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凤》第35章


会对蛊主死心塌地,忠贞不渝,即使忤逆父母,欺瞒君上也在所不惜。”安元清对张焉说道。
张焉此刻已是张大了嘴巴,她不是第一次听说“蛊”这种东西,可是听来,依然觉得既诡异又恐怖,而且恶心。
“可是“蛊”多是南疆苗人所擅长的妖术,北疆人应该不会使用。如果凤将军中的是“情蛊”,那么,很有可能,那?芜的身份实际是苗人!”
“可如果她是苗人,为何要害将军呢?”张焉惊道。
安元清沉思了片刻,对离风道:“风儿,你亲自去一趟南疆吧。楚云现在的情况虽然暂时平稳,可是不能保证他绝对安全的情况下,为师还是不便离开京都。”
离风点了点头。
张焉突然想起在凤昭文的书房中,他提到的那个叫章家村的地方,便又补充道:“离风大哥,既然你要去南疆,麻烦你再帮我去一个地方,叫做章家村。村子的旁边有一个桃心形状的湖,湖中央有个湖心岛,岛上长着一颗千年老树。这是有一回义父对我提到的地方。”
“你为何要去那里?”安元清和离风几乎是同时问出口。
“那里,是我老家呀。”张焉感觉自己就是那个掩耳盗铃的小偷。大概他们谁都知道自己不是章言,他们也全都知道,自己老家根本不是那所谓的南疆。安元清去过几次南疆,对南疆的事再清楚不过,自己能骗过他吗?
但张焉本没想骗他。只是,若是不这么说,难道真说自己是穿越来的,那样的话,人家不把自己当成妖孽给灭了,也得把自己当成神经错乱。
果然二人听了这话都是一顿,接着直视着她,让她有些尴尬。
“我是说,我对义父说过,那里是我老家。而义父也似乎对那地方颇感兴趣,多次对我提起。我想对那个叫章家村的地方多一些了解。”说到最后,张焉都觉得对面的两人要笑出来了。
穿越的人真心伤不起呀,张焉对自己叹道。
任你满脸讥笑,我自岿然不动,这是一种境界,有木有?
“好,子若放心。我一定详细了解,然后告知与你。”离风带着戏谑的口吻说道。
安元清也似笑非笑地摇着他的八卦扇。
巧玉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不懂又不便问。但是大家貌似忘记了她的存在,她感到十分无趣。初次来的时候还对这小倌馆存了十分的好奇之心,这时已经觉得这鹤在馆和寻常的地方没任何两样,只是来往的都是男人罢了。而这里,最为不同的,便是鹤在馆的主人,离风。总是一身墨色或者棕色锦衣,面容轮廓分明,带着坚毅与睿智。每回来这里,她都暗地里细细地瞧着离风,观察他的表情,思忖他的话,心里想着,他的某一个表情某一个动作或某一句话是不是针对自己的。
“巧玉,你在想什么,我说该回府了!”张焉又一次地大声说道。
巧玉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一时怔了,直到这回,才注意到张焉在对自己说话,忙道:“哦,公子,奴婢刚刚未听清。这就走吗?”
张焉看着这丫头的表情,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走吧。”
可是,这会子,外面却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离风笑道:“人不留客,天留人。不如今日就在鹤在馆歇了吧。”
“不行!”
“好啊!”
两人同时作答,只不过张焉不同意,而巧玉却是欣喜地答应。张焉觉得鹤在馆这样的场所实在不适合自己一个女人留宿;而巧玉,却是自有她自己的想法。
巧玉红了脸,不敢看张焉那感到奇怪的目光,低着头说:“奴婢是说,公子别淋湿了,身子不适。”
张焉无奈笑道:“臭丫头,我还不知你骨子里打什么鬼主意呢!向离风大哥借把伞,这么点小雨,如何能淋湿?”
看到巧玉再也不言语,便接过小厮递过来的油纸伞,和巧玉一起打着出了门。
走到半路,张焉对巧玉道:“巧玉,你是不是···”
“没有没有,公子千万不要误会奴婢。”巧玉急得脸都红了,好似要哭出来。
张焉真想告诉她,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必这样,应该勇敢地去争取。可是想想这古代女子的思想接受能力,还是算了。
自己也就不难为她了。一切随缘吧,死过一次的人,好些事情,已经看透了。
、第四十六章 再起风波
张焉和巧玉一起出了鹤在馆后,一边说着话一边返回了凤府。没想到未进二门,画玉就急急地跑来,对张焉道:“公子,您怎么才回来,出大事了。”
还未等张焉发话,伶牙俐齿的巧玉斜睨了一眼画玉,不以为然地说道:“瞧你急的那个样子,天塌下来似的。公子刚回来,你倒是让公子喘口气呀。”
张焉笑了笑道:“无妨。画玉,你且说,发生何事了?”
“公子,事情是这样的:那紫玉的哥嫂本来拿了钱就走的,可是今日不知怎么,却反悔了。跑到衙门里去告状,偏巧不巧地正好碰到御史齐玉壶齐大人微服查访,把个事情闹大了。二爷的进士身份不知能否保得住不说,圣上还要问罪于老爷呢。”画玉急急地说道。
“四爷呢?”张焉道。心想,楚云最是一个遇事冷静,擅处事的人了。
“还说呢,四爷今日就一直未见人。三爷也瞧之不见。真真急死人呢。”
画玉急得不行,看来,就是一个小丫头,也深知覆巢下无完卵的道理。
“大老爷也不在吗?”张焉一边往落碧院走着,一边又问道。
“大老爷还跪在康宁斋院中呢,他每日早膳后到康宁斋,直跪一日,至入夜时再回屋,每日如此。”画玉接着又悄悄说道“老祖宗现在也不大好呢。”
这凤府破事真真多呀!张焉有些心烦。
“老爷说您一回来,就立刻去忆雅斋。奴婢刚才一急倒给了。”画玉吐着舌头,补充道。
“不早说。快走。”张焉瞪了画玉一眼,对巧玉道。
三人便往忆雅斋走去。张焉又向画玉了解了详细的情况。
推开门进去,张焉见到凤昭文坐于书案前,神情落寞,正深思着什么。
“义父,子若来了,不知义父有何吩咐。”张焉上前躬着身子道。
“子若你来了。快坐。”凤昭文抬头看了看张焉,忙赐了座,道,“知道为何找你来吗?”
凤昭文见张焉点了点头,深叹了口气,接着道:“想不到我凤昭文有四子,遇事却还是要和义子商量。子若,你一向主意大,你帮义父参谋参谋。你二哥和你大伯的事情,该怎样才好。”
“义父,子若觉得二哥的事,并不难解决。”张焉道。
“哦?愿闻其详。”
“那紫玉的兄嫂既然昨日已答应拿钱走人,今日却突然要上告,很显然,他们是受了什么人指使。那二人如此贪财,如果反悔只会因钱少,却不来和我们要,却直接去衙门告状。去的还是一个小小的同知知事那,那夫妇二人难道不知道这比芝麻还小的九品小官能管凤府的事吗?而又适逢微服的监察院左都御史齐玉壶在查访,恐怕不是巧合那么简单吧。”张焉推测道。
凤昭文此时心内大乱,他深知如果圣上若想陷凤家于罪,只需一个看似可有可无的借口。
而张焉,没有那种对皇帝的诚惶诚恐,反而更能理清思绪。
看到凤昭文点头同意,张焉又接着道:“子若深知御史齐玉壶大人与义父政见不同,颇有嫌隙。但我听闻齐大人性子耿直,忠君爱民,绝不会为小人之事,依子若之见,齐大人必是受了小人的挑唆,误会了我等。”
“哼,那齐玉壶专门与老夫作对,已不是一日两日了。”一提到那多事的御史齐玉壶,凤昭文便气不打一处来。
“为今之计,且不管那齐大人如何;最紧要的是,知道紫玉哥嫂的真正诉求——那指使之人究竟给了他们多少好处。如果银子能解决,那便不是难事了。安抚了这夫妻俩,其他的慢慢再说。”张焉想了想,对凤昭文道。
自己的时空里,一般民事诉讼都是不告不理,只有刑事案件,就算民不究,公安机关也须强制侦查,后检察院起诉;而这个时空里,却是连刑事诉讼都是民不告官不纠。那就先让那夫妻俩撤回诉状,便也就没有问题了。
只是紫玉本命丧凤府,虽说紫玉不讨人喜欢,还小动作不断,可是毕竟是人命,杀人偿命,那魏如华却安然无恙,自己还要想办法为她开脱,内心实在有些愧意。只是如今也不由得自己了。
凤昭文听了张焉的话,极力夸奖了一番,在书案上提笔写了一份文书。
“文琴!”凤昭文对门外叫道。那文琴便是他的贴身侍从。
文琴进来后,垂手侍立。
“你去账房支五百两银子给紫玉哥嫂送去,就说老夫念在他二人抚养幼妹不易,紫玉又年纪轻轻就没了,这一千两聊表慰问;但是要让他们签了这文书,从此以后,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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