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之初(上部)》第17章


有时我很疑惑,也许我猜错了,他对宋词没有男女的情爱,因为对她,他失明前眼里也没有流露对她的恋慕之情。那个疯子还伤害了主人在魔教唯一的好朋友伽蓝。伽蓝公子和我一样,都是孤儿,被人收留后做了杀手。她残忍的对待我们每一个人,而我看得出,主人的忍耐和退让就快达到极限。我总是在主人背后和她找茬,她毒打我的时候,我都忍着,直到他出现。我知道,他们的积怨,已经因此,越来越深,即使被打的再痛,我都觉得值得。
伽蓝的失踪导致主人和宋词决裂,我随主人来到扬州城。平静了几年,她现在竟然又追了过来,让我意外的事,她身边带着伽蓝,总感觉他们的关系变了,伽蓝看她,不再是以前那般。
没有想到她会为了卑贱的临姬和扬州城主雪翼为敌,还喝下一坛烟波醉,不知道她又在阴谋什么。我想是我该下手的时候了,和扬州城的老夫人一直暗中保持相互利用的关系,她和儿子雪翼关系非常不好,后来我才知道他并非她的亲子,而他不知,把恨都怨在临姬身上,后来岚夜说出真相,她找到亲身儿子,要我杀了所有临姬,包括城主翼。
"报主人,伽蓝公子走时给您留书一封。"我和主人正在房中,下人交来一封信。
"伽蓝!"主人很惊讶,一个手势,示意我打开来读给他听。
"无欢兄,因我个人的私事会离开扬州去趟北国,你要保重。还有-------"
"读下去。"他见我突然沉默。
什么?真的宋词已经死了?那现在的是谁?无论如何不能让主人知道,否则我这几年筹备的计划就全废了,无论这个假冒的女子是谁,和伽蓝有什么关系,我都不能留她。为了主人,我一向冷血,没有理由就要成功了却放弃。
"还有,写的匆忙,字迹有些潦草,应该是让你多提防宋词。"
"没有了?"
"恩。"
转身把信放到烛火之上,点燃,毁弃。对不起主人,我隐瞒了伽蓝的话,他让你护那女子周全,但是,计划已经开始,我怎么能妇人之仁。
没有想到,主人知道她出事,甚至把宝贵的“越家圣丹”都用上救她化解酒力。我真的又恨又怕,为了主人,计划不能被破坏,这一次我决定赌上自己,哪怕是性命,我也要主人和宋词反目。
剑下意外化蝶,我没有错过最后一次栽赃她的机会。虽然"她"已不是她,但我确定现在的"她"更加狠毒,她是那种可以微笑杀人的人,让人不寒而栗。
主人,暖儿再也不能做你的眼睛,但是化蝶,不为积累功德去轮回,只为你一人,引路一生。
二六 潇洒尽显
转眼已经半月有余,身上的小伤却逐渐恶化,虽然初为人哥的翼对我们体贴入微,但是由于越无欢一直派魔宫的人追杀我们,害我的伤口一次又一次裂开,难以愈合,他真的对宋词下狠手了。每次轻拂手腕上的玉镯,总会不自觉的感叹越无欢和宋词之间的恩怨纠缠,感伤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如果我不是顶着宋词这个名字,应该可以和他成为好朋友吧!
连日的追杀已经让我们疲惫不堪,既要时刻警惕以求自保,又要处处小心保护拂晓。当初的马车已经在奔波逃命中丢失,银子也用得差不多(部分被我用来砸杀手了)。现在的我们,俨然是路边的乞丐,什么娇容玉面,早已灰头土脸,出世便锦衣玉食的翼,自然拉不下脸面去偷去要,可怜我腹中空空,只怕再来一次袭击,我也就“义勇就义”了。
想当初,我把自己卖了,都比现在强啊,后来还有岚家二少都被我呼来呵去。现在可好,坐在墙跟,连同行(乞丐)都对我很不屑的样子,要是被岚枫看见了,不笑死我才怪呢,越想越不甘心,这世上能逼死我的全在我前面死了,我饿死自己,太不象话了吧。
“耶少,风香玉院又来了个新宠,要不要尝个新鲜?”好个风骚的女子,薄纱遮体,若隐若现,偷瞟一下,翼正专心的呵护他妹妹,连看都不看一眼,真是个“处色不惊”的汉子,我喜欢!
“真的吗?那我可要尝尝。”你他姐姐的,又是一色鬼,没前途,江湖救济,就选你了。
“滚开,臭乞丐,竟敢把你的脏手伸到耶少身上。”美丽冻人的妆容在脸上撕扯着,口吐飞沫,什么形象都没了。我又没偷你东西,看把你气的,早知道刚才不偷他钱,改扒你衣服,那么少,估计一拽就没了。
“别骂小乞丐了。想要这个?给,快去买些吃的吧。”
感动加震惊啊!这位“色”仁兄,原本要迈步进去了,现在却回过头,对我庸懒一笑,帅气加痞气高贵的结合在一起,简直是迷死人不偿命,电得我头晕目眩。刚听他下流的言语,以为是登徒浪子,不料,在他蓦然回首,笑对我时,竟是这般气宇轩昂,风流不羁。他还好心的把钱袋全都给我了,我是不是该等在这,过会他出来帮他付帐呢?神啊,为什么在我最落魄丑陋的时候遇见我的白马王子?既然是天意,我是不是该追上去,紧握他的手,害羞的告诉他,我愿意以身相许?
“口水!”身后的提醒打乱了我狂乱的思想斗争,立刻条件反射的去摸嘴角。
“翼,你真的真的很讨厌,打扰我想问题。”看他鄙夷的眼光,不由为我长久以来保持的端庄仪态汗颜,只好不讲理,对他大吼,以掩饰我刚才“吃花”时的失态。
“帅帅哥别走我”再转过头时,那位迷得我乱七八糟的仁兄已经扬长而去肠液区,只留下我,独守空门。
呆立于门前,抬头看匾:
“院——玉——香——风。”
“你是哪的乞丐啊,连‘风香玉院’都不认识?”晕,又忘了倒过来读。
“请问刚才那位公子是谁?”虽然我非常不喜欢这个穿的比我少,身材却比我好的衣服架子,还是忍了忍,决定问出我恩公的背景。
“哼,你连他都不知道吗?迷倒万千少女,处处留情,不动真情的耶家堡的风流大少——耶风流。”得意地看着我,好象说的是她老公似的。
“什么?耶风流,一夜(耶)风流?他爹真开放啊!”
一个时辰后。
“翼,吃饱了没?”捂着圆圆的肚皮,酒足饭饱。
刚才吃饭时,的确吃的别开生面,所有客店里的人都惊讶的看着我。可翼竟然端着两盘菜,一个人躲到另一桌单吃了,好象要表明跟我不熟似的,我看看自己新买的衣服,很干净,很漂亮啊,为什么觉得我丢人呢?因为嘴里塞满东西,我用眼神询问他,结果他又一个转身,把后背亮给我。哼!吃饱了,我就不要你,去找我的“一耶风流”去。
“抢劫!”一眨眼的工夫,进来好多家丁一样的人。
“什么?”大白天的,有人到客店抢劫,为什么大家都不惊慌,反而笑眯眯的。
“哇,女儿,我终于找到你了!老婆子我想死你了。”
“天啦!出了什么事?”我竟然被一个疯老太婆非礼,亲的我满脸都是口水。
“你是谁啊?”用力的甩开点距离,我终于呼吸到清澈的空气,再啃一会,我的恐水症肯定要复发。
“你是我女儿啊!我是你娘,你爹是耶家堡也堡主,不过他已经去了,我现在就跟你侄子——耶风流相依为命。知道吗?为娘的,好想你啊”
“我侄子?耶风流?”我看起来很老吗?
二七 花容春宵(风流篇)
天生多情却无心,花容暖絮醉春宵。若水三千,佳人百态,嗔痴贪傻,尽收怀中。
我自红颜取乐,不为情痴,不因情狂,翩然独立,自在逍遥。
自小便被冠以风流的名号,是个男人“一夜风流”的产物,他的正室一直无所出,却与一风尘女子一夜得子,有了我。沦落风尘,世俗礼教,怀胎十月,娘带着一个女子所有的痴和怨,在我诞生的那一刻,香消玉陨。
生养于花街柳巷,一个乞儿,只靠娘生前的姐妹们接济,世态炎凉,人性丑恶,全在幼时饱尝。自小被人嘲笑有娘生,没爹养。没人相信风尘女子口中的真言,我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孽种。耶家除了老夫人,没有人认同我的存在,我是他们眼底的污渍。
儿时叛逆,不肯承认她是我的奶奶——耶家唯一在乎我存在的人,我一直叫她老太婆,天性孩子气的她反而不像一般老妇人那样刁钻刻薄,她很开心的把我抱在怀里,说她最爱的女儿——我的姑姑,也是那样没大没小的叫她的。
六岁那年,耶家老堡主和我那个不负责任的爹相续死了,我没有预期的开心,靠在破庙的墙角,呆看着屋顶洞里漏下的鹅毛般的雪片,瑟瑟发抖,忽然,温暖而慈祥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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