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婠婠》第50章


不好,很可能会计划官民矛盾,让朝廷在民间的威望受损,最最重要的是,现在不是刚入关的时候,不能够靠武力解决问题了,什么嘉定三屠,扬州十日那是不可能了,除非康熙想成为一代暴君。
此次贪污的山西巡抚温保还自奏居官甚善,万民颂美,想为自己立碑,如今却贪污库银,苛虐百姓,使得百姓流离失所,不得不奋起反抗,躲进深山造反。康熙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被撩了起来,李德全读完奏报后,后背都湿透了,康熙怒斥贪污之人,并责问如何处置,最重要的是谁去山西安抚。
诸位议事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吱声,太子此刻觉得是他的机会来了,趁着这次事件,扳回一局,好让汗阿玛对他另眼相看。
想着,太子上前启奏,“启禀汗阿玛,儿臣觉得对于此等国之蛀虫,当用重典,不如此不足以平民愤。遂,儿臣自荐,愿亲自前往,替汗阿玛分忧。”
分忧?
康熙忽然间就阴谋了。
他觉得太子不是替他分忧,而是想接着此次罢免贪官的机会,好在天下百姓,民间树立他的威信,再结合他在朝中的势力,奠定他太子的位置。
好心计啊!真不愧是朕亲自教养出来的儿子,康熙心中是又伤心,又悲愤,又生气。他心里不住冷笑,好个太子,好个索额图,就这么等不及啊!
还没等他开口说些什么,议政大臣们也纷纷开口了,基本上大部分都附议太子所奏请,此刻他们还没意识到康熙对太子已经心生不满,太子与皇帝也生出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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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冷眼瞧了瞧太子,又看了看惯爱与太子作对的大阿哥,点点头,“是该好好商议,尔等下去好好商议。”
康熙一句话,诸大臣和众阿哥都留在了宫里,诸大臣和众阿哥被李德全分别安排在乾清宫偏殿,诸大臣一个偏殿,众阿哥一个偏殿,茶水点心都预备妥当了,李德全下去了,只留下了伺候的内侍。
说是伺候,不如说是监视,那些内侍都是乾清宫的人,对康熙可谓是忠心耿耿,他们留下来不单单是伺候人,更是监视人,之后好回禀给李德全,报与康熙知道。
一个时辰后,康熙命李德全宣召他们,询问结果。
议政大臣、部院堂官讨论后奏请:温保、甘度居家十分恶劣,都应当正法,以警众人。可先将他们严拿至京,交与刑部。温保、甘度应立即斩首。孙毓璘将库内收贮银二万八千五百两侵没入己,应将孙毓璘照侵盗钱粮例斩监候。
众阿哥等人奏请:温保,甘度因是满人,可从宽量刑,孙毓璘照侵盗钱粮例斩监候。
众阿哥中,只有胤禛一个人不同意从宽量刑,更不同意遣送进京,交给刑部发落,因为那会出现有人贿赂求情,但是除了十三弟支持自己的想法,剩下的兄弟根本没有人支持自己,反而认为自己太过苛刻。
大殿里的议论声就像层层海浪袭来,胤禛心中觉得很茫然,那些国之蛀虫不应该全部问斩吗?他们就是硕鼠,贪污库银,对百姓苛捐杂税,哪里有为官为臣的样子?哪里有为天下,为黎民的作为?
终于,胤禛忍不住从众阿哥队列中,站了出来。
他沉沉的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看不清脸色,大殿里只有他清冷的声音,“儿臣启奏汗阿玛,温保居官甚劣,甘度居官也非常庸劣,他们苛虐百姓至于已极。现今蒲州百姓发生变乱,逃入山中。如果山西地方官员平日稍能抚恤百姓,百姓也不会以逃亡山中相抗拒;甚至巡抚倭伦亲自到山里招抚,百姓也不顺从,还要求把温保、甘度拿到山中,当着他们的面正法。温保、甘度等人居官十分汙浊,朘削小民实在可恨,像这样的贪官不加诛戮,其他人也不知道警戒。儿臣启奏,应当将他们立即就地正法,方可泄百姓心头之恨。”
胤禛的话一说完,大殿里所有人都连忙低下头,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因为胤禛此举,是在出乎意料,太过干脆决绝,两个缓冲受审的机会都没有,在场所有人的心里都想着,不愧是冷面四爷。
康熙坐在御座在上,转了转大拇指上的扳指,沉吟了好一会儿,就连太子都绷不住劲,想要抬头瞄一眼康熙脸色的时候,康熙说话了。
“众卿家先退下吧!太子等也退下!此事非同小可,尔等议奏,朕已知晓。”
康熙的态度十分不明了,众人心思恍惚的出了宫,回了各自府里。
胤禛更是难受,他心里总有种汗阿玛会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想法。
果不其然,翌日,朝上康熙谕下,温保、甘度已经革职,从宽免死;孙毓璘依议应斩,先监候,秋后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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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下朝还没到家;朝上的消息就已经到了四阿哥府后院;婠婠的手里。
婠婠听着属下的禀告,不禁轻轻一笑,“革职的那两个是满人吧?”
跪在地上回话的门人点点头;“回门主;正是。”
婠婠喝了口茶,“元朝灭亡就是因为他们不拿汉人当人看,可是他们忘了,这天下还是汉人多。哎!”
门人不明所以;微微抬头;看向婠婠,“门主的意思是?”
婠婠拨了拨碗里的茶叶,挑了挑眉毛,“不是我的意思,是大清皇帝的意思。他的意思是满人贪赃枉法不用死,死的那个汉人是个替死鬼。”
圣门中的人无一不是精挑细选的聪慧之人;门人一听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门主好计谋;属下这就去传话;安排下去。属下告退。”
婠婠摆摆手,门人立刻消失在卧室里。她转了转茶碗,里面澄碧的茶汤波光粼粼,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现在还不是时候啊!只能慢慢图谋,当今的这位康熙皇帝,还是有些斤两的。虽说比不上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但是比起成吉思汗,他懂得如何控制汉人,仅仅这一点,就足以不让人小觑。
婠婠坐在屋子里想的入神,屋外就传来孩子的哭声,她顿了顿,起身朝门外走去,“蓉儿,把弘晖抱过来吧。”
蓉儿应了声;连忙让奶娘把弘晖抱了过来;“天气太热了,大阿哥有些不舒服。”
婠婠点点头,“爷还没回来?”
红袖正端了酸梅汤进屋子;听主子问话,连忙答道:“没呢!爷回来一准儿就来看您,您别着急。”
婠婠嗔了一句,“我急什么?我是怕爷热着了,这些日子天气越来越热,也不知道该有哪些地方又该大旱了。”
白嬷嬷吩咐人给屋子的四角的一人高的大花瓶里装了冰,满屋子的热气才稍散,婠婠自是不怕热的,这些冰都是为了胤禛准备的,也是为了孩子,直接将冰放在外面凉气太大,孩子太小受不住,就放在大花瓶里,屋子里温度下去了,人也凉爽了。
那嬷嬷按着婠婠吩咐的,将江南织造局进贡的那两匹鲛绡拿出来,送到针线房去给大阿哥和胤禛做两身衣服,剩下的能给弘晖做些小肚兜和小被子什么的刚回来,进屋就听见婠婠的话。
“侧福晋心善,别家的大家小姐,府里的福晋们,哪里会操心这个。”
婠婠嗤笑了一声,“我也不是心善,只是有些感叹,昨儿个也回来说山西大旱了,我就想,你说天热老百姓害怕大旱,下了雨又怕涝。果真是看老天爷的脸色吃饭,不容易啊!”
婠婠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她儿时在小村庄生活,自然懂得农事,大了之后跟着祝玉妍走南闯北,看得多了接触的多了自然想的也多了。慈航静斋的每一任圣女都是到了年纪才下山历练,而她们圣门的女子是一直身在俗世之中。
那嬷嬷点点头,“可不是,务农就是如此,一年到头吃多少喝多少,都看老天爷赏不赏脸。”
婠婠想起长安,就会想到黄河,以前圣门中懂得看天气星象的门人曾说过,大旱之后必有大涝。
明空后来将河南洛阳定位东都,也是为了避免旱涝困境。
迁都,不单单是因为洛阳天气好,适合居住,更是因为长安天气干燥,缺水少雨,一旦大旱必然会出现粮荒,为了避免出现粮食紧缺的现象,才迁都洛阳,而隋文帝就曾经因为粮荒前往洛阳就食,成为逐粮天子。
黄河泛滥更是不必多说了,自大禹治水之后,黄河久治不愈,已经成为历朝历代的一个困难了。
“给爷请安!”蓉儿在门前远远就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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