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美闯江湖》第7章


说些什么。又有几人,在听她的诉说?
…………
“那是什么?”李潇指着前面的一片红光,那红光映天,黑夜中百里可见。
“好像是着了火,”齐珊儿失声道:“潇哥,那是秋雨庄的方向!”
李潇也不说话,拢住齐珊儿向那火光掠去。齐珊儿只觉李潇的手温暖而有力,
令她全身一软,麻酥酥地一股热流涌遍全身。耳边生风,有如腾云一般。
第四回 秋雨风火起 忆昔自伤情
更新时间20031018 10:29:00 字数:3675
秋雨庄。
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秋雨庄。
这庄子不大,建筑却是整整齐齐,规划有方。
这庄上有一位庄主,便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默语刀’齐八宝。只因他使一把
金刀,人又沉默寡言,所以得了这么个绰号。
而这秋雨庄的名头,却不是因为齐八宝所创,而是齐八宝之祖父‘流云刀’齐
天寿。
这齐天寿受异人传授,手中金刀无敌,更兼一手“移山步”轻功,排名武林第
三。六十年前曾受少林方丈苦叶禅师所邀,与六大派掌门联手共抗邪派第一高手
“一天剑”暮秋,那暮秋以一抵七,尤自不败,鏖战七日七夜,终于力尽而死。战
后齐天寿更是声名远播,威震四海。秋雨庄乃是他年轻时所创,在他一手经营下,
也甚为红火。
齐天寿并未寿与天齐,他死后秋雨庄自然由儿子齐茂山接掌,齐茂山却于正当
壮年之时,突然失踪,如今已传到了齐八宝的手中。
现在的秋雨庄一一
房屋烧得毕剥作响,逃出的牲畜乱窜,街道上俱是尸体,男女老少,焦糊一片,
死得惨状不堪。
齐珊儿的家在庄西第二个院子,虽也着了火,却不甚大,齐珊儿哭喊着冲进去,
李潇也闪身而入。
这是一所最普通的院落,三间平房,墙角有一盘小磨,一个水缸,屋子稍嫌陈
旧,房椽已着了火。李潇手一扬,气劲到处,火炎立灭。
“娘……”齐珊儿直奔右屋,只见一个妇人躺在一张旧木床上,身上的被虽破
旧,却缝洗得十分整齐干净。这妇人约莫三十五六年纪,面带慈祥,容貌甚美。隐
约间,也可窥出年轻时的风采,只是面容憔悴,似是患了重病。她听得珊儿呼叫,
做势欲起,却始终撑不起来。
“珊儿……珊儿……,是你么?你回来了?”她睁大双眼,泪如泉涌,瞳中却
是白茫茫的一片,显是双盲眼。
“娘……,我回来了,娘……。”齐珊儿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那珊母嘴角挂着一丝苦笑:“没想到,娘走前还能再见到你……”她声音微弱,
似是病入膏肓一般。
“娘,你不会死的,娘……”齐珊儿此时已是泣不成声。
“珊儿,这两年在教中过得好么?”
“好,娘,我很好。”
“唉——,”她叹了口气,缓道:“你懂事了。再怎么好,又怎像在娘的身边
儿?咳——咳——”她咳得十分厉害,脸上痛苦得很。
“珊儿,娘临走前,要告诉你一件事,”珊母缓道:“你爹……他还没死…他
就是庄主……默语刀——齐八宝。”
“什么?!”齐珊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娘,您……”
“这是真的……,当年我在你爹齐八宝府上做女工,却与你爹一见钟情……,
后来有了你,但我们身份相差悬殊,更加上老夫人不准,自是没有结果。于是…你
爹便将我安排在这院中住下,后来便生下了你。由于此事传开,庄客们都瞧不起咱
们,我一直骗你说你爹死了,怕你受庄客欺侮,便送你入了阴阳教。”
“哼!”李潇鼻中哼了一声,心道:“这庄主也不是什么好货,干了坏事就拍
拍屁股走人,落得个清闲自在。”
珊母听到声音,惊道:“珊儿,还有谁在这儿?”
齐珊儿忙道:“是潇哥哥,他……他救了我,他是个好人…”想起李潇给她过
阳气,脸上又是一红。
那珊母是过来人,虽看不见齐珊儿表情,但一听之下便知女儿心思,喜道:
“原来是救命恩人,快,快请坐。”
李潇忙道:“小侄李潇,不懂礼数,请伯母见谅。伯母,外面着了大火,咱们
还是出庄再说吧。”心下想道:“今儿个救了丈母娘,功劳大大地,以后想娶你女
儿就更容易了。嘿嘿嘿……”
珊母却摇了摇头,叹道:“我这副病骨头,救出去又有什么用?今天能见上你
们一面,我就知足了。”
齐珊儿一听,心下起急,向李潇望去。
李潇道:“伯母,今日事急,小侄失礼了!”说罢背起珊母向门外便走。齐珊
儿护母紧跟于后。那珊母虽欲制止,却咳个不停。无奈只好任由李潇背他出了小院。
此时那些被李潇掌风所灭的椽子早已复燃,火势已猛,毕剥中时有砖瓦落下。
整个秋雨庄更是淹在一片火海之中。
李潇三人出庄不远,李潇只觉颈中一热,似有湿湿的液体淌下来,直湿到前胸。
一瞥之下,原是鲜血,赶忙找了块青石让珊母坐下。
原来珊母本已病入膏肓,经这一颠簸,病情更重,咳了不少血。没想道,救她
反害了她。
珊儿眼中泪珠直转:“娘,你怎么样?”
珊母紧锁双眉,缓道:“孩子,孩子?”她伸手来摸,却显是在叫李潇。
“我在这儿。”李潇忙将她手握住,——那手瘦弱而冰冷,令人心酸。
“咳………”珊母止不住地咳着:“孩子,我虽看不见你,却也感觉得到你心
地善良…咳……我的珊儿命苦,能遇上你是…咳……咳…是她的福份,我求你照顾
她,你,你愿意么?”
“这……”李潇心中本是高兴,此情此景却是高兴不起来。看了珊儿一眼,只
见她双颊带泪,二目含情,正凝视自己。当下应道:“小侄求之不得。”
珊儿心下一喜,向母亲望去,却见母亲嘴角含着笑意,已没了气息。
“娘~~~ ”珊儿大恸,李潇想起自已母亲死去的情景,两行热泪无声滑落:自
己当时何尝不是如此?他没有去劝,只是轻扶着珊儿的肩头,让她哭个痛快。
人们总是去劝别人,轮到自己时,才知道痛苦原来是如此的难以形容,难以忍
受。而明白了这个道理的人,便不会再去劝慰别人,因为他知道,让痛苦闷在心里,
是多么的难受。
夜风轻抚,月朗星稀。此时此刻,这世间又不知又有多少悲欢离合正在上演?
三天后。
秋雨庄外,只留下了一座孤坟。大路上,两人向西而行。
这两人,正是李潇和齐珊儿。
那秋雨庄早成了一片瓦砾,庄主齐八宝也不知是否遇难,眼下齐珊儿跟前,只
有李潇一个人。
一个她喜欢的人。
他到哪里,她便会跟到哪里。
除非他死了,或是不再喜欢她。
这便是爱情。你可曾尝过么?
二人走了一段路程,李潇知珊儿新有丧母之痛,身体欠佳,便指路旁一片树林
道:“我们去歇一歇吧。”
珊儿确是累了,便应着走进树林。
这树林甚是茂盛,树下杂草从生,还长有许多灌木,高矮不一。当下他们找了
一块较宽敞的地方坐下。
李潇见珊儿双眼通红,怜意顿生,轻道:“珊儿,不要难过,我想伯母她也不
想看到你郁郁寡欢的样子的。”
珊儿泣道:“我,我知道的,可是我现在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原来你没有把我当成亲人哪,唉,却是我自作多情了。”李潇装出一副失落
之态。
“不,不是的……”珊儿急欲解释,李潇却悲道:“唉,算了,你既不喜欢我,
我跟着你还有什么意思?我走了,你要保重啊。”说罢做势欲起,齐珊儿忙扯住他
衣襟,双颊一红:“潇哥哥,别,别走,你,是我最亲最近的人……”她的头低了
下去,泪又涌了出来。
“呵呵呵,傻丫头,我是在逗你玩呢,”李潇笑道。
珊儿破泣为笑,嗔道:“你……,人家正伤心,你却拿人家消遣。”
“对,是我不好,”李潇收起笑容:“不知你爹齐庄主那天有没有遇难,这秋
雨庄的火,又是怎么着的呢?”
“哼,他那个爹,我才不会去认!”珊儿怨道:“那个无情无义的……的家伙,
害得我娘好苦…”她本想说‘那无情无义的混蛋’,却又无法说出口,只好改成了
‘家伙’。其实在她小时候,庄主总是接济她们,她也见过庄主几面,总觉得他很
慈祥,很和蔼,她也常常把庄主想象成自已的父亲,却没想道,他真是自己的父亲,
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她又不愿去接受,她无法将那和善的庄主和薄情的父亲联
系起来,而在她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想有一位慈祥、亲切的父亲呢?
李潇自然看得出她的心思,当下劝道:“他自然也是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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