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凤》第23章


“无妨。”离风抬头清了心神,对张焉道:“这雕虫小技焉能使我中招。这香味很是怪异,我倒也觉得颇为熟悉,十年前我去西域游学之时,好似遇见这样味道的花草,只是时日久远,有些忘记了,这东西先放我这,我查一查古书和游学志,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第二十九章 折桂佛珠
科举将至,凤家突然收到一封上谕,诏曰:凤家一门三杰,国之栋梁,帝师凤昭文,朕之肱骨,凤昭文义子张子若,人品贵重,超世之才,特赐国子监监生资格,勿负朕望。
凤府上下,皆磕头谢恩。
楚云对皇帝这一举动很是不解,父亲早已为子若捐了国子监,这所谓的国子监资格,从来都是出点银子就可以取得的,何必上赐呢。
张焉心里清楚,黛如落水,姬玄宸救她的那次,自己问他是否能参加科举,皇帝此举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
可是如此地兴师动众,却是张焉所未预料的。上回姬玄宸执意让张焉自己题字,还让卫忍收着,当时张焉有些不解,后来才明白,他是在查张焉的身份。既然知道了张焉的女身,姬玄宸必定在查她是不是真的是从鹤在馆出来的章言。在查询不到任何线索的时候,他才亲自来凤府,拿走张焉的字,来和章言的做对比,以确定她并非鹤在馆的章言。
现在,姬玄宸必定已知道张焉不是原来的章言。他可能还在查张焉的真实身份,可是,张焉为他当过一掌,姬玄宸觉得张焉是友非敌,但他会进一步测试。
姬玄宸从来是多疑的,他当然不会轻易相信张焉,只是,他对她充满了好奇,浑身上下迷一样的女人,美丽的女人,哪个男人能不上心?
随后,凤昭文将凤家的四个男丁——楚瑞、楚忠、楚云以及张子若(张焉)叫到书房忆雅斋。
“不日便将科举。咱们凤家一直以来以书香门第自诩,此次科举又是四个孙辈一起参加,三甲不能强求,但一等进士却是不在话下的。此次科举不容有失,否则,我这张老脸也就再别见同僚。”虽说楚瑞资质平平,楚忠更是不务正业,玩物丧志,好在楚云多才又有灵气,必不会有失;新认的义子张子若更是高才,状元及第也不在话下。
嘱托几句之后,凤昭文让小厮端过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四串佛珠。
“这是你们娘亲去灵岩寺求的佛珠,由住持怀海禅师亲自开光,寓意折桂高中,金榜题名。好生戴着,五日后高中,也不枉费你们娘亲一番苦心。”凤昭文没人分发一串,说道。
可是,这佛珠为何有一种香味,让人顿生迷茫之感,又忍不住沉醉其中?
恰恰与紫玉的香囊相同的味道。
可是四串佛珠是相同的,魏如华要害他们,难道连同自己的儿子也搭进去不成?
回了落碧院,楚云敛了神色,沉声道:“这佛珠快些取下,不可佩戴。这香味有异。”
张焉点了点头,回道:“这味道和紫玉的香囊相同,必定有所不妥。那香囊里的东西,我已经托离风查看。”
张焉收了楚云的佛珠,连同自己的,一起装进一个漆木小匣。
用毕晚膳,巧玉正服侍张焉入寝,画玉自外面进来了。
“死蹄子,一天的不见影。去哪儿浪去了?”巧玉的嘴从来不饶人,“也就咱们公子性好,越发地不动规矩了。”
“奴婢刚刚捡到一样东西,”画玉也不恼,扔笑嘻嘻说道,“公子,巧玉姐姐,你们瞧。”说着,把她捡到的佛珠拿出来给张焉和巧玉看。
张焉见了毫不吃惊,只是问道:“在哪儿捡的?”
“奴婢傍晚去花园捉蝴蝶了,”说着,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继续道,“谁知看见瑾玉鬼鬼祟祟地不知在埋什么东西,还四处张望。奴婢瞧着她走远,便挖出来,一看,原来是串佛珠,很是精美,还有香味呢。巧玉姐姐,你闻闻。”
张焉沉声道:“不可闻,这佛珠很是不妥。白天的时候,老爷将这佛珠给二爷三爷四爷和我各一串,当时我便觉得这味道不对。画玉拿的这一串,必是忠三爷的那串,夫人的目标是我们,当然会把她儿子的这串扔掉。”
“原来这劳什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啊。”画玉惊道。
“巧玉,你且先收着,和原来的那两串放在一起。”张焉吩咐巧玉道。
巧玉依言收了。
又过一日,大家在房内闲话。楚云道:“五弟,如今你身份不同了,父亲提过,说要给你单独一个院子,就不与我挤在一处了。”
“住在哪里什么要紧,关键是心情顺畅,与四哥住在一处才好呢,何况我的字,还得时时靠着四哥指导呢。”搬离落碧院?那可不行,自己势单力薄的,要是搬离了这里,那魏如华更没个忌讳,想弄死我还不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正说着,忽然听屋外大吵大闹的声音。张焉便和楚云向窗外望去。
“你们这帮踩低就高的奴才,都当我是傻子吗?从前我在夫人跟前受宠的时候,你们是怎么巴结我的,如今在这落碧院,你们就想着欺负我?我告诉你们,没那么容易!”
原来是紫玉在外面发狂。
“说我心里想着少主子们,你们管得着吗?我就是长得标致,你们一个个的就嫉妒我排挤我是吧?哼,有朝一日我做了主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帮不识相的奴才。。。”紫玉似乎癫狂了,也不顾着楚云张焉就在屋里,在外面胡说八道。
巧玉实在听不下去了,到外面说道:“紫玉,你好歹也是四爷的跟前人,瞧你浑说些什么呢?莫不是着了魔吧?两位爷还在屋里头呢,你真当自己是什么主子了?全没个规矩体统。”
谁知紫玉并不理会她,依然在胡说八道地吆喝。
张焉心说不对,她这会子怕是意识不清醒呢。张焉起身来到屋外,见到紫玉腰上依然挂着那个怪异的香囊。
“快去摘了她的香囊!”张焉吩咐巧玉道。
巧玉闻言,连忙去摘了紫玉的香囊,见她依然混说,朝着紫玉的脸就是“啪啪”两巴掌,紫玉被她打懵了,安静下来,似乎有些意识了,接着身子倒地,昏迷了。
几个丫头把紫玉抬回了她的屋。
那香味果然是有问题的,张焉想到那日凤昭文给他们佛珠的时候,楚瑞高高兴兴地赶紧戴在手腕上,并再三拜谢。可见他对此物极为珍视,虽说张焉和楚瑞没什么感情,也不太喜欢他,但眼看着他受这佛珠所害,张焉还是于心不忍。
张焉换了件衣衫,便去往景姨娘的院子,正待敲楚瑞的房门,听到楚瑞和景姨娘在屋里说话。
“那个女人的手法越来越拙劣了。就凭一串佛珠,就想让我们都败给他那玩物丧志的傻儿子吗?”楚瑞的声音。
“她是急不可耐了,眼见着他儿子要给她丢脸,她只好出此下策。”景姨娘冷笑道。她的声音听来,并不像她平日里看上去的那般懦弱不堪。
张焉听得心惊不已,怕他们发现自己。正待要离去,远见着一个丫头进了院门,正往这边走来。
这情形让张焉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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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云意秋深
看到那个小丫头远远地朝这边过来,张焉只好后退几十步,远远地朝着楚瑞的房间喊着:“瑞二哥可在家?”
楚瑞听了,赶忙笑着迎出来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子若,快请进来。”
张焉强作镇定,掀了门帘子,进入房内。景姨娘果然坐在一张长桌旁,看到自己,神色有些不自然,但是依然恢复了平日里她懦弱不堪的样子。
一番寒暄后,张焉微不可查地把话题引到了那佛珠上。她露出手腕,故意让楚瑞发现她没有戴那寓意折桂的佛珠。
“子若,你为何不戴母亲大人送的佛珠呢?”楚瑞问张焉道。
“夫人送的佛珠,我极为珍视,日日戴着的。只是刚才洗澡,怕裸身佩戴,对大师不敬,亵渎真佛,故而摘下,这会子忘记戴上呢。”张焉故意如此解释。
“你可知为这佛珠开光的怀海大师为何许人吗?他可是咱们大周佛学第一人,就连圣上都对他极为敬重。他亲自开过光的,必然是极为珍贵又灵验的。”不等张焉说,楚瑞就把这佛珠很是夸耀了一番。
“是呀,二哥,这佛珠确实奇妙,尤其这香味,闻所未闻,倒很是怪异的。”张焉又道。
“子若,这你就不懂了,这味道能冥神静气,如果日日佩戴,必定高中。”楚瑞好似在宽慰张焉,解释道。
张焉面上沉静,可是心下早已冷笑。
莫非当我是傻子吗?张焉心里如是说道。
又寒暄几句,楚瑞道:“对了,子若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瞧哥哥说的,子若便是无事,就不能来二哥这里坐一坐吗?”张焉玩笑着说,见对方大笑,又转而道,“后日便是科考之期,想必哥哥必定准备妥当了。只是子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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