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夫君》第104章


翠儿此言一出,子恒怔怔地退后撞在那桌子上,桌上的茶壶也掉在地上。哗啦碎了一地。
我一见那碎掉的茶壶,心里就觉得兆头不好!这腹内就更是绞痛起来,我心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没了?眼泪就簌簌地一滴滴砸落下来。
“横横啊!都是娘不好!没保护好你!呜呜~~~”
、有惊无险
子恒一听我哭,方才缓过神,水鸭子似地奔过来抱住我,“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混蛋!我糊涂!素素,你别怕,别怕,有我在这里陪你,我马上叫人去叫孙季良过来!”
这时,沈婆也带着丫鬟们闻声赶来。
子恒急忙叫沈婆遣人去叫孙季良过来。
翠儿没好气地把子恒往屋外面推,“出去!出去!”
子恒心里急,“翠儿,我知道我错了,这都是我的错!可素素她有事,你不能不让我陪着她啊!纵然有万般错,也得等素素这里稳妥了,你如何处置我,我都没怨言!”
翠儿狠狠地瞪他,“陪!陪!陪!陪什么陪?我要给小姐收拾下!难道让她这般看郎中吗?!”
子恒这才明白过来,他瞧我裤子上是血,身下的床单也是血,一脸懊悔地冲着望着。“素素,你别怕,我待会儿就进来陪你。”
我心里对他也有气,本也想瞪他一眼,谁知道眼睛一用力就又滚出两行泪来。若孩子真没了,我可怎么办?那可是我和他的一个孩子呀!越想,我这心里头越难受。
不一会儿功夫,丫鬟领着孙季良进府来。
孙季良听丫鬟说得血淋淋的,神色也有些紧张,但终究他是名医,见过些场面的。只不过因为我们之间是熟人,他显得更紧张罢了。
他摸了许久我的脉,又问我,晨起是否恶心,最近是否嗜睡,犯懒,然而,这些迹象我都没有。孙季良也只是笑了笑。
站在我身边的翠儿插嘴道,“孙大夫!虽我们小姐没有这些个迹象,可也未必不是有喜呢!过去我们老爷家的邻居张大嫂子怀头胎时,那害喜害得厉害,结果怀第二胎的时候,一开始,也没什么感觉的。”
孙季良笑道,“姑娘莫急,我还未问完呢。”说着他又转向我。“嫂夫人的癸水上月是多少日子来的?”
我想了想,“大概初五左右吧。最近事情多,我记得不清楚。”
翠儿倒是嘴快,“小姐啊!你上月是初八,大上月是初七,大大上月和大大大上月都是初五!这个月一直还没来呢!今儿个已经十八了!孙大夫,我们小姐的癸水向来都准的,前后也差不过两三天的样子。身子骨也是好的,很少生病,除了,”
说着她又狠瞪向子恒。
“前几天,被我们姑爷给气哭了,还在那雨水里淋了个透心凉,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呢!哼!这病才好,上次的错还没了,又接着犯错!这种人就该推出去喂猪吃了!”
我有些顾忌子恒的面子,也不想孙季良听着尴尬。毕竟子恒是他从小到大的兄弟,比亲兄弟还亲呢。于是我急忙斥责翠儿。“翠儿,闭嘴!不许胡说!”
翠儿跺着脚叫道,“小姐!干嘛吗!你不叫说,我偏要说!就说!就说!姑爷他就是不会疼人!我们小姐对他这样好!他还怀疑我们小姐对他不够好不够真!他可真该把那猪头扣自己脖子上,白长了个中看的人头嘴脸!”
沈婆咳了咳,那意思是翠儿说话放肆了。
翠儿冷笑。“沈妈妈,您老也不必咳嗽我!我们小姐肚子里的可是康家长房小少爷!难不成,您老人家也觉得这小产,没什么大不了么?!”
我看了翠儿一眼。“翠儿,别乱说话。沈妈妈是老妈妈,说话做事,自然比你明白!”
沈婆却不与翠儿计较,冲着我笑道,“大少爷,大少奶奶,不管这次如何,也总得顾及好身子,补救下,莫要伤了夫妻的情分!以后,这孩子还能有呢!”
孙季良笑道。“不必补救的。”
我心底一喜。“什么?难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事么?”
翠儿道,“怎么可能没事?!出了那么多血呢!孙大夫,你可要看得仔细!”
孙季良道,“若真要补救,我确实需要给嫂夫人开几副药,调调癸水,许是因为近日嫂夫人事多忙碌,身子疲乏,还有就是心郁烦躁,造成的癸水晚至,这并非怀胎所致。就是这个道理了。还请子恒兄与嫂夫人宽心,待这次癸水过后,服用我的方子,几副便可调好,日后要多少孩子能没有的呢!”
被他这么一说,我心底一时间,由悲转羞,再由羞转喜。
翠儿瞪着孙季良,“我不信!我们小姐的癸水向来准,怎地偏这次不准了呢?定是有孕了!哦!难不成因为姑爷把我们小姐给摔小产了,有人想为自己朋友开脱,所以故意把小产说成癸水了么?哦!大名鼎鼎的成阳县名医孙季良孙大夫原来是这样的!”
我怕孙季良脸上不好看,忙得斥责翠儿。“翠儿!休得胡说!孙大夫乃名医,他的医德谁人不晓?!他岂是你说的那种狭隘小人?即便真是小产了,那也是我和相公之间事情,岂可连累孙大夫的名节?死丫头!你还不快跟孙大夫赔不是?!”
翠儿努了努刚要说话,孙季良忙得摆手道。“翠儿姑娘不必跟我赔不是,姑娘是一心为主,说的也都是情理中的话,季良也没什么听不顺耳的。”
没想到,康大少的哥们性情倒是这般宽宥,可那康大少呢。哼!小心眼!还伺机报复我!险些害得我没了孩子!哼!你等着!
我瞪向子恒,谁知,他同时也望向我,那眼神了尽是自责和愧疚。眼睛好像在说,娘子对不起!子恒就是个猪头!
一时间,我的心,也硬不起来了!
我跟子恒眼神交流时,那边翠儿又爬杆上地跟孙季良打起赌来了!
“孙大夫,你说我们小姐这次是癸水,那如果刚怀上胎而小产了,岂不是也容易被你这样蒙混过关?反正都是走血,你说是,我也不能全信!”
孙季良笑了笑。“翠儿姑娘说得也有些道理。不过这个也不难。嫂夫人的癸水不过也就迟了十天而已,那么这次既然走血,若走了七八天就完了,那就说明是日常的癸水。若走了半个月还不止,那就是小产,伤了元气了。”
翠儿想了想。“行!那就按孙大夫说的。但要是你断错了症,把我们小姐的小产非要说成是癸水,那就别怪我翠儿到时候,不讲道理,也不念及你跟我们姑爷的情面,追到你家把你那什么救死扶伤,医者父母心的唬人招牌给摘来扔猪圈里去!”
她这样说,不但没令孙季良生气,反而惹得他哈哈笑得更厉害。
沈婆在旁掩嘴笑,“哎呦!翠儿,你也忒厉害了点!”
翠儿冷笑。“沈妈妈,我不厉害点行么?莫不说,你们康府里这么水深的,就是我们姑爷也常常这般给我们小姐气受呢!小姐身边,统共就我这么个娘家人!我不护着小姐,谁又能护着呢?难不成还要指望那个让她淋雨,又摔了她的人?有人不长心肝!我翠儿可不能!”
孙季良哈哈笑起来。“子恒兄与嫂夫人有此婢,可谓人生幸事矣!”
翠儿脸红着争辩。“我可不是姑爷的丫鬟!我只是我们小姐的丫鬟!我只伺候我们小姐一个人!”
我见她脸色,恍然明白,她定是以为那孙季良说她是我的陪嫁,也就是子恒的屋里填房了。跟秋菊仿佛一样的身份。
我心里奇怪。她这样急着争辩为什么?难不成,她心里头有人了?
孙季良坐在桌案前,挥挥洒洒地写着方子,唰唰写就了,就递给了沈婆,让沈婆收好,先抓了药,过几日,待我不流血了,再服用。连续服用到下次癸水来。
子恒去送孙季良,两个人拉拉扯扯,没大没小地胡闹着。走到房门处,忽见孙季良笑着给子恒作起揖来。子恒笑着扶住他。也不知道两个人小声嘀嘀咕咕着什么,方才走出去。
过了一会儿,子恒回房。见翠儿扶我躺下,忙得跑过来,为我拖鞋,拉被子。
翠儿用手肘顶开他。“走开!这会子又装什么勤进!”
我看了眼子恒,他眼皮不知何时竟肿了起来。我心里也不是滋味。淡淡道。“翠儿,别这样。”
翠儿哼了一声,转过身去收拾衣柜。
我知道,她是心里的气还未消,故意滞留在这里,找子恒的麻烦。
我也不理会她,子恒坐在我身边,拉过我的手。“也不怨翠儿骂我,我真该骂!娘子,是我错了!是我糊涂!我,我真是白活了这么大!只顾着胡闹,竟忘记要小心你!可笑我,前阵子还和你商量多生几个孩子!这次亏得不是,若真是,我这个人,一辈子都不该做爹了!”
我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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