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故事》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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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必宁接得很快,有些懒懒地说:“喂。”
池早看了看时间,纽约时间快十一点了,他还没有起来?
池早道:“这场这么累?”
尚必宁“嗯”了一声,没有说自己,反而问他:“你过得怎么样?中午到底撞到谁了?”
提到这个,池早就有话说了,立刻兴致勃勃地把虞沛峰出卖了个干净。尚必宁听罢,反应平平,只叫他注意一些,又转移话题问他戏怎么样,感觉行不行。
池早听了,没有回答。沉默的气氛如同某种预警,“有事儿”这个事实,呼之欲出。
半晌,池早问道:“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尚必宁听了问话,很轻地咳了一下。池早的心立即提起来,有些难以言表的预感,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绷了起来,屏住呼吸去听。
尚必宁语气轻轻柔柔的,语速缓慢,斟字酌句:“我还得,在纽约待一阵子。昨晚演出的时候,舞台线路出了点问题,灯光坏了,我摔了一跤……”
池早打断他:“有多严重?”
尚必宁小声说:“没多严重,脚扭了。”
池早掐着呼吸,尽量不暴躁,直接问:“最好的情况能恢复到什么水平?”
尚必宁停顿了一下,池早就被这一下戳到燃点,立刻躁起来,心头火燎一般,声音都有些变了:“能不能如常跳舞?”
尚必宁轻轻喊了一声“哥哥”,安抚一般,然后才回答:“恐怕不行。”
夏天的时候,天空经常会猝不及防滴下来几滴雨,池早眼睛里就掉出两滴这样的水滴来,要不是正好落在手背上,他还不知道自己掉眼泪了。
不能如常跳舞,这对一个偶像来说,舞台生命就一言难尽了。尚必宁热爱舞台,比他认识的任何人都热爱。他有的是机会像其他人一样将重心转到影视上,而且他做得比别人好,但他始终坚持每年都开演唱会,做音乐。
现在,他怎么能这么轻飘飘地说出“恐怕不行”。
池早心里很乱,他下意识想说“怎么办”——这几乎是遇事面对尚必宁的独有惯性反应。可是现在出事的是尚必宁,他舌头抵住上颚,第一个音节就被吞回去了。
他说:“那后面日本和韩国的演出,要推迟吗?”
尚必宁说:“还在沟通。”
池早眼眶酸胀得不行,但不肯让自己哭,讪讪地问:“那……你,疼吗?”
尚必宁听了,忽然轻轻地笑了,反问:“你说疼不疼?骨头都折了。”
池早听了,感觉自己的骨头也疼了一下。火燎似的心口辣辣的,想说些什么,又都觉得不合适。当然想去看他,可这种话说出来就像孩子话。不知道是不是世界上所有职业都会无奈得没办法随时抽身,反正,这一行是不行。
何况,尚必宁不会希望他丢下刚进组的新戏跑去大洋彼岸。
这个通话最终在压抑情绪和语焉不详中挂断。尚必宁再三保证目前情况稳定,自己会安心治疗。池早满脑子胡思乱想要摁下去,气都有点短了,勉强应答着“好”,最后盯着挂断的标志发呆。
挂了这通电话,迟早立刻拨通了沈悦的号码。他的担心都结成一团,凝重得有点吓人,对沈悦道:“姐,你能去一趟纽约吗?”
沈悦卸下尚必宁贴身助理的职能,但经纪人的部分还担着,尚必宁出事,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此刻一听就明白池早说什么。
沈悦说:“你别担心,我已经问过他的医生,现在情况稳定,好好休养就不会有问题。”
池早说:“他身边没有人了。”
沈悦道:“宣宣和……”
池早劈入一个斩钉截铁的“不”,一字一顿地说:“他们都不是他身边的人,现在只有我和你是,别人不行。”
闻言,沈悦张了张口,片刻,回答道:“我明白了,我亲自过去。”
池早听罢,轻轻地“嗯”了一声,说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呢?沈悦暗叹道,其实心里是高兴的。尚必宁那个人对人来人往太冷静了,难免令人觉得他薄情,无意与人建立感情联系。她唯有从池早的话语里,能蜿蜒曲折地体会到尚必宁与自己共事六年,并非完全对自己提出离职无动于衷。
她立即买了当晚的机票。
几乎于此同时,尚必宁打给了何安娜。他平时一年到头也不一定会亲自打一次何安娜的电话,那边显然吓了一跳,开口便问:“怎么了,宁总?”
尚必宁三言两语挑重点,把池早撞上虞沛峰那倒霉事儿给交代了,没等何安娜发表意见,又接着吩咐:“找人查一查那天的情况,往虞沛峰和昭达去查,如果有照片或者视频,不管是拍到谁,都处理掉。”
何安娜听了,立即联想到刚才尚必宁陈述中的拍摄声,心惊肉跳:“你是怀疑,有人拍了虞沛峰,池早刚好经过,会被做文章?”
尚必宁道:“不知道,查查看,有备无患。”
何安娜说:“明白。”
尚必宁停顿思索了一会儿,又问:“池早最近是不是有不少访谈和采访要发布?”
何安娜回答:“三个视频,两个杂志。”
尚必宁道:“万一有什么负面出来,想办法让这些东西密集发布,以前好的采访也准备着。联系《晚凝香》那边,安排花絮的话多发他的,《白虎》找老廖帮忙做点正面文章,无论如何要盖掉脏东西。”
艺人一旦上热搜,控词条广场是常规做法了,恰好池早有这么多新鲜素材可以用,当然不用白不用。何安娜原来还没那么快想到,尚必宁一提,她顿时六神都定了,感觉轻松了许多——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方法由尚必宁提出来,总让人觉得非常靠谱。
第三十章
沈悦隔天降落纽约,直奔医院。
尚必宁看到她,反应并不惊讶,仿佛早料到她会来。他望着她走近自己,脸上渐渐化出暖融融的笑意,久违地喊她“姐姐”。人躺在病床上,身上穿着病服脚上打着石膏,真是狼狈又可怜。不过,这个样子又像当初那个刚出道的小孩儿了。
这个小孩儿看她拿出手机,有点撒娇地求道:“角度拍好一点,不要让池早看了担心。”
沈悦瞪他一眼,懒得说话,三百六十度拍了小视频。拍完自己看了一遍,确实挺惨的。最终还是按照尚必宁的要求,只发了一些看上去不怎么严重的照片给国内的池早。
尚必宁盯着信息发出去,说了句“谢谢”。
沈悦说:“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小池安心。”
尚必宁笑笑,又说:“那谢谢你这么远跑过来。”
沈悦听了这话,收起手机,表情凶凶冷冷的,问:“你算准了我会来的?”
尚必宁说:“没有,我只是知道池早肯定会请你来。”
沈悦略作思考,轻哼一声,道:“你们就套路我吧!”
尚必宁不语,默认了这个说法。人都来了,沈悦不和他计较,起身收拾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水果,水杯,还有几支精心插在小花瓶里的鲜花,一看就是宣宣特地拆出来的,这是年轻人才有的可爱心思。
良久,她听到尚必宁说:“姐姐,留在上游三水好不好?你可以挑任何职位。”
喔唷!沈悦闻言顿住动作,回头看尚必宁。那人脸上挂着干干净净的笑容,那模样好熟悉又好陌生,让人有些分不清此刻和六年前第一次接手他的那一刻——但他似乎打算从严寒的山顶,走下来了。
沈悦抿抿唇,幅度很小地点点头。
尚必宁说:“帮我查一下这次的事情吧,宣宣经验差了点,怕是不行。哦,还有,网上的谣传抓紧时间辟一下,我看到有说我瘫了的,这不吉利。”
沈悦:“……”
活儿派得还挺快。
夏天雨水真多,而且总是难以预测它什么时候来。
《枪与花与骗子》在娱乐城内拍了一个星期,终于安排了室外戏份。开机前,叶臻看了看天,说要的就是半阴不晴的天空和光线。
这一场戏,是枪与花与骗子第一次正面冲突的情景,三人在巷子中陷入对峙。矛盾的起因是花偏袒自己捡来的骗子,不相信枪对骗子的直觉,枪也恼怒于花为一个外来者近乎背叛自己,可同时自己内心深处也为骗子所吸引而不愿承认。
叶臻讲戏,说:“阿峰你要暴跳如雷,还得剑拔弩张。小池,高冷,要高冷得性感。小周,无辜点儿,眨眨眼睛给我看看。”
周嘉异于是眨眨眼睛。
不愧是专业院校出身的人,基础扎实,悟性好,眨两下就是叶臻要的那种“无辜中带着天真,天真里藏了心机”的味道。池早朝他望去,目光照入两潭清泉里,短暂地看到了尚必宁。
尽管知道是错觉,还是心颤,思绪飘远了。
叶臻在那边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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