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第86章


唬俊?br />
韶槿的语音冷冷的,众人一听尚谦带的竟果是自己娘子,又都吐吐舌头,大家闺秀名门之妇,哪能随随便便就见的。只云端一听果真是她,却是提着嗓子喊道:“槿娘,是你么。你为何不见我,那日自你走后,我便日日夜夜都想着你,怕你……”他此时是半醉半醒,借着酒胆将那话说出来,又哪考虑什么后果,只那日和韶槿分别后,他回去再看自己的媳妇,便怎么看都觉得不如韶槿,便又朝思暮想起来,便是那青楼烟花之地,也愈发去的频繁了。
只他这话没说完,鼻梁正中被尚谦砸了一拳,道:“你休在这边胡言乱语,损我娘子名节。她不识得你,你又在这罗唣什么。”
云端用手一摸,见一手的鼻血,正待发作,已是被杨公子几人连手拦住,杨公子最是个见风使舵的,对尚谦点头哈腰道:“三爷,三爷,您莫计较,这云公子今日实是喝多了,他一醉便爱胡言乱语。我们先将他送回去,今日冲撞了嫂夫人,改日我一定到府上亲自赔罪。”
云端还要说,但被那几个富家子弟连拖带拽地拉走了,尚谦这才闷闷地走回舱内。韶槿见他一手的血,以为他受伤了,便担心地问道:“怎么,你们还是拉扯起来了?可是受伤了?”
“没有,是我将那云端打了一拳。”
“唉。”韶槿低低叹了口气,道:“这下和云家的梁子是更大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虽然你已不是原先的槿娘,但他如今朝思暮想的人却是你,我还哪里忍得住听他在那污言秽语。”尚谦只怪自己方才只砸中了鼻梁,应该多打掉几个门牙。
韶槿也知道男人最是不能忍这般事,便也不再说话,只是将头埋进他怀里……
那夜,云端是硬生生被杨公子几人给架了回去,云老爷一听他惹了那事儿,气得险些没晕厥过去。第二日云端一醒,见自己鼻梁上有伤,老爹又沉着一张脸站在那,他大醉初醒,便捂着头,问:“爹,我这鼻梁如何受得伤。”
云老爷怒道:“我打的,怎的,你要去打回来?!”
云端晃晃脑袋,总算是想起昨夜发生了什么,也大概明了自己爹正生什么气,冷哼道:“爹,今日是你儿子被人打了,分明是不把我云家看在眼里。爹你缘何还帮着那外人说话?”
“我这是帮着他吗?我这是帮着你?我素来由着你胡来,你整几个妾都行,为何又偏生要去招惹人家尚家的媳妇打你还是轻的……”
“那尚谦,分明不是真心爱槿娘……”云端脱口便说出这话,只他也说不出什么根据,在他心里,曾经那般花天酒地的人又会有几个真心实意。
“你管人家做甚!以后你就在家中好好反省吧!莫想什么报复之事。”
“爹爹,你越是软弱人越是欺你,他家那六味饭馆都开到了我们会宾楼的对面了。爹爹却还在这边教训我。”云端冷哼一声,他自是知道什么是他爹的软肋。
果不其然,云老爷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只还强硬道:“开对面又如何,我们云家是老字号金招牌,又岂是那小毛孩子比得了的,况且我昨日也派人去看了下,他那般做法,不过是小本微利,能挣上几个钱,指不定还是个赔本买卖,不过几日便关门了。你若气不过,我便让我们的会宾楼便宜上几日,挤走他家的客人,这样也算替你出了气了,只你可莫再那般去当面与人动手。你是什么,柔弱书生鸡架子,哪挨得住那小霸王几下。”
云老爷这一来对儿子被打了确实是痛在心里,一来也有些那六味饭馆真会抢了自己的生意。
只云端却非那般想,他说那话也不过是抢刺激下他老爹对尚谦下些狠手,在他自己看来,尚谦上回开那花坊,纯属是运气好,这回这饭馆分明便是瞎闹,他爹又下手了,没几日估计便要看他凄凉收摊了。想到这,他心情便又好了一些,继续躺在床上做起了自己的白日大梦……
却说云老爷倒却是个下手快的人,第二日便让掌柜挂出了会宾楼便宜五分利的牌子,收效却是很好,原本对那六味饭馆很是好奇的人,便都收了脚,往那会宾楼去了。
这般几日,便让六味饭馆的掌柜着了急,跑去找尚谦,这日尚谦正同徐子年下着棋,听他这么一说。徐子年却立即笑了,道:“我们不过是做些小本生意,那些贩夫走卒原本也去不起那会宾楼,和他原是八竿子打不着,他却偏要用这般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由着他去吧。这云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是越活越回去了。”
尚谦执着那围棋,道:“恐怕也是因为那日我打了那姓云的。”
徐子年重拍了下棋盘,道:“这事我也略有耳闻,只怪我当年竟然还和他相识,他当初那般待槿娘也就罢了,如今却还要做出这般之事。妹夫,你莫担心,那些什么杨公子,若敢传些不干不净的流言,我定将他们斩草除根。”
尚谦想到此事,本有些怒意上冲,但想到那不过是那云公子无耻,便道:“也罢,由着他去吧,我也想看看这云家要如何了?”
“自是,妹夫你如今读书才是正理,这些琐事,我便帮你处理了吧。”徐子年笑道。
尚谦低叹了声,道:“无怪乎人家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哪。”只他毕竟没有三头六臂,为了应付先生的作业,如今他已是焦头烂额了。但想到自己没法做到如小说里男主那般叱咤风云,真正做到保护韶槿,他又觉得有些懊恼
只是这会宾楼却也没让他们操太多的心,云老爷发现不管他是降价还是如何,这六味饭馆还是不急不慢地卖着那叫“快餐”的东西,可他的会宾楼是精心烧制的东西,再廉价又哪能如他们那般只为了卖给那些马车夫、游商?只是看着六味饭馆门口人群络绎不绝的,他又有些眼红,只是后来想了几次,觉得他那实在挣不了几个钱,不像自己这般,一桌流水席下来就是不少银子,这才心里好受了些。
云老爷是为财,别人却没有这般好心态了,一个是云端,他后来又着人打听了下,这六味饭馆背后还有个徐子年,就觉得不可太掉以轻心了,况六味饭馆生意越做越好他是看在眼里的;而另两个人便是徐述和杨氏,他们的珠宝店如今已是门前冷落,可眼下又见着那六味饭馆里生意红火,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只杨氏上回吃了闭门羹之后,又不敢再去陈府门口撒泼。况那六味饭馆,都说是尚谦出的银子,他们又哪能去管尚家要钱,可自从这陈姨娘也走了以后,韶槿便再没归宁过,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上上下下都要打点妥当,徐述只觉得是力不从心,便三番两次去着人喊韶槿,可偏偏韶槿又以不宜常回娘家为由,每次都不过让人送个食盒回来。徐述和云端两人,便都恨她不念旧情,可又都寻不到向她发作的机会。
韶槿知道如今她原先的爹爹、杨氏和那云公子恐怕都恨着她,但她没什么麻烦是因为尚家这棵大树,还有尚谦如今对她是呵护备至,尚府的人上上下下都瞧在眼里,自然也传将了出去。都说三爷是真的转了性子,只有一个三奶奶,还将三奶奶都快捧到天上去了,这如今又有谁人再敢说她那些曾经的流言?
倒是那杨公子,借着赔礼为名,来了尚府好几次,还送了好些礼物,退了却还要再送,阿谀奉承之词说的是头头是道。尚谦见他这般,便也无奈,只得留他用了一顿饭,那杨公子此后便如同一张狗皮膏药般粘着不走,时时来打个秋风。这才让尚谦和韶槿知道,原来古代还真有这种混饭吃的食客。尚谦便每每借口要读书,躲着他,韶槿一个妇道人家,他自然不便久留。
可没过几日,韶槿却发现那杨公子来的是愈发勤快,再一细看,他那眼睛是滴溜溜地盯着秀秀不放。韶槿本是恼他这般无礼,可再一看,秀秀却是一副满面含羞的模样,韶槿的脸色便不由地沉了下来,喊了秀秀单独来谈话。
“秀秀,你跟了我这么久,我便直接说吧。你可是属意那杨公子?”韶槿抚额问道,她觉得自己似乎都无需再问,她太熟悉秀秀那表情,当初对云端,她也是这般神情。
果不其然,秀秀又红着脸点头了。
韶槿只觉头可疼了,秀秀这姑娘吧,肤白貌美,做事利落,没什么不好,只是这选人的眼光她却是大大不赞同,先是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云公子,再就是这随生着一对桃花眼却也日日去赏桃花的杨公子。
秀秀见她面色不豫,知道韶槿不大同意,便低头道:“小姐,你若不同意,我便不嫁。”
“那杨公子说要娶你了?”韶槿只觉他们进展太快,失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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