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驯逃妃,臣妾有毒》第53章


看来妖孽沐凌寒吴都这一行,惹了桃花万朵啊,楚若影一边感慨一边上了马,带了带马缰绳往回走。
身后传来不紧不慢的马蹄声,她还未回头看,白炎已跟了上来,公孙步衍不动声色的策马和她并辔而行。
日已西落,晚霞由原先的嫣红渐渐转成越加暗如釉底的油红,如同白日炽烈奔放的热情都浓缩沉淀进了这最后一抹光色,最终陷入天地的那一线淡定守候的紫青色里,安然憩息。
拂面的风里轮转着清新的草叶味道,身边的这个男人从来不用香熏,却一直有种蛊惑人心的男性气息,混杂在涩清的青草味里,让人莫明的感觉四周在快速的暗沉下去,耳中便很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心跳声。
楚若影把头垂得更低,偷偷抖了抖缰绳想让马走得快一些。
斜次里伸出来的手,一下子扯住了缰绳,公孙步衍微嗔道:“你好歹看路啊,为什么往墙上撞?”
楚若影这才看清已经到了城门,自己一不留神差点催马撞在了城墙上,不由得脸一阵发烧。
“怎么,舍不得凌寒?”
楚若影睁大眼睛看着公孙步衍,他的表情既不象嘲弄,也不象玩笑,倒似乎有几分认真的样子。
这句话从何说起?难道他以为自己是为了那个妖孽才这么丢脸么?
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很不屑的从他手里夺回了自己的马缰绳,一抖马缰,飞快的奔入了城里。
是昨晚汲乐的话影响了自己的思维行动,公孙步衍看着那一抹浅青色身影渐渐远去,莫名的觉得烦燥,勒紧缰绳调转了马头,向与宫城相反的方向行进,跟随在他身后的荀笛愣了一下,也只是小声吩咐身后的人:“跟上。”
“等在这里。”公孙步衍低声吩咐了一声,荀笛等人勒住坐骑,看着公孙步衍独自策马向前行了百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醉仙楼的灯笼在檐下轻摇,公孙步衍下了马,站在阶前看着,傍晚的风轻扬起他的袍角,往来的人偶尔会注意一下这个呆站着出神的男人,彼此窃窃私语,没有人认出这个神情落寞的男人,便是吴国的君主,煌如日月的帝王。
这是他带她来过的唯一的一个宫城外的地方。在这里,她喝醉了,问他有没有对花千姒说过“喜欢”。她教训他,说他根本不懂什么是“尊重”二字。
那句话,只对一个人说过,如果我现在这样回答你的话,你会开心些,就此原谅我吗?或者你已经不在意了?
带你游遍天下,我也曾这样许诺,在你看来,已经是一个笑话了吗?
荀笛远远的看着公孙步衍在阶下悄然而立,却并没迈上醉仙楼台阶,心里很是疑惑。不久公孙步衍上了马,策马小跑回到众人面前,声音一如既往的果断沉稳:“回宫。”
'26. 如你所愿'
经过御花园的时候,远远的传来了宛转的琴音,女子的歌声缠绵动人,公孙步衍停下了脚步,旁边的挑着灯笼内侍连忙低下头:“今天是梅妃娘娘的生辰。”
也不必一定要借处理公务来排遣心烦,偶尔听听曲也不错,于情于理,梅妃的生辰自己也至少应该到场祝贺一下。
“去梅雪殿。”公孙步衍说话间转了个方向,往御花园深处走。
“皇上,今日还有一贴药没有服用。”
“药?”
“楚大夫开的药,陛下今日出宫回来的迟,再不喝时辰就过了。楚大夫的方子上写了,每日两剂,按时服用……”内侍嚅嚅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还写了什么?”公孙步衍挑了挑眉,看样子内侍没说完。
“楚大夫还写了……‘龙嗣不兴,情况严重,过了时辰’……”
“过了时辰怎么样?”公孙步衍不动声色的问。
“过了时辰……后果自负。”内侍声音有些发颤,让皇上后果自负,这种话就算是只是转述也让人胆颤心惊。
这个女人,越闹越过分了,公孙步衍怒极反笑:“好,端上来给朕喝。”
内侍为了怕过时辰,一直就捧着药等着,一听这话,连忙端上药来,拿旁边的小碗先另舀了试药。
公孙步衍突然想起那天在御书房楚若影端着碗要给自己试药的情景,不由嘴角轻轻上扬,笨得连规矩都不知道,哪有直接拿皇帝的碗喝的。
那内侍把药碗递到面前的时候,看着那黑沉沉的汁液,一抹淡淡的笑容又渐渐凝结成了寒冰,
后果自负?
是啊,答应过她不会作弊,一定会全力配合。所以,她才留下这样的话。
一心想早日完成约定的事,从我手里拿走东西好离开么?
“若影愿意随我去越国么?我可以带你游遍天下。”十里亭外,沐凌寒桃花眼中的一抹挑衅笑容在眼前晃动。
心中的怒意不由自主渐渐开始翻腾,好,我就如你的意。
他一口气把药喝了一下,随手把药碗扔在了地上,“啪”的一声青花瓷碗摔在石径之上,碎片四分,内侍吓得跪倒在地,不知所措。
荀笛刚要跟上去,公孙步衍突然夺过了内侍手中的灯笼,低低喝斥:“谁也不准跟来。”
一阵错愕,荀笛站在原地看着公孙步衍的身形远去呆怔了半晌,这样的情形实属罕见。他站了一会儿,仍旧要跟上去,旁边的侍卫低声提醒:“荀将军,方才皇上说……”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一个人去。”荀笛说罢抬脚往梅雪殿的方向走去。
刚到梅雪殿门前,公孙步衍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停了下来,转头对荀笛似笑非笑的道:“你也会抗旨了。”
“皇上,保护皇上的安全,荀笛责无旁贷。”荀笛低头沉声回答。
公孙步衍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更深:“说得有理,那你是不是要一直跟进寝殿去?也许有人会在朕的爱妃床上刺杀朕?”
这话太过诛心,荀笛倒吸了一口凉气。
皇上是真的在发怒,竟然说出这样近乎荒唐的话。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虽说刚才是让自己陪着喝了两杯,可是皇帝的酒量一直很大,这一点酒根本不可能让他喝醉。
公孙步衍冷哼一声,把灯笼塞进他手里,迈步进了梅雪殿。
'27. 高唐梦醒人未醒,云在巫山第几重?(一)'
秋意渐深,天气越发凉了。
楚若影双手抱在臂间搓了搓,一双眼没有聚焦的看着天上的那一轮月。
“怎么,舍不得凌寒?”
公孙步衍那时的表情很不一样,看上去认真得有些不满,那双幽黑的眸子中的神色,怪怪的,就象是在,吃醋?
摇了摇头,不会的,是错觉。她从躺椅上站起来,慢条斯理的理好衣服,往屋里走。
算起来进宫来也一个月有余了,似乎感觉越来越没有希望稳妥的收回自己的东西了。
实在不行,就直接和他交底?
不行,太难了。算是自己妥协了吗?
可是小白的事,总是要解决的……
心不在焉的边想边脱着衣服,得想个法子从这种困境里脱身出来。
和他直接交底,交待完了又怎么样?断然离开?
若是他不肯呢?
烛火啪的爆了一声,楚若影如梦初醒,不肯?他会吗?他喜欢的终究是别人。
还是自己对他仍然有一线奢望,却不敢承认吧?
砰的一声,门被大力撞开,楚若影吃惊的回过头,一阵暗恨,自己走神了,竟然没听见有人进来。
回头的同时,她伸手去摸已从腰间脱下放在桌上的绣囊,青蜓针和自己平时用的武器毒药全在里面。
她手还刚触及桌上的东西,已经被一只大手牢牢擒住,整个人被拖进了来人的滚烫的怀里。
“楚若影,你还想要做什么?”来人狠狠的箍着她的身体,一字一句说得咬牙切齿,挟带着滔天的恨意,恨得要把她嚼烂了吞进肚子里去。
楚若影指尖堪堪触到青蜓针,手却突然失去了力气,她没法动手,是公孙步衍!
“你真的很着急是吗,只怕和我的约定输了?竟然给朕用药,好,很好”公孙步衍脸色血红,往常那漆黑深邃的双眸一片赤色,如同燃烧着两团火焰,交杂着痛苦和情yù,“好,我今天就如你的意。”
“你,到底怎么啦?”管不了他把自己全身都箍得生痛,楚若影本能的觉得事情不正常,他的话也有些颠来倒去,一会儿自称“我”,一会儿又自称“朕”。
“怎么啦?”公孙步衍的眼色越来越暗红,已经没有一丝清明,一把把她横抱起来,两步跨到床边,抱着她倒在床上,死死压住她的身体,“你还不知道么?”他的气息越来越粗重,滚烫的嘴唇在她脸上肆意亲吻,撕扯着她余下的衣衫,“你自己做的事……好,我让你满意。”
他死死的按住她,眼中的火似乎要烧进她的眼里,咬着牙:“可惜,朕只对你有兴趣,所以,若影先试试你的药药效如何吧。”他桀桀的笑声令楚若影一阵心悸,这样不受控的状态之下,他的笑声里竟然带着深深的伤痛。
“步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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