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霸秦末的无敌猛将》第323章


本来韩谈打算抱着这种心态就此在咸阳,安然度过自己的晚年余生,然而谁曾料到,一切却又在今日清晨之时发生了变化。一支秦军突然出现在咸阳城外,并顿时将整座咸阳城围得水泄不通。从家老那得知消息的韩谈,顿时被惊得呆如木鸡,只觉得脑中轰然一片炸响开来。
“秦军?哪来的秦军?最后一支秦军不是被刘邦在咸阳西门一口气吃掉了吗?”当时韩谈瞪大那双老眼不可思议地追问家老道。得知确实是秦军之后,韩谈顿时瘫软在座椅之上,竟是半响没回过神。
今日下午,咸阳东门那一阵高过一阵的震天喊杀声,让整座咸阳城都听得一清二楚。老韩谈坐在自己书房内,心惊肉跳地听了一下午,也担心了一下午。他生怕汉军一时支撑不住,让秦军顺利破城,到那个时候,作为曾经秦国叛臣的他将会有何下场,那自然不用多说。商君立下的法度,但凡对叛国投敌者,诛九族,首犯处以极刑。
迷迷糊糊之中,韩谈竟靠在书房坐塌上半梦半醒地睡了过去,又在梦到一队秦军冲进府邸的噩梦中惊醒了过来。晚饭时分,出去打探消息的家老告诉韩谈,东门没有破,不过经历了一场血战,城内现在到处是汉军的伤兵,惨不忍睹啊。
听完家老回报后,韩谈这才微微舒了口气,又无心用饭,索性自己独自走到后花园的小湖旁,便开始思索着自己的退路。韩谈所纠结者,便是自己是否要与汉军张良他们绑在一起同生共灭,还是自己再度出逃另寻出路。看情形,眼下局势是汉军处于劣势,但又不知道汉军援兵何时会开来,张良他们有没有把握能顶住秦军进攻还是另外谋划。自己若是再度出逃,又该如何出城,出城之后又得投到哪方势力去。思来想去,韩谈竟是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愣怔地发呆起来了。
“老爷,夜深天凉了,该回去休息了!”家老的一声呼唤惊醒了正在茅亭中端坐出神的韩谈。
“老胡快去备辆车!”韩谈醒神过来,回头叮嘱那位姓胡的老家老,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双腿,便利索地站了起来。
“老爷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啊?”家老关切地问了句。
“你别问了,备车就行了!”韩谈走出茅亭,微微有些不悦地冷声说道。
片刻之后,一辆四面篷布的缁车嘎吱地驶出了韩府偏门,沿着青石街道径直往东行去。小半个时辰之后,这缁车来到张良的丞相府邸,车上的驭手跳下来上前咚咚地敲了几声。风灯闪烁间,一名老仆打开朱漆大门,探头与驭手低声交谈了几句,便又匆匆关上了大门。片刻之后,大门旁的一扇小门吱呀打开,驭手跳上缁车,便驱车进了偏门。
穿过偏门,来到府邸内的车马场后,韩谈下了马车,跟着那名老仆穿过几进回廊,便来到一处灯火通亮的正厅。略略打量了眼厅内摆设,韩谈便自己寻了把座椅坐下,接过一名侍女端来的热茶,刚刚饮了几口便听得屏风后传来张良一阵爽朗的笑声。
“何事竟是惊动韩公夤夜来访,张良有失远迎,望韩公恕罪!”一身白衣锦袍的张良大步绕过屏风,边笑着边拱手对韩谈做礼道。
“韩谈区区一老朽,何敢当丞相出迎,更遑论恕罪了!”韩谈连忙也起身肃然躬身拱手还礼道。
“韩公快请入座!”张良虚手一请客套道。
“丞相请!”韩谈不敢托大,连忙虚手回请道。
说笑间,两人各自按座位坐定,侍女也给张良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几句寒暄过后,韩谈感叹一句道:“丞相为国事操劳、呕心沥血,竟是深夜尚未入睡,老朽甚为佩服啊!”
“得汉王托以重任,良安敢不用命乎!”张良却只是摆摆手回道。他适才刚刚送走董成等一干将领,回到寝屋后竟是左右辗转不能入眠。索性起身来到书房,看起书来,不想却听到家老来报说,韩谈夤夜来访,问丞相是否愿意接见。张良略一沉吟,知道这老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是深夜来访,莫不是有重大事情要与自己密谈。沉吟片刻,张良便让家老请韩谈进来,自己又在书房徘徊片刻,这才大步走去正厅。眼下,见韩谈这老狐只海阔天空地客套着,张良也不急于点破,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老朽听闻,咸阳城现已被数万敌军重重围困,却不知丞相大人有何破敌良策?”老韩谈久于人世应酬,自然也看出来张良的那些许伎俩,轻叹一声便索性挑明话头道。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张良手里现在时兵少将寡,何来良策可施?”张良心下一动,顿时明白这老狐原来是跑自己这儿来打探消息查看风头来的,面上却装出一副痛心疾首之状,问韩谈道:“韩公曾为秦国丞相,定是对秦军知之甚深,张良敢请韩公教我!”虽然口中说着请教,张良的屁股却始终粘着座椅不动,丝毫没有一点诚心求教的意思,反倒是揶揄讽刺意味更浓一些。
见张良将话头踢了回来,又带着讽刺与不屑的意味,韩谈心下微微有些气愤,但仍是装出一副惶恐之样,拱手说道:“丞相莫要羞煞老朽了!韩谈是做个几天秦国丞相,然而,那都是秦国国君感念老朽辅佐之恩,才赏赐于老朽的。老朽怎敢与丞相相提并论,更遑论相教一说。不过,老朽对丞相大才久有耳闻,世人都说丞相非但是治国理民的圣手,更是精通兵事的帅才。老朽有心为汉王出力,却又不知该如何着手,迫不得已这才打扰丞相歇息,求教于丞相。”
韩谈一席话说得合情合理,又是拐弯抹角地拍着张良的马屁,曲折转承之间却又将难题重新踢给了张良,引得张良心下不由得不佩服这个精于人事周旋的老狐。“张良不过偶得一部兵书,粗略通读了几眼,怎敢当韩公如此谬赞!”张良那张白皙的脸上似乎始终都挂着那一抹和善的笑意。说罢,张良却突兀地收起笑容,露出一副担忧之色,低声叹道:“不敢相瞒韩公,张良对眼下局势着实是无计可施了。”
“敢问丞相,咸阳城目下是何局势?”韩谈闻言装出一副惊讶之色问道。
“实说了吧,城外秦军兵力多于我军数十倍,兼之战力又强,仅仅今日下午一战,我军便已伤亡惨重,咸阳城怕是有陷城之危了。”张良心下一动,索性继续说道:“张良眼下,正为如何坚守咸阳发愁,若韩公有何良策,还望不吝赐教于张良啊!”
“如此说来,咸阳旦夕便有破城之险?”韩谈这次却是真的惊讶了,忍不住失声说道。话一出口,韩谈便又恍然过来,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连忙又诚惶诚恐地问道:“那,那汉王是否知晓咸阳危急,是否已经派出援兵来救急?”
“汉王早已得到军报,援兵也已在几日前派出,只要我等在坚守上些许时日,咸阳城当有望能守得住!”张良心下冷冷一笑,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地说道。
“如此甚好,咸阳便有救了!”韩谈连忙拱手对着厅外天空赞一句道:“汉王英明,定能解救我等于危城之中!”说罢,便又与张良东扯西谈地说了起来,不过只字片语之间,却有意无意地想打探张良等人具体的下一步行动。张良心下清楚,嘴上却也不道破,只是一味地与韩谈打着太极,惹得韩谈心下发急却又无计可施。
“夜色已深,老朽就不打扰丞相大人歇息了,若有用得老朽之处,请丞相尽管吩咐便是了!”韩谈抬头装作望了望厅外天色,回头起身拱手对张良说道。
“也好,韩公也早些休息,保重身体要紧!若有大事,张良定事先知会韩公,少不得叨扰了!”张良连忙也起身笑着拱手道。
送走韩谈之后,张良冷冷一笑骂道:“哼,这老狐,怕是又不安分了!”说罢,唤来家老低声嘱咐了一通,这才回自己寝屋歇息去了。
一百四十四 再次逃城
回到自己府邸之后,韩谈心下烦躁,匆匆洗漱躺下,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便又披上一件裘袍,独自到后花园漫步去了。望着湖面粼粼波光,吹着冰冷的寒风,韩谈有些烦躁的心终是慢慢平静了下来。
与张良的一番攀谈,让韩谈对眼下的局势有一个清晰的思路。很明显,咸阳城已经危在旦夕,单凭城内汉军这么丁点的兵力,是无力阻挡城外秦军的全力进攻。虽然张良跟韩谈明说了,汉王已经得到消息并早已派回援兵前来解救,但韩谈知道,以张良的老道,这话也不尽全部是事实,如果他全数相信了,那他就不是曾经翻云覆雨的权谋老手了。
既然如此,韩谈便在考虑如何为自己另寻一条生路。他知道,张良等人之所以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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