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难弃》第81章


属避难,但能与夫人爱女共聚天伦,却也是难得的放松。
陈茂每天都会偷偷潜出去查看当前的局势,每日回来总是愁眉不展。只说城中来不及逃走的百姓无一幸免,或被抢劫一空,或被杀戮殆尽,年轻貌美的女子更是惨遭**,京城已是一片混乱。
每个人都忧心忡忡,不知圣驾何时才能回鸾,那些塔塔蛮夷也不知何时才能被驱赶回边漠。
这一日的午后,众人简单的用过午饭,都回了自己屋内休息。元嘉看着屋外天气晴好,缓缓走到屋外,感受这冬日暖暖的阳光,舒服的忍不住轻叹。
以往在宫里的时日,虽然也常常在冬日出来晒太阳,却怎么也不会有现在这样平缓的心态。在宫里那些时日,虽然日日锦衣玉食,却要时时提防着那些心怀叵测的妃子们,一时不查,就会落入她们的圈套。现在想想,真是累啊。这里虽然生活简单,可是有家人在侧,共聚天伦,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望着京城的方向,还是忍不住再叹了口气。她们是逃出来了,可是,其他的人呢?柳寒云、元敏华以及自己宫里的那些宫女、太监,她们会怎样?真是想都不敢想。还有,远在骊山的魏凰焱,他一定知道了京城所发生的事情吧?他能否将这些抢占了皇城的蛮夷赶出去吗?
还有……还有那个远在建兴的人,他此时此刻在做什么?可知道皇城所发生的一切?想到和他最后一面,还是去年在西郊狩猎时的那匆匆一面。一年了,他可还安好?
心里正愁绪顿生之时,忽然听到一个柔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元嘉。”
她回身一看,原来是彤晖公主。她们此刻在这里避难,之间也不再拘泥于以往在宫内的那些繁复的礼数,互相只彼此称呼名字。
元嘉微微一笑:“彤晖,你没去歇歇午觉?”
彤晖淡淡扯出一个笑,没有说话,来到她的身畔,静静地站着。眼望着这里四面都是山谷,虽然冷清,却极为宁静。以往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还能出宫,能在这样美好的地方居住。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惶惶不安。
可是……她终究是觉得心里缺了些什么,空荡荡的。
元嘉转脸看她:“你有心事?”
彤晖怔了怔,眼中显露出一抹忧郁的神色。
“我也不知怎么了,自从与他成亲,就越发的觉得看不懂他了。”她轻轻喟叹,望着元嘉说道:“你给我讲讲他吧,我忽然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他。”
望着她迷惘的神色,元嘉一时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轻轻说道:“其实,阿茂的确不是一个普通的侍卫。他是我父亲秘密送到我身边,保护我的。”
望着彤晖惊异的眼神,元嘉轻叹,继续说道:“其实,阿茂和我,还有阿锦,卿云,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们之间,虽为主仆,实际上,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像亲兄妹。”
正文 第八十四章 秘闻
第八十四章 秘闻
这是一个不是很漫长,却很温馨,也很伤感的故事。元嘉将这些年来,他们在一起生活,一起陪伴,一起遨游的故事,慢慢的向彤晖娓娓道来。
说到阿茂与阿锦自小一起被卖到相府,相互依靠,相互陪伴,相互许诺的事,彤晖的脸上说不清是什么样的表情,既羡慕,又痛苦。再说到阿锦为了自保清白,撞墙自尽之时,彤晖的眼中也露出了难过的神色。
她喃喃说道:“怪不得这次见到他以后,他整个人都像变了一样。以前虽然淡漠有礼,至少整个人还有生气,现在的他看上去,整个人就像失了魂魄一样。”
的确,陈茂这些日子,几乎不怎么说话,以前活泼开朗的那个年轻人,竟不知不觉的苍老了十岁一样。
元嘉心里也极为难受,自从阿锦去了以后,她就整日闷闷的,有时午夜梦回,总能梦到阿锦满面血痕的样子。她都如此,更何况阿茂的心里,只会比她更加惨痛千百倍。
她轻轻说道:“你们都是我的至交好友,既然你们已经成亲,我也想你们能有好的结果。看你的样子,想必也是动了真情的,你能不计较彼此的身份地位,真心待他,我也很钦佩你这一点。阿茂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子,你若能走进他的心里,他此生必将会视你如珠如宝,只不过,这条路,想必你还会走得很艰辛。”
彤晖静静一笑:“自从嫁给他,我早就不把自己再当成一名公主,我就是只是他陈茂的妻子。自从成亲这半年来,虽然他口中不说,可是他为我做的点点滴滴,我都看在眼里。离开他,我今生今世,再也找不到这样对我好的男子了。”她转眸一笑,竟是明艳非常:“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一定要紧紧抓住他,哪怕,终此一生,我绝不放手。”
元嘉与她相视一笑,心情都轻松了不少。
这时,颖嫔缓缓从屋内转了出来,见到她们两人站在一起说话,不禁抿唇笑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彤晖以往虽与她不熟,但这些日子相交下来,竟也喜欢她清爽的性子,轻笑道:“你怎么也出来了?”
颖嫔含笑道:“午后阳光暖洋洋的,你们不也在这里小憩么?”
说了这会子话,彤晖也觉得有些乏了,转眸说道:“你们聊聊吧,我回房歇一阵。”向两人告辞后,她转身回房了。
含笑望着她离去,元嘉转过头,对颖嫔说道:“我们随意四处走走吧。看你这两日也神色不佳,是在思虑皇城的那些人吗?”
两人缓缓并肩而行,颖嫔面上渐渐没了笑容,面色凝重起来:“是啊,一想到城破之时,那些无辜的宫人们,心里就难受。还有柔妃娘娘,也没有出来呢。”
说道柳寒云,两人同时缄默不语。宫里其他人也就罢了,唯独一个柳寒云,是与她们真正交好的,真是无法想象,若要城破,凭柳寒云的性子,岂能苟活,更何况,她才生育,还有那样小的孩子……
颖嫔轻叹:“除了这件事,另有一件事,在我的心里隐藏很久了,我x日午夜梦回,终是不得安枕。”
元嘉奇问:“什么事竟能让一向豁达如你,也变成了这样一副模样?”
颖嫔垂了眼睑,脸上不知是何表情,不知不觉停了脚步,半晌才缓缓说道:“皇贵妃的胎,是我用了暗手,做掉的。”
元嘉大吃一惊,几乎不认得眼前这个温婉女子。
望着她的神色,颖嫔苦笑道:“我也是不得已。只是除了此法,我也不知,该用什么办法,来一血家族之仇。”
她望着元嘉,轻轻说道:“娘娘也愿意听我说一个我们家族的故事吗?”
元嘉轻轻掩去眼中复杂的神色,静静颌首。
颖嫔长叹道:“其实,我并不是郭太医的女儿。我的父亲是前太医院的院首,彭木阳。”
元嘉眼中露出惊色:“彭太医?他不是……?”
颖嫔面上露出浓浓的悲戚之色。彭太医是当今举世闻名的国手,只为当时的昭业皇帝一人诊脉。却不知为何,一夜之间,全家三十八口人,全部锒铛下狱。次日午时,从宫里发下一道圣旨,将这三十八人,尽数绞杀于狱内。
当时此时,曾引起轩然大*,黎元嘉虽然不问世事,可黎相当时曾竭力为彭太医担保,只可惜,彭太医仍是一门被诛杀殆尽。
颖嫔微微冷笑:“我父亲一生兢兢业业,尽忠为主,却不想到头来竟落得如此下场。”
黎元嘉面露疑色,转眸问道:“当时圣旨语焉不详,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令尊以及满门被株连?”
颖嫔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轻轻说道:“那是什么圣旨?只不过是当初的元贵妃,今日的元太后,一手捏造而出的伪诏罢了。”望着元嘉讶异的面容,颖嫔叹道:“我父亲一直以来,只为当时的昭业皇帝一人诊脉。其实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发觉昭业皇帝脉象薄弱,有轻微中毒的迹象,父亲不敢声张,只悄悄地禀告了皇帝知晓。当时皇后已不甚得宠,皇上的起居饮食全是由元贵妃一手操办。皇上既然中毒,定然与元贵妃脱不了干系。”
颖嫔停顿了一下,面露哀戚:“谁知皇上前一夜刚露出了一点怀疑之色,第二日就卧床不起。我父亲被选来为皇上诊脉,却发现了皇上身上的毒已然发作,几近弥留。父亲拼尽全身的医术,才使得皇上略微清醒。当时皇上曾在父亲的耳边轻声说:小心元贵妃,让晟王速回京。说到这里,皇上就断气了。皇上驾崩的突然,元贵妃一手遮天,秘不发丧,下了伪诏谎称父亲医术不精,导致皇上连夜呕血,卧床不起,命内务府连夜抄家锁拿,第二日连罪名也未确立,就将我满门尽数绞杀与狱室内。”
说到这里,颖嫔已泣不成声,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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