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安处是吾乡》第115章


“师父,我觉得她好,我就只喜欢她。”韩璃正色道。
杨若岩一声呜咽哽在心里,就差一头撞在东墙上了。
“你小子什么时候对女人上了心了,从前你不是不感兴趣吗!啊?”白衣仙人很生气,这也变化太大了!
“就从遇见她的那时候开始——”韩璃不知死活地说道。白衣仙人气得一拳砸在他的头上,
“啊!”这是杨若岩发出的惨叫,白衣仙人回头叱道:“你鬼叫什么!”
大家都把视线投向她,杨若岩一脸尴尬,急中生智地说道:“我是突然想起来,韩璃也许饿了,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说完一溜烟地溜了,只给众人留下一个迅疾如风的身影。
“看看,看看!没有规矩!哪有女人像她这样大呼小叫的?”
白衣仙人又不失时机地挑出她一处毛病。这次连静宇也不想理他了,自己的这个师父对女人是有成见的,他年轻时就孤芳自赏,几乎没有一个女人让他以为可以配得上他的。就连挑徒弟,也是挑那长相好的,所以他天天都说找徒弟,壮大师门。可到现在为止,也只教了静宇和韩璃两人。
白衣仙人又开始向徒弟们灌输他的人生哲学:女人不可爱,女人不可信。女人善变而多诈,女人麻烦而难缠。总之,女人难养,千万别让女人毁了一生——是的,他应该是想说尼采的那句话“到女人那里去吗?别忘了带上你的鞭子!”他也许更赞同孔子“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韩璃的眼睛已经闭上了,装睡是明智的。静宇也借口方便,尿遁而去。白衣仙人于是又感叹了,徒弟们都大了,不好教了,自己的心血都付之东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念之差
杨若岩再次回到白府医馆的时候,白府上下皆吃惊不小。她的失踪十分诡异,众人都以为她凶多吉少,白云鹤在经历了丧子之痛后又惨遭打击,自己钟爱的女弟子人间蒸发了。他对杨若岩卷入朝廷政变的事情是有所了解的,朝廷的事情变化莫测,也处处凶险,他只觉得这孩子是回不来了,所以虽然明地里他不许府上的人多言多问,但暗地里他自己却伤心了好久,衰颓之态也已显露出来。
杨若岩犹如从天而降般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笑嘻嘻地给师傅问好,白云鹤的表情变了数遍,终于还是压制住了心里的波澜,只是嘴唇抖了抖,说了一句:“好,回来就好。”说完起身回到后面休息了,留给众人一个背影。师傅走后,众人就开始炸锅了,拉着杨若岩问东问西,争先恐后地验证着自己听到的各种传闻,杨若岩翘着二郎腿,坐在众人中间,不慌不忙地喝着茶水,面露微笑,一一给与他们官方的回应。
所谓官方的回应就基本上等于没有回应,杨若岩撒谎的水平现在越来越高明了,对付那些一天到晚想刺探别人隐私然后在茶余饭后当做谈资的男男女女,她撒起谎来一点儿都没有负罪感。但是面对白云鹤和白易昌她就换了一副样子似的,神情肃然。
“你怎么打算的?”白云鹤沉声问道。
“师傅,我现在还是没有地方可去,所以我就回来了。我还是想接着跟您学医,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如果,如果我可以回家了,我一定会先和师傅说一声。”
“没有地方可去?”白云鹤的眼睛清亮无比,看着她,继续问道:“那个人现在还没有能力娶你吗?”
杨若岩的眼睛暗了暗,低声说道:“我,我不想嫁人。”
“为什么?”
杨若岩又想起她离开韩璃的那个晚上,韩璃也是这样不解地问她“为什么”,眼神里满是困惑受伤。
韩璃伤好之后,回到京城,淳于载祈召见他入宫,不知道父子二人谈了些什么,但是第二日,就传出蒋明玉自尽,蒋恒、蒋兴武父子二人被流放南疆蛮荒之地,劳动改造的消息。
淳于载祈以疾病缠身为由将朝政委托给韩璃,先时太子之礼没有举行,但是朝廷上下依然将韩璃视为储君,登上皇位似乎只是时间早晚的事儿。
然而这些都没有让韩璃高兴起来,因为他爱的女人不高兴。是的,随着韩璃的伤病一天天痊愈,杨若岩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勉强,他看得出来,她面对自己的时候常常心事重重。她也许是在想一个告别的理由,她拒绝别人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心事重重,似乎是欠了别人的债,良心不安。韩璃不愿看她难过地不安地在自己身边呆着,他想见到的是从前那个没心没肺简单随性的女人。是自己改变了她呢,还是别人?
“我要回京了。”韩璃拉住她的手,感受那光滑的凉凉的皮肤。
“哦。”她随意答应着,好似不为所动。
“你不会和我走,是吗?”
“嗯。”她还是那样淡淡地笑笑,其实他什么都知道。
“我们以后要怎样?你为什么不问我呢?”韩璃手指紧了紧,她感到手指微痛,但是却没有挣脱。
“我们就这样吧。”
她任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指捏痛了,也任他的眼睛把自己的心看穿了。韩璃声音透着一种无奈,他终于松开她的手,叹了一声:“杨若岩,你就这样没有信心吗?对我,也对你自己!”
这个问题静宇也在一个午后很认真地问她。庄子上有杨若岩自己开辟的一处草坪,专门用来躺着晒太阳,草绵密而干净,还有野花的芳香,她坐在草地上,静宇站在她面前。
“你挡住我的阳光了!”
杨若岩不满地仰起头看他,静宇还是不让开,固执地站在她面前。
“你就这么没有信心吗?在这里生活,不行吗?非要离开?”
“我就是没有信心,你说对了。”杨若岩看着他高大的身躯,把一大片阴凉投射在自己身上,她仰头回答道。
“为什么?你说说,你到底担心什么?”
“我担心最后还是一场空,徒然伤心,就是这样。”
“韩璃不会让你伤心的,我了解他。”
静宇其实是极不情愿说出这种话的,虽然他不愿意看到这两人互相别扭着,但是他还是不愿由自己来担任这种说客的角色,她到底还是自己心里的一块柔软地儿呢,一碰就会疼的。
杨若岩笑了,嘴咧得很大,挺尸般张开手臂仰倒在草地上,静宇一惊,随即皱眉说道:“你就不能像个正常的女人一样?”
杨若岩用一种惬意无比的神情回答了他,她勾勾手指,用充满诱惑的声音对静宇说:“你试试——躺下来,闭上眼睛,闻闻这里的花香!”
静宇没有动,杨若岩叹气道:“这就是我的幸福,可惜你们都不懂。”
静宇心神微动,忽然走了几步,躺了下去,虽然和她隔着一米的距离,但是他还是能察觉得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几拍。杨若岩扭头看他,开心地笑了。静宇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问她:“你为什么不问问韩璃,也许他愿意陪你在这儿晒太阳呢?”就像自己一样。
杨若岩沉默了半天,轻轻地说道:“我不敢问,怕他真的选择了,我承受不住。选择了皇位,我自然失望,但是他要是选择了我,我更心慌!他说我不相信他,不错,我承认,人生毕竟不能总如初见。我实在太爱他了,爱到不敢奢望一个美好的结局;我愿意让他成就一番事业,过得潇潇洒洒,像其他所有帝王一样,享有无限的荣光。”
“杨若岩,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能让男人动心?”静宇突然扭头看向她。杨若岩一愣,继而了悟似的笑了起来:“我知道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杨若岩,真不知道你是太聪明还是太愚蠢!”
“大智若愚吧!”杨若岩开玩笑地回答。
“你也许有一天会发现你是真的‘愚’,不是‘若愚’!”静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杨若岩,我觉得你是喜欢自虐的,就像先时看到韩璃处于困境那般,只有在那种时候,你才会勇敢一些,面对你自己的心。”
杨若岩不说话了。
“杨若岩,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可爱,就像一只躲在硬壳里的乌龟!”
杨若岩郁闷了,自己选择放手也是需要勇气的好不好?难道这样还不能算做勇敢?
静宇走了,静宇走后不久,淳于载祈把皇位直接禅让给了韩璃,几个月后,淳于载祈薨。淳于韩璃即位,是为蜀国新任国君,建国号为“齐岳”。韩然首泳环饩簦首油猓褂芯灿畋环饪蠼老餐蹙粑唬环庵缶颓朊魈滞际スノ薏皇ふ轿薏豢耍芪」欧缟サǎ追桌词拐哂胧窆藓谩?br /> 静宇在城中手刃渊赫松,把渊赫松的衣服脱光在街头示众三日,他写信给杨若岩,说是为她报了仇,杨若岩看完信很是感慨。
“你干吗叹气?”韩仕?br /> “我是感慨他的小老婆们,这下没了靠山,不知是不是有地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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