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剑》第172章


即使生有千手,也难挽回覆灭的命运,他知道此时如再不下令撤退,恐怕亡不接踵。
同时,四川总辅头单手擒虎万祥麟,云南总捕头巧手缚龙茅叔,在外围大声呼道:“凡能生擒千手魔萨者赏千金。”
“凡能生擒百臂邪君者赏百金,天欲教徒,凡能将同伴人头,提来阵前投降者,一律将功抵罪,不予追究。”
喊声雷动,天欲教徒听了,莫不心惊胆裂,面容失色。眼看群魔即将不保,忽闻一声厉啸远远传来,千手魔萨顿现喜色,洪声说道:“诸位暂时奋力抵抗,教主立刻就到。”
果然。群魔又与群侠拼命搏斗起来。
好快,只不过眨眼间,只见一缕淡烟,从月下如飞驰来,继尔现出一个身披蓑衣,手持钓竿,颧骨高耸,面色绽青,一头乱发,好像枯草人。
尤其鼻梁全烂,露出两个红红的圆孔,群侠一看,个个心里发凉。
千手魔蒴和百臂邪君,这等盖世魔头,全对他恭恭敬敬地说道:“禀教主,咱们天欲教中,可能匿有坚细。否则行踪这等秘密,怎被泄漏?”
金背钓叟苗天杰,嘿嘿一声震耳狂笑,说道:“不错,给你说对了。要不然,本教主还不来呢!”“不知此人是谁?”千手魔萨问道。金背钓叟向着欲望堂主道:“这要问独臂毒君了!”独狐不群凛惊诧异至极。
金背钓叟哈哈一笑,说道:“独狐堂主,不用发疑,你是被人骗了。那钟宣、钟元兄弟二人,并非翡翠寨小神龙方正斌门下。”他说到这里向斗场环扫一眼道:“今宵围困本教,就是这几位小辈么?”
峨嵋鸿蒙掸师,低一宣一怫号;“施主雄才霸略,确是不凡,但未必便可眼高于项,目中无人,妄启误端。
“独其心存鬼计,手段毒辣,较令师无量四尊者且有过之。然而施主不闻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如能革面洗心,解散天欲教徒,老衲与在场诸位大侠讨个情面,让尔等安全离去……”他话声尚未落下,只闻金背钓叟一声如雷暴喝:“贼秃,我看你蠢得可怜,别看汝等人多势众,又有官军围在四周,老夫只要一出手,尔等蜚伤即伤,还敢在这里大吹法螺,信口狂吠。”哪知他话声未想,峨帱派门下十二罗汉、五位护法,惧各大怒,各自一挥禅杖,围了上来。金背钓叟苗天杰冷哼一声,手中钓竿,刷!刷!刷!修沉倏场,只见那十二罗汉,还远隔一大之遥已使被钓丝吊起,甩落数丈之外,无声无息,想已死去。
邛殊羯磨上人大惊,喝道:“老魔头,欺侮年轻后辈,算什么英雄,看剑!”说时,双臂一震,卷起空中,长剑划出一道巨练,凌空罩下。金背钓叟苗天杰,看也不看,手腕一颤,那根钓秆一沉一摆,揭磨上人,便觉发署一紧,被那幼细的吊线钓住,空负一身绝艺,竟然无法摆脱,在空中晃晃荡荡,劲力全泄。
峨嵋掌门鸿蒙禅师与青城兰花仙姥,双双跃上相救,
金背钓叟嘿嘿一声怪笑,手腕巧妙一沉,羯磨上人身躯便不由自主地向空中扑来的两条黑影撞击,鸿蒙禅师与青城兰花仙姥,赶紧撤剑飘身,向下急,应变虽快,依收迟了一瞬,各被羯磨上人身躯妇中一下,两人均不约而同跌翻地上,金背约叟得意地笑道:“这叫做‘一竿三派’了!”
派字一落,手腕向上一翻,羯磨上人身躯,陡地被成甩落钓丝,向空中涌去。“天哪,这一回跌下来,还有活命吗?”群侠掌心莫不暗中握着一把冷汗。
金背钓叟苗天档把羯磨主人甩落钓竿,然后双眸射出冷电寒芒,朝着海龙王薛侠逊及金剪仙子齐纨瞧来。
这夫妇二人,目睹金背钓叟惊人绝技,心头早已凛然。现在又见他寻上了自己,更感脊背透凉!
但他夫妇二人,宁可人死,也要名在。正欲与这魔头一见高低,玄衣女尼薛兰英已抢先出场,手中刻泛起一片红霞,娇声喝道:“老魔头你狂什么?看本大师取汝颈上人头。”
头字一落,便虚飘飘一剑划出,夜空中顿时泛起三点金星,别看这一剑毫不起眼,金背钓叟苗天杰面色却是一变,说道:“小尼姑,不消说你就是雪山圣尼的传人了。”
玄衣女尼三星宝剑一抖,红暴涨,三点金星若隐若现,脸上现出一片庄严之色,说道:“不错,这正是家传的三星宝剑,你觉得它尚称锋利否?”
金背钓叟冷笑一声,说道:“三星金创,更显削铁如泥,但对老天而言,却同如同三岁孩提的玩具。”
玄衣女足并未答话,刷的一声,又从怀中提出一串黑水链珠,玉腕一抖,只见那条黑水涟珠,宛如乌龙浮起空中,端的是件罕见的兵器。
金背钓叟说道:“看来汝已尽得雪山静莲妖尼真传,也许今宵她还能敌过三五把。”说时,手腕一抖,银丝如电闪飞到。
玄衣女尼低宣一声佛号,三星金创震起三点金星,削向竿梢,左手黑木链失,连向钓钩。
金背钓叟苗天杰,知道对方王星金剑削铁如泥,沉腕抖竿,疾化铁锁沉江,避到攻敌奥妙异常,玄衣女尼黛眉一场,将雪山圣尼津心研制的“陰阳互变”剑法一经施出,但见漫空中金星,若隐若现,似实还虚,凌厉至极。
金背钓叟苗天杰,心想:“这女尼不过十七八岁,这身功夫,不知是怎样练的。想不到东海老人收了个飞天玉龙彭中轩,而雪山妖尼也有这么个好徒弟,比起我那劣徒飞天夜枭乌小云强多了!”
哪知心念在转,手头略慢,顿感剑气森森迫近目前。
金背钓叟心中一凛,狂妄之态,减去不少,声怪啸,穿空而起。
玄女在尼正感奇怪,这老魔头自动会不败而逃,莫非有诈?心念甫转,只见一丝极细银影,向着僧袍射来,早就听说这钓竿的厉害,飞天玉龙彭中轩弟弟,尚且曾遭暗算,哪敢大意。左手黑木甸珠,急忙出手,自己则错步施身,闪在一旁。
两下都快,那串黑木链珠,竟与银丝缠上,双方暗一转动。
玄衣女尼顿感一股强大的暗劲袭来,使得自己黑水链珠,凡脱手欲飞。
这是雪山圣尼传授给她的随身兵器,哪能随便遗失,立运全身真力,紧握不放。
金背钓叟苗天杰,一连十余招,末将这年轻尼姑斗败,当众目睽睽之下,面子已甚难看。现在,又发现对方,有如此深厚功力,如不及早除去,必留后患。
如此一想,顿生杀机,将“无量神功”运起,周身上下罩着一层淡金色的幻影。
“嘿”的一声,吐气开声,手臂猛然往后回收。
官衣女立感老魔头压力骤增,不禁而红气喘,秀汁涔涔。她虽将“惠元神功”透出体外,霞光潋滟,白雾弥漫,那串黑水珠,仍欲脱手飞去。
玄衣女尼恭兰英知道得很清楚,只要这黑木链珠一失,也就是敌施展辣手之机,是以运功力撑。
在一旁观战的海龙王薛侠逊,及金剪仙子齐纨、俏郎辛士,公主薛莲英等全部无法上前相助,眼看这位空门年轻侠尼,立将遭毒手,
蓦地,翠技梢头飘下一位面如冠王的少年书生,朝那钓丝及黑木链,轻轻一拂。
说也奇怪,玄衣女尼薛兰英及金背钓叟均各向后退一步,方始拿桩站稳。
君侠虽不知这位面如冠玉的少年书生是谁?但他毕竟来得正是时候,将玄衣女尼枚了下来,莫不投以感激之色。
可是金背钓叟苗天杰,此时却怒形于色。那原已铁表的脸,此际更加有如青靛。双眼叱射出怨毒的光芒。嘿地怪叫一声道:“小子,你居然敢管起我‘天欲教’教主金背钓叟的事来,何不报出师承名号。”
面如冠玉少年,冷笑道:“阁下不过四尊者面前可香童子,似乎还不够资格查问小生来历!”其狂傲之态,当真一时无二。
金背钓叟心想:“当今之世,能与已相抗的,恐怕只有东海老人和雪山圣尼门下。然而东海老人李其峰已随岛陆沉,其门下飞天玉龙彭中轩,也已自己点残袕道,一生功力难复,已成废人。至于适才交手的那玄衣女尼,虽是雪山圣尼门下,火候较起自己来,还差二筹。”他想遍宇内,也想不出这面如冠玉少年书生,会出自何门何派?暗自忖道:“不管你是谁的门下,难道老还不能从招式上瞧料出来么?”
如此一想,便在一声冷笑之后,手腕一‘抖,那斜举着的钓竿,呼的一声,一丝银影带着一点金光,划起个半个圆弧,如同闪电奔至。
这一招,威力大得不可思议,连玄衣女尼薛英脸色都为之一变,因为为金背钓叟苗天档,不愿拖延时间,竟使出了洪荒七绝中的一式“浑沌初开”。
面如冠王少年书生身形不动,只是反腕拔出了一柄毫不起眼的古形长剑,斜斜一举,说也奇怪,金背钓叟那支钓竿银丝上所系的一枚寒铁钓钩,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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