸发,本为杂液之物,慢慢沉淀,使得更加泾渭分明,一时间,黄光大闪,比这刚才,此时速度快上不少。
这上古真气前脚刚离体而识海,那梵炎真劲却又不知由何处所至,热劲灼人,立时便将留守不多的火锐真气中,夺得下半身的掌控权。暗自运劲,自行经络,窜行不已。此纯火真气霸道,一时间傲天苍双脚红光大现,血痕淋淋。
张魂自黄光闪现,便知事情有了转机。此时红光耀目,知事情有变,可一时也无可奈何,不知从何入手,生性顺天,也只观看,不为之动,暗思天命使然,徙呼奈何。
火生土,土生金,此时火锐真气与纯土黄气在识海与战不利,火锐真气便以火之主性,强压金属,真气不断压缩,纯土黄气附于其上,随之厚薄。内里爆破,黄沙满天,飘撒入海,丝丝黄尘,粘贴异液之上,伴随沉淀海定。黑色核心,自引爆之后,于中生成,此时缓慢下沉,慢慢溶入其中,于半海飘浮,静寂一会,便忽生吸力,将本已沉淀海底的异种液体,吸附而来,一时识海又是暗涌转动,浪涛起伏。
梵炎真劲一失劲敌,便随之进侵,占了上半身的主权,于其经道窜行,占领其中,挟势而上,便将自识海之外的周身大穴,经络各道,据为已有,运行大周天之脉。此时傲天苍全身经脉,早前为各种真气所改行,各自运行其功法,早就不复旧观,现时不附于梵炎真劲运行之道,于陕促之处,那真劲之气便强通而过,扩经而行,将经络撑得肿裂遍布,好几处更是破裂开来,而靠其真劲相连,等其复原重生。
梵炎真劲运行不已,傲天苍通身火红,一身红发,越加惹眼。身上衣裳,早已为梵,只有那由绿褪白的长袍,仍旧附其体上,不致光身人前。丝丝血液,自白袍流出,沾染周遭,宛如血池,傲天苍静卧血泊之中,加以火红光芒,好不诡异。
此时识海黑球吸力奇强,吸速奇快,已将各异液,吸入其中,识海之流,已回复平时旧观,只以前到处可见之气泡,此时却空荡荡,只有一黑球飘浮半海之中。梵火真劲似知此黑球之厉害,自始而终,却还停步识海之外,于各道逍遥。
梵炎真劲运行几大周天之后,便在烧煅体内异质,炼体为已用,周遭血液,此时本已早为固粒,受其所温,慢慢化液,血注回流,竟自窜回傲天苍身上。修经复络,煅烧杂存,梵炎真劲以纯火之本,灼烧上古龙脉异种。
白袍依旧,张魂见此天地异数,眼中精光,心中神魂外游,仿佛又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第二十章启程
秋风寒吹,枯叶凋零。转眼离天仙宗修仙道大典之期,却是越发的近了。
傲天苍静坐下怀山顶,目透云层,仿望穿九重天。
自三个月前醒来之后,脑中异像,竟奇异的全无所觉,此时,粘粘糊糊的识海之中,只有黑色球体,有的,也只有今生记忆。那以前似乎迷蒙可觉的梦境,种种世历,此刻丝毫无知无觉,无印无象。
静看云海浮沉,聚合无常,日起月落,星斗移转,心境一片沉寂,飘然欲飞,自觉天地万物,无不循此而运,万种生灵,无不静动有方。奇异思绪袭上心头,全身又始转温热,白汽丝丝,微驱高山寒气。
“你身上又不适了?”张魂不知何时已沿山路而上,边走边问。
“三个月了,每天只要思绪一变,或喜或悲,身上真气就会自主转运,我虽多次尝试控此梵炎真劲,然却反而激得真气反噬,痛苦不堪。看怕是无法可想了,不过还好,这真气似乎不会对我不利,暂时来说,虽不由我所用,也无害于我……”日复此变,傲天苍于这三个月中,早已习惯,这番又来,也无甚大碍。
“三个月前我自你处悟得天地灵气至理,近来琢磨,颇有心得,却仍找不到可助你之法,这个师父,可当得不负责任得很啊……”语带悲怀,张魂少有的掺杂微丝情感于内,“我自年少气盛,当年破这罗天剑阵,却也不得不封情闯阵,挥剑断愁,只觉天地种种,无不以情误事,只知道心已达天境,真气充足,便可羽化登仙。可这灵气构组,却使我达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无情为下,破情为上,不历情种,何以绝根,我准备闭关静思,此番闭关,不知旷日费时,我已吩咐门中人,你在这下怀山居起,自有人照料,望出关之日,已寻得化你真气之法。”
“经此事情,我也已看通,多留无益,我可还想见那不争气的老爸,在此,我就不多留了……”四年多的光阴,历时甚久,早已磨光了少年心志,此次火灼火急,只觉不可再蹉跎岁月,空耗青春。
“恩,话多无益,你下山之心甚决,只你一身真气动用不得,或还可靠孙老头法宝制敌,遇到总有生机,多留个心眼,也应无大事。修仙道大典于天仙召开,你或可去见识一下,人多杂言,有你父亲消息倒也说不定……”张魂知傲天苍个性,并不多话。
“明天我就下山,你还有什么吩咐或嘱,一股脑儿给我说了,也省得来日无时可道……”修仙无时,然世事多变,又作得何准。
“你若见到你那父亲,代我一句,你不守信,我一世睥你……”身形飘逸,淡于山道之中。
难不成这个师傅又与父亲有甚瓜葛?傲天苍此时只觉悟云里雾深,前途不明……
这一年为百家历七百二十纪,后人称为七曜三十五年。
天仙宗修仙大典于此际召开,可以说是历史的转碑。自此之后,七雄争霸揭开了阴霾的百家愁云,开始照耀大地。
遗虎城外,向北三十里,钥湖。
破天澄光,自湖水深处,树荫林间,呼啸而出。
星耀单手支地,另手持剑,以为撑点。眼中血丝,口喘不已,汗如注流,神情颇为落寞。
一人身穿火红衣裳,立于星耀身前,全身真气鼓动,身遭罡风旋转不已。单指指出,一丝暗红淡光,直直射向星耀脑部。
星耀头部被光接触处发出吃吃声响,丝丝白气,受蒸化烟。
红衣人笑笑大哈,声调尖锐,刺人耳膜,“好个少年,好个后进,青胜于蓝,邀影倒不见得比你还强。小小年纪,便如此可怕,将来岂不为一大阻力,哈哈,哈哈哈,看怕我又得到一件宝贝了……”
星耀自被红光射入脑中,眼神渐为散乱,四肢软弱无力,呛当一声,那支身的生锈古剑,掉落地上,残剑孤卧,支影见单。星耀摔倒地上,眼中神彩全无昔日之光,迷迷糊糊,宛如木人一般。
红衣人手诀一换,自袖里取出一袋,祭起布袋,虚空吸物,星耀身形微动,便被逐渐吸入,蓝光一闪,那锈剑灵性自生,随主而去,也被吸入袋中。
红衣人眼目含笑,心中畅快,步履一变,隐入黑暗之中,只留下嘎嘎笑声。
仓鼠城,为天干十二城之首,面积却为十二城之末。
此城人流不多,却多为绿林强人所居,或为富商,或为修仙人,迥异于夔牛城,没有一定势力,多半不于此处居。
天仙宗本部,天玉行廊仙林宫,便在此去三天行程。
这年合逢修仙道大典,仓鼠城一时人流交趾,好不热闹。人来人往,各有域景,四方来人,各有不同。
红发微扬,随风飘舞,傲天苍一路无事,早早便出现在这仓鼠城中。
此时人流甚旺,无不缺修仙炼道者,到处御剑飞行,或徒步虚空,不甚细数。
傲天苍无法运转真气,自是不能如此潇洒,一路行来,全靠步行,虽则身上白衣尘灰不染,然满脸土色,却也有碍外观,见有客栈,便快步而行,欲寻一安歇之处,好作修养生息,回复体力。
日落西山,又是一天末辉。油灯轻拨,又是月上时候。
第二十一章千家百门
嫩芽新发,夜露犹沾,阴郁郁的林中气息,却给予人一种清凉爽快的感觉。
这为仓鼠城与天仙宗必经之道,情缘林。此名缘由天仙宗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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