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李世民》第152章


称心终于被拖出去斩首了。 
对这个结果,李泰并不满意,他问李世民道:“父皇打算如何处置大哥的过错?” 
李世民沉重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承乾说:“朕此时此刻的心境,唯有痛心疾首才能形容。身为一国的储君,不循规蹈矩,以身作则,反而做出这种荒诞不经、令人不屑的丑事来,实在叫朕失望透顶!从今以后,如果还不悔悟,痛改前非,重新做人,那么朕就废掉你这个太子!”说完,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了。 
李泰用轻蔑的眼神望着依旧匍伏在地的承乾,冷笑几声,随李世民而去。 
承乾这时已陷入了迷乱状态。他似乎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只是嘴里在喃喃地呼唤着称心的名字。他挣扎着想从地下爬起来,努力了几次都失败了,于是他干脆仆倒在地。
李世民由李泰陪着,步履沉重地离开了东宫,迎面正碰上带着丽儿焦急赶来的吉儿。吉儿一见李世民,急切地迎上前来:“臣妾来晚了一步,太子和称心的事……” 
李世民不等她说完,道:“朕已下令处决了称心。”他问吉儿:“你知道他们的事?” 
“臣妾刚刚知道。”吉儿小心翼翼地说。 
“那么……你可知道承乾变坏的事?”李世民追问道。 
吉儿低下头无言以对。 
李世民的脸一下沉了下来:“你既知道,就应该及早告诉朕!”说完,也不等吉儿反应,便掉头离去。吉儿犹豫片刻,急步去追赶李世民。丽儿心里惦记着承乾,便匆匆地奔回东宫。 
深夜,在李世民的寝宫里,吉儿和李世民都没有睡。吉儿想就发生的一切做个解释,但李世民并不打算听。他沉重地说:“什么都别说了,朕只要知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承乾在变坏?” 
吉儿无法简单地用是或不是来回答这个问题。她难过地低着头,不敢面对李世民。静默了片刻,吉儿觉得一定要对这件事做出解释,她终于鼓起了勇气,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自从长孙皇后过世以后,臣妾曾经多次前往东宫,希望对太子的修身养性有所助益。不错,臣妾也曾经怀疑过太子是否逐渐变坏,但是,一直苦于没有证据。直到刚才丽妃前来相告,臣妾才知道他跟称心之间的事。臣妾想同丽妃一道前来晋见陛下,可是陛下已经动身前往东宫了!” 
吉儿这番话并未使李世民减轻对她的抱怨,他不满地责备吉儿道:“倘若你及早能把你的怀疑告诉朕,也许就能防患于未然,使承乾不致于犯下这么严重的大错了!” 
听了这话,吉儿真是有苦难言。她忍不住说道:“陛下有没有想过,任何事情的发生,其起因都不会是很简单的。长孙皇后临终托孤于臣妾,臣妾生死不忘。只是皇子们日渐长成,不服管束的时候居多,何况太子身居东宫,数月之内不见一面……” 
李世民并不理解吉儿的苦衷,他痛切地叹息道:“你可明白,朕有多难过、多痛心吗?自贞观以来,朕自信对治理天下已经有相当的成就,而朕……怎么就不能教养出一个好太子呢?想来真叫愧对祖先、无地自容了!” 
正在这时,李青来报:“启禀陛下,武才人求见。” 
李世民一听,忧虑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惊喜:“她怎么来了?快宣!” 
吉儿在一旁显得格外尴尬起来。 
这时,武才人一脸微笑,轻盈地走了进来。身后的秋菊恭恭敬敬地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盛汤的盖碗。她向李世民行了礼,款款地说道:“臣妾听说陛下心境不佳,特亲手为陛下熬了清火去燥的人参莲子汤,请陛下服用。” 
李世民一直紧绷的脸上有了笑意,他欣慰地说:“还是武媚娘懂得体贴人!” 
站在一旁的吉儿更是尴尬。 
武才人不经意地看了声儿一眼,娇声说:“陛下过奖了!这位是……?” 
李世民忙道:“她是杨妃!” 
武才人一听,忙向吉儿施礼道:“久仰娘娘大名了,今后还请多多指教!” 
吉儿已经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她苦笑着说:“武才人客气了。”看到武才人如此年轻美貌,又善解人意,吉儿未免觉得自惭起来。她不想再待下去了,说了声:“陛下,臣妾告退了!”便掉头匆匆离去。 
没有能够一鼓作气把承乾从太子宝座上给拉下来,李泰非常生气。回到魏王府,他忿忿不平地向杜楚客和韦挺发脾气。二人在一旁不停地劝慰他。 
杜楚客说道:“如今皇上已对太子深恶痛绝,能够达到这种效果,已经难能可贵了,大王应该高兴才是。” 
“是啊,是啊!”韦挺一边附合道:“属下以为,拉下太子应该是指日可待的事。但是要想众望所归,水到渠成,大王还是需要耐心等待。” 
听二人这样一说,李泰的不满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他细细地品味着韦挺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众望所归,水到渠成!这话不错,是不错!” 
长孙无垢的寝宫现在已成了无忌与李治最好也是最隐秘的去处。他们常常到这里来对弈,间或议论朝政。这天,舅甥俩又来到这里对弈。李治的心里还在想着承乾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他很想去看望一下大哥,但又恐不合适,便犹豫地问舅父道:“舅舅,我该不该去东宫看望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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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忌果断地摇摇头说:“我看你不去为好。” 
李治觉得不忍心:“我不去,大哥一定非常难过。我觉得他蛮可怜的……” 
无忌当即纠正他道:“他是罪有应得!治儿,有时候必须要心硬一点。现在李泰告密,称心被杀。鹬蚌已经开始相争了,你更应该注意自己的一切言行举止才对。” 
一向老实、木讷、心地善良的李治仍旧不明白:“舅舅的叮咛我不太懂,还望说明……” 
无忌意味深长地笑道:“舅舅所有的叮咛,全是为了你好。在时机没有成熟前,你不必完全懂,只要照着去做就是了。尤其对于父皇,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加倍孝颊,明白吗?” 
李治虽点着头,还是一脸的困惑。 
听到称心被杀的消息以后,尹德妃心乱如麻,生怕李元昌会有什么麻烦。望着正在自斟自饮的李元昌,尹德妃忧心忡忡地说:“元昌,我真弄不明白,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这样下去,你会引火烧身的啊!” 
毫不在乎的李元昌又给自己斟满一杯,然后举起来一饮而尽。他放下酒杯,惬意地咂着嘴,胸有成竹地说:“孩儿完全清楚自己所走的每一步棋的用意何在,亲娘又何必担心?” 
尹德妃还是不能放心,她提起了称心:“那个乐童称心,当初是你介绍给太子的。等到他跟太子打得火热,你却为什么要反告他一下呢?杀了称心不说,前功不就尽弃了么?” 
李元昌冷笑道:“其实不然!” 
尹德妃更不理解了:“你还说其实不然!你倒说说看,到底怎么个其实不然法?” 
李元昌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得意地来回踱着方步,边走边说:“我利用称心打动承乾的心,这一招比预期的还要好。承乾很快就跟称心如胶似漆,难分难解了。” 
尹德妃着急地催他说下去。 
“我早就知道那个叫崔英的近侍是李泰收买的内线。所以我故意通过崔英,把那封信送到李泰的手上。李泰必然会去禀告皇上,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这样岂不借刀杀人、干净利落地解决了承乾的事吗?” 
尹德妃听了,还是满头雾水,不明白李元昌到底要干什么:“你说了半天,根本没有触及问题的症结所在啊!” 
李元昌不慌不忙说:“至于症结所在嘛,就是激承乾下定决心,逼他谋反!” 
尹德妃一下惊呆了:“谋反?” 
“是的!”李元昌冷冷地说:“我跟承乾搅和半天,图的是什么?还不就是让他谋反?现在承乾失去了最心爱的人,心里一定对父皇充满了怨恨。这时,只要有一个人用手一推他,他不谋反才怪呢!亲娘,你现在总该明白孩儿的用心良苦了吧?” 
尹德妃叹了口气说:“元昌……你的手段好狠好毒啊!” 
“哈!哈!”元昌得意地放声大笑起来:“无毒不丈夫!为了实现娘和孩儿的心愿,这点狠毒又算得了什么?” 
称心死后,承乾一直陷在痛苦与怀念之中而不能自拔。他在东宫的后院里,偷偷为称心立了一通墓碑,墓碑上赫然写着“称心之墓”。他每日里坐在碑前,不停地流泪,不停地诉说着: 
“称心啊!你死得不明不白,死得好冤好怨。每每想到这些,总是叫我肝肠寸断、心中沥血。称心啊,你走了,留下了孤孤单单的我,叫我如何苟延残喘地活下去?我真想随你而去,一走了之。……但是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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