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主争夺战》第57章


对于张婉和穆投,两家大人已经是心照不宣了,就等着再过两个月就确定下来。大长公主询问张婉,也是想让她再想想的意思,但实际上,真的不用想了,没人比穆投更合适。
连白洛都放弃了,故意伤感地跑到她面前,说了句,“他比我好,我退出。”然后风一样离去。
牛车平稳,晃晃悠悠,张婉晃着晃着竟然迷糊起来。身旁的青青担心地看着张婉,“娘子靠在奴婢肩头,小憩半晌吧。”
张婉摇了摇头,努力睁大眼睛,想让自己清醒下来。就在这时,牛车突然剧烈摇晃起来,青青立刻上前扶住张婉,吩咐一旁的小丫头出去看看怎么一回事。
外面乱糟糟一片,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张婉正心急着,就听小丫头回报,“娘子不用担心,是有个童儿偷了包子被店家追打,跑过街道,惊了二少君的马……”
没等她说完,就被张婉急切地打断,“二少君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妹妹不用担心,我没事。”车厢外传来李志爽朗的声音。
张婉松了口气,安静地坐在车中等待。刚放下心没一会,外面又传来乱糟糟一片混乱之声。张婉看不到外面,心里着急,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内城吗,治安怎么这么差。
喧闹持续了有一刻钟,牛车才慢慢动起来,速度有些不同寻常地快。
李志安抚了马,就走到包子铺附近处理童儿之事,没想到居然在此地碰见了太子殿下的近卫统领杨庸,两人聊了一会出来,李志就发现张婉的牛车有些不对劲。
他快步走上前,一把推开车门,里面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太子!”李志咬牙切齿,恨得眼睛都红了,但却半点不敢声张,只能带着空车慢悠悠往回走,然后暗中派人,一面回府报信,一面跟踪杨庸。
张婉和青青坐在车厢中,感觉越来越不对劲,道路越来越偏,车厢外根本听不见张志的声音。主仆两个对视一眼,都意识到了不对劲。
青青低头请示,“娘子稍坐,待奴婢下去看看。”
张婉看着青青下了牛车,之后就再无动静。她心上越来越焦急,却不敢轻举妄动。在长安城,谁人胆敢劫张家的牛车,除非……
张婉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却不敢确定。
正焦灼一片之际,车厢门突然打开,上来一位身长玉立的青色身影。长大的李臻消退了少年的阴鸷之气,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贵气威严,让人望而生畏。
张婉也只是迎面看了一眼,没等她反应过来,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紧张得张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紧接着,一个柔软而霸道的唇就压了过来,紧紧覆在张婉唇上。
“你……”张婉刚说了一个字,一条霸道的舌头就趁机探了进来,急切地扫荡,贪婪地吸吮着她口中的津液,强壮的手臂压在她后背。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没等张婉反应,就已经软倒在他怀中。
被亲得缺氧,张婉不仅身子软,连眼神都迷茫了。直到贴合得严丝合缝地胸膛传来的震动之声,她才猛然惊醒。
李臻笑得畅快,怀抱着张婉仿佛环抱了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呼,终于长大了,哈哈哈
、苦肉计
张婉完全被李臻的出场方式惊住了;又因为缺氧,好半晌才回神。
冷静下来的张婉真是恨不得掐死李臻;他这样,她还能嫁给穆投了吗?他永远都是这么自私;行事肆无忌惮,从来不替别人考虑。
哼!李臻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眼神透亮的几乎看透张婉的心思。
张婉被他看得莫名有些心虚,然后觉得自己这心虚来的奇怪又突然。她心虚什么呢;李臻又不是她什么人;想到之前李臻的过分,张婉突然又理直气壮起来。
李臻看着张婉的神情变化,心中冷哼;又在想那块死木头吧;真是……不听话,居然胆肥想嫁给别人。
不给点教训,李臻实在忍不下这口气,但又惦记自己之前犯的错,心中一时游移。
人成长到某个阶段,就会否定之前的某些做法,从前认为理所当然之事,现在看来就是一坨狗屎。
知道张婉性子里有执拗的部分,李臻不敢逼得太紧,就提都没提穆投,而是脑袋使劲往张婉怀里扎。
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张婉被他的神转折弄懵了,下意识推拒,指尖无意中触及到他的额头,立马被烫得一缩。
怎么会这么烫?发烧了!张婉心中一紧,然后立刻忘了之前的愤怒,开始紧张了检查他的身体。
这一查不要紧,张婉吓得额前青筋直跳,这家伙不要命了,烧成这个样子,连神智都糊涂了,不好好休息,居然还有心情劫车。
张婉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在侍从比李臻这个主子靠谱,牛车慢悠悠停在一处僻静的小院子中,也早有郎中等在此处。
张婉想扒开李臻,让人抬他下车,可没想到他人虽然烧糊涂了,力气却不减。爪子那个有力,死死环住她的腰,怎么也扒不开。脑袋更是趴在她胸前蹭来蹭去,让张婉发育不久的小笼包饱受磋磨。
没办法,牛车只能驶进院子,一直到屋子门口才停下。打开车厢门,面对几个低眉顺眼,拼命散发着我什么也没看见的侍从,张婉脸上的红热就没退过。
真是好久好久都没这么尴尬了!
张婉咬牙切齿,最后在两个侍女的帮助下,将李臻从牛车移到床上。
当一个人羞窘到极限,也就不觉得怎么样了。
比如张婉,对比刚下牛车的红红脸,现在已经能很淡定地指挥侍女,并和郎中讨论药方了。但是胸前的承重力仍在,所以脸色一直不好。
任是谁,一直压迫小笼包,心情都不会好。张婉已经由开始的担忧,转变成恨恨了。手上力气加重,差点没把李臻额上的皮搓下来一层。
真是最毒妇人心啊,病得昏沉沉的李臻还有空腹诽。
忙乱过后,终于安静下来,张婉背后靠着大迎枕,怀里趴着个不断散发着热气的巨婴,想到自己被掳走,家人说不定要怎么担心呢。
又想到和穆投的婚事……真是头疼啊!
李臻身边的内侍和侍女都不敢靠近两人,全都在门外守着。杨庸也一脸焦灼的原地转圈,内侍黄岑被他绕得头晕,忍不住道,“杨大人坐一旁歇着吧,晃得人头晕。”
杨庸可做不到黄岑那么淡定,殿下烧得这么严重,若是出了什么事,他满门都赔不起。
急又有什么用?黄岑倒是想得开,他一直跟在太子身旁,知道太子做事向来思虑周全,少有冲动。如今这带病也要把张家娘子带回来,不是在行苦肉计,就是动了真格。
无论哪种,都能说明张家娘子在太子心中的地位,他才不在殿下面前碍眼呢。
过了一会,药熬好了,黄岑绕过别院的侍女,亲自送进去,十分乖觉地放在张婉手边的床案上,就立刻退了出去。
张婉看着黑漆漆的药汁,暗暗运气,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无法,她只好任劳任怨地单手端起药碗送到李臻脸庞。他整张脸还埋在张婉胸上,只能轻声呼唤,“殿下,吃药了。”张婉虽然恨得牙痒痒,但也不想留住把柄,表面上看,十分恭敬。
李臻磨蹭蹭地转过头,在小笼包上狠蹭了一把,慢悠悠启了唇,一副要人喂的模样。
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张婉忍了,端着碗送到他嘴边,刚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呢喃了声苦,就嗖地扭过头,埋到张婉怀中,说什么也不再喝了,药汁蹭了张婉满身。
张婉长这么大还从没受这种罪,她现在也顾不上生气了,就想着让他把药喝了,赶紧退烧,松开自己。
不要再蹭来蹭去了,好热啊!
可惜,李臻无论怎么说都不喝,急得张婉嘴唇都磨破了皮,最终无奈,“到底要怎样才喝啊?”
“苦。”李臻发出模糊地咕噜声。过了半晌,嘴边传来小小的声音,“甜,要甜。”
“来人,拿蜜饯进来。”张婉已经是毫无形象了,根本顾不上身上脏兮兮的药汁。
蜜饯送来,终于能喝药了,张婉大喜,柔声劝,“喝一口药,就有甜甜。”
就这样终于骗得李臻把药喝了,忙乱了一下午,张婉累得脖子都僵了,不知不觉就靠着李臻的肩膀睡着了。
张婉是真的累了,这一下午,被李臻折腾得先是恐惧,后是惊讶,再有担忧羞窘愤恨揉在一块一堆来。眼皮勉强支撑了一会,就安静地合上了。
清浅温暖的呼吸扑在李臻耳边,勾得他心上又酸又软,更是蠢蠢欲动。最后骚动不敌发烧,有心无力,蔫蔫地睡了过去。
不良睡姿导致张婉噩梦连连,先是泰山压顶,再是火山爆发,最后洪水蔓延。等她惊吓挣扎着从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平躺在床,身上压着一个巨婴,热气和湿汗双面夹击。
难怪……她动了动腿,麻了!手?麻了!身子完全不能动,难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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