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凤》第38章


这时,她感觉浑身无力,她挣扎着,坐到榻上,试着运了力,可是越是运力,身体的四肢越是迅速地瘫软,她倒在榻上,一丝也不能动。
她知道是着了刚刚那蒙面人的道了。
难道是···他在试探···?芜心道不好,下蛊之事难道要败露?
又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凤昭南整个院内火光大作,大家纷纷叫道:“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
凤家人不管老的少的,上上下下,一时塞满了整个院子。
韩国夫人刘氏拄着拐杖,由芳晴搀扶着,也心忧万分地赶过来,口呼:“我的儿!”
见了院里的丫头,着急地问道:“你们大老爷呢?他无事吧?”
一个稍微伶俐些的丫头过来行了礼,回道:“回老祖宗,您别担心,大老爷无事。起火的只是小柴房,与卧室并不相连,没有人受伤。”
芳晴颇为生气地道:“你们这些奴才,没个轻重,也不弄清楚了,既是无事,怎的还传到康宁斋?不知道老祖宗身子不适吗?”
“无妨。这出来走走,反倒精神了许多。芳晴,你且随我去瞧瞧老大。”刘氏对芳晴言道。
楚云、张焉等人也跟着走进凤昭南卧室,经过外间软榻,看见躺在上面的?芜,刘氏嫌恶地瞧了一眼,便走过去了。
众人纷纷怒斥,?芜竟这般不懂礼,老祖宗来了竟然不下床。
丫鬟过去扶她,可是却扶不起,便回道,她生了怪病。
走至内室,丫鬟婆子跪了一地,惶恐地不敢抬头。
刘氏着急地问众人道:“你们在做什么?大老爷怎么了?”说着便到床上查看,发现凤昭南一动不动躺着。
一个丫头回道:“回老祖宗,奴婢听闻外边起火,忙起身叫大家往外边躲。可是奴婢来叫大老爷起身时,发现大老爷竟身不能动,奴婢已有一丝害怕。后来听外面的说,是柴房起火,不必惊慌,奴婢便叫了众人来看大老爷,可是大老爷全身毫无知觉,气息也变慢了···”
众丫鬟婆子怕担负服侍不力的罪名,均不敢言语,低着头,依然跪着。
“为何不请大夫?你们这帮子奴才,只知道吃饭,侍奉主子就这般地不尽心。”老祖宗颇为生气地说道。她抚摸着凤昭南的脸和身体,脸上写满了担心。
芳晴早已让人去请安太医,可是回来的人却说安太医今日在宫内当值,并未回安府。
可是府里的大夫又是把脉又是扎针,始终查不出原因。
楚云利用了祖母,感觉心下有愧,他对刘氏道:“祖母,不如让孙儿为大伯瞧一瞧吧,孙儿久病成医,对医术也略知一二。”
“好好,看我老糊涂了,云儿通读医书,医术绝不逊于城中的一些大夫。快些给你大伯瞧瞧。”刘氏说道。
楚云瞧上去神色颇为凝重,他走到凤昭南身侧,为他拔了把脉,又拨开眼皮瞧了瞧。
略一沉思,便对刘氏道:“祖母,依孙儿看,大伯并无大碍。据安先生说,练武之人,睡梦中常常会进入一种境界,就像佛家入定一样,醒来后,武功会更精进一层。所以,祖母无需担心,明日大伯必会精神奕奕地去为您请安的!”
众人见楚云如此说,怕自己担责任,均纷纷附和,脸大夫也一拍脑门,言自己忘记了这茬,大将军体质与众人原是不同的。凤昭文深深看了楚云和张焉一眼,似有所悟,便也附和楚云的话。
刘氏终于放了心。离开时,见到依然躺在榻上的?芜,愤怒地道:“把这妇人给我扔出去,见了心烦。”
几个人刚要动手,张焉便阻止了,对刘氏道:“老祖宗,您这么金贵的身子,犯不着生这气,赶紧回去歇着。这样的小事,由义父与我等处理便好。”
、第五十章 复仇联盟?
刘氏听了张焉的话,便吩咐道:“你们大老爷醒了以后,速速报与我知。”芳晴小心地扶着刘氏,慢慢地出了堂屋。
张焉便遣退了众人,只留了凤昭文和楚云。
“如此看来,大伯却是中了这歹毒的女人的情蛊。这可如何是好?”楚云见左右无人,说道。
“如今看来,这女人还是养蛊高手。你大伯中的,并不同于一般的蛊毒。一般受体在被下蛊之后,本人的身体状况便和施蛊之人有所相连,如果施蛊之人遭受创伤,那受蛊之人便会有不同程度的不适;而你大伯在?芜中了软骨粉的毒之后,并非是身子不适,而是和这?芜症状一般无二,可见这蛊毒之强之深。如今必须确保这女人安然无恙,不如你大伯性命堪忧。”凤昭文沉声道。
张焉也想到了这一层,根据前世对蛊毒的记忆,就算是施蛊者身体受伤,中蛊毒者也是身体不适罢了,像这种症状完全相同的,必然是中毒极深;而施蛊者一旦死去,中蛊之人也必不能存活。
如果解不了这毒,凤昭南便要一直与这女人的身体感应连接在一起啦,不知道她到底有何目的。
“那便这女人拘起来,着人看管;再让安先生慢慢想办法。”张焉想了想,对二人说道。
第二日,?芜醒来便发现自己全身被锁链锁住,不能动弹。她抬头一看,楚云和张焉坐在屋里,正用冷冷目光看着她。
“说吧,你还有活命的机会。”楚云清冷的面容,增添了一分戾气,那眼中的凌厉,任是张焉都暗暗吸了一口气。
“哼,要杀便杀,哪来这么多废话?!但我警告你们,若是我有何不测,凤昭南大将军亦是性命难保。”知道自己事情败露,?芜也不绕弯子,索性摊开了说。
“你放心,我们绝对好好待你,绝不会在冲动之下,拿你性命。”张焉冷笑道,边走近了?芜,手放她脸上轻轻抚摸,这皮肤果然吹弹可破,滑嫩无比,接着道:“但是其他的待遇,却是必须让你享受一番。”
看着张焉那诡异冷笑的摸样,?芜突然心生恐惧,道:“你,你,你要做什么?”
“我听说你与大将军还没有圆房呢,你也无甚名分,那我张子若做点什么事,也便不算出格吧?”张焉说着,装作猥琐的摸样,好似真的迷上了?芜的美色,手依然没有闲着,又道:“瞧你的摸样,啧啧,小爷我就喜欢这样的,你就从了小爷,让小爷好好受用一番如何?”
?芜吓得连连大叫,原本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态早已不知去向。
张焉听到自己的淫笑声,差点吐出来。
凤昭文和凤楚云也都震惊地半天说不出话,呆立原地。
楚云知道张焉一向鬼点子多,想法出奇,可是竟然能展现这般低级猥琐,却是未曾想到。
张焉更是好笑,这样一个坏女人,竟然还这么珍惜名节,古代的女人真真思想落后。心道,姐妹,你做坏人太不专业了,坏人就要坏到底,什么也不顾惜,那才是无敌的,你竟然还想保存完璧之身,真真可笑。
过了半日,凤昭文才道:“子若,不可,怎么说,这也是大老爷的侍妾,传出去,颜面何存?”这让?芜稍稍安心。
“是呀,子若,你切不可因一时好色之心,误了大事,万万不可如此呀!”楚云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和语气,接着道:“不如这样,去街上找几个脏兮兮满身流脓的乞丐,让他们来受用吧。”
张焉没想到楚云竟会这样说,差点“噗”地一下吐出来。接着楚云的话道:“又不能把她卖进窑子接客,又不能自己玩,既是这样,就依四哥的说法,真真是在适合不过啦。”转而对?芜道:“?芜姑娘,你又福了。”
“啊,不要,不要,求你们!”?芜已经忍受不了,带着哭腔道。
“说,你究竟是谁?有何目的?如何解开大将军的蛊毒?”楚云问道。
听到这话,?芜又把脸别过去,不肯回答,眼中已是泪水莹莹。
张焉有些不忍,她虽为女人,但最受不了女人流泪,心软得不得了。
外面有人敲门,张焉开门,见是巧玉。巧玉拿着一个精致的半尺长的漆木盒子,那金丝描边,精细的雕工,显示着这盒子绝非一般。
“公子,这是在她房里搜到的,还有一些信件,但写的都是不认识的字,看不懂。”巧玉把盒子和信件都交给了张焉。
张焉接过东西,看了看?芜,只见后者紧张地看向那盒子。
只是这盒子很是奇怪,周身完整无一处缝隙,并没有上锁的地方,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开,这绝对是经最最灵巧的能工巧匠之手打造。她把盒子递给凤昭文,凤昭文看了半响,也未瞧出有何端倪,便转给了楚云。
楚云看了看盒子底部,发现从一个角度看去,这盒子底部的四角,都有一些暗纹,暗纹的形状好似一只飞翔的雄鹰。
北匈奴的战旗,不正是雄鹰?
“你是北匈奴人?”楚云看着?芜,用着肯定的语气问道。
?芜并未作答,只是把脸转向一边。
“哼,想不到你们北匈奴人,也学会这些下作手段,竟也开始养蛊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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