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横相公贪财妻》第100章


虽然北春民风开通,不像岚墒那般礼制森严,一女侍二夫,也是常见之事,可是父皇毕竟是天地间的王者,他那样的骄傲,又怎能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他人生儿育女,若不是太过在乎母妃,想来他或许早就死在他的折磨下了。
枉他儿少之时一直以为,父皇之所以对他严苛,是因为对他寄予厚望,所以就算是父皇用他作为试毒的人偶,他也咬牙强忍,现在想想,当真是讽刺。
不过也幸亏那时自己会有那样的误会,否则自己必定不会练就今时今日这般百毒不侵的身体。
虽然他也曾多次试探过母妃,可是无论是旁敲侧击,还是直截了当的质问,母妃都不肯告诉他真相,只一口咬定,他是父皇的亲生儿子,若是逼得再急一些,母妃就干脆拉下脸来,将他一顿训斥。
即便如此,他也曾偷偷发现过,每次他问过母妃之后,母妃虽然极度肯定,但是经他向母妃身边的侍女打听,母妃每次都会郁郁寡欢一段时间,偶尔甚至还会难过垂泪,这不禁让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自己绝非父皇的儿子。
若不是那块从小就戴在身上的祥云玉佩,他或许这辈子都找不到有关自己身世的线索。
还记得那时他已经十七岁,因为急于获取父皇的信任和青睐,他带兵收服了北春边陲的十二散部,大胜而归,本以为父皇会大加赞赏,可是父皇却只是淡淡的一言带过,象征性的赏了他些无关痛痒的赏赐,便算是打发了他。
他当时委屈无比,找到母妃那里,想要大吐苦水,谁知却在殿外听到父皇与母妃的争吵声,那时他第一次见父皇对母妃发火,也是唯一的一次。
原来这次争吵都源于那块祥云玉佩。
他从没问过这玉佩的来历,只知道从小就挂在自己脖子上,小时候母妃还经常拿在掌间赏玩,所以年幼的他,想当然的以为,这必定是父皇赏赐母妃的心爱之物,只是母妃一直要求他不要挂在显眼的地方,他当时还以为,母妃是担心招来其他兄弟姐妹的嫉妒,所以一直依言佩戴在隐秘之处。
可是那日他收服十二散部,年轻气盛,得意的过了头,想着父皇一定对自己刮目相看,从今以后,他凤惊天就是父皇最看重的皇子,所以他大胆的将一直隐藏佩戴的玉佩,佩戴在了腰间最显眼的位置。
难怪那日一开始,父皇明显还是很高兴的,可是当他的目光,定格在他腰间的玉佩之上时,便瞬间变了脸色,只是当时所有朝臣都在场,他不好发作,所以才匆匆赏了他些东西,便去找母妃质问。
也就是这时,他第一次从母妃口中证实了自己的身份。
母妃说,之所以让自己戴着这玉佩,不是因为在乎,只是为了提醒她时刻记住那个男人的羞辱。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回到寝宫的,他只是彻底被那个不敢想象的猜测,一下子震懵了,他所有的认知,都在一瞬之间被摧毁,为此他真真正正的消沉了好久,甚至开始痛恨所有人,可是最后他想通了,他一定要找到那个给母妃带来耻辱的男人,他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听父皇在气愤之极,曾提及那个男人是岚墒之人,他开始偷偷打探母妃年轻时的事迹,但是所有人都仿佛商量好了一般,对母妃年轻时的事情,全都一概闭口不谈,直到他打听到,岚墒宸王之子皇甫子辰,也在天漠打听这块玉佩的下落。
他不顾一切,私自离开北春,潜入岚墒国天漠城,却不想被战龙堡抓获,更没想到,他会遇到她,当然他更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爱上她,而且如此一往情深,深到他不再在乎自己的身世,只想与她相伴一生。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有些迷惘了,佳人犹在,只是往日情谊已经飘远,而她也已经嫁作人妇,他在这里到底是对是错,他自己也已经不清楚了。
胡思乱想着,凤惊天来到一家客栈前,踏步迈了进去,店里几乎没什么人,只有一个值夜的伙计在百无聊赖的擦着桌椅。
那伙计见有人来,先是一愣,随即忙热情的上前招呼,大声问道:“呦,这位客官,您是住店吗?”
凤惊天淡淡一笑,回道:“给我来一间上房,再做些下酒菜来。”
“哎呦,客官,您怎么大过年的出来呀,你也看见了,这店里啊,现在就我一个人,住店是没问题,可是要说下酒菜,那可是为难小的了,厨子们都回家过年了,小的因为从小是个孤儿,这才大年三十的晚上在店里值夜,挣点钱贴补家用,不然哪,您店都住不上喽!”伙计为难道。
凤惊天四处打量一番,不禁露出一抹苦笑,虽然往年里在北春,宫里也会举办家宴,但是大家都是笑里藏刀、绵里含针,又有谁真正是为了过年的团圆,况且他一向不得父皇亲厚,今年他不在,父皇也未必会在乎吧?
随即他释然道:“伙计,那你会做什么?我赶了一天一夜的路,饿得很,多少你给我弄点吃的,可好?你放心,赏钱少不了你的。”
那伙计一听,立刻眉开眼笑,忙道:“您要这么说,那就好说了,小的会煮面,正好小的也要吃晚饭,您要不嫌弃,小的就去煮点面来,您将就吃一口可好?”
凤惊天点点头,道:“就依你所说,一会你端来,我跟你一起吃吧,也算是有人陪着过个年。”
“好嘞!您先随我到休息的房间,一会面好了,您下来吃,好吧。”伙计没想到凤惊天看上去高贵异常,却十分随和,不禁也是十分爽快。
凤惊天点点头,跟着伙计往楼上走去,他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伙计,笑道:“这算是你陪我过年的打赏吧!”
第110章 情愫再起
凤惊天望着面前满满的一大碗面条,上面还顶着一颗热气腾腾的荷包蛋,几片翠绿的香菜叶,衬得面条很有食欲,凤惊天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对伙计夸道:“手艺不错嘛!”
伙计面露吃惊,一边收拾这个柜台,一边喃喃自语: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一碗面条都能让他乐成这样,想来是山珍海味吃腻了,这清汤寡水的面条,反而引发了他的食欲。
伙计虽然小声嘀咕着,但是他看出凤惊天是个财神爷,又在这最人龙混杂的天京混迹许久,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只能偷着说。
“嗨,贵客,这不是过年嘛,小的本就不懂厨艺,您给的赏赐那么多,小的就是使出看家本领,那也是不为过的,只要您喜欢,小的就心满意足了。”
凤惊天抬头看他一眼,又看了看外面寒风凛冽的天,不禁道:“伙计,反正也没什么人,你也别忙活了,过来跟我一块吃吧,人多热闹。”
伙计再度投来惊讶的目光,两个人,也叫人多?不过看着热气腾腾的面,他还真是有些饿了,看凤惊天又是个极和善的人,长得又是这般俊美,想来对着这么一张俊脸吃饭,食欲也会大增吧,或许能减少些一人独吃年夜饭的凄凉感。
想到这里,伙计也不再犹豫,大方的洗手,盛面,坐在了凤惊天的对面。
凤惊天不禁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没想到,他竟然会觉得这是他吃过的最平凡而充实的年夜饭。
伙计心思活络,见凤惊天露出这副神情,难耐好奇之心,下意识的问道:“客官,您说这大过年的,您怎么还在外面跑,不早些回家过年?”
凤惊天略有犹豫,想了想道:“我本是岭南的商人,临近年关,去北方收债,奈何对方蛮横无理,迟迟不肯还钱,我只得一拖再拖,后来钱好不容易收上来了,却又遇上大雪,遭了强盗,这才耽误了行程。”
凤惊天隐约记得安意如家里是岭南的商贾,不知为何竟情不自禁的借来做了托词。
那伙计并未生疑,却大口吞了一口面,略显气愤的道:“这年头真不太平,你来得晚了一天,可能不知道,这京城啊,也不太平呢!”
凤惊天不由得俊眉一挑,好奇的问道:“哦?如何个不太平法?”
伙计一脸的神秘,还刻意压低了声音道:“你不知道,昨日晚上,皇上竟然以雷霆之势,在京郊抓了太子和户部尚书,当即关入了天牢,而且听说还有人受了伤,皇宫里太医们进进出出,忙得很,这个年,估计是过不好了!”
凤惊天不由得狐疑的拧起了眉头,难怪这大观念的,本该张灯结彩的天京盛地,此刻却有些未免平静的冷淡了,原来是宫里发生了大事,百姓怕殃及池鱼,早早的躲起来了。
“你可知道是为什么?”凤惊天继续追问道。
“嗨,客官,您这可是高估小的了,小的就是一个端茶送水的伙计,这里面的内幕,小的哪里能知道,只是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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