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第24章

楚奇瑟瑟发抖的。
“侬侬，我怕，我”
在他的眼里，程寞就像是个死神一样，每一个扫过他的眼神，总会叫他吓得心里发颤，惊恐万分。从他接触到人开始，这种凶神恶煞，他头一次遇上。
艾侬握紧他的手，无论如何，要把楚奇送出去，要不然，楚奇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后门开着，你找个机会快一点溜出去，可劲往家跑，千万别迷路了，知道吗？”
拍了他一下后背，用他们连个人听见的音量说话。
还不等楚奇答应，程寞的人就到了他的面前，当着他的面还这么亲密？当他是死的吗？大手伸向艾侬背后的楚奇，只要把他扯出艾侬的保护范围，他一定会好好招呼一下楚奇，揍的他连鬼都认不出。
楚奇吓得大叫一声，胡乱的拍着他的手，艾侬趁这个机会，扑上去，抱住程寞的手臂。楚奇就像是背后有鬼再追他一样，偷了这个空隙，拉开后门，消失在夜幕里。
艾侬松了一口气，只要楚奇安全了，他就对得起石蒙。保护了楚奇，他做到了。
本来他想狠狠地揍楚奇一顿的，可没有想到，艾侬会这么做，竟然帮助他的情夫逃走？回头一看，艾侬露出放松的表情，他的怒火不打一处来，就像是火上浇油。
一个狠狠的耳光，摔在艾侬的脸上，艾侬就像是一个破布娃娃，被他打翻在地，唇角的鲜血很快就了下来。
“不要脸的下贱女人！”
程寞狠狠揌住艾侬的头发，在他的耳边低吼，眼睛都红了，努力克制，才不让他的下一拳挥向艾侬。就算是在愤怒，也不能打女人。
“那个胆小怕事，敢吃不敢承认的弱智男人，值得你这么维护他吗？既然你这么爱他，为什么当初答应嫁给我？既然嫁给我为什么不守好你的妇道？你何必要花费二十几年去喜欢石蒙？告诉我，这个弱智是谁？他有什么迷人之处，竟然迷惑了我那个冷心冷清，哀怨悲伤的妻子？它能让你快乐是吗？这就是我的妻子？下贱的女人。可你别忘了，你是我妻子，我绝对不允许你做出一点背叛我的事情，绝对不允许！”
艾侬忍受着头皮传来的疼痛，看着对他咆哮的男人，冷笑出来，他这招恶人先告状倒是很能用，谁才是那个出轨的人？谁才是做了背叛事情的人？他还有脸说别人吗？他才是最肮脏下流卑鄙无耻虚伪的男人。
牙齿松动了，鼻血流出来了，就连耳朵也开始嗡嗡的作响，大概他这一巴掌打破了他的耳膜，全身头很难受，可他忍着，冷笑着看着程寞。
“谁才是做了出轨的事情的人？在你骂我是贱人的时候，你不也同样的说了你自己吗？混蛋！”
第十七章离婚
第十七章离婚
“是你先背叛我的，不是我先负的你，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行吗？”
“我真是瞎了眼，怎么把一个潘金莲当成林黛玉来疼爱。巧舌如簧，你为什么不去做律师？黑的就能被你说成白，真是浪费了你的舌头。感触背叛丈夫的下贱事情？还有脸对我说可以对天发誓没做过？你真是不要脸，恬不知耻！”
“彼此彼此，我们是一丘之貉。”
艾侬冷笑着，就到这吧，他对这个男人真的失望透顶。
程寞的巴掌高高扬起，做了这种事情还可以冷笑着讽刺他？
奶妈一把拉住他。
“少爷夫人毕竟夫妻一场，何必弄得这么决裂呢？好聚好散吧。”
艾侬抬头看着一直都很慈祥的老人，真的很难以相信，劝他们分手的人，竟然是她一直都很尊重的奶妈？
有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段婚，奶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冷冷的，嘲讽的看着他，就像是在看着一个下贱的垃圾。
每个人都变了，可是，似乎这才是真实的一面，所有的一切都归位了，经历过的这段生活，也如南柯一梦，醒了，就消失得干净。原来，他做的这个梦，还是个噩梦。
程寞恶狠狠的看着艾侬，可艾侬没有一点的畏惧，怕什么？最先背叛的人，不是他。
大手一甩，再次把艾侬抛在冰冷的泥土里。大步离开了花园。
奶妈没有走，站得高高的，斜着眼睛看他。
“本来，我以为就算是你出身平凡，只要你一心一意的对待少爷，我也把你当成亲人看待。可你为什么不知足呢？我的少爷不好吗？他的钱财和权利不够满足你的虚荣吗？你何必还要狠狠的伤害他的尊严？现在的女孩子啊，一个比一个怪。”
就连奶妈也离开了，艾侬趴在地上，觉得好累，又觉得，很好笑。
一张离婚协议书，摆在艾侬的面前。
艾侬并不吃惊，昨夜里发生的事情还在眼前，有这个结局，是在他意料之中。
程寞看上去更为冷漠了，收敛起来的怒火并没有消失，反而在他身上形成一个很强大的气流，只是看他一眼，就会被他吓住。
艾侬连离婚协议书上的条条款款看都不看，笑了一下，提起笔就写下他的名字，这段可笑的婚姻，终于结束了。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想着和你的弱智男友双宿双飞，心里一定笑翻天了吧。我们毕竟夫妻一场，你绝情的叫人惊讶。“
在他的脸上，找不到一丝一毫的不舍，或者是难过，还看起来很开心，就这么爱那个男人吗？他们在一起生活，一点值得他留恋的东西也没有？他真的比不上那个弱智男人，他现在很想知道，那个弱智男人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让艾侬爱的死心塌地，能把艾侬飘忽不定的心抓在手里？
“我们的婚姻被来就是一个被错误，酿成今天的悲剧，也是在意料之中。根本就不可能安稳在一起生活的两个人，我们都太自私，又太保护自己，才会不合适。唯有放我们两个人都自由，才是结束这段恨事的最好办法。”
他们两个人在感情上，都太精于算计，才会落得这个下场。
“你也不看一眼财产是怎么分的吗？你那个弱智男人是不太可能出去工作的吧，你确定你没钱之后他还会继续爱你吗？保养男人，很需要钱的，你可以在我这里受到很多赡养费。”
“我们两个人结婚不过两个月，就算是打官司我也不会得到半毛钱，何必讨那个难看？我只想从今以后好好生活，回复到没有你打搅的日子。”
“别到时候在哭着求我，那时候我不会施舍给你一分钱。”
“我还有能力可以生活。”
“恐怕的是，你那个弱智男人突然聪明了，抛下你。”
“他人单纯善良，只会害怕你这种心神扼杀一样的人。我可以保护他，这就行了。在你身上我也学到了，依靠一个人生活是不可能长久的，何不成为被依靠的？被人需要，也可以得到满足。”
“所以你宁可在外边保养小变脸，也不对我忠诚？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真是小看你了。”
艾侬叹口气，不想和他在争论什么，离婚协议书已经签好了，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程寞再说难听的话，他可以选择不听。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就让他去误会吧，楚奇完好无损就行了。离开他心里会时不时的疼痛吧，她还是舍不得程寞，虽然他们经历了昨晚的风暴，可他们真的爱过，他走了，带走他的爱恋，程寞一点也不会知道，他曾经很爱这个男人。
“你给我买的衣服首饰，我一件也没有带走，都放在卧室里。我身上穿的衣服和这个包里的东西是我带来的，没花你一分钱。”
艾侬站起身。
“我走了，祝你以后生活幸福。”
他走了，再也和这个家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之间所有的爱，都断的干净。从此以后，他们只是陌生人，生死婚嫁，各不相关。
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就连仆人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少爷刚回国，就和少夫人离婚了，出了什么问题吗？所有人都在猜测。
奶妈依靠着楼梯，静静地看着艾侬脚步轻盈的离开。
她以为，至少艾侬会带走那套价值几百万的首饰，那是程寞送给艾侬的结婚礼物，是属于馈赠的范围，就算是他拿走，法院也会支持。
可他无牵无挂，两袖清风，来的时候干净，走的也干净，一丝一毫都不沾染。那些价值连城的首饰，那些华美的衣服，都弃之如彼。这个心气高傲的女人，竟然会做出背叛少爷的事情？真的叫人很难置信。
程寞动也不动，就坐在客厅里，看着艾侬一步一步的离开，离开了大门，走过了曲曲折折的蔷薇花走廊，消失了身影。
程园从此再也没有这个女人出现。
一个奇怪的，委婉哀怨的，心思敏感的女人，就这么消失了。是他们两个人不合适吗？还是他做错什么逼走了他？或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