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剑》第179章


他说到这里,低咳一声,清理了一下喉咙,然后才开始了他的叙述:话得从头说起,当松鹤老人从何铁女手中救下了小轩和张疯子,并用千里传百告诉飞天玉龙彭中轩后,便跨鹤回转湖南香花岭。
张疯子虽是一身伤痕,但在松鹤老人疗治下,很快便已痊愈。
那时,小轩还两岁不到,正在呀呀学话,虽说摘枣抓梨,无母可活,提拉屎撒尿,却也够麻烦的。
松鹤老人便做起保姆来。
当年市场上,却没有婴儿服装售卖,切都得自行裁剪。这一下,疯子可傻眼了,只得把布匹拿去,请教松鹤老人。老人家什么都懂,就是对婴儿服装,同样感到外行。两个老光棍没有想到抚育孩子竟是如此困难,才知做母亲并不简单。
张疯子无可奈何,只有下得岭去,找一家农妇缝制。
小轩这孩子,长得本奶粉装玉琢,令人十分疼受,时常由张疯子抱着在岭上玩耍。
松鹤老人,一面用真力,打通他奇经八脉,一面喂以药伐毛洗髓,转瞬便是两年。
小轩更加长得天真活泼,而且把松鹤老人传授给他的基本功夫,练得十分在行,虽还四岁不到,便像普通六七岁的孩子一般高大。
他叫松鹤老人不是师父,而是爷爷,叫张子为爷爷。两个老人和这推龄的孩子,感情愈来愈深,恨不得把自己一身技艺全传给他。
但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一个人的身体成长,是循岁而增加的。有许多武功,因限于年龄及内力,是无法传授的。
松鹤老人为求孩子速成武功,便决心制炼成一种灵药,每服一粒,便能啬加半年功力。
这一炉美丹,共计九九八二一粒,每月服用一次,预计小轩于十二岁时,便可服完,无形中便增加四十年功力,既因先天姿质之继,再得良师灵药之助,这孩子决不负望,成为一朵武林奇葩。
可是,十二种主药,已有了千年获警,参王,首乌,雪莲,拘把,鹿茸,阿胶,鹤涎,蟒胆,艺草,黄津等十一种,尚缺紫色菖蒲。
这些紫色营蒲,却甚是难寻,只有嵩阳玉女峰,才生产这种仙草。
松鹤老人便决定亲身前往采撷,虽说由湖南前往河南嵩山,往返千里余里,为了小轩这孩子,他是不辞跋涉的。
张疯子劝他跨鹤飞行,老人却不肯,将大白鹤留下,以便陪着孩子一同游玩。
他说:“以自己武功,往返万把里路,算得什么,何况,头散惯了,也应该疏筋骨。”
临行时,他又教了小轩一段“百禽十段锦”。
老人家这才身形一晃没入香花岭下踪迹不见。
张疯子深感责任重大,虽说这“香花岭”,一向平静无事,等闲武林人物,不敢妄窥,他知道这孩子的父亲,近年成名江湖,难免结有分家,松鹤老人既然走了,自己还是小心为是。
他便带着小轩和大白鹤,在洞口一带玩耍,不准远离,照说,应该无事才是。
谁知第一天过去了,安然无事。
第二天,张疯子正在洞内替小轩煮鹿胆,忽听孩子发出一声惊哟,跟着一阵鹤唳之声传来。
等到他慌慌张张跑出洞外一看,小轩已然不在,地下遗留了一顶孩子的帽。
大白鹤在空中嘎然一声,落下地来,眼中流出焦急之色,意思是要张疯子骑着它前去追敌。
疯子再也顾不得祸中的鹿胆,一飘上鹤背,焦我刀地道:“鹤师兄,快追!”
大白鹤双翅一展,冲天而起,片刻之间,便追出香花岭下。
张疯子坐在鹤背上向下俯视,只见前面一团红影不住跳动,心中正疑惑前面奔行之人,是否既是掠去孩子的贼人,忽然一缕高昂的童音,传入耳鼓。
这声音,他熟悉极了,知道前面奔来的果然是那掠小轩的贼人,不由大声叫道:“小轩,张爷爷来救你啦……”
空中风声呼呼,地面上的人,怎会听得见?
不过,就在他呼声一落之际,大白鹤双翅一展,便已空云下降,落在贼人去路之上。
这突然的变化,倒把正在奔行的贼人骇了一跳。
张疯了一飘身下鹤背,立时大喝一声说道:“你这贼人是瞎了狗眼,怎敢将我的侄孙掳去,还不乖乖将背上背着的孩子给我放下。”
他一面说话,一面打量来人,他虽是一生游戏风尘,见多识广,却没见过这种豪客。
原来这个身材高大,穿着一看红色蟒饱,脚登降靴,腰横玉带,头上戴着一顶金盔,狮口虎鼻,双眉如帚,两只球服,闪射出异光,显得甚是威严。
心想:“难道这位,乃是朝中的一位将军……”
继而一想:“不对呀!哪有将军不带随从,潜在这荒山峻岭,掳劫小童,定是江湖上招摇撞骗的大骗子无疑!”
如此一想,胆子也壮子些,迈步上前,真向红袍豪客退去,口中却道:“小轩别怕,张爷爷来啦!”
他这般豪气冲天,对别人视若无睹之状,加以他又乘白鹤追来,倒令人莫测高深。红袍豪客也不禁现出一脸严肃之色,身形向后倒退半步。
他正在为自己拆穿对方西洋镜而大得意,出手如风,向着红袍豪客抓去。
他这招大擒拿手法,乃是松鹤老人传授给他的,威力自是不同。
红袍豪客只见满在手影,罩住全身要袕,不禁暗生凛骇,心说:“中原道上,果有奇人。”身形一闪,便已避在一旁。
张疯子十拿九稳,以为对方既是江湖行骗之徒,绝没有事实功夫,还不是轻而易举便将对方抓住。
哪知他出手虽快,那红袍豪客却也不慢,轻轻一闪,便已闪开,这一回轮到他吃惊了。
他看出这人身法,似乎较松鹤老人的“松鹤跃飞”轻功,犹有过之,便不禁暗自嘀咕起来,忖道:“难怪他竟敢冒充将军,原来他长了一双飞毛退,我若是不在三五招之间将他收拾下来,如果他撒退一跑,我一人没法救下小轩。”
他这想,不再怠慢,一式“金绳缚龙”,电光万火般向红袍豪客抓到,左手却全力劈出一掌。
红艳豪客眉头一皱,故技重施,谁知身形未定,一股掌风迎胸撞来。
他知道自己再不出手不行了,急切问掌挥出,跟着借势错步旋身,他以为这跨鹤老人真是奇人,因而不敢大意。
谁知这一掌硬接下来,红袍豪客并无异状,张疯子反而蹬蹬蹬退三步。
红袍豪客帚眉一层,嘿嘿干笑一声,说道:“我当阁下有什么惊人绝艺原来竟是浓包一个,再敢纠缠,定叫汝魂登鬼域。”
张疯子一怔之后;才知自己看走了眼,心中不由涌起一阵诧愕,惊骇,焦急………等情绪。他不能眼看小轩被人掠走,虎吼一声,便又如飞扑去。
他表面上好似失去理智,其实,他心中早有打算双臂猛挥,仍展出大擒拿法中一式绝招“怒海缚龙”朝红袖家客脉抓去。
红袍豪容既已看满腔对方武功远不如自己,不再躲避,嘿的一声,一拳如飞揭出,
劲风狂涌如出,张疯子哪能抗拒,双肩猛沉,在脚一一旋,让过捣出。
他虽是让开了,那股狂风仍奋朝前涌出,把一座高耸的石碑,轰隆一声,震得碎石四溅,齐腰断裂。
张疯子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猛烈的掌风,顿时目瞪口呆,心胆仅裂。他知道单凭自己要想把孩子夺回,实在难于登天。
心想:“我虽然奈何不了你,但松鹤老人,还有孩子的父母,惧是当今驰名寰宇的人物,未必全无办法。不守,自己得摸清这红袍豪客的来历,否则,日后向何处找寻。”
他这想,便不再动手,说道:“阁下武功,疯子佩得很,不知可敢把姓名告诉老朽。”
红袍豪客仰天狂笑一声,说道:“告诉你谅你也不知,本将军龙腾是也!”
张疯子更加莫明其妙,心说:“看不出庙堂上,竟隐有这般高手,倒是难得!”
他想到这时微微一顿,接着又道:“龙腾将军,可知此子是谁?”
红袍豪客一抖玉带,摇头道:“不知!”
张疯了见他以无虚伪之态,心头反而落下一块大石,暗忖:“此之既非寻仇而来,小轩这孩子谅无生命之虞。”继说:“不知将军何以不在府第纳福,却来这荒岭掠去孩子,是何用意?”
红抱将军双肩一扬,将肩背上的孩子改抱怀中,似极怜爱,呵呵笑道:“此于清艉神情,是一个练武奇材,旷世难逢,本将军爱之如命,欲将之收作蛉瞑,并传授本门谪系武功,为我血城一派,放一异彩!”
张疯子对血城二字,极感陌生,说道:“将军虽是名高望重,但此子父母,亦非常人,且又系武林之圣松鹤老人弟子,将军如果真的爱惜于他,何不让其父母师长归来,当面要求。否则,你教老朽何以交待,好在,咱们就居香花岭上,将军随时均可登门造访,若此刻能将孩子留下,则老朽当定重谢不尽。”
照说,他这番话说得颇婉,那位自称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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