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相随,我当许汝一世年华》第220章


阳光照在身上,让冯绍民疲惫的身心得到了一丝抚慰。“绍民,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了,是否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原来,天香进宫看望老皇帝,离开寝宫后,见时辰尚早,便想到崇政殿等冯绍民一起回府,可是,她还未赶到崇政殿便远远看到冯绍民撇下了李兆庭和张绍民,独自一人走向了城楼,天香不放心冯绍民一人独处,便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登上城楼后,天香接过桃儿手中的大氅,走到冯绍民的身后,轻轻的将大氅披在他的身上,关切的问道。“今日早朝,底下人来报说:西王东方烨薨逝,南王、东王还有北王三人联名写了一道讨伐父皇的檄文,我担心,如果战事被挑起,最终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冯绍民睁开眼,握住天香冰冷的手,勉强一笑,默默的叹息了一声,把她揽入了怀中,柔声的言道。
“绍民,你说什么,烨王兄薨逝了,这……这怎么可能?上元灯节,他还和我们相聚,怎么会薨逝,绍民,是不是他们把消息误传了?”天香听闻东方烨薨逝的消息,抬起头注视着冯绍民,她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开口询问。“西怀安王东方烨的确已经薨逝了,而且此事是父皇派内卫所为。”冯绍民对天香摇了摇头,坚定的回答道。“绍民,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父皇怎么会那样做,烨王兄可是他的侄子?”天香抓着冯绍民的衣襟,难过的哭泣着,哽咽的问道。“香儿,你别这样好吗,父皇宣四藩王入宫就是想铲除他们,却不想四藩王只到了一人,便决定先除了西怀安王,父皇让梅竹带领内卫里的死士前往刺杀,结果西怀安王被安若飞所救,在他们回封地的途中,父皇又派了许多杀手一路追赶,结果西怀安王还未回到封地就薨逝了。”天香哭泣着失望的看着冯绍民,呆呆的,自言自语道:“父皇怎么可以这样,可是,梅竹和安若飞怎么会……”冯绍民搂住天香,抚摸着她后背,柔声的言道:“梅竹,是因为太子的情爱害了她;至于安若飞,其实,父皇早就知道他是南王东方毓派来的细作。父皇想让梅竹远离太子,又不想轻易放过安若飞,所以就以他的性命要挟梅竹,让她带人刺杀西怀安王,父皇许诺事成之后就放他们远走高飞,结果,可怜的梅竹惨死在了她心爱之人的剑下,生在帝王家,有时候真的无可奈何,香儿,别怪父皇,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太子殿下将来,君主权力衰弱,藩王实力日益强盛,只有铲除四藩,日后,太子才能坐稳江山。”天香躲在冯绍民温暖的怀抱里,深吸了一口气,在他怀里蹭了又蹭,擦拭着眼泪,注视着他,赌气的言道:“别的我管不了,我只管你,绍民,你听好了,你的命是本公主的,所以,以后没有本公主的允许你不许出任何事情,听明白了吗?”冯绍民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默默的点了点头,应允着。
“奴才叩见公主殿下、驸马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冯绍民见来者是小魏子,心里便知晓是皇帝再找他,继而开口问道:“魏公公,起身吧,不知父皇在何处召见?”小魏子从地上站起身,笑嘻嘻的走上前,回禀道:“回驸马爷的话,皇上请您去御书房觐见!”冯绍民转身,解下大氅,披在天香的身上,对其言道:“香儿,你先回府吧,觐见完父皇我就回府,晚上,我们一起用膳。”天香没有回言,点了点头,冯绍民微笑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尔后,便跟随小魏子下了城楼,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天香站在城楼上,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知为何心里暖暖的,直到冯绍民的身影淡出她的眼帘才离开城楼。走出宫门时,天香突然停驻了脚步,她回首看着被黄瓦红墙所圈着皇宫,心里泛起了一丝悲哀之意,默默的叹息了一声,扭过头,一边朝着马车走去,一边吩咐桃儿道:“桃儿,我们打道回府,对了,你晚上让小厨房预备一些好吃的,本公主要好好犒劳一下驸马。”桃儿会意的应允了一声“诺”。之后,主仆二人登上了马车,驾马车的老者,见她们安坐后,便跳上了马车,扬起手中的鞭子抽打着马儿的臀部,马儿被这一记打的生疼,乖乖的朝前拉着,马车就这样缓缓的朝着公主府的方向走去。
“微臣冯绍民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冯绍民来到御书房后,看到地上散步了几份讨伐檄文,而张绍民、李兆庭还有六部尚书跪在地上都不敢出声,太子祺站在皇帝身边,低着头,不知所措的玩着手中的小木鸟,冯绍民心里已然明白此前御书房内发生的事,只见他撩起下衣摆,双膝跪地,不卑不亢的行礼道。“冯丞相,不知你对这份讨伐朕的檄文,作何感想啊?”皇帝坐在龙椅上,把视线投到了冯绍民的身上,也没说让他起身,只是冷冷的问道。冯绍民俯首在地,深吸了一口气,大义凛然的回道:“回禀皇上,檄文上所言都是事实,自陛下宠信欲仙国师后,沉迷得道成仙之术,荒废朝政,后又为建接仙台加重百姓赋税,致使百姓流离失所,怨声载道,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皇上,您以个人喜好枉顾天下苍生……”老皇帝听了冯绍民的话语,脸色红一阵,青一阵,生气的拍案而起,打断了冯绍民的话语,怒斥道:“冯绍民,你大胆,竟然如此目无君父,反了你,咳咳咳咳咳……”老皇帝一急,猛的一阵咳嗽。
“父皇,息怒,冯丞相说那些话并无恶意。”太子祺在旁扶着老皇帝,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背,一边顺着气,一边帮冯绍民打圆场道。“咳咳……冯绍民,朕是问你现在该怎么解决此事,不是要听你说的大道理。”老皇帝推开太子的搀扶,坐回到了龙椅上,咳嗽着对冯绍民言道。“回陛下,既然有错,就要认错,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请皇上下一道罪己诏,以此来回击檄文中所言之事。”冯绍民俯首在地,大声的回答道。此言一出,御书房一片哗然,六部尚书跪在地上窃窃私语着,观望着,有人等着看好戏,有人真心为冯绍民捏一把冷汗。“你们都给朕闭上嘴,冯绍民,你的意思,朕还要把自己个的不是写成诏书,昭告天下。”老皇帝闻得此言,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在太子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到冯绍民的面前,没好气的言道。“回禀陛下,是这样的,不仅要下罪己诏,还要减税赋,轻徭役,只有这样做陛下才能收回失去的民心。”听得冯绍民这番不留情面的言语,老皇帝早已气的直跺脚,怒斥道:“放肆,冯绍民,够了,朕不想再听你说,你们都给朕滚出去。”众人听得老皇帝下逐客令,如释重负,慌忙行叩首之礼,尔后退出了御书房。
当冯绍民领着李兆庭、张绍民还有六部尚书走出御书房后,只听得里面传出瓷器被打碎的声音,那嘈杂声中还夹带着太子劝慰的言语声。“我的好丞相,驸马爷,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敢在皇上面前说那些话,下罪己诏,你也不看看从自古至今,有几个皇帝下过罪己诏,哎……你啊,你是不知道,刚才,就刚才我和张兄都为你捏了一把冷汗,下次再要进言,你可得婉转一点,悠着点,不然随时小命不保啊。”六部尚书和冯绍民、李兆庭、张绍民拜别离去后,李兆庭等人走远了,小声的嗔怪道。冯绍民并未理会李兆庭的嗔怪,朝他们挥了挥手,便自顾自的离开,只留得张绍民和他站在原处,李兆庭见冯绍民对自己的忠告充耳不闻,完全不领情,心里觉着委屈,扭头对张绍民言道:“张兄,你看他,怎么好赖不知啊,哎……”张绍民望着冯绍民远去的背影,皱了一下眉头,对李兆庭言道:“其实,冯兄所言也不无道理,那样做的确能解决眼下的危机,只不过……好了,李兄,走走走,我们还是先回府吧,一切就交由皇上定夺吧!”尔后,只见他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皇宫,驾马朝着各自的府邸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冰释前嫌后小夫妻恩爱羡煞旁人 ,知旧事老
【公主府】
冬日里的夜晚,路上少了白日里的热闹与活泼,行人渐渐地变得稀少,偶尔会有几辆马车驶过,树木悄悄地站着街道的两侧,这给夜晚增添了几分宁静与安然。不知不觉中,马儿驮着冯绍民来到了公主府的大门前,便停驻了前行的脚步,“噗嗤噗嗤”的喘着气在原地不停的来回徘徊着,冯绍民坐在马背上却丝毫没有下马的意思,还是痴痴的望着冬天美丽的夜景,迟迟不肯下马,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此刻的宁静抚慰着他疲惫的心灵,使得他的心境也渐渐地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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