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处景自幽》第97章


堑腊冀サ幕∠摺?br /> 她慢慢地挪着下床,刚一落地他就醒了。
付云景翻身而起,回过头看她:“曼君,你醒了?”
”嗯,“她站在地上,像小时候那样孤零零的,“我做了个噩梦。”
“梦都是假的。”付云景的神志不算太清醒,迷糊着回了一句,穆曼君就打断他:“小哥哥我知道。”
她的声音都在发颤,忽然想到小时候,他半夜到房间去给她盖被子,发现她皱着眉头蜷缩在被窝里,眼角不停地有泪水渗出来。
如果他可以,多么希望能进到她的梦里,将那些困扰她的梦魇通通都赶走。
可是有些事,就算是付云景,也是无能为力的。
比如安抚一个女孩的心,比如让她明白他的心意。
“小哥哥,我害怕。”当她说出口的那一瞬间,付云景的心就软了。
如果是旁人,他顶多温和地应付一句,绝对不会像此时这样,就如同心里最柔然的地方,被一只无比坚硬的手捏住,挣扎不得也不想挣扎,那种酸楚的特殊的感觉,是他最特别的一种体验。这些年,没有人能让他这样过,而穆曼君,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可以让他体会到这样滋味。
如同小时候一样,她伸出手来,喊道:“小哥哥。”
一切都不用说了,所有的自持稳重全线崩溃,他只想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用自己的能力铸造最坚固的城堡,让他的女孩儿一生无忧,安心地在其中,永远不会像现在这样,在午夜被噩梦惊醒,茫然无措地站在地面上。
“曼君,”付云景走到她身边,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只要他伸出手就可以将她拥在怀抱里。
谁知道穆曼君直接伸出手去搂住他的腰,那么地紧,就算是久别重逢,她也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那个困扰她多年的噩梦,没有什么比那个噩梦更可怕。
她所在意的一切都分崩离析,小哥哥捂着胸口倒下去,天地顷刻变成了血红色,万念俱灰,心如刀割。
可是此时搂住的躯体精瘦温暖,小哥哥的声音温暖磁性:“曼君,做噩梦了吗?别怕,我在。”
别怕,我在。这四个字,像是有魔力一般。
穆曼君怔然了下,还是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过会儿才说道:“我刚才……我刚才做了噩梦。”
“什么噩梦?”
她松开手,迟疑着坐在床上:“我不记得了。”
“真是个孩子,做噩梦就吓成这样。”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清淡。
就如同他所不知道的,他永远都不知道,穆曼君有多害怕做这个噩梦。
这些年,她一直被困扰在这个噩梦里,从那一年付云景受伤住院昏迷不醒,差点没法熬过去开始,她总是在做着同一个噩梦,梦里的世界一片惨白,到处都是白茫茫的,她一直在梦里跑啊跑啊,当到达尽头的时候,她只能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身形修长,不是小哥哥,又能是谁,可是每次到这时,在她无望地奔跑终于结束,终于到达温暖的边缘,伸手就可以触碰到他的衣角的时候,总会听到一声可怕的枪响,小哥哥回头眼神中满是震惊,捂着胸口在她的面前倒下去,而她的手中就握着那把冒烟的抢,刺鼻的硝烟气味仿佛刻入到骨头里……
天地刹那,一片血红。
在这样的噩梦惊醒,没有什么比这更可怕。
她是个不详的人,一定会带来不详的事,如果她在意,就应该离他远远的。
可是她总是舍不得。
穆曼君只觉得心里沉重的喘不过气来,只能用力地抱着面前的人,感受到他的温柔和心疼,拍着她后背的力道轻重正好,连整理她乱发的手都是温暖的。
“别怕,我在。”天地俱静,这四个字,如同有魔力一般,让噩梦中惊醒的穆曼君的平静了许多。
他永远这么地好,可是他越好,她就越是不安,因为噩梦从来都没有放过她。
付云景想哄她继续睡觉,却被穆曼君揪住衣角:“小哥哥,和我说话。”
就像小时候她害怕起来,总是这般地黏人撒娇,后来就很少有了,此时故态复萌,付云景竟然有几分欣喜。
第088章 长兄如父
付云景拍了拍穆曼君的手背,语气温软地说道:“想说什么就说,跟我说话不用遮遮掩掩。”
他竟然有几分了然的意思。
穆曼君不会无缘无故地和他提起自己喜欢的人,这样的小儿女情态,或许女儿会说给母亲,或许少女会说给闺中密友,在经过诧异和酸楚之后,付云景很快明白了过来,穆曼君是有所求的,所以才会这样说给他听她的心事,多多少少,她应当已经听说了很多人想通过她与付家搭上关系的事。
旁人不了解,可是穆曼君怎么也不懂他?
付云景是个心底何其坦荡傲气的人,他是阿公付冬青唯一的子孙,承担着祖上的荣耀,同时也负担了家族的责任。
联姻这种事,对别的豪门大族来说实属平常,但是对于付家来说,根本就没有必要。
“小哥哥,我……”付云景想的是穆曼君误解了他,对于穆曼君来说,头疼欲裂却是那个可怕的梦境。
可是此时付云景好好地在她身边,穆曼君再度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坐下来。
她仰着脸恳求的样子,就像一只讨谁喜欢的小猫。
“莫要拽了,”付云景坐下来,正色道,“曼君,做了什么梦让你吓成这样?”
她是真的害怕,大眼睛里目光闪烁,额上都是细密的汗珠,手止不住地哆嗦着,那神色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将她拥在怀里。
付云景是这么想的,所以他自然地这么做了。
男女之间,躯体的接触多多少少会带上点感情在里面。
对于穆曼君来说,小哥哥就是小哥哥,她从小没有得到过父亲多少关注,最多的关心与宠爱都来自于付云景,虽然他只比她大了七岁,但就像是一个抹去了性别的长辈,让她可以放心地依靠。
孩子的直觉都最敏锐,很轻易就会知道面前的人是否真心喜爱自己,穆曼君内向所以内心的情感更为丰富,付云景从小到大都对她太好,所以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庇护,有些不自觉地撒娇道:“噩梦不能说出口,说出口就会变成真的。”
真是孩子气,付云景拿她没有办法,倒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少女的身躯温软馨香,穆曼君已经这么大了,他确实应该要避嫌。
只是一个简单到点到即止的拥抱,付云景抽身而起:“没什么事呢,你就快点睡觉,我在这里守着你,肯定不会再做噩梦。”
小哥哥在身边陪着,他还好好的,梦带来的惊骇被压下,穆曼君躺到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人都说长兄为父,付云景对两个妹妹都很上心。
付云晴只比他小一岁,又是付容安的女儿,自万安会转型以来,正当行业的生意他将付云晴领进门,安排好人专职教她做事,希望她日后也能在万安集团内独当一面,因为付容安的托付,他对付云晴有些严苛,对穆曼君则是无底线地纵容与怜惜,所幸穆曼君是个本分的孩子,不然以付云景这样的宠惯,只怕性子会糟的一塌糊涂。
当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穆曼君一度很是害怕,她害怕知道真相的小哥哥不再像从前那样疼她,不再将她当做亲人,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付云景将大笔的财产放到了她的名下,对她和以往没有任何分别。
习惯成自然,偏偏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它会让人熟视无睹。
在落县歇了2日,付云景只是陪着穆曼君呆在屋子里。
一个性格内敛的人,是不可能突兀地改变的,穆曼君脚踝受伤不能动,躺在床上觉得很闷。她心里有事,惦记着寻找舅母的事,偏生脚伤没好,付云景是决计不愿意带她奔波,又担心有人不轨成日地守着她。
付云景吩咐万力去买了画具,她可算是找到了点乐子,坐在那儿一画就是半天。
他安静地陪在身边,手里捧着一本买来的书。
穆曼君一翻竟然是一本法语教材。
“要学法语?”她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可是现成的小老师啊!”
付云景忍俊不禁:“你不是在画画?”
“这么闷也没什么灵感,”穆曼君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将日常对话一句句挑了来教。
她没有想到的就是,付云景显然是在法语上用过功的,不但能听懂简单的句子,还能应答如流。
打电话的时候,因为付云景站在门侧等她,她和韩宇烈用的是法语说话,虽然都是很普通的问候,但是想到付云景可能都听得懂,穆曼君羞红了脸,嘟囔道:“小哥哥什么时候学的法语,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
还是她头一年去法国的时候学的,零零碎碎地自学,也没成什么体系。
付云景对此不会细谈,他说道:“你在法国,我寻思着怕有用到的时候。”
他平时忙的就差日理万机,还抽的出时间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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