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女上错榻》第18章

打开门，眼前的情况着实让她如当头挨了一棒，如下雪天被人泼了一盆冰水——
办公室里，任千山正将一个女人按倒在椅子上，似乎要强吻。
眼看就要吻了下来，由于她的闯入，任千山的好事又被宣告终结。
梁暮雪由于李香芝的突然闯入，也吓了一大跳，慌忙地从椅子上起来，退到一边，整理整理衣服，脸上红红的，含羞默默，楚楚动人。
“你……你们……”李香芝万万没有料到，幻想了N种见面的情景，却是这样的情景，从欣喜若狂到惊恐万状，再到悲愤交加，整个人如同雨中的芭蕉叶，瑟瑟发抖。
好不容易，她才从牙缝挤出一句：“你们在干什么？”，眼睛红了，声音也沙哑。
“我……我们……”暮雪整理整理衣摆，不知如何作答，委屈万分，都怪任千山，明明是谈工作的，谈着谈着，他的“兽/性”又发作了。
暮雪看出来眼前的女子不同寻常。
似乎跟任千山的关系——很不一般。
“芝儿，你这么快就来了？”任千山倒是很冷静。
“千山哥，你跟她？”香芝指指暮雪，又问任千山。
“任总，她是？”暮雪也在问任千山。
“我是她的未婚妻。”李香芝朝暮雪应道，声音仍在哽咽，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暮雪脸一沉，继而又恢复了平静，“呵呵，原来是任夫人。”暮雪将“夫人”二字咬得特别重：“你刚刚看到的，不是你想象中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任千山一把拉住她的手，却被暮雪狠狠地甩开。
如果她回头，一定能看见他眼里的流露的不舍，但是她没有回头。
“暮雪，你等等。”他准备追出去。
“千山哥！”李香芝在后面大声叫住他。
任千山停了片刻，梁暮雪已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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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哥，你……跟她是怎么回事？”李香芝声音都在颤抖。
“香芝，我不爱你，我跟你说过的，我并不爱你，你干嘛就要死缠烂打地跟着我呢？”任千山见梁暮雪就这样跑了，终于发作起来。
“所以……你就利用她……赶我走，是吗？”眼泪仍大滴地滑落，却忍着不哭出声。
“不，我没有利用她，我是真的喜欢她。”
“那她为什么说，我看到的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那是她还没有接受我。”
“可是，我是你的未婚妻呀，呜……”香芝终于哭出声，他去追求一个不接受自己的女人，也不愿意爱自己的未婚妻。
“香芝，我说过，那是你爸和我爸擅自作的主，不是我的本意。”
“可是你答应了，不是吗？”
“我当时不也是没办法吗？如果我不答应，我就不能出国，就不能躲避你，可是我没想到你会追到美国，所以我又回了国，我这么做，就是想让你明白我并不爱你，我以为你终有一天会懂的。”
李香芝不再说话，她流着泪看着任千山，仿佛眼前这个人不是她所认识的千山哥。
然后，她转过身，默默地走出去，带上门。
她的背影让任千山想起了张华东那天的背影，在海边的别墅，张华东默默转身的背影。
最好的两个朋友，皆因自己受到伤害。
“啊……”任千山打开一扇落地窗，恨不得从9楼上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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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3　梦醒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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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有未婚妻的消息不胫而走，暮雪走哪里，总感觉背后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有一次，在洗手间里，她听到外面有人在议论：
“听说新来的助理是总经理的未婚妻耶！”
“是呀，保密工作做得真好，那个代总监还差点中了他的圈套呢。”
“我估计是因为未婚妻要回来，才把她调走的。”
“可不是。”
暮雪黑着一张脸，打开门出去，那两个女的一见她出来，马上溜之大吉。
她默默地洗手，也不知洗了多久，一直洗到眼眶湿透，眼前模糊。
水从手掌上落到洗手盆里，又从洗手盆里流走，在哗哗的水声中，和任千山两个多月的点滴渐渐涌上心头。
第一次，两人在办公室里相见，四目相对，电光石火之间，宛若天地旋转……
那条叫木棉街的地方，小而温馨的米粉店、川菜馆，任千山捧着粉从容地走过来，眼里带着的柔情……
他从身上掏出手帕，轻轻撩开她的发，替她擦拭脖子的紧张……
他在年会上，霸道地将她带走，又霸道地要了她……
他出现在她家门口，他给她挑鱼刺，他低着点轻轻问她：“如果是男朋友呢？”
……
如此美好的画面，却在李香芝突然闯入的那一瞬间，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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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
你的心中满是伤痕
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
心中满是悔恨
你说你尝尽了生活的苦
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
你说你感到万分沮丧
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
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因为爱情总是难舍难分
何必在意那一点点温存
要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
在每一个梦醒时分
有些事情你现在不必问
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
在KTV，梁暮雪一遍遍地唱着这首《梦醒时分》，郑阳和南羽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盘里的水果，一边用复杂的眼光看她。
大概嘴里的水果是什么味道，他们都不知道。
因为，梁暮雪的状态，让他们很诧异。
尤其是是南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是8点钟才接到暮雪电话，说要出去唱K，当时他以为只有他们两人，没想到暮雪还带了郑阳。
而郑阳则是下午进暮雪办公室时，发现她神情低落，魂不守舍的样子。
郑阳签了文件，正要出去时，暮雪叫住她：“晚上有空吗？一起去唱K如何？”
暮雪唱歌的功夫实在不能令人恭维，可她一进来就点了这首《梦醒时分》，然后就一遍遍地唱。
简直是折磨。
作为暮雪下属的郑阳，心里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之前在洽谈室，暮雪说：“我和总经理之间……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可是，暮雪在提到“总经理”三个字时，眼睛里如钻石般明亮，同样身为女人的郑阳，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刚好总经理的未婚回来了，刚好暮雪如此反常，这不正说明一件问题吗？
梁暮雪失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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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郑阳，我姐是怎么回事呀？”南羽不解地问郑阳，问完，又将一只小番茄放进嘴里，。
“你姐呀？我……不太清楚。”郑阳认为不该告诉他，毕竟是女人家的心事。
“你说，她这样子唱下去，要唱到什么时候呀？”南羽盯着屏暮上不断重复的画面，一个穿着泳装浓妆艳抹的女人，装作很痛苦的样子。由于这是首老歌，MV也很旧，作为广告设计师的南羽，总觉得画面感不真实，那女人有点无病呻/吟。
暮雪又唱完了一遍，走回到点歌台那里，南羽和郑阳以为她又要按“重唱”，不由地作痛苦状。
这次她没有按重唱，而是调到“点歌”页面，在选其他的歌。
南羽和郑阳松了口气，她终于要点其他歌了！
两人放松地继续吃点心。
熟悉的音乐再次响起，南羽一个酸鸡爪拿不稳，掉在茶几上面。
郑阳的小番茄拿在空中，张大嘴巴正要吃，一听到这音乐，仿佛被点了穴。
歌还是那首歌，只是屏幕上的MV换了另外一种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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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4　亲上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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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芝并没有因为暮雪的存在，而放弃总经理助理这个位置。
任千山看着从小一起长大、性格开朗豪爽的李香芝，现在一副小心翼翼地去应和他，讨好他的样子，心里就难受。
“芝儿，你这又是何苦呢？”任千山问她。
李香芝比他小一岁，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跟着张华东和任千山，尤其是喜欢任千山。
“千山哥，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只想帮助你。”李香芝默默地帮他整理桌面上凌乱的文件。
“芝儿，你怎么就不明白，我跟你……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我只把你当成妹妹。”任千山把转椅转到一边去，不想看她。
“好，就算是妹妹，那妹妹过来当哥哥的助理，难道不行么？”
“……”
任千山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身边的女人都这么伶牙俐齿，优雅的妈妈是这样，安静的暮雪也是这样，就连平时大大方方的李香芝也是这样。
高中时就成为学校辩论队队长的任千山，在他所在乎的几个女人面前，充满了挫败感。
在他人生的二十几年经历中，他不后悔6年前在“聚豪”酒店要了梁暮雪，不后悔出国，不后悔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