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驯逃妃,臣妾有毒》第59章


眼看着华庆的注视自己的双眸中闪过一丝阴霾,楚若影冷笑了一下,慢慢走到对面自己的位置坐下,抬眼笑容阴森的看着华庆:“华大人,若是在想要除掉若影,我劝你还是趁早收起来这样的心思。说句大话,若影虽然不济,可要取华大人的性命是轻而易举的事。华大人一人丧命也就罢了,只是留下心爱的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无依无靠,受苦受难,大人舍得么?”
'42. 并不安宁的后宫(二)'
楚若影的话重重的击中了华庆的死穴,心理防线被楚若影最后一句话彻底击垮,身体突然便萎顿了下去,再不象刚才凛然不可犯的挺拔修直,他看着楚若影的眼中露出惊惧,痛苦,悔恨交加的复杂神情:“你,你,全都知道?”
“我知不知道,全看华大人你会告诉我些什么事情了。”楚若影笑容明媚,流敛生波,仿佛她说出的话并非是要挟之言,而是一句关怀备至的温言软语。
“若影,你不会伤害她?”华庆直直的盯着楚若影,眼神变得有些软弱,带着些祈求的意味。
楚若影讶异的挑了挑眼角,随即又是一笑,这一次她的笑容和话语都很十分诚恳:“今天皇宫内这么风平浪静,华大人难道还想不清楚若影的态度吗?华大人,这件事说到底若影并非主角,不过是受了些牵连,只是这个牵连让若影心里实在不爽快,所以,若影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
她没有正面答话,说得也很隐晦,华庆却已经明白于心。
他呆坐了一会儿,提笔在面前的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把纸折了几折站起身来,走过去递到了楚若影的手里,惶然自嘲的凄笑,声音微不可闻:“我失行失德,被人所掣也是自作自受的事,原本想若是事发大不了一死,可是现在……我却不能……”
楚若影接过纸来望着他,淡淡一笑:“恋生惜命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打开那张纸看了一眼,身子不由的轻颤了一下,眼前浮现出一双狭长冷酷的双眼,带着死亡气息的冰冷双唇,疯狂狠戾的眼神,还有那人给自己留下的羞耻的记忆。
那张纸上赫然写着:“太子子玉”。
公孙子玉?原来,华庆竟然与前太子公孙子玉有关联?
看起来这貌似平静的宫里并没有那么安宁,公孙步衍的身边杀机四伏,隐患重重。以他的敏锐,应该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吧?
楚若影把纸扔进了墨砚,顿时雪白的纸张被墨汁浸染,渐渐软下去,皱缩在墨汁里,最终被染得透黑,再也看不出原有的色质。
“大人,”楚若影看着墨砚里那张已辨不清面目的纸,声音冷清,“若影说不出大道理,只是觉得做人与这纸也差不了多少,同样是写字,能悬于桂堂自然是好的,自娱自乐却也不失原本的美意,最不堪的便是这样,没选好去处,染得面目全非,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了。”
华庆愣愣的看着她,茫然的神情中似有触动。
“我并没有答应他们什么,上一次吴敬的事,我也并不知情,”华庆嚅嚅的自言自语。
“华大人还在担心昨晚的事?”楚若影笑了一笑,“到了现在,都很平静不是吗?以你对皇帝的了解,你还担心什么呢?”
“我听说近来军队在检疫,若影想向大人申请去畿辅营帮忙,不知道大人同意吗?”楚若影突然把事情扯到了一边,华庆又是一阵不适应的反应不及。
“大人,若影是看太医院近来很忙,也想尽点力帮个忙。”
“当然,当然,太医院人手紧张,若影肯帮忙再好不过了。”华庆终于反应过来,连连答应。
“那好,若影就收拾一下,下午便去畿辅营帮忙。”楚若影站起身来往外走,经过华庆身边时,轻笑了一下,“华大人,安心些,顺其自然吧。”
'43. 并不安宁的后宫(三)'
今天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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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绿荫深浓的榕树下站了一个亭亭的白色身影,楚若影在门口住了脚,静静的看着她。
六年前,第一次看见她是在万宝之城云间城的废墟之下,自己陷入了地宫,在地宫里遇见了她,然后带着她逃出了地宫,还要求公孙步衍答应带她一起回吴都。记得公孙步衍当时并不很乐意这样做,可是后来……楚若影唇角泛起自嘲般的笑容,引狼入室,是这个意思么?
以前她一直蒙着脸,白衣楚楚,神秘迷人。那晚的清凉月光之下,看见她和公孙步衍相拥在一起时,自己本来有机会看清她的脸,可惜惊怒伤痛中忘记欣赏美人了。
在原本并不猛烈的秋日阳光的灼射之下,被火灸烧的感觉突然又卷土重来,听得到脸上的皮肤撕裂开来的吱吱作响的声音,仿佛又看见了铜镜中,一道丑陋的暗红色爬上了自己苍白的左额,狰狞如火焰的印迹中跳动着一个大大的“奴”字。
楚若影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心神,从梦魇中回醒,轻轻放下了恍然中想要抬起的左手,神情淡定从容的迎上了那双如秋水幽潭一样的双眸。
“若影,回来了?”
白惜月的笑容永远温柔得可以致命,楚若影勾唇笑了,“白姑娘找我有事?”
白惜月迎着楚若影进来的方向走了两步停了下来,两个人相隔不过一步的距离。白惜月莹白如玉的脸容在树荫之下跳宕的光影中有如梦幻般迷离:“若影,不请我坐下吗?”
“呵,我这里太简陋了,只怕委屈了白姑娘,还是站着说话比较方便,而且,我还要赶着出去,白姑娘有话,就请直说吧。”楚若影丝毫不为所动,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热度。
“我听说,昨晚皇上在若影这里过了一夜,今天连早朝也没有去,大臣们议论纷纷,胡乱猜测,若不是荀亥大人压着,只怕说得不知成什么样子了。不过也难怪他们会吃惊,这是皇上登基以来破天荒第一回的事,”白惜月对楚若影的冷淡不以为意,声音仍是如惯常一样温柔如水,“这种事,以讹传讹总是会传得极是不堪,只怕会伤了皇上尊严声名,也有损若影的清誉。”
他早上拖延着不出院子,也不去早朝,竟然是想给自己扣个误君误国的恶名么?
自己给了他两刀,他立刻就还了个彻底,居然把一国之君的声名也搭了上来。
该死的无赖,算你狠!
楚若影在心里咒骂了一句,抬眼望向白惜月的时候神情却带了些讥讽:“我还以为这种事,来我这里质问的应该是如妃娘娘或是丽妃娘娘呢,想不到竟然是白姑娘。”
非妃非嫔,无名无份,你以何身份来和我纠缠公孙步衍的事情呢?
白惜月神情一滞,片刻又恢复了沉静,如同戴了面具一般,她表情里的温存柔美永恒不变,不会多一分也不会少一分,恰到好处。
'44. 并不安宁的后宫(四)'
“若影,大概对惜月知道的不多吧。”白惜月把头转向了树荫下的那张躺椅,离开楚若影的视线范围,那面具一般的表情多了一些莫名的非喜非忧的情绪。
她慢慢转身走到了石桌边,看着大榕树投下在石桌桌面上的斑驳的树影,轻笑了一下:“若是我要名份,步衍他什么都会给我,即使是,”她回转头,柔美的表情已不复存在,自负挑衅的睨视着楚若影,“皇后的名份,只要我想要。”
白惜月的话令楚若影预感到自己一直想要知道的真相立刻就会呈现在眼前,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却做出了超乎自己想象的冷静的反应:“何以见得?”
只有冷静,才能让谈话继续下去,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呵,”白惜月似乎实在站得太累了,不太讲究的在石桌上侧身坐下来,微仰了头,笑看着楚若影,声音轻慢委婉,似乎在娓娓讲述一个美好动听的故事,“我很早就已经认识步衍,很早以前,比所有步衍身边的女人都要早,包括步衍以前的王妃吕莲衣。”
楚若影的心跳得如同急促的鼓点,她说她很早就认识公孙步衍,为什么当年自己把她带出吴都的时候,公孙步衍并没有一点认出她的表现?直到那一晚……
“六年前,莲衣曾救了我一命,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步衍的王妃。我一直蒙着脸不以真面目示人,也是不想被步衍认出,破坏了莲衣和他之间的关系。可是这世上的事总是难得随人心愿,即使我尽力掩藏,终于还是被步衍发现了我的身份。那一晚,莲衣逃出了皇宫,从此失了踪迹。”白惜月的声音幽怨哀伤,带着深深的自责,“我原本并不想这样,可是事情还是发生了,我对莲衣有愧,又舍不得步衍,所以才这样心甘情愿无名无份的留在这皇宫里。”
事情真如她所说的一样吗?那么她又是谁?
楚若影脑中蓦然闪过一个名字,如同一道划破所有黑暗隐秘的闪电,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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