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雏菊曲》雏菊曲-第116章


。关于小姐的,关于我的。我听了不住地冷笑,那么小姐你是不是也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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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政
我应该知足吗?那么我得到过什么?皇后之位?也不过随时会被废弃罢了。先前的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我失去了作为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东西,难道我不该拿点什么来补偿吗?不甘心,一直不甘心呀。
(奴兮)
时间过得飞快,九珍已经满一周岁了。
宫中举行了盛大的抓周仪式,众皇室宗亲也派人送来了各种抓周礼物。九珍穿着喜红色的碎底花纹童裳,眼睛骨碌碌地转着,显然被眼前琳琅满目的礼物看花了眼,只见她慢慢地爬起身越过了华美的刺绣、翠绿的玉如意,伸手抓住了一架做工精致的小琴,径自抱在怀中把玩起来。
她摆弄时,手镯无意中碰到琴弦,琴发出了一声悦耳的响声。九珍先是一愣,然后又通晓似的胡乱撞了撞,琴便又随之发出声响,她咯咯地笑起来,很是怡然自得的样子。
皇上拊掌大笑说:“好!好!看来我女儿日后擅长音律。”
我也随之笑了笑,心中却是复杂的滋味。
那张琴,是十二皇子送过来的。
事后,善善看着在一旁抱着木琴不肯放手的九珍叹道:“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父女呢……我想这一年里端豫亲王为了小帝姬都不敢擅自表露什么,但他内心一定在殷切地惦念着小帝姬吧……”
我听了默然,却把九珍连带着小琴抱人怀中。
九珍抬头看我,咿咿呀呀的似乎想要和我说话。
九珍的眼睛水灵灵的,眸子乌亮漆黑,透过她的眼睛就仿佛让人联想起,有百合花盛开的黑夜,那样的清澈宁谧。她长得不像我,而像她父亲呢。也幸好十二皇子与皇上相像,又因为有花溅泪一事作掩饰,所以倒也没有引起多少疑心。
九珍日见一日的长大,逐渐会说话了,会走了,会跑了。我看着她,感到无比的欢喜和欣慰。皇上却日益衰老了。那天,他从我身上滚落下来,手足无措的像个犯错的孩子。我靠近他的怀中,伸出手抱住他,轻声地宽慰说:“这有什么呢……”是的,这有什么呢……我也如是对自己说,心中却莫名其妙地闪过一丝哀伤。
此后,皇上对我愈加宠爱起来,几乎是无一不准,既像是愧疚心虚的补偿,又像是一种被抓到把柄般的讨好。
渐渐的,皇上体力不支,眼睛也花了起来,判阅一份奏折常常需要花费很长时间。
小雅斋离勤政殿很近,我常常在事先探问好了再去看望他。
那天我去时,正看见皇上靠在龙椅上,半闭着眼睛,重重叹了一口气,神情间满是疲惫。
我瞄了一眼御案上一摞高高的奏章,然后轻声走到他面前,皇上听到声响缓缓睁开了眼睛。
“臣妾吵醒君上了吗?”我有些忐忑不安地问。
皇上摇了摇头:“没有,朕本就打算躺着缓一口气。”然后他问我:“不知爱妃到这儿来有什么事?”
我笑了笑回答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怕君上太过劳累,所以特地泡了一杯安神醒脑的茶给您送过来。”
我转身从菟丝端着的盘中,拿出还微微冒着热气的茶盏递给皇上。
皇上接过去,放在鼻前闻了闻赞道:“好一股清香。”然后举在唇边品了一口,又是一赞,之后悉尽喝完。
我紧紧地盯着皇上喝的每一口,当他喝完后心也随之落了下去。我绕到龙椅后面,伸出纤纤素手轻轻地为皇上按压太阳*。
皇上半眯上眼,过了一会儿舒服地叹了!口气,说:“朕感觉全身舒畅多了,刚才的困顿也全消逝,爱妃你刚才的茶果然有效。”
我微微地笑了,柔声说:“君上身体舒坦了就好。”
皇上伸出手拉住我的手,真诚地说:“爱妃你对朕真好。”
他的话让我在心中泛起小小的涟漪,但很快我就迫使它归复于平静,我淡淡地说:“这是臣妾应当做的。”
这是臣妾应当做的……这在皇上听来是一个意思,从我I1中说出却又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我哄完九珍入睡,又叫楚姿拨亮了灯芯,自己则展开后宫这个月的花销用度簿,细细翻看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了太监通报的声音,我慌忙起身接驾,一身玄青色晚服的皇上迈了进来。
皇上扶我起来后携我入座,待坐定环视一周,问道:“九珍呢?”
我回答说:“她呀白天都闹腾着不睡觉,所以晚上就早早地哄她睡了。”然后我抬头问皇上:“倒是君上,现在来是已经处理完政事了吗?”
皇上这才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问我说:“你那个安神醒脑茶还有吗?以前经常喝感觉精神矍烁的,今天一不喝反而感觉不自在了。”
我淡淡地笑了,应道:“有是有,只是不多,否则也早遣人给君上送去了。”起身亲自去给皇上泡茶。
皇上说:“好茶也需配上好的艺道,朕喜欢爱妃泡的茶,跑一趟也是值得了。”
待茶凉些了,我转身递给皇上,看着他喝茶逗趣道:“原来君上来这儿是讨茶的,不是来看臣妾的。”
皇上附和着笑了笑,问我:“你怎么还没睡?照看孩子一天了,晚上该好好休养才是。”
我低眉说道:“君上劳累一天都尚且未睡,臣妾怎么敢睡?臣妾见勤政殿还亮着灯火,心想自己虽然无法为皇上分忧,但至少也可以点着一盏灯火陪伴君上……”
皇上听了动容,依然劝我早些休息,而我终是待勤政殿熄了灯方才就寝。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皇上每晚总会过来讨一杯茶喝,而我也每每总会固执地等勤政殿熄了灯火再去入睡。加上小雅斋与勤政殿也不过几步之遥,皇上终觉得荒谬,最后索性将御案搬到小雅斋来。每晚在小雅斋批阅奏章,我则在一旁贴心服侍,待处理完一天的政务,皇上也就直接宿于小雅斋了。
期间,我对皇上所要处理的政事不闻不问,甚至有几次皇上亲口问到我,我也以“后宫不干预政事”回绝了。
然而,暗中我却让右宰相,紧锣密鼓地准备弹劾左宰相的证据。终于有一天,在我的授意下,右宰相一伙在朝党之上抖落出左宰相结党营私的种种罪证,事实确凿,皇上也早已暗中准备。于是左宰相被削职打人死牢,他的党羽也一并获罪,或入狱,或流放,或贬职。
朝中大臣皆惊恐不安、人人自危,然而右宰相却一脸喜色。
我抬头瞥了他一眼,品了一口茶,淡淡地说:“恐怕这届的左宰相的人选不是你。”
右宰相一惊,低声问我:“皇后娘娘何以知道?”
我笑了笑,说:“李大人可是忘了皇上为什么拿了左宰相?是结党营私。所以他也不会提你,那无异于再次引狼入室。”
右宰相神色变了变,问道:“那么皇上会把谁……”
“试问这朝中三品以上大臣谁是中立,谁最默默无闻,谁不参加党羽之争,那么本宫想就是他了。”
右宰相沉思,然后突然醒悟道:“皇后娘娘说的是中书令高远高大人?”然后又有些痛心疾首地说:“没想到最后是便宜了他。”
我说:“其实李大人也不必如此颓然。不是还有本官在吗?你帮本宫,本宫也定不会亏待你,当然日后还有你的孙儿。”
右宰相缓和了表情,回道:“其实老臣也没几年活头了,倒也无甚要紧,只是盼望着能庇及我的孙儿。若是皇后娘娘日后能厚待我的孙儿,那老臣就感激不尽了,定当效犬马之劳。”
我点了点头,说:“那是当然。”
待右宰相走后,我从袖中抽出一封早已准备好的红色贺书,交给善善吩咐道:“把这个交给中书令高大人,就说本宫提前祝他荣升左宰相了。”末了,我又加了一句:“当然,本宫还要夸赞他这个不动声色做得好。”
善善仔细地收到怀中,然后感叹道:“恐怕右宰相万万想不到,中书令大人也是小小姐这边儿的人呢。”
我淡淡地笑了,说:“当然不能让他知道,否则这出戏就演不成了。有明有暗,无论怎样到最后都是我坐收渔人之利。”
皇上的眼花越发严重了,常常看奏折看得眼睛酸痛,最后索性叫身边的内侍念读出来,再由他来执笔批注。
可是那内侍并不识得多少字,结结巴巴的,话念得也不通顺,常常让皇上忍俊不禁。
那天下午,我去看望皇上时,就听见皇上在屋里大笑着,我走了进去好奇地问:“皇上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然后我看到那内侍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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