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重生再遇穿越》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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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帝点点头，回之以礼后便低声道：“谢君之言，谨遵君命。”
礼乐之声再起，祭祀大礼才算是完成一半。台下诸人皆闻声起身，谢静言因为跪地久了，起身时身子微微晃了一晃，幸亏萧刖伸手扶了一扶，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笑。
在谁也看不见的角度，谢静言将手上的丝质地图悄悄地顺着被萧刖握着的手递给了萧刖。她迟疑了一下，才温温一笑：“多谢殿下。”
王清澜和沈瑾予就站在他们身后，见到萧刖与谢静言若有如无的互动，眼神都隐隐变了变，面上笑意却是不减分毫。一个漫不经心一个吊儿郎当。
正文　心机百般暗夜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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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结束之后，王清澜和沈瑾予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沉默地对坐了许久，王清澜才眨眨眼，扯着嘴角笑道：“好吧，这次你先说。”
她伸手拉拉自己微卷的长发，一派的温柔天真，仿佛是不知世事的小女孩。眉宇之间的温良之色，甚至还犹带羞涩的意味。
“你不会是想套我的话吧？”沈瑾予警觉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便压低声音叹道，“我听说，靖王殿下非常喜欢这里的祭坛，常常会独自前来这里祭拜先祖。看萧刖的样子，不会是靖王他留了什么东西在这里吧？”
他说到一半，见王清澜不答话只是静静听着，便忍不住皱皱眉：“看你的样子应该比我知道的清楚吧？你们王家暗中经营多年，安在宫里的暗人细作应该不少吧？”
王清澜抬眼看了看沈瑾予微皱的眉头，低声笑了一下，随即便抬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她的动作优雅从容，显然是受过严格而良好教育的世家千金，一举一动都带着百年清贵养出的高贵。看着自己手中满满的茶水，王清澜嘴角笑意温雅斯文，衬着她清瘦的身姿，显得无害而柔弱：“这件事我倒是能隐隐猜到了一点。”
她懒洋洋地答了一句，随即便低头抿了口茶，语声淡淡的笑着说道：“靖王当年事何等的风光，且不提朝中那些忠心耿耿的臣子将军，便是他手下的暗中势力也是让人不得不忌惮。因为没办法铲除那些势力，所以太后才会宁愿损害自身的清名也要对靖王下杀手，从事情的源头解决问题。”
沈瑾予默不作声地听着，眼神深处隐隐带着一丝淡淡地冷冷地光色，像是在想些什么似的。
王清澜看着他低低笑了一声，像是一朵盛开到极致的花朵，散发着清清淡淡的香气，是暗夜中带着危险的诱惑，像是魔鬼从地狱深处的触手，引出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欲望。
“这几年无论是朝中还是江湖暗中，势力几乎没有一丝变动，我想靖王的势力应该还没有解散，所以，他一定留下了可以号令那些势力的东西。”
沈瑾予眸光一暗，这才沉声问道：“你确定，有证据么？”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又证据？”王清澜漫不经心地低声嘲笑了一下，然后才转着自己手中的杯子接着诱惑道，“说不定我们还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也不一定啊。比如。。。。。。。。。。废太后的诏书。。。。。。。。。。”
“啪”沈瑾予伸手将手上的酒杯重重放在桌上，面色也徒然一冷：“王清澜，你就不知道什么是慎言么？还是说你已经打算好要把我骗着和你一起去跟踪萧刖？”
“啊，被你发现啦？”王清澜很没诚意地小声叹了一声，转着杯子的手徒然一顿，这才重新笑道，“放心，放心，虽然这些猜测有一大半是为了引诱你，不过也是有些根据的。”
她黑色的瞳仁在明亮清澈的眼眸中微微转了转，语气里带着孩子气的欢快，又带着述说秘密的淡淡骄傲：“我听说啊，先皇病重时，太后不知为何突然软禁了太皇太后，不过不知为何一向温和的靖王萧璇却是第一次反抗太后冲进了太皇太后的宫里。谁也不知道那祖孙两个说了什么，总之从那以后太后和靖王便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我想啊，太皇太后手上一定有什么可以克制太后的东西，说不定是是废后诏书也不一定啊。。。。。。。。。。。”
“走吧。”沈瑾予沉默了许久才低声叹了口气，他抬起头看着王清澜沉声解释道，“萧刖那边应该也要出发了。”
正文　谁道月夜君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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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萧刖一边左右转动祭坛上青铜香炉，一边对比中天之上的皎月与群星方向确定移动方向，沈瑾予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不愧是靖王，这机关设地还真是精巧，换了旁人怕是一辈子也琢磨不出来。”
“安静！”王清澜冷冷地压低声音，语气里是说不出肃杀。沈瑾予面色微微一凛，却也不再说话，只是微微收敛的唇角的笑意。
正在两人屏气伏在墙角静心等待时，祭坛上的萧刖却忽然停下了手。他秀美的长眉微微蹙起，像是感到了什么困扰，皎皎月色之下，他就如同一个流落凡间的月神，带着清冷而高贵的光泽。
许久，他才微微扬起唇角，负手立在祭坛之上，声音里带着淡淡地冷漠与讥嘲：“出来吧，朋友。”
月夜静寂，只有薄薄的暗云遮着明月的一角，远远望去，群星皎皎，明月辉辉，清风拂面之际，可见远处郁郁葱葱的树影，这简直是少有的良夜美景。萧刖的声音平淡清远，虽含着一丝的讥嘲却带着皇家子弟的尊贵与威仪。那声音像是在风里长了根，竟是悠悠地荡开了，像是激起水面波痕的石子。
砰，砰砰。。。。。。。。。王清澜和沈瑾予好似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王清澜立刻抬头去看沈瑾予，眼神里是半分威胁半分怨恨。
哼，肯定是你说话被他发现了。快点出去，别想拖我下水！
沈瑾予十分识相地抬眼望天，意思十分明白：我没听见，我什么也不知道。
真真的天下第一厚脸皮！王清澜咬咬牙，努力忍耐着不去踢他踹他，却忽然看见祭坛上的萧刖扬唇一笑，却是转身重新去摆弄香炉。
他的手指纤细瘦削，带着贵族都少有的优雅，不紧不慢地调整着青铜香炉的方位。那种镇定从容的姿态，仿佛刚刚对空讲话的他从不存在。
“他，他刚刚是在诳人？！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跟着他？”王清澜咬着牙，沉声问道。
沈瑾予很有经验似的点点头，看着萧刖的眼神却是有些奇怪，只是语焉不详地答道：“啊，大概吧。萧刖这家伙一向都是狡猾地不得了。这招引蛇出洞用得是不错。”
王清澜不再说话，定定地望着萧刖，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沈瑾予却是耸耸肩，不再做声。
可是，没人看见，萧刖将香炉位子摆弄到正确的位子，左右按动开关时，清澈眼中一掠而过的诡异光色。
当萧刖按动左右栏上的开关时，香炉前部的位置却是忽然传出沉闷的石块移动声，然后，一条黑漆漆的地道便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萧刖微微笑了笑，伸出自己的右手，迎着洁白透明的月光，不知作了个什么古怪而奇异的手势。
他十指纤长，被月光照的几近透明，宛如举世难求的美玉又好似被月光照地透亮的浅白花瓣。可是，王清澜和沈瑾予看的却都不是他那美得几乎不似人间存在的手，而是他几只手指上幽幽升起的明亮火焰。
沈瑾予看得瞳孔微微一缩，神色间竟是带着一份少有的震惊。
“他竟然是灵脉中人！”　他的声音艰涩而低沉，几乎只留存于口齿之间。
王清澜虽是面色不变，眼中却也带着淡淡的复杂之色，隐约晃神间想起了前世时萧刖用灵术逗她开心的时候。那时候，微笑地点着火焰，举手间令一州花朵违季开放的俊美男子对着自己微微一笑，眼中温柔几乎便如同春日里暖暖的水。难道，连那些都是假的么？萧刖他，真的是没有心？
有些头疼的扶住自己的额头，王清澜几乎觉得自己要想得头疼死了。
祭坛上的萧刖却微笑着举着自己燃着火焰的手指看了看，然后便悠悠然地举步走进了那地道。从容优雅之姿，宛如行走在自家的庭院一般。
王清澜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丝淡淡地凝重：“我们跟不跟？”
“我们都跟到了这，还有什么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