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玥》第53章


他们最后的那一眼,都是不平静的。
我的心,也是不平静的。
王母,到底要找我做什么?她对我,能有什么好说的?
正文 056 若你爱我
“王母和你说了什么?”大叔疑惑地问。
我低眉看着天界的云朵,淡淡地回答,“这和你没有关系。”
“这怎么和我没有关系了?!”大叔着急地掰住我的肩膀,将我的头转向他,“你看着我,看着我,看到了吗?看到我的焦急我的担忧了吗?澄月,你知道我现在有多么慌张吗?”
“那是你的事,我又没有要你慌张……”我被他的表情闪到了眼,不想再去多看一眼。
“不,澄月,”我肩上的力道重了几许,“你别这样。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很伤心恨不得把整个世界都抛弃,我理解,我明白,我都能体会到。可是,别这样,澄月,别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全是刺的球,看到人就扎上去。如果我伤心了,你能够好过点,我愿意配合你,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我现在很难过。但不是因为你的话,而是因为你现在的模样!”
“大叔!”我的脸凝重了起来,“从我们相识开始,你就不断地说,我应该是什么什么样的,你有没有想过,我也许根本就不是那样的?!我不是任何人,我只是我自己!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可是你了解的那些,仅仅是你想象中,你误以为的我!”
“澄月,”大叔的脸有点挂不住了,“不是这样的,不是你说的这样的。你听我说,我很清楚,从始至终只有你,只有一个你。我爱过的,永远只有你,澄月,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爱的只有你。你告诉我,你是天玥,我就相信你是天玥。你告诉我,你不是公主,我就相信你不是公主。你是谁,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叔将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你听得到吗?你感受得到吗?我的心,是为你跳动的!我的脉搏和你是息息相关的!”
“你撒谎!”我甩开他的手,“你爱的不是我!你爱的是天玥!你让我穿青纱裙,你说我扣手指的动作像一个人,你收我做徒弟,你只不过是在重复以前天玥做过的事情而已!如果我不是天玥,如果我不是那个人,你还会这样对我吗?!”
“澄月,你就是那个人,除了你没有别的人。”大叔无奈地看着我,“你对我有信心,对你自己有信心一点好吗?现在走不出的来人不是我,是你!是你一口一个天玥不放,抓住过去不肯面对现在!说来说去,你就是不相信我!”
“是!”我点头,“我就是不相信你!不,我不止是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任何,任何一个人!你们,你们都是曾经骗过我的人。你们知道你们一路北去,留给我一个背影,我的心有多么的痛吗?我不离开,傻傻地等着你们回来,还为你们点着灯,怕你们找不到回来的路。可是!我等不到!我等不到啊!你们走的好决绝,你们要的人不是我!可是,我被羞辱了,我被踩在脚底下了,我为什么还是不忍心挪开脚步!我害怕,我怕,我怕我离开了之后,这里就会荒草丛生,没有人再会想起这里,我的记忆会逐渐枯黄,这段回忆将淹没在时光的尘埃里!是你们!是你们自己抛弃了我,是你们自己让我变得无法再相信你们!”
“别这样,别这样,”大叔突然抱住了我,胡乱地擦着我的脸。
我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泪流满面……
我不知道真正的爱情是怎么样的?每一世情劫,我明明爱上了,却知道那个结果一定是悲伤的。而现在,我却不知道还能不能敞开我的心。
爱上一个人,将自己的心完完全全毫不保留地交给一个人,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你若安抚我的心,我自然满心欢喜。你若弃之创之,我亦无能为力。
爱上了,就是把自己的心卖了。从此,或喜或悲,不由己。
“澄月,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让你觉得好受点,怎么才能挽回你的心?”大叔胡乱地吻着我的泪,“你告诉我,我能不能把你的痛分担过来?我愿意承受你千倍万倍的痛。我只愿你可以永远天真无邪。澄月,所有的苦痛交给我好吗,你不要难过,你不要不相信我,你不要抛下我……”
“在遇见你之前,我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妖尊只是一个无谓的称号。我风流,我四处留宿,见过的美人娇女无计其数。可是,没有一个能让我的心痛,没有一个能让我想要娶她,没有一个能让我想要安定下来这辈子就这样和她走下去。澄月,你是唯一一个。你说我爱的是以前的天玥。也许你不明白,不管你的外貌变得如何,不管你的性格变成什么样子,我爱的都只是你。你说我在意以前那些小细节,也许你没有发现,虽然现在你变得更加活泼了,但是那些细节从未变过。是你的,我才会注意,是你,我才会关心才会记住。”大叔缓缓摸着我的发,慢慢地回忆着,“我知道我做的不够好,所以你误会了所以你离我而去了。但是,再给我一个机会好吗?如果没有了你,我的生命该如何延续?没有了你,我的人生还有什么色彩?澄月,请你不要拒绝我的爱。你可以把我的心挂在你身上,随便碾随便玩,但是,不要把它扔掉。你可以让我痛,让我的心怎么痛都可以,但你,不要不相信我。我知道,你把我们的花扯掉了,可是,我的花还在,只要我们相爱,我们的手背,还是会长出大片的花朵来。就像我们的爱,只要还有一丝,我都会将它发展成一整片的桃林。”
我的泪水打在我和大叔相握的手上,我的手背再次长出嫣红的花朵……
同心花,情相连,永世不相离……
若你爱我,无论苦痛,无论疾病,无论山海遥远,无论阻碍隔膜,一定不要放弃我。即便我打你骂你赶你走,也不要放弃我。我也许不够可爱不够美丽有很多缺点,但我一定是世上最爱你的那个,在你最丑的时候也不会放弃你的那个。不管将来有什么,只要我们相爱,不要放手,就这样走下去。没有什么,可以分开我们。空间不可以,时间也不可以。
若你爱我,一定要相信我,相信我与你有相同的忠诚。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也不会做不讨你欢喜的事。我事事为你着想,试着考虑到你所有的心情,将你的难过全都拦到自己的身上,将我的快乐全部赐予你的头上。相信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有美好的未来。这是我们的路,我们爱情的路,只要相爱就一定可以一直走下去。
“真的只要相爱就可以走下去吗?”我泪眼朦胧地问。
“是的,可以的,我可以看到,我们的未来,正灿烂地朝着我们笑呢。”大叔手一划,空气中凭白无故地出现了一个场景:
小桥流水人家,我和大叔肩并肩坐在桃花树上,花瓣旋转着飘下,我们的脚荡在树梢,我们的笑容飞在天上。我们去看妖界的街道,我们游遍妖界的山水,我们的膝下有一大群——
“等等,这一大群,不会是我生的吧?!!!!!”我咆哮地推了一把大叔,“这都是什么啊?有的有角,有的有翅膀,有的有尾巴!你当我是生怪物的啊!还有!还有!你数数这人头个数,这都已经三十多个了!我以为我是母猪啊!一次可以生七八胎啊!这么多娃,你要我生到猴年马月去啊!我不生!要生,你自己生去!”
“好嘛好嘛,”大叔搂着我的肩,“我生,我来生,傻妞只要躺在我下面,让我撒播种子就可以了,好不好嘛!”
“什么,撒播——”我的脸红了,“你这个色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动不动就会想到那茬上去!我看你的大脑都被精虫填满了!”
“这不能怪我啊……”大叔委屈地说,“都是傻妞太诱人了,还得我这个妖界一等一的大帅哥乱了心跳,一看到你总是口干心燥,血液加速……恨不得把你压在身下,XXOO再XXOO,XXOO个百遍千遍也不腻啊……”
“够!了!”我满头的黑线,将呱噪的大叔一把推开,“不要说了!你跟我去一趟地狱!”
“你要去地狱做什么?”大叔奇怪地伸出头来,“跟我回妖界吧,我们去生一大堆——”
看到我脸色不对,大叔乖乖地把嘴巴闭上了。
“我,”我脸上浮现出了哀伤的神情,“我去看看,牙晓、墨墨、伏尧、明明他们,有没有投世?他们,过的好吗?”
“他们,转世了?”大叔问。
我和大叔将那天的情形描述了一番。大叔摸着下巴喃喃地说,“魔葬到底在想什么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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