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爪》第290章


一只白影,手握银枪,凌空而下。
他一把银针洒出,便如天女散花似的,在胡庞帐蓬外警戒的士兵登时木然呆立,全是耳朵被扎,嘴边滴血,但是又各自不倒,依然站岗似的。
又一只黑影凌空而下,翘指赞了白影一下,便晃地走进胡庞的帐蓬里。
白影一笑,皓齿明眸,英挺迷人,上唇留着浓密胡,年约四旬,但是,他的长相要远比实际年龄轻,很是帅气,看起来好象只有二十多岁似的。
他自握银枪,在帐蓬外警戒起来。
胡庞也是刚刚入睡,被闹哄哄之声吵醒了,翻身而起,帐外却走来一人。
此人很矮很胖,浑身肥圆,须发不分,看不清面目上,头顶上已经秃了一个小圆顶。
从他稀稀疏疏的花白头发来看,他应该是一个老头,年纪约在十岁左右吧。
但是,他秃顶之处红亮,显然内功深厚。
他双手各执一只酒葫芦,闯进胡庞的帐蓬里,便张口一喷,一阵又臭又威的混杂酒味扑面而来。
他嘴里喷出的酒,却如无数根银针,扎向胡庞。
“汝是何人?”胡庞刚刚翻身而起,一声喝问刚毕,虽然也急剧而闪,但是,酒水又与一般的暗器不同,喷出之后便散开洒落。
胡庞全身含脸便被酒水喷,数十处穴道登时闭塞。刹那间,他便仰躺于草席上不动了,宛若一具死尸,只是并没有死,还有思想,脑里还闪着一个个可怕的念头:娘的,鬼来了?为矮胖老头是谁呀?为何捉弄胡爷爷?他想干什么?
霎时间,他又害怕起来,全身冷汗喷涌而出,浑身湿漉漉的,连草席都弄湿了。
来人跨步走到草席前,将两只酒葫芦放下,扶胡庞躺好,便为他脱掉裤衩,反手从腰间掏出一把剪刀,挑起胡庞的命根,探手抓来胡庞床头上的钢刀,用钢刀撑起他软缩着的命根,然后握着剪刀剪去。
“咔嚓……”胡庞的命根被剪掉了,登时血流如注。锥心般的疼痛,迅速蔓延至胡庞的全身,让他全身乱颤,抽挛起来。
胡庞纵使浑身穴道被封,但是,命根如此被人剪掉,是何等的疼痛?
他依然是疼得抽搐起来,张大嘴巴,可惜发不出声音。
浑圆矮胖老头,将剪刀和钢刀一扔,拿起酒葫芦,呷了一口酒,又喷在胡庞的裤档处。
很辣!
更疼!
胡庞登时满脸泪水,仿如死了爹娘似的,想哭想喊,奈何发不出声音,四肢乱颤乱动,极其痛若,脸形歪曲,咬牙切齿。
“来,尝尝自己命根的滋味。”矮胖浑圆老头,又放下酒葫芦,用剪刀挟起胡庞的命根,放进胡庞的嘴里。
然后,他再呷一口酒,喷在剪刀上,用酒给剪刀消毒,又将剪刀在胡庞的衣衫上抹了抹,弄干血迹,弄掉那些皮肉,擦拭干净,便将剪刀插回自己的腰带处,抓起两只酒葫芦,便扬长而去。
他手脚利索,仿如受过专业割阉术训练似的。
“好疼!好咸!好臭!”胡庞嘴巴含着自己的命根,气得眼前发黑,七孔生烟,差点晕厥过去。
人生如此被人残忍折磨捉弄,真是生不如死啊!往后就算还活着,怎么见人?
娘的,老作了什么孽呀?上天竟然派此怪物来捉弄老呀?呜呼!
但是,胡庞身体好,虽然命根被剁,全身疼痛无比,又流了不少血,但他就是不晕,仍然睁着眼,流着泪。天气炎热,又要打仗,他几天没洗澡了,他的命根又腥又臭,还滴着尿汁的味道,难受啊!
他想吐,又吐不出来。
他气得直翻白眼,心头酸涩无比。
天啊!
什么世道啊!
自己这么惨了,还得自己含自己的命根!
呜呼!
胡庞真想抱头痛哭,发泄内心的愤懑与痛苦,可是,他哭不出来。
太惨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成为宫外太监!
往后,自己的妻妾怎么活?
矮胖浑圆老头走出帐蓬。
那个很帅气的白袍银枪汉又是皓齿一闪,笑了一下,双足一点,腾空而起,掠过道道帐蓬,蹿向张氏姐弟的帐营里。
矮胖浑圆老头随即也是双足一点,尾随而去。
他们到得张氏姐弟的军营之外,那个瘦长怪老头也已经纵跃而到,他们三人在杂乱人群之,点倒三名将士,将三名将士拖入一处帐蓬里,脱掉衣服,换上军衣,然后握着各自的独门兵器,大摇大摆地挤向围观张纸姐弟帐蓬的人群。
他们的身溜滑溜滑的,浑身似抹了油似的,往人群一挤。
人群纷纷东倒西歪,不自觉地让出一条通道来。
年帅气的汉和两个怪老头是谁?
他们挤向张氏姐弟军营想干什么?
第五百零四章 义军内讧益了谁
繁星闪烁,亮晶璀璨。
“怎么回事?朱玉率部出城反攻了?不可能吧?他才两万人,伤者不少,真正能打的将士恐怕也只有一万多人左右,怎么可能出城反攻罗恒铁八万人的大营?不可能!应该是发生了其他事情。”怒江东面,李定国走出军帐,率一队刀斧手,巡视营寨,却见怒江西面的泸水城外火光冲天,喊杀声震天。
他不明所以,急令亲兵去军营调部分人马过来,随他过江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做好对付朱玉出城的准备。
他自己握枪策马,率一小队亲兵,驰骋如飞,跃马而过铁索桥。
铁索桥上铺有木板。
“怎么回事?怎么乱蓬蓬的?全都给老站好!刀斧手过来,严明军纪。”李定国策马持枪,跃过怒江,奔至张氏姐弟帐营,高声大喊。
他当即明白,不是朱玉率部出城反攻,而是自己的内部发生了内讧,而且事情发生在张氏姐弟军营。
有点辣手,不好办。
他自己以前可是张氏的部将而已。
众将士赶紧散开,按各部建制而站好。
高大威猛的刀斧手,分立两侧,各举着明晃晃的铡刀,虎威猛壮,全是光着膀。
帐营外,死伤不少,吟者浑身是血,死者断头残臂,马匹也倒地不少,兵器撒得满地皆是。
“呜呼,大将军,张氏姐弟谋反,谋杀了习将军,罗将军正在帐蓬与张氏姐弟算帐呢。求大将军给小人的习将军作主啊!他死得好冤啊!”有士兵哭天抹泪地跑到李定国马前,拱手禀报情况。
“什么?不可能!”李定国闻言大惊,但是,又马上否定,因为他了解张氏姐弟俩人:一个是女人,无心权欲;一个是书呆式的静小将,没有城府。
这么一对姐弟,本是落难人,何来谋杀习然?
而习然又不是三军主将,无权无势。
更重要的是,张氏姐弟本是义军的核心人物,怎么可能谋反?怎么可能领头在义军之闹内讧呢?
“回大将军,有可能。因为朱玉是石剑之,因为张献玉二十年前与石剑曾有过亲密交往。求大将军彻查此事,俺家习将军死得冤枉啊!呜呼!”那名士兵本是习然的亲兵,闻言之后,哭丧着脸,流着泪水,哽咽着指证张氏姐弟。
他“扑通”一声,跪在李定国跟前,哭哭啼啼。
“杀……嗖嗖嗖嗖……啊啊啊啊……”
李定国又是一惊,因为张献玉与石剑交往之事,他是知道的。
他正思索如何处理这件事,因为他为人稳重,因为这件事涉及到张氏姐弟,他不敢轻易表态。
他曾是张献忠手下最得力的爱将。
他对张家是忠诚的。
但是,张家已在武林、在义军之没有地位了,因为张献忠生前太残暴,杀人如麻。
偏偏此时,怒江东面,他自己的军帐营里,忽然一阵火光腾空而起,浓烟滚滚,紧接着是一阵掠空而来的箭雨,喊杀声震天响,还伴随着一阵撕人心肺的惨叫声。
火光,遥遥可见吴三桂策马握刀,率领他从山海关带来的关宁铁骑,冲入李定国大军之。
昔日的关宁铁骑,此时追随着吴三桂,已变成可怕的野狼,他们挥舞着长长的马刀,扬起又砍落,便如砍瓜切菜一般,杀得义军鬼哭狼嚎,血水横溅。
吴三桂率部连夜劫营,除了看准时机之外,领来的全是清兵之的高手、重要将领,务求一击即。
他们闯入李定国的大营,来往冲杀,狼狠无比,奇快无比。而李定国所部,此时刚刚集合,准备渡江,前往泸水城下,陪李定国督战。
岂料,吴三桂所部策马如飞,一通箭雨射来,义军登即死伤无数,尤其是这通箭雨是火箭。
夏夜风高物燥,帐蓬军粮旋即起火。
主帅又在怒江对岸,义军多日围困泸水城,疲惫不堪,忽遭袭击,军心大乱。
“不好!回军营!快!清军偷袭我们了。白选,你留下处理张氏姐弟之事,先劝架,结果以后再说。”李定国就望了一下,便吓得冷汗直流,果断下令,率领队伍,赶紧又跑回怒江东面,阻击吴三桂。
围困泸水城的几万兵马,赶紧也跟着李定国过江。
“住手!都给老住手!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人打自己人?”白选气急败坏地闯入张献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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