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安处是吾乡》第119章


他一定是想让自己说那句话,想让自己说愿意陪他入宫吧?欲擒故纵,好啊,自己遇上了个腹黑的男帝老公?从还是不从,哎呀!杨若岩快把自己逼疯了!一想到皇宫似海深,囚禁了无数怨女的幽魂,她就头痛欲裂,自己现在还能不能继续当个缩头乌龟呀,她好像有些后悔,这头伸得有点儿太早,很多情况她根本没有想到,没有考虑清楚嘛!
然而可恶得很,那家伙竟然说什么“木已成舟”,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谁发明的这句话?真该死!自己是女人,还没有说让他负责,也没想着就凭这就改了姓了,哪知道这男人已经认定自己就是“淳于若岩”了,听说这次回京他要办的大事之一就有到宗庙祭祀,要把自己的名字写进族谱!自己百般推拒,各种托词他都不听,最后还有些生气了,非要自己说清楚是不是还惦记着别的小子!自己不过是怕呀,死了还得见他家的各位先人吗?那他家的祖先还不都得像他爹淳于载祈一样,对自己恨得牙根痒痒,谁让自己把人家帝王家的好儿郎给拐带坏了!
、夫唱妇随
“那个,我实在是没有心理准备!”杨若岩在思考了半个月以后,再次见到韩璃,她一脸苦恼地和他商量。“你要不再等等,别急着做决定。”
杨若岩心里想的是,你欲擒故纵,我就一个“拖”字诀,反正我就是不说你想让我说的那句话!进宫当皇后?算了,杨若岩思考了那么久,最后还是觉得自己没那个水平,这个职称太高!
“等什么,我已经决定了,韩餐饬恕!焙Ш苁遣唤猓馀苏嫫婀郑约红没饰唬植皇侨盟茫急甘裁矗?br /> “啊?你不是说真的吧?”杨若岩突然有种不敢置信的神情。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你当我是骗子?”韩璃好笑地看她。
“不是,我是说那时候说的话可以,——嗯,我是说——不用当真。”杨若岩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病,都说男人和女人上床时说的话不能信,但是也没有她这样的,竟然主动要求人家不用当真!
手腕果然被这男人抓住了,攥紧,一阵痛,“哎呦,疼!松手啊,你!”
杨若岩哀叫,韩璃恼火地把她箍在胸前,困住她挣动的双手。
“你到底想说什么?”
杨若岩被他收服了,实在逼不得已,终于开口说了真实的想法:“韩璃,我知道你这么做是想让我入宫,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勇气,你知道我什么都不会,我什么都不懂,我不想在皇宫里无所事事地待着,度日如年,我会疯掉的!我真的不行!”
杨若岩的脑袋拼命摇,摇得头发都散乱了,贴在鼻子上。韩璃好笑地看着她的纠结表情,伸手把发丝给她掖好,顺手捏住了她的小耳朵,扯得用力了些,杨若岩又痛得皱眉。
“你就是打死我,我现在也不能答应你,我真的不行——”杨若岩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那简直让人以为是要让她赴汤蹈火呢!
“你就这么害怕当皇后?你可知道多少女人做梦都不敢想呢!”韩璃忽然有些坏主意,想要逗逗她,看她到底会怎样。
“是吗?做梦都不敢,那一定是噩梦!”杨若岩相信“当皇后”是场噩梦,至少对她来说一定是噩梦!
“那你说怎么办?你说我要怎么做?”
“我哪儿知道啊!”杨若岩忽然有些恼了,这男人是存心要让自己为难是吧,皮球踢来踢去的,她不想陪他玩了!
“韩璃,你还是安心做你的事儿好了,和你上床我高兴,我生理需要,你情我愿的,我,我我——我不需要你负责!”
“你再说一遍!”韩璃声音带着怒意了。
“我——我为什么要再说?你又不是没听见!”杨若岩不看他,扭着头。
“好,你高兴是吧?你需要是吧?”韩璃突然伸手扯开了她的外衣,就听见“刺啦”一声,她的衣服就被他撕扯出一道口子,还没等她反抗,这厢的男人也除掉了自己的外袍,抱起她就扔在柔软的床褥上,然后高大的身影俯身下来,她的唇被咬得生疼。她不吭声,任凭他在自己的脸颊和脖颈中亲吻,重重地,很霸道,明显地带着情绪,她知道他生气了,杨若岩发现自己在他生气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地就想退让,不是害怕他,而是心疼。是的,她一看到这个男人好看的面孔染上怒色,眉头紧锁,她就莫名地心疼起来,想着这个男人的辛苦和为难,想着这个男人的孤独和脆弱,她就不由得自责,自己应该有责任让他快乐,不是吗?
她想着这些,所以隐忍。韩璃大力地强悍地吻她,她白皙的皮肤上被弄出了一块块的红紫颜色,很痛,可是她只是把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背上抚摸,没有一声责怪,没有一点儿委屈。韩璃忽然停住,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迷惑,他突然发现在杨若岩面前,自己有时也任性得像个孩子,患得患失,是因为对事情完全没有掌控力。他对自己很失望,突然坐起身来,把杨若岩拉起,三下两下给她穿好衣服,手指碰触到她红红的皮肤时,就心痛地皱起眉头。
“不要生气了,行吗?”杨若岩的手想抚开他皱着的眉,贴近他的脸,认真地努力地承认错误,温柔得像只小猫。“韩璃,我下次不说了,我说错了,你原谅我一次——”
韩璃没办法说话,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这个女人啊!他不知道她怎么可以让自己忽而愤怒忽而幸福,这一会儿云里一会儿泥中的感觉,自己竟然就陷在里面,再也出不来了!
“杨若岩,你是不是真的不在乎?我是不是对你来说,一直都可有可无?”
“不是的!不是!”杨若岩拉着他的手,用力地搓着,好像他的手也冻僵了,就像他此时的心。杨若岩小心地斟酌着词句,她发现其实这男人有时候真的很敏感,很容易受伤,哎,小时候缺少家庭温暖啊,看来以后还真要自己好好努力呢!
“韩璃,也许你都不记得了,那年,在胡澜山中,第一次遇到你,你坐在我身边安慰我时,我就在想,如果我这辈子只能在这里,回不了家了,要是能嫁给你多好!”
“不要骗我!”韩璃也学会了杨若岩的语气。
“要我发誓吗?我爱你的时候你绝不知道。”杨若岩的语气不容置疑。呵呵,韩璃心里在笑,好吧,这样扯平了,他原本也这样想,杨若岩,我爱你的时候你也绝不知道。
“不要发誓,我相信你。”韩璃反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说:“杨若岩,跟我走!我带你到边疆,很美的地方,我们自由地生活,过我们都想过的日子!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我要给你的幸福,你必须给我收好,因为那也是我的幸福。”
半年之后,西北宣木州的一处天然牧场。
有个穿着短袖,短裙的姑娘,手臂上叮叮当当十几个银钏子一阵乱响,正在用力地拉一个躺在草地上不起来的男人。
“走不走呀?你再不走我自己去啦?”
“我说了不去。”男人纹丝不动。
“韩璃!”气急败坏地大叫。这个姑娘正是随着丈夫驻边的杨若岩。
“你去嘛!我真的不行!”杨若岩半跪在他身边,改变战略,改为腻腻歪歪地哀求。
“我干吗要去救他?他打过你的主意!”韩璃突然睁开眼,坐起来,一脸严肃,盯着自己这个急得红色发红的媳妇。
“那时他不是不知道吗!人家爹都给你赔了几次礼了,好吧!你都吃了人家的几只肥羊了!”
他们正在说的话题还得追溯到刚到宣木的时候,那时候一切都是新鲜的,杨若岩随着韩璃在宣木州驻扎,每天都对那里的青山绿水充满了向往,韩璃那时还比较忙,有时候不能陪她同去闲逛,她就和服侍她的几个女人带着侍卫一起出游,她喜欢穿这里土著居民穿的短衣短裙,凉快清爽啊,韩璃倒也没有阻拦,她穿着的确好看,臭美得不得了,就是阻拦也大概拦不住。再说自己也能看着养眼,也就随她去了。
没想到到了真山寨这个地方,遇到了寨主的大儿子央布土,央布土是个寨子里唯一与外面有些社会联系的土著,当时杨若岩一行人在寨子里穿行,引起了土著的警觉和猜疑,侍卫们态度也比较强硬,差点儿就发生械斗。幸亏央布土赶到,杨若岩和他交流起来,没办法,其他人也没有一个能懂这里居民的土话。央布土好歹还可以和外面的人交流几句,杨若岩对语言的学习还是有心得的,和央布土比比划划地说了半天,好歹算是说明白了来意。
土著居民其实很自卑,但见来客没有歧视和敌意,就忽然又会十分热情,就像是见到了远亲,央布土不知对族人说了什么,一会儿工夫,寨子里的老老小小男男女女全都来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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