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错肩》第4章


踔良刀柿似鹄础?br />
那一天,我找了个借口离开,因为在这场属于他们三个人的重逢里,我的存在显得多余而可笑。但是我却没有想到,我那一向连下人都不曾涉足的荒院里,楚辞竟一直在等我。
“去了哪里?”我一进门就看见他背对着我站在窗前,我吃一惊,冷冷说道:“去找解药。”他握紧了负在身后的双手,缓缓转身,英俊的脸上堆满了戾气。“我说过了不是毒药,你就这么不信我?”他重重咬出一句话,那目光像要将我凌迟一般。难道他也这么害怕不被人信任的感觉吗?我看向他,极尽讽刺,“你觉得我能信你吗?”他眯了眯眼睛,像是暴怒的前兆。“公子走错地方了吧,这婠弋苑可容不得这等尊贵的身份。”我忍不住火上浇油,他快步走来掐住我的脖子一直将我向后逼,直到我的背重重的撞到门上,我吃痛的闷哼一声,他却丝毫不松手,看着我一个人自言自语:“十五年来你从未出过尚书府,你根本不可能认识别的人,难道是李隆基?不,不可能……”我无心听他揣测,只觉得呼吸不畅,难受至极。“是他?你竟去找王维了?整整三天不曾回来?”他突然厉声质问我,我用最后一丝力气去掰他的手,他竟然知道我整整三日不曾回来,莫非他连晚上都在我这院子里吗?他目光锋利的看着我的男子衣着,忽然间松开了双手,我猝不及防的滑坐在地上,急促的喘着气。
“你发的这是什么疯?只许你下毒,不许我解毒吗?”我呼吸渐渐缓过来,大声责问。
“可有毒发?”他不看我,只是沉沉的问。我轻蔑的“哼”一声,说道:“拜楚大公子所赐,这感觉还真是不错。”他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愤然的将桌上的茶具用绣袍全都扫落在地上,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出去,并且将我锁在了屋内,我连忙去看窗户,却发现他连窗户都从外面锁住了。我大声叫了他几次,他没有应,只是说:“如果三日内你没有毒发的话,我就放你出来。”
“你这个疯子!”我用力踹一下门,只听到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两日来,我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逃出去,但是都没有用。但我并不放弃,我将桌子椅子全都叠到床上,腰间系着一根长长的布条,布条另一端绑在床柱上,然后我慢慢爬到叠起来的椅子上,我试图从屋顶逃走,可是我实在太过矮小,怎么都还差那么一点,我小心的踮起脚慢慢去够房梁,就在快要成功的时候脚下的椅子全都倒了下来,“哐当”一声我重重的摔下来,地上未清理的瓷杯碎片扎进我的手心,我不由得喊出声来,这时门突然被打开,楚辞冲进来将我抱到一边,他看着我的手掌,皱了皱眉说道:“就那么想离开?”我不怒反笑:“与你无关。”他一反常态,极认真的问我:“这两日可有毒发?”我冷言相对道:“我一直在想着怎么离你越远越好,哪有时间给你的毒药有可趁之机?”他听了我的回答似乎有一丝笑意,我越发不解,他又确认一遍:“真的没有?”“没有!”我低吼,不再看他。其实我也有难受过几次,但如果告诉他岂不是要被他一直关下去,况且就算我说了没有,他也不一定信。他将我的手抓过去,虽然避开了手心的伤口,却仍然痛得我忍不住嘶一口气,他淡淡问我,语气里竟有些淡淡的失落:“为了去他的身边,连毁了这双手也在所不惜?”我明白他说的是谁,只是我刚想反驳时,那种难受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我忍不住浑身一颤,抬头正对上楚辞眼里巨大的失望,他应该高兴才是啊。见我难受,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我服下不消片刻,那种万蚁噬心的感觉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还是输了,你永远也没有办法从我身边逃走。”楚辞说得认真而郑重,我却只觉得他像个孩子霸道的占有了一个玩具。“五年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他不轻不重的声音瞬间穿过我的全身,我忽然想通了一件事,“是你!”他斜起一边嘴角苦笑道:“是啊,是我。”我顿时全身冰凉,再也动弹不得。原来这五年来我所遭受的幽禁全都拜他所赐,什么世外高僧,什么祸水预言,全都是他捏造的!只是为了将我禁锢在这无尽凄凉的荒院里,不被任何人看到,不接触到任何人! 
“好一个楚辞,原来你,竟卑鄙到如此境地了……”我仰面忍不住大声笑出声来,他松开我站起来,我趁他不注意时将一粒药丸塞进嘴里放在舌下,他背对着我怅惘自失:“你不明白的,你不明白的,没有人会明白……”
“我明白。”我轻轻说,努力压制住心里疯狂的火苗和报复的欲望,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除了悲伤再无其他感情,“楚辞,我明白你。”一点小小的诱惑潜伏在字里行间,果然,他迅疾转过身望着我,双瞳里竟有一丝天真与欣喜,他跪坐在我面前,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臂,动情的问:“你真的明白吗?我有多恨你,我有多恨自己?我恨…好多人……”我轻轻点一点头,他最恨的不过是我母亲,因此又牵连到我,他母亲因我母亲而死,他恨我无可厚非,可是他却连同我身上的血液一同恨了,最后也恨了他自己。
“如果你不是她的女儿,如果我们没有同一个父亲,那我就不用这么痛苦……”他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低泣,我紧紧闭一下眼,然后靠近他,慢慢的将自己的唇贴近他,刻意暧昧的摩挲之后,他迫不及待的探入,我心一沉,就这么赌一次,我想。
他似乎放松了所有的警惕,我学着他的方式将藏于我舌下的那粒药丸送进他的喉咙,并且不给他反击的机会,直到确定那粒药丸已顺着他的咽喉滑下去时,才将自己挣脱出来。
他颓然得跌坐在地上,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样子,心里的快意像潮水一般涌起来,“礼尚往来才是真君子。”说完我从他身边绕出去,他身子慢慢倒下,却依然抓住我的衣摆,声音虚无:“别再想他,越想越痛……”我狠狠地将衣服下摆从他手里抽出来,“我不信有这种毒药!”但是他已经昏睡过去,我真庆幸前几日跟王维采药时随身带上了这些药丸。
浓浓的夜色,我一刻不停的跑向道光墅,我弓着身子在院前喘着粗气,可是院子里却没有光。我疑惑着推门而入,那日王维和王缙对弈的庭下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没有月色,没有星光,但我依然能够感觉到这身影挺拔而修长,像极了王维。
“维哥哥?”我试着叫一声。那身影慢慢向我靠近,在我面前三步远的地方点亮一根火苗,是王缙。
“他走了。”王缙举着烛台看着我,晕黄的烛火中,他的模样与王维竟有七分的相近,一样的如诗如画,一样的清气俊秀,只是面前之人的神色里多一些沧桑的睿智与沉敛,不似王维疏远的薄凉与淡漠。
此时开始了今晚的第一场大雪。
“他要去哪里?”我问得极是镇定,心却像是惊涛骇浪中随时会颠覆的孤舟。
“不知道。”他淡淡回答。雪地的寒冷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心里,我忍不住瑟瑟发抖。王缙又靠近我一些说道:“他在这京城五年,心里极是矛盾,是仕是隐难以抉择,如今他既已做出选择,我只能支持他,但愿他能找到属于他的山水。”
我听完心神俱骇,比任何时候都要恐惧,这是无形之间的一种抛弃吗?但我不甘心,我问:“没有任何话留给我吗?”王缙轻轻摇头,我仍然不依不饶:“那么荏苒姐姐呢?”王缙的双眸里忽然也染上一层暗淡,片刻后化作苦苦一笑:“那是她的选择,我不想知道。”他的伤感让我有一种感觉,莫非他寄心于钟荏苒?我忽然很想笑他的懦弱,但我自己又好到哪里去,虽然硬着头皮留在了他的身边,可是我从未表明过心迹,那么他毫无声息的离开,也不算有失于我了吧。
我看着王缙,他面色缓和而真挚,让我忍不住想倾诉心中哀怨:“这算什么呢?我突然失踪两天,他不但不去找寻我,反而悄无声息的离开,甚至没有留给我只言片语和一句客套的叮咛,他们当我是卑贱的尘土我不在乎,可他怎么能这样呢?我很在意,很介意,他的想法……”眼泪情不自禁的蓄势待发,我忍住,慢慢抱着膝盖蹲在雪地里,膝盖上旧时的风湿伤丝丝作痛,我紧咬着双唇隐隐抽噎,王缙走过来俯□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慰道:“愿以为你只是别有居心的故意接近他,却不曾想你是真的动了情。”我紧紧埋下的脸无奈的一笑,原来花灯会那一晚在巷子里看到的黑影是王缙,我和楚辞竟以为是李隆基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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