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凤》第25章


张焉的前一世所在的时空,也有人拒绝参加高考,难道是一样的心理?明明是官二代,可是却不想入仕。
毕同斋。
凤昭文走入院门,刚入主屋,便见听到“啊”的一声,遂忙往卧房走去。
原来瑾玉在收拾线盒,而魏如华在缝补一双已然掉色样式陈旧的绣鞋,不慎刺破了手指,故而一声呼痛。
瑾玉忙放下手中的线去查看,道:“夫人,您没事吧?”看到魏如华摇了摇头,又道:“夫人您也真是的,这样的小事,让奴婢来就好了,您何必非要亲自来呢?”
魏如华微笑着摇头道:“旁的也就罢了。这双鞋可是我命里最最宝贵的物件,必得我亲自来缝补。”说着,无比珍视地瞧着眼前早已陈旧的绣鞋,那眼神,好像回到无比美好的过往。
那双鞋是。。。
凤昭文定睛看了看,那双绣鞋莫不是那天晚上魏如华穿的,因为她崴了脚,不能行走,脱下鞋子,坐在地上揉脚。
他便抱起她,送她回卧房。她手提着那双绣鞋,上面绣着苏绣的荷叶鸳鸯,她娇羞地低着头,不敢看他,脸色微红。
他情绪有些激动,怀中娇羞的人儿依偎着,蜷缩着,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明明有所期待,期望发生什么,可是又因为礼仪道德而矛盾着。
进了房间,他把她放在床榻上,对她说:“你休息吧,我,我先。。。”他想说先走。可他明明没有动弹。
她手里依然提着那双鞋子,低着头,不看他。
他好似下定了决心似的,转身要走。
突然,她扔了鞋子,伸出手臂,牵着他的衣襟。衣袖下滑,露出她粉嫩光滑的藕臂,让他的心绪更加错乱。他转而不看,但是地上那绣鞋上的一堆鸳鸯,活灵活现地,刺着他的神经。
这会子,他忘记了所有的礼义廉耻,倒在魏如华的身上。他疯狂地扯开她的衣裙,也挣脱了自己的衣衫,浑身颤抖着,抱住了这温凉如玉的身子。
事毕,魏如华竟然没有一丝怨愤,只淡淡地说道:“容予,我是你的人了。都是我不好,因为爱慕你的才学,发生了这种事儿,让你在姐姐面前难做,你放心,我不会要求你什么的,只是别赶我走,别嫌弃我。”说着嘤嘤而泣。
这番话让凤昭文下定决心,给她个名分。只是他有妻在堂,只能委屈她做个侧室。
魏家的人不同意这门亲事,堂堂高门大宅魏家的女儿,虽说是庶出,可也不能给自己堂姐的丈夫做侧室。
这事闹得魏家长房和二房不睦,直至如今也不来往。官至京都府尹的大房魏兴源虽然为五品,可也是皇上钦点的,从不肯向二房官至宰相的魏兴岚低头,二人观点从来相左。皇上也正是利用臣子的互相制衡,乐得旁观。
可是魏如华以死相拼,终于还是嫁到了凤府。由于是侧室,她不能穿红,也不能自正门入,不用拜堂,直接进洞房。
他亏欠了她的。
魏慕秋去世后,他立即扶正了魏如华。
这悠远的思绪,让他心里顿时软了下来。
隐于口内,将要爆发的厉声责问,也化作细雨,温润而出:“听闻你近日头疾发作,现下可好些了吗?怎么还做这些下人的活计?”说着,转向瑾玉厉声道:“你是如何侍候夫人的?”
瑾玉见了,忙俯下身子,道福。
“不关瑾玉的事儿,是我自己要拿出这些旧物,看到这鞋面上有一处断了线,便随手缝补。这是我最为珍视的物件,怎好让他们碰,一个个笨手笨脚的。”说着,咬断了线,把两只鞋摆在一起,反复得看,怀着满足与深情。
凤昭文坐在桌边,道:“亏你还留着这些东西?”
“哪儿能不留,老爷不也记着呢?”魏如华且笑且羞地说道,放佛又回到了那个刚刚及及笄的时候。
他们初见时,那日天清气朗,魏如华站在梧桐树下,巧笑倩兮。那些开了的梧桐花,一大串一大串的,皆呈淡淡地紫色,一阵风吹过来,就哗啦哗啦的,有的支撑不住飞落下来,落在地上,落到她如锦缎的发上。她依然浅笑着,捡起一朵,对他高高地举着摇着,引着他的注意。
那明媚与灵动的眼睛,把他深深吸引住了。
凤昭文对将要退下的瑾玉道:“老夫今晚便在毕同斋用膳。”
他没有见到,魏如华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得意之色。
、第三十二章 守疆大将
一匹快马在街道上急驶,马上的使者手持八百里加急文书,直至北宫门。
凤府一片忙碌之象!
原来是边关大将凤昭南,不日将至京师向皇帝述职。前阵子北匈奴来犯,风昭南亲率守关大军击退来犯者,将对方逼退三百里。皇帝下诏犒赏三军将士,并召凤昭南回京领赏。
六年前,姬玄宸初即皇帝位,凤昭南率军征北。皇帝送行至京师以北三十里,问凤昭南想要何赏赐,凤昭南看了看母亲刘氏、三弟凤昭文及凤家一干子孙,对皇帝道:“臣需要良田三千亩以供养老母家人;需黄金千两以备臣女之嫁妆、臣侄之教养。”
皇帝毫无犹豫,爽快答应,六年来善待凤家,有求必应。
京城之人皆言凤昭南虽屡立大功,可为人贪婪爱财。只有刘氏和凤昭文深知其中因由。凤昭南执掌三十万大军,皇帝不能不有所忌惮——如凤昭南生出不臣之心,来个兵变倒戈,后果不堪设想。故而凤昭南求财,让皇帝放心。
臣子可以爱财,皇帝可以许他财帛,可是臣子若不爱财,皇帝便会有所疑窦——是否他更爱权力?
凤昭文在边关屡建大功,尤其他在军内与将士同甘苦共受累,在粮草匮乏时,更是与将士一起限制供应,直至危机解除。
他在军中威信极高。
皇帝不可能任由他做大下去。表面上是回京述职领赏,其实是让他交出兵权,解甲而归。
军中的将士难道瞧不出这其中端倪,为人君者均多疑,他这一回京师,稍有不慎便是性命不保。可是凤昭文不能抛下凤府一家子人,他们表面上在京都锦衣玉食,享尽荣华,实则是皇帝的人质。
他一声的夙愿是消灭匈奴,让边城百姓远离战争与悲苦,安居乐业。
恐怕这个愿望今生难以实现了。
三日后,凤昭南归来。一路上各级官员夹道欢迎,至京城后,街道上更是塞满了人。
皇帝大为不悦。
到了晚间,凤昭南终于回了凤府。韩国夫人刘氏、帝师凤昭文、魏如华以及风楚瑞、凤楚忠、凤楚云、凤黛如还有张子若,以及一众的丫鬟婆子家丁,都在大门外等候。
刘氏双目含泪,眼见自己的儿子两鬓皆白,塞外的霜雪让她的大儿子过早的衰老了。
凤昭南双膝跪地,对着刘氏磕了三个头道:“儿子不孝,未能侍奉母亲,还让母亲担忧。儿子不孝。。。”
刘氏扶起他,哭了一阵。丫鬟婆子也都跟着抹泪。
凤昭南和凤昭文对视,各自道了好。
黛如向前,扑在凤昭南怀里又是一顿抹泪。
哭了半日,众人才进了门,去康宁斋用晚膳。
这时,众人才发现凤昭南身后一直跟着一个低眉顺眼的年轻妇人。
凤昭南指着那妇人对刘氏道:“母亲,这是儿子在北疆纳的妾侍?芜,这些年,全靠了?芜照顾儿子的起居。”
?芜深深拜下了,给老祖宗请安。
刘氏斜了?芜一眼,并不喜欢,一见便浑身的小家子气,何况她妖妖娆娆的模样更令人不悦;而那长长的眉眼,让人感到她绝非善类。
其他人皆不在意,无非一个小妾,有什么打紧,只是这小妾长得也太过娇媚些。
只有张焉,一直瞧着那个?芜,又惊又奇。
那不是焦青溪吗?自己的师父焦凯的独生女!
在她的印象里,焦青溪傲慢又惹人厌,她想起前世种种,焦凯、吴仁所作的恶,焦青溪不可能没有参与。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芜就是焦青溪,她和自己一样,穿越而来;另一种可能是,这个?芜只是和焦青溪相貌相似。
既然这个时空中有和自己相貌相似的章言,那这种可能同样也会发生在其他人身上。
用膳时,?芜由于身份低微,不能与刘氏、凤昭南他们坐在一桌上,和她同桌的,是几个高等丫鬟仆妇,当然还还有凤昭文的妾侍景姨娘。
刘氏道:“大家今日聚在一起,等同于家宴。既是家宴,便一起乐呵乐呵才是。不如行个酒令,你们看如何?”
众人纷纷称是。
张焉抢着说道:“老祖宗,不如就让芳晴姑姑做行令官,她定韵律韵脚,每人说一句诗,以上一位的诗句的最后一字为开头,您看如何?”
众人都说好。
轮到景姨娘,她想了想便道:“一鱼一肉一条虾;一碟生姜一酱瓜。”众人皆笑,凤昭文满脸黑线,厌烦不已。
轮到?芜接“瓜”字,她茫然不知如何说,看向凤昭南。
凤昭南忙道:“?芜是北疆人,不曾读书,也不会做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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