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情之思情》第17章


,这才转身去追他们。
在应城做了点补给就匆匆上路,薛寄风提出跟他们一起去雍州,虽然没有人反对,但却被撵去驾马车。
而马车里的气氛则可谓怪异,四个人一路都没什么话。
凌青明显情绪不悦,只盯着马车外头看;燕大教主一直想开口说什么,却苦于车厢里的另外两个人,脸上的表情憋屈得不得了。
安阳王还是那副气定神闲恰然自得的模样,视线在凌青身上停停,又在燕云烈身上扫扫,接着眼神怪怪地看向东离暮云,然后一个人颇有意味地闷笑。
东离暮云始终屏气凝神稳如泰山,只偶而拾眼看下凌青那边。
车厢里只有在薛寄风被换进来休息的时候才有点声响,但碍于里面尴尬的气氛,薛寄风总是坐不了一会儿就乖乖回去继续当他的车夫。
日夜兼程地出了冀州,雍州因为连年的征战要荒凉许多,好不容易找到一间客栈,众人决定在此休整一下。
客栈很是破旧,黄泥墙,茅草棚,已经看不清楚上面的字的幌子在风里晃荡,掀开挂在门上的厚厚毛毡,外头卷着鹅毛大雪的风也一起跟了进来。
趴在桌上正打着磕睡的小二被冻得一哆嗦,抬头见到来了不少人,立马精神一抖擞迎了上去。
「几位爷可是要住店?一看您几位就是有眼光的贵人,这方圆百里没什么人家,也就我这小店能喝口热茶睡个暖炕。」
几人在门口拍掉身上的雪,东离暮云从怀里掏了两个银锭丢给店小二,「切两斤羊肉,再来几坛酒,外面的马喂上饲料,上房我全要了。」
「好勒!」小二收起银锭开始忙活开,嘴里还说个不停,「外头风割人得紧,先烫上几壶酒暖暖身,再尝尝我这里特制的白切羊肉,包管晚上睡觉的时候从里头热到外头。」
这客栈看起来不常有人来的样子,桌椅破旧,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油渍,不过出门在外也没那么多讲究,除了安阳王看到那些桌椅略略皱了下眉头,其他人没有太多的挑剔。
「酒来了。」小二放下一坛酒几个碗,转身又不见人了。
「吃完都早点休息,这几日一刻不停的赶路,大家都很累了吧。」东离暮云道。
店里炭火烧得旺,东离等人都除下了披风,只有凌青还裹得严实。
薛寄风抱过酒坛给自己倒了一碗,端起尝了一口,面上露出满足,一拍桌子,「好酒!小二再多来几坛。」
「好的,酒有的是,爷您尽管喝,不够我给您到地窖里去取,那可是我出生那年酿的,我爹说要等我娶媳妇的时候拿出来宴请宾客。」
小二将热气腾腾的羊肉端了上来,将抹布往肩上一甩,翘起兰花指,踩着小碎步唱了起来,「常记那回……小曲栏杆西畔……鬓云松……罗袜划……」
薛寄风抄起一根筷子往他脑袋上丢,「还倒真唱上了。」
东离暮云见凌青不喝酒,就将那盆羊肉往凌青面前推了一点,结果凌青一闻那股羊膻味,胃里就一阵翻腾,只能默默扭开头去。
北地贫瘠,一路上就只有干粮充饥,渴了就抓块雪含嘴里,更没什么休息,几日下来,凌青整个瘦了一圈。燕云烈看在眼里却又不能做些什么,只有他知道凌青的负担要比谁都重。
见小二哼着小调又抱了一坛子酒过来,燕云烈便对他道,「有什么新鲜的蔬菜去炒一个上来,少油清淡,再来一碗米饭。」
「这个……」小二抓了抓脑袋,「这天寒地冻的天,别说新鲜的菜,恐怕连草都难找,不过地窖里还有几棵准备拿来腌的大白菜……」
燕云烈摆摆手示意他就这么去弄好了。
凌青只是看了燕云烈一眼,对于他的好意不怎么领情的样子,不过清炒的大白菜和米饭送了上来之后,凌青还是多少吃了一些的。
吃饱喝足,便各自散了找房间休息,客栈就这点豆腐干大的地方,也分不出什么上房,就只能找尽量不漏风、房顶看起来稍微结实的房间睡。
燕云烈趁着大家都在选房间的当口,跟着凌青走进他的房间。
8
一进门燕云烈就从后面将凌青牢牢抱在怀里,嘴里喃喃着,「凌青,你听我说……」
凌青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手肘一拐捅在燕云烈腹部,燕云烈吃痛略略松开手,被凌青得以挣脱,伸手要去拉他,不想凌青反身就一掌劈过来,燕云烈身子一侧躲开,凌青又低身扫腿攻他下盘。
斗室之内拳脚相向,两人什么话都没有,一个要碰他,一个不让沾身,最后就成了一场无言的打斗。
燕云烈基本就是退守,实在守不住就微微用点内力将他的拳脚撇开,但凌青的每一招却是起码用了七成力,拳掌呼呼生风,眼神如刀似的几乎要将燕云烈给活剐了。
打了十多个回合,燕云烈生怕他如此下去不仅伤身还伤到肚子里的孩子,便停了下来硬生生地挨了凌青一掌。
手掌击在他的胸口「砰」的一声响,将燕云烈震退了两步才站住,燕云烈只觉胸口一痛,腥咸的血味直往喉口涌,见凌青背过身去仍是不理他,也不顾胸口的疼痛,踉跄着绕过桌子就把凌青拉住往怀里带。
「凌青,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
凌青用力挣扎要从他臂弯里挣脱开,但这次燕云烈说什么都不肯松手,牢牢将凌青按在怀里。
「凌青……凌青!」
也不知是给燕云烈这大声一喊给唬住了还是挣扎得没了力气,总之凌青安静下来,任燕云烈抱着。
燕云烈小心冀翼地抱着他,「你要多生气我都任着你打,你打到痛快了为止,但千万别再气了,生气伤身,对孩子也不好。」
「为什么不说?」
「嗯?」
「那日在市集上你说你不认识他……」
凌青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有点小别扭,但在燕云烈看来,会动手肯开口总比那样自己一个人生闷气的好,便轻笑着将凌青抱了起来让他坐在桌上,自己则双手撑在桌沿,将他禁锢在身前这一方天地里。
「早知道还是会被你撞见,不如那天就大方承认下来。我知道我以前做过不少荒唐事,不过那些都已经是陈年的旧帐罢了。」
凌青撇开脸去,「那你真是欠了不少的帐。」
燕云烈抬起一只手捏住他下巴迫他转过来,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你难道就没有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次来天绝山时,在山下小镇救了个被乡里恶霸欺负的姑娘,不仅让那恶霸不敢再动姑娘的歪脑筋,还让袁不归下山去帮她身患顽疾的弟弟看病。
「结果人家感激涕零,非要以身相许还你的恩情。你倒是好,人往天绝山里一钻就没了踪影,你可知人家姑娘在山下等了三日才失望而归?连累我派人躲在暗处看着那姑娘,每日还送上饭食给她。」
凌青不由心虚,但很快意识到燕云烈根本就是在转移重点,怒道,「你既要我对她负责,等我回去我择日便娶她为妾。」
「妾?」燕云烈的笑意更浓,「那敢问,凌少侠的正妻一位是留给谁人的?天绝教教主燕云烈吗?」
「你……唔!」
燕云烈没再给凌青继续和自己斗嘴皮子的机会,倾身吻住了他,唇瓣相贴,相蹭厮磨了一会儿,再用舌尖为他略有些干燥的嘴唇细细濡湿,这才诱他松开闭紧的双唇,灵活的舌头撬开他的齿缝,品尝这些时日没能偷尝到的甘甜。
两人的舌头抵死纠缠在一起,辗转着,才刚分开便又马上贴上去共舞,一丝银线自凌青的嘴角垂挂下来。
凌青伸手在燕云烈胸口推拒了一下,暗示他可以结束这个亲吻,燕云烈心领神会地又一次将舌头深入他嘴中舔弄搜掠了一番之后,才退了开来,却是转战其他地方。
炽热的吻逐一落在凌青的两颊、下巴和颈项,燕云烈伸手扯开凌青的腰带,将他外面穿着的衣服连同中衣一起自衣襟分开,手摸上他的胸口,紧随而上的亲吻越发带着情色的意味。
燕云烈故意在那片紧实白皙上啃啮出斑斑的红痕,自然没有放过那两粒褐色的乳珠,衔进嘴里用舌头轻柔地爱抚,不时合拢双唇用力嘬弄,直将那两粒肉珠玩弄得肿胀发亮,像是熟透了一样,燕云烈这才舔舔嘴唇心满意足地松开。
「别……」见燕云烈的脑袋还在往下移,凌青出声想阻止,被燕云烈一推,整个人顺势躺倒在桌子上,身上的衣服往两边分了开来。
看见他无意中露出这副任君品尝的样子,燕云烈嘴角噙着笑,俯下身将嘴唇落在他的腹部。凌青本欲起身,感觉到燕云烈的动作,不由微微一愣。
燕云烈亲了一下,又一下,「你要听话,还要乖乖的,爹爹和爹亲是没有办法才带着你东奔西跑的,等到事情一办完,爹爹就带你和爹亲回天绝山上好吃好喝地供起来。」
这个时候还感觉不到什么胎动,但燕云烈说完这话,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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