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派》第66章


圆欢裕俊?br /> “真没有。你既然调查了这么多,什么都清楚,你应该知道,我在医院足足呆了半个礼拜,我差点死在那个火场里,我再怎么耍人,也不用把自己的命搭上吧。”我徒劳地想继续跟她摆事实讲道理。
“你就是个贱人,你的那条贱命算个什么。”她说。
我无语地缩回了头,好吧,我败了,我跟她说什么都是鸡同鸭讲,智商上的优势我真展现不出来了,而我可不想再哪句话说不对,挨一巴掌了,只好缄默。
看我沉默,她却又火大。拽着我的肩膀就开始摇晃,“你说程桦看上了你什么,你说!”
“他没看上我。”
“瞧你这丑八怪的模样。”
“是啊,所以他根本不喜欢我。”
“看你这要哪没哪的身材。”
“对,所以他对我没兴趣。”
我尽量顺着她说,可是,她好似压根不听我说什么,却又要不停地问我问题,我不回答,她掐我,晃我,我回答,她却完全不理我回答的内容。我最后只好气馁任她折腾。
我想,我也要疯了。
后来,我人都有些迷糊起来的时候,不知道什么钟点儿,她终于走了。
我开始是松了口气。但是当太阳升起一次又落下之后,我又慌了起来。她这是准备饿死我?我已经开始饿得眼冒金星,口吐酸水了。
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呢?没人来救我,也没人来理我?作为被绑架者,难道不是被成功救赎,就是被绑匪撕票么?怎么就我要死得这么窝囊?被撕了票好歹也算是死的壮烈点儿,背活活饿死算怎么当子事啊。
睡了又睡,睡得我都忘了怕的时候,这位姐姐终于又出现了。我虚弱地都快没力气说话了。
她却又问我,“你是程桦的女朋友对不对?”
这次我干脆点了点头,然后有气无力地问他:“就当我是,然后呢?您能告诉我您的目的么?您是准备让我死在这,还是让我答应离开他?如果是让我答应离开,我马上就同意。”
她目露凶光,抬手又给我一巴掌,“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你还想离开他?我要让程桦离开你!”
我绝望地看着她,“那你应该绑他,不是绑我啊。”
我这么说完,这女人忽然笑了,真的是电视剧里疯子的那种笑容,笑得人都颤抖得不成样子。然后她忽然回头对身后跟着的一个男人说,“你,去上了她,我就不信,程桦还会要别人上过的破鞋。”
我倒吸了口凉气,惊恐地看着那个疑似我们来时开车的家伙。
不成想,后者比我更惊恐,结巴道:“许总,那个,我是给您打工,但是我不能做违法的事啊!”
我心里一松,对啊,我怎么忘了,我是柳下惠培训班的,在这个问题上,似乎并不需要太担心。
于是,我跟那个司机一起紧张地看向这个满脸被愤怒和激动扭曲的女人,等待她的回复。
三个人面面相觑了几秒,女人说,“我给你二十万。”
我看见司机朋友犹豫了下,脚步往我这边迈了半步却又停下。
“三十万!”“去!四十万!”……
当叫价喊道一百万的时候,那男人似乎艰难地下定了一个决心,大步朝我走来。
正是这么个关键的时刻,我以为那种百万分之一才出现的可能,却真的在我眼前发生了,紧闭的门被碰地撞了开,先是几个穿制服的人冲了进来,在我们三个人谁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眼花缭乱地把疯子跟司机按倒。
然后千万分之一的可能也徐徐上演。
程桦出场了,他脸上有伤,眼里有泪,跪在我面前,一把抱住了我。
、58演技派
这个傻子呦;这个在我肩头哭得我衣领都湿了的傻子呦,我这还被结结实实五花大绑呢,你就不能有点儿眼力见地给我松开么?我这几天水米不打牙的,人都要虚脱了,你好不好先给我口水喝嘛?我这不是好好地活着;又不是死了么?你又哭个什么大劲儿呢?
我说出不话来;只心中暗暗抱怨;可是不知道怎么;抱怨着;心窝里却是又暖又酸。
暖的我一动也不想动;即便我又渴又饿,又浑身痛麻,却只想就这么窝在这个怀里;一辈子不动。
酸的我顾不上说话,顾不上去想程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知道跟他一样像个傻子似的哗哗地掉眼泪。
这个傻子呦,这个叫程桦的傻子呦,他心里原来是这么在意我的。
“家属控制下情绪,我们还需要问受害人一些问题,而且受害人的身体情况大概需要让医生检查一下,确保没有危险,所以您先让开一下好么?”警察终于开口打断了我们的深情相依。“家属”这个称呼,让我心尖一颤,继而偷偷地一甜,忽然就扭捏了起来。
程桦却似是没听见这话,依旧是紧紧地抱着我不动。我只得扭了扭身体,哑着嗓子喊道:“程桦……”
他这才从我颈窝里抬起头来,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我。
我一辈子都没见他这么丑过,头发那么乱,黑眼圈那么明显,满脸的胡茬,他若是留起胡子来,竟然是络腮胡呢。我胡乱地想着,眼神最终落在他颧骨上一道明显的淤痕上,似是被什么东西刮的,还有着淡淡的血迹。
我想伸手抚摸他这道伤痕,手却完全动不了,他大约这才想起,该给我松绑,便是赶紧手忙脚乱地去揭我身上的胶带,有警察叔叔也过来帮忙,揭不开,就又去找了剪子绞。有人问我是不是还好,我只是点头。手一旦恢复了自由,便是要抬起来抚向他的脸,我这才觉得根本不是因为被绑住才动不了,太长时间被缚住,我的手臂早就血脉不通了。
程桦约摸是看出了我的想法,知道我想动却动不了,赶紧过来给我揉手臂,嘴里喃喃着:“没事,茉茉,会好的,会好的。”说着,又有泪顺着眼角滑下来,流过他颧骨上那道伤,他似乎并没什么感觉,我却觉得心被刺了似的,嘶地抽了口气。
程桦很紧张,立即停了手,问我:“手劲儿大了?你哪疼?还是哪还有伤?”
我胡乱地摇头,傻呵呵地咧嘴笑了。我哪里都不疼,只有心疼。
程桦啊,那个自小脸上长出个痘子,都请假不上课,不去见人的臭美精,你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多丑么?你怎么就能顶着这么个伤还敢昭然过市呢?你怎么就敢这么丑的出来见人呢?可是,你知道我多喜欢这丑样子么?这让我觉得,我终于还是配上你了的。
警察们大体上忙完了在屋子里的所谓取证工作,过来对我俩说,“杜小姐要不要先去医院?要是还有精神说话,咱们路上先做个笔录,可以么?”
我点点头,程桦和旁边的女警搀扶着我起来。可是,腿好像不是我自己的一样,完全使不出一点的力。警察对旁边的人招呼道:“去抬个担架过来。”
程桦哑着声音说了句不用,下一刻,我便被他牢牢地抱进了怀里。
我把头靠在他的胸口,二百五似的傻笑着。
这样千万分之一才会发生的感人戏码,没想到我这辈子竟然还能亲历一次,这么一想,那个女疯子便也不让我觉得那么十足地可恶。至少,她让我增加了一种十分可遇而不可求的人生经验,并且感受了一次最极致的浪漫,极致得让我窒息。
电梯缓缓下行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低声问程桦,“不是有警察叔叔在么?还需要你亲自跟歹徒搏斗?你怎么还受伤了?而且,没看见外边有坏人守着啊,你这脸上是怎么弄得?”
程桦身子一僵,微微有点窘地压低了声音回我,“没打架……警察说找到你了,我出门时一着急,撞书架上了……”
我一愣,然后噗地就笑出了声,好吧,是我想多了,哪有那么多经典剧情会一一上演啊,眼前的便已经太足够了。
程桦抱着迈出楼栋门的那一刻,我听见了分外熟悉地几声“咔嚓”声,吃力地歪头看了眼,我顿时傻了。楼栋门口足有百余个记者蹲守,这样的场景我太过熟悉,只不过往往,我都是扎在那些长枪短炮的记者堆里一起抢新闻,这倒是头一次站到了另一面。
我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扭头,把脸藏了起来,心里慌成一片,刚才不会有人把我照下来吧?这什么情况啊?怎么会有记者?
好在现场不需要其他人,警察就会维持秩序,我跟程桦很迅速地就被人护着上了车。
车门一关上,立即有人上来给我检查身体,我顾不得那些拿着各种仪器在我身边捣鼓的人,只直愣愣地对程桦说:“怎么办?记者拍到咱们了。快给尉姐打电话,让她想办法。”
程桦疲惫地对我笑笑,安抚地说道:“别操心这些了,你休息会儿。”
看着周围的警察跟医护人员一边给忙碌着,一边也露出好奇地眼神逡巡着我跟程桦,我赶紧闭了嘴,明白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可却又心急如焚,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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