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第94章


便是尚谨偶尔见他那愁眉苦脸的样子,便拍拍他肩膀,摆出一副同样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以表同情,道:“三弟,你倒像是忘了宁宁如何出生一般,怎的这般坐立不定的样子。”
尚谦望望天,叹了口气。
尚谨便欣欣然笑道:“放心放心,不过熬过这几个月便好。弟妹脾性算是极好的了,你家二嫂当初生孩子时,险些没把房里的茶盏和花瓶砸光,还有我那最爱的美人图,也被她给她撕了。”
“我便应该把你那些宝贝玩意儿当初一把火烧光。”二奶奶高氏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尚谨瞪了尚谦一眼,回过头,见高氏正和韶槿一同走来,便笑道:“娘子,我这不是说笑的么?”
高氏白了他一眼,便吩咐尚谦道:“这头两三个月,最是辛苦。待过了这些日子,也便舒坦一些,三婶婶这是头胎,自然是紧张,三爷你还是多看顾些。”
“多谢二嫂吩咐,小的自不敢忘。”尚谦还作了个揖,倒把高氏和韶槿都逗笑了,尚谨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摇了摇头。
高氏又道:“你怎生好好的,便和你二哥学着贫嘴。不是说都在用功读书么,倒读成了个酸儒。”
尚谨见自家娘子那张嘴打开了话匣子便说个不停,估计又要教育起尚谦,便道:“午歇时间也差不多了,便不打扰弟妹休息了。”说罢,硬生生把高氏拉走。
尚谦见他二人虽然仍在唇枪舌战,感情却是极好,便道:“想不到当初一个棒打,却真打出了一对鸳鸯。”
“二婶婶为二爷牺牲极多,如今这般也算她应得的。”暑气难当,韶槿仍没什么精神,见尚谦一副精神百倍的样子,便嘀咕道:“真应该让你们男人也来生生孩子,才知道什么叫做难熬,什么叫做受苦。”
尚谦也只得苦着一张脸,道:“若男子能生,我定替娘子你受这份罪。”
“可你明知道不能嘛。”韶槿的胃又不大舒服,皱着一张小脸,但下一刻却已被尚谦伸手抚平。
尚谦抚摩着韶槿的脸,也不知是否因为如今营养更好了,还是怀孕的原因,她的皮肤更加光滑细腻,多摸两把,他便心猿意马起来,再看看娘子如今日益丰腴的身子,更是诱人。
尚谦感觉自己几近夸张地咽了咽口水,只大夫说头三个月不宜房事,让他又很是痛苦,那张苦着的脸便又垮了几分,道:“娘子,谁说我不知道什么叫做难熬,什么叫做受苦。”只那手已分外不规矩起来。
韶槿见他那样,怎会不知他在想什么,便立即道:“不行。”但她却心里也并不想挣脱尚谦的怀抱,只想这般腻在他怀里。
“娘子,我陪你午睡吧。只让我抱着你睡便行。”尚谦眨了眨眼,眼神里都有些楚楚可怜的模样了。
韶槿原本便是想板着脸,看到他的神情也是无法再故作正经的,只得低低嗯了一声。
这一下,尚谦便如蒙圣旨一般,一把将她搂过。
夏日的午后本是闷热,但两人抱在一起却不觉得热,反而都挺惬意,便是韶槿,也忍不住摸了摸放在她腰间的尚谦的手。
“娘子,你转过来下嘛,不要背对着我。”声音愈发得蛊惑人心。
韶槿轻轻转过身,便正对上他那如深墨般的双眼,慌乱地闭上了眼。尚谦看着她的樱唇而闭起后如蝶翼般的睫毛,喑哑着嗓音问道:“娘子,我要亲下去咯?”
韶槿没有回答,只是睫毛微微抖动了一下。尚谦吻了吻她的眼,又吻了吻她的唇,再吻向她那白嫩的脖颈。
“不要得寸进尺。”韶槿咕哝了一声,只声音低得她自己都听不太清,而尚谦的吻却比这声音来得猛烈得多。
不多时,韶槿背上已是香汗淋漓。尚谦手上、嘴上的动作却是越来越快,而韶槿的喘息声也急促了起来。
又过了许久,韶槿已是在尚谦怀中沉沉睡去。尚谦则是长吁了一口气,觉得这一个月来从未这般畅快过,便也倒头就睡。二人直从下午睡到日头已西,睡过了饭点,到了朗月当空时,才都慢慢苏醒。
但韶槿醒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拿起枕头砸向尚谦,咬牙切齿道:“坏蛋,坏蛋,居然拐卖我。”
“娘子,娘子,别动气,对胎儿不好。”
韶槿眼眶里都快溢出泪花了,嘟囔道:“你也知道对宝宝不好。你这个大骗子,你还说就只抱抱就好呢。”
“娘子你也没……明确阻止嘛……”尚谦低声道,但后边的话他也不敢再说,因为他细细回想,好像又听到那么一句细若蚊蚋的阻止。只得低头承认错误,“唔,都是我的错,娘子。你莫气了。但都一个月了,我……也很难受的……你懂得的嘛。而且,这个只要动作轻柔,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韶槿见他又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状,便扭过头,道:“那也得忍过头三个月,你去书房睡吧。这几个月我们别睡一张床了,免得你又很难受……”
尚谦没想到,他被“大赦”过后,便又被判了“无期徒刑”,心里嗷的一声惨叫,不过看韶槿那倔强的后脑勺,估计是真的下定决心了,只得在旁碎碎念叨:“娘子,没有我,这个床会很空的哦。”
“我可以放很多别的东西。”
“没有我,你会冷的。”
“这是大夏天。”
“没有我,晚上临睡前也没人陪你说话,哄你入睡……”
“我现在每天困得不行,一躺下便睡着了……”
“娘子……”
“不行……”
这一夜,尚三爷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一床薄被子去了书房。
但这却让那些从四奶奶房里来的小丫鬟们翻了天,个个都兴高采烈,一心想要伺候上尚三爷。于是这院子里便难得的热闹,不是这个在三爷路过时故意跌了一跤,便是那个走着走着撞到了三爷的怀里。
尚谦顿时觉得头大如斗,连原本的读书时间,也总是有人抢着来捧茶。一次两次,第三次,尚谦终是忍不住了,便唤新买来的两个书童一个叫石儿,一个叫锁儿的来把门,闲杂人等不论是端茶倒水统统不让进,只留一个丫鬟绿晴来做这些事儿,由绿雪负责通报韶槿那边的情况。至于其他的丫鬟便都被派到院子里做些杂活。
可这些丫鬟个个可都是当初四奶奶燕氏精挑细选的,又有哪个是吃素的,自然私下里这话里话外便夹枪带棒地说绿雪和绿晴。绿雪是个脾性直爽的,气性也大,偶尔听到还和她们吵一吵。而绿晴年岁本就小些,却是将那些话打落了牙往肚里吞。
这日尚谦正奋笔疾书,绿晴在一旁磨着墨,见三爷总是温言软语的,而那些丫鬟却将她说得那般不堪,想着想着,便不禁掉下一大滴泪来,那泪落在砚台上,便稀释了墨,绿晴忙擦去眼泪,再磨。却已被尚谦见到,尚谦见绿晴两眼红肿,犹如三月被春雨浸润过的梨花,我见犹怜,早已不是当初初见她时那一副黄毛丫头的长相了,而出落成一个相貌极佳的少女。绿晴能识文断字,跟先生读书的丫鬟里数她学得好,学得勤奋,因此气质里也带着诗书韵味,若不说,别人定以为是哪个官家的小姐,而不是一个丫鬟了。
尚谦想到这,便不禁叹了口气,只觉各人命运不同,若是出身在好人家,凭绿晴这样的好样貌好气质定是个当家主母的料。他只当她是想家了才落泪,便道:“你可是想家了?想你娘了?便回去看看吧。”
“三爷,您可莫赶我走,离了这,绿晴便无家可归了。”绿晴的眼泪这下便落得更急。
“傻孩子,我只是让你回家看看,又没说赶你走。听槿娘说你也是大名府人士,好赖都在大名府,再远也远不到哪去,若你自己往回走有困难,我便让人派辆马车送你回去便是。你住个一两天,再回来便好。”
绿晴又摇了摇头,道:“三爷,绿晴签的是死契,这般不合规矩的。”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秀秀出嫁了以后,便是你一直跟在三奶奶身边,你的细心妥帖三奶奶同我说过很多次,如今她是顾不上,让你回去走走,她定会同意的。”尚谦见她至多也不过十四五岁,却已远离家人,独自一人出来侍奉,难得的是从未听过这孩子有过半句怨言,一直是韶槿身边最默默的一个。但李先生也曾经说过,属绿晴悟性最高,又肯用功,极是难得,尚谦不免又多了些爱才之心,便像老师喜欢出色的学生一般。
可他的这份关爱却让绿晴有些会错了意,听尚谦让她回家看娘,她便想三爷是否要改变她的身份了,但她素来是个小心谨慎的,便嗫喏道:“三爷,这……这……开了先例,是不是有些不好,以后府里的人便个个都吵着要回家,让三爷和三奶奶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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