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家人》第63章


“你动心了你知道吗?”
冯山看着她回答,“起初不知道。也不相信。”
“那你还要这么做?”
“我陷得没有那么深,也分得清轻重。”
她不再说话,只是觉得这个怀抱异常的冰冷。
她知道白倾卿跟冯山去了杭州,她纵然再不忍心,也不能破坏冯山的一路计划。幸好最后,冯山拿了东西就一切作罢,也帮白倾卿付了好多医药费。
看着手里的请柬,知道白倾卿终于苦尽甘来,她也总算是安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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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前几天有人过来调查,林萌萌当然知道那是谁。不久后,冯太太的特别助理就出现在了她家的楼下。
她没有接受冯太太的支票,也没有答应什么。她跟送支票的男人说:“我不是清高,只是觉得没有立场。还请他们夫妻不要因为我,闹得不愉快。”
送走了这人,她料到冯山会知道。果然,很快冯山就打了电话过来,他让她不要担心只管好好生活,以后的事情都有他在。
“白姐结婚了,知道吗?”
冯山顿了一下说:“知道,我也包了礼金。不过全给退回来了。”
林萌萌想得到白倾卿磨牙的样子,笑:“后悔吗?”
“庆幸。”冯山长出了一口气说:“当时没做的那么绝。”
“还好。”林萌萌收拾那些从未戴过的收拾,跟冯山提了个建议:“让我出国留学吧,你也放得开手脚不是吗?”
这个提议确实很好,冯山还是犹豫了一下,问:“你要去哪?”
“不远,去韩国、日本,要不然美国也行。”她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愉快,就像小时候说长大要当歌唱家那样的憧憬。
冯山却在微笑的同时隐隐的不安,他答应她:“我来办。”
两周后,林萌萌辞职,到香港去见冯山。
在LF总部的大厅里等他,他初时惊讶,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她的手离开。林萌萌想她那时候应该是笑得很甜美,因为她爱着的男人终于快要成功了,这么多年的涅槃,终于可以重生了。
他关了电话,跟她在酒店里整整厮磨了一天。
林萌萌如愿拿到了机票、签证入学的申请表,在凌晨的的露水中,改签了时间,飞往目的地首尔。
当清晨阳光透过窗纱照射到床上,冯山从梦中惊醒。身边的位置已经凉透,只有林萌萌用唇笔写下的三个字:谢谢你。他叫来手下人,调了酒店的监控,又查了出境记录,终于知道她去的还是早定下来的地方。
可是一周过去,他不能再安心。林萌萌的电话打不通,学校也没有她注册的记录。冯山推了身上所有的工作,亲自到首尔去,却只查到她落地三天后出境,飞往爱尔兰。便再也查不到她的行踪。
林萌萌走了,消失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再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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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塞尔随处充斥着时尚的欧洲风情,拥有大批量学习美术和设计的留学生。
一个亚洲女子坐在广场上画着素描,黑色的头发云一般的披在肩上,她侧头跟身边的欧洲男同学说着流利的法语。
男孩拿出一份报纸说:“这是香港来的琳达带来的杂志,你可以从这上面给我讲解一些中文。”
女子停下手中的笔,看着那大标题的公告,跟当年婚礼的新闻一样,却是一桩豪门离婚案。她翻过一页,给男孩讲解其中一些词的意思。
夕阳的余晖把喷泉的水珠都照成了红色,好像一串串漂亮的红宝石。女子收拾好画具,随手拿起身边的杂志,笑了笑,低声说:“你不知道我当年的小语种是法语专业,服装设计是我一直的梦想。请祝我幸福。”
女子的影子被越来越低的日照拉成长长的一条,她身后的垃圾桶里躺着那份香港来的杂志,静悄悄的。
55、求一个永恒
过去QICQ的小企鹅是个正经的小瘦子,大小也就几十K;现在已经变成了卡通的小胖子,还分了性别。体积也增肥了几十MB。
过去我们写日记是在本子里,有的还要狠狠的加把锁,被父母偷翻就要离家出走;现在都是弄得漂漂亮亮的挂在网上给一大堆陌生人看,为个点击高兴地手舞足蹈。
过去我们买的汽水是几毛钱的,后来能为一瓶红宝来喜出望外;现在一箱可口可乐也不过是春节里的一件必需品,几十块的纯果汁也见怪不怪。
那么多的变化有好有坏,而那么多的八零后都在喝着可乐上着宽带,然后集体怀旧。为的是什么?无非是那种美好时光的情怀。
永恒不变的,总是在我们心中沉淀成永不退色的老照片……
这个时间很早,候机大厅里人也不多。石悠远抱着石英,让她在自己怀里继续睡觉。石英带着一个粉色的鸭舌帽,上面有个拽得不行的丑鸭子,这是妈妈给买的,石英很喜欢。
石悠远看着她,确实除了两条清秀的眉毛,就很难找到白倾卿的痕迹。这个孩子长得太像他了。他跟白倾卿好的时候,白倾卿说,再生就生个儿子,也许长得就像她了。她是多么希望能够在他们相爱的时候再孕育一个生命,现在也许遗憾得不行吧。
他也遗憾,却更是心疼。他要告诉她,有石英就够了,有她就够了。人生没有完美,不完美的才能持久呢。
他真的,很想她。
石英睁开眼睛,伸出小手摸摸爸爸的下巴,“你怎么都不刮胡子?太扎人。”
石悠远蹭了蹭她的小手,说:“爸爸都忘了,等下了飞机提醒我买个刮胡刀。”
“好!”石英答应,然后又很认真的说:“爸,你不刮胡子的样子真的特别难看。像大爷。”
石悠远拽了下她的帽檐,然后一脸担心的说:“那还得赶紧收拾干净,要不吓坏你妈。”
提到妈妈,石英比较感兴趣,高兴的问:“她知道我们去接她吗?”
“我没告诉她,你不想给她个惊喜吗?”
“想啊。”石英很认真的说:“但是她突然就跑了,光给她惊喜不行,还得给她惊吓。”
石悠远摸摸她的额头,擦掉汗,用商量的口气说:“还是下次吧。妈妈生病了,不能吓。”
“啊?”石英很夸张的蹦下来,问:“我妈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们得去看看。”石悠远按住躁动的小朋友,把她安置在隔壁的椅子上。他才问:“要是妈妈不能给石英生小弟弟、小妹妹了,你会不会生气?”
石英眨着双大眼睛问:“为什么不能生小弟弟了?”
“因为小弟弟的房子坏了,妈妈只能把它拆了。”
石英很认真的想了想,最后大方的说:“没关系。小舅妈肚子里有小宝宝了,她每天除了吐就是发脾气。小舅说孕妇都这样。我不要妈妈这样。就别生了。”她抓着石悠远的手臂说:“还有还有,你们只有我一个小孩,什么好东西都是我一个人的,这也不错啊。”
石悠远笑,捏捏她的小鼻子说:“行,以后什么好东西都是你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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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的春天比东北来得早也暖和的多,好像鸟都起得比较早。八、九点钟的阳光就撒得病房里有了热气,早上的露水却还没有干透。窗台上有一盆仙人球,种在漂亮的瓷盆里。这是白倾卿跟一个小护士借来的,因为石英屋子里也有这么一盆,只不过比这盆蔫吧一点。
白倾卿看看那棵阳光下的仙人球,特别的想念石英。因为石悠远的电话她打不通,所以一早七点不到,就打了方嵘的电话,想听听石英的声音。谁知道被告知孩子大半夜就被石悠远接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老爸出去吃早饭,老妈还在宾馆里休息。她也不敢直接打电话去给石爸,只能痛苦的煎熬。
冯山被她彻底封杀了;林芷冉的电话还没开,估计没起床;想要联系林萌萌,却也不知道电话打过去要说什么。
哎,她叹气。像她这种群居的生物,怎么能忍受孤独寂寞。当初真的不该那么头脑发热,居然搞得好像偶像剧一样,还假装自己是悲情女主角。
林芷冉说,把电视剧当生活又哭又笑的是傻子,把生活当电视剧又作又闹的是疯子。像你这样的,已经不是心理有疾病了,而是性格有缺陷外加精神不正常。她点头称是,自己确实精神不正常。
伤口在恢复,有时已经开始痒了,她实在是想抓却又抓不得,难受却又不敢动。突然她就觉得好委屈,再也憋不住,哭了。
如果石悠远知道她办这种傻事,会不会恨得牙根子都痒?想打她又下不了手,那得多难受?如果今天换个位置,她一定会好好的惩罚他,然后在以后的日子里不依不饶。如今她多么希望石悠远对她不依不饶,可是,现在连电话都拨不通了。
她越想越难过,越难过越哭,越哭越委屈。
石英站在门口,歪着头看屋里蒙着大被抽抽泣泣的女人,不敢跑进去。石悠远哈下腰在石英耳边说:“是妈妈,过去啊。”
石英回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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