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采菊东篱下》第10章


他摸不着头脑,索性放弃探究,无奈的和坐在他腿上也一点都不安分的晏冰打商量:「我放开你,你不准乱跑,乖乖回到床上睡觉,行吗?」
晏冰点头,迫不及待的看着他。
楚略的手臂从她纤细的腰肢上松开,晏冰几乎是立刻跳起来往门外冲,楚略淡定的伸手一捞,拽着她的裙子把人重新扯回自己怀里,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老实。」他哼哼两声,「既然如此。」他望着晏冰惊恐眼睛,舔了下嘴皮子,「亲自哄你睡觉好了。」
他抱她上床,强行把她塞被窝里,像是无可奈何的大人面对调皮捣蛋的孩子,假装凶巴巴的沉着脸威胁:「再不听话就把扔给叫花子卖到好远的地方,让你再也见不到娘亲!」
晏冰扁嘴,老大不乐意。
楚略转身吹灭蜡烛,晏冰忽然尖叫起来:「点上!点上!我怕黑!」那尖叫彷佛就是在脑子里响起来的一样,楚略耳朵鸣响,急急忙忙把蜡烛点上,然後愕然的看着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眼神嘲弄的看着他的晏冰。
楚略眸子暗了暗,他走到床边,高大的身影遮挡住了背後的烛光,阴影把晏冰笼罩,「你知道吗?我曾经是一个将军,我二十八年的时光里,有十年的时间是在军营里度过的,你想知道我是怎麽对付不听话的部将士兵吗?」
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即使在晏冰清醒的时候也没有过。
嗓音低沉的向从地底下传出来的一样,厚重丶缓慢,让人想到开口说话的巨龙,有种迫人的压力,晏冰瞬间老实下来,乖巧的像是一只被抚顺了毛丶剪了爪子的小猫咪一样,乖乖的掀开被子,躺下去,然後盖好被子,两条手臂端端正正的平放在腹部,抬眼看了他一下,好像在问:这样可以吗?
楚略还来没来及说的一半威胁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噎了好半天,没忍心再责备她,缓了缓脸色,道:「睡吧。」
晏冰抓住他的衣角,可怜兮兮的说道:「我一个睡这麽大的房间害怕。」
楚略安慰她:「我不熄灯,就在隔壁,你喊一声我就能马上过来。」
「我还是怕。」她抓着他的衣角不放,「如果你是虐待我的恶毒的继父,那就走吧。」
楚略:「闭嘴。」
他在床边坐下:「睡吧,我陪着你。」
「等我睡着了你又要走,对吧?」晏冰一副我什麽都知道的明白样子,不满的看着他,「醒来看不到你我也会怕的。」
楚略叹道:「你想怎样?让我坐在这里陪你一整晚?好吧,好吧,我不走,就在这里陪你,满意了吗?」
晏冰咬着嘴唇笑,蹭蹭蹭蹭的往床的里侧挪了挪,楚略眼角一抽,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
「你要抱着我,快点上来。」她催促。
楚略见了鬼似的看着她,不是因为「美人相邀」,昨天晚上更火爆更挑逗人的他都见识过了,纯洁的盖棉被睡觉算什麽?问题是……目前在晏冰的眼中,他是她的「继父」没错吧?!
楚略忍不住道:「我是你爹吧?」
「继父!」晏冰纠正。
「继父!」楚略提高声音,难以置信道,「你见过继父和女儿睡——睡在一张床上的吗?」
晏冰泪眼汪汪:「你吼我。」
「我没有。」楚略有气无力,「我在跟你讲道理,这样不合适,真的,乖,你快点睡,我就坐在
这里,哪儿都不去,好吗?」
「你不爱我了。」她哭着把脸埋在被子里。
他看到她眼角流出的泪水,没入了头发里,心里一软,在她旁边躺下,隔着被子问她:「良初,我是谁?我叫什麽?」
「楚略。」晏冰闷闷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
楚略眼睛亮了一下:「还有呢?」
晏冰扭过头,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充满了信任和依赖,楚略因为她的眼神心里涌起了无限的柔情,几乎以为她真的想起自己是谁了。
那女孩儿掀开被子,挪到他怀里,紧紧依偎着他,小声说:「继父?」
楚略:「……」
晏冰:「爹?」
楚略下巴挨着她柔软毛绒的头发,抬头望着帐顶,妥协了:「爹就爹吧,你最好永远都别想起来今天晚上发生了什麽。」
晏冰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楚略心脏抽搐着,哑声问:「为什麽那样做?」
「想。」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困惑。
楚略抵着她额头问:「我是谁?」
「嗯……」这回她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把让楚略纠结的字眼说出来,她抱住了他的腰身,脑袋埋在他的胸膛里,迷迷糊糊的嘀咕,「困了。」
「那就睡吧。」楚略发自内心的微笑,他开始相信徐烦的话了,她真的正在恢复,病情继续好转,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够彻底的痊愈了。
……但在这之前,他得忍着。 
晏冰早上起床的时候,枕边已经空了,她迷糊了一会儿,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干了什麽,瞬间表情就裂了,抓狂的捂着脸,恨不得拿刀子把昨天晚上的记忆全都从脑子里剔除。
既然人格分裂,为什麽不分裂的彻底些?为什麽不像前些时日一样乾脆什麽都不要记得?
她痛苦的呻|吟一声,脸颊发烫的想,幸好没人知道其实她都记得,只要继续装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样子就不会尴尬了。
就当她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好了,总之这一刻她下定了决心装傻到死。
换下身上皱巴巴的衣服裙子,打理好自己,晏冰才走出客房,另外三个已经起了床,正在楼下用早膳。
楚略任何时候都身体都极为端正,腰背直板,用餐文雅而安静,看起来投入又认真,但他是第一个发现晏冰的,神色如常的冲她点了下头,晏冰回了一个浅笑,放在楼梯扶手上的手,无意识的用指甲挠了一下。
徐烦正在喂小晏茂吃饭,小孩儿正不耐烦的把送到嘴边的勺子拨开,坚持不懈的探着身子往桌子上爬,试图去够桌子另外一边的连发弩。
徐烦头大如斗,笑容扭曲的乞求楚略:「楚爷,您把这东西拿开别给小主子看到成吗?不然我没法子哄他乖乖吃饭。」
楚略等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才慢条斯理道:「嗯,随你。」
徐烦:「……」他自找死路才敢动军爷您的武器!TM滴我就知道你是成亲给我找麻烦!徐烦僵着笑脸在心里把楚略翻来覆去骂了个够,才认命的把踩着他双腿使劲儿往桌子上爬的小晏茂给捞回来,「乖~吃。。。饭。。。。就一口……」
这是一次令徐烦心力交瘁的早膳,也正因如此,他才没有空闲的时间和精力观察楚略和晏冰的神情,不然一定能从这两人的态度里发现点端倪来。
——他们没有发现彼此态度的躲闪和不自在,因为他们自己心里也正尴尬着。
这一日傍晚,一行人到了榕城。
距离和秦玉约定好的日子还有十天,京城距榕城路途遥远,而秦玉又要避开各方人的监视,甩掉跟踪的探子们,只怕十天是不够的。
徐烦听楚略的意思,租了一座独门小院,毕竟要在榕城呆上十馀日,客栈人多眼杂,出入不便,倒不如另外租一个安静的独门小院更加安全自在,出钱的嘛,自然是「奶娘」了。
晏冰道:「我当初聘请你的时候,给了你大把的银子,难道被你独吞了吗?」
楚略站在晏冰身後,目光如电,表情冷峻,无声的给他施加压力。
徐烦深刻的体会到什麽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想想楚略冷酷无情的压迫可怜的自己完全是因为晚上的晏冰让他备受折磨的缘故,他忽然又平衡了。。。
看着言笑晏晏琴瑟和鸣的楚晏二人,尽职尽责跟在爱折腾的小晏茂屁股後头跑的徐烦备受刺激,悄悄的低下了头,眼睛隐藏在一片阴影中,嘴角卷着扭曲的笑容:
无论如何,今天晚上,谁也不能阻止他——看丶八丶卦!
作者有话要说:_(:?」∠)_焦头烂额又一天……我又差点把更新给忘了
丶大神
「你能保证它有效吗?」
「这个……按道理来说,它是有效的。」
晏冰蹙眉,显然对徐烦的回答并不满意:「什麽叫『按道理来说』?你刚刚不是讲了,这次的要比上次的效果更好,为什麽还不能保证一定有用?」
徐烦也暴躁了,但顾忌着不能说话太大声,他压了压嗓音,用纠结脸对着晏冰,郁闷的说道:「我开始独自行医以来,至今也有十几年了,从没失过手,谁知道你体质这麽怪,别人喝了打雷不醒的安神药到你那儿无缘无故就失效了。」他心虚的往厨房外瞥了一眼,隐隐听到楚略和小晏茂的说话声稍稍放了心,一再叮嘱她,「你千万别出卖我哈主子,楚爷知道我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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