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王千岁》第58章


为什么姬璨爹会念着李梨芳回来呢?只因为当年那身体的原主曾戏言,等姬璨长大后她要娶他。那是齐皇心尖尖上的人物,如若没有当年的戏言阿璨也不能等到十五岁还没有受磋磨。
转眼便是第二日,妻命难违,姬璨爹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将姬璨收拾整齐带进了皇宫。不仅如此,他还必须半点折扣也不打地按照姬明月地吩咐,在巳时初刻进了皇宫,磨磨蹭蹭地到了巳时二刻才到皇夫的蒸云宫。
果然,皇帝陛下居然在蒸云宫。也不知道这真是巧合,还是自家妻主的神通广大。
只是面对这份神通广大,姬璨爹总觉得后脊背发凉。
先朝皇帝拜上一拜,姬璨爹站了起来,面对着皇夫姬光耀的冷脸悻悻地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候外面传来一连的请安奉承的声音,一袭紫衣女子快步走了进来,转眼间便到了近前。打从她远远地来,姬璨爹就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待走进了他才看清这女子的眉眼肖似皇帝,脸形口鼻倒与那安贵君一般模样。此人身份,已在姬璨爹心中再明了不过。
果不其然,这紫衣女子刚一进来,皇帝便朝她招呼唤道:“彦儿快过来,见过你皇父。”
说实话,这声皇父李梨芳还真不想叫,但形势比人强,她是不叫也得叫。既然是非叫不可,那就叫得动听一些吧。展颜一笑,用最是亲切的声音喊了一声:“皇父。”
“我儿快快平身。”皇夫也极尽慈爱,不等李梨芳拜他便急急地喊人把她扶了起来。
接下来一家人寒喧,倒是把姬璨父子晾在了一边,看得姬璨爹着急得心里起火,他也顾不得什么规矩礼仪了,倒头就朝李梨芳一跪,扯着姬璨激动地朝李梨芳连连了三个头:“姬肖氏奉平携犬子见过大殿下。”
李梨芳最不耐烦应酬,且那应酬之人还是跟自己毫不相干的,她就更不耐烦了。她正不耐烦得起劲呢,就见一美大叔拉着一小美男喜极而泣地朝自己磕头。李梨芳被吓了一跳,好歹才算稳住,轻轻地说了一声:“免礼。”然后转头看向齐皇。
“这是你皇父娘家的人,其妻主是当下姬家家主,那位是姬家嫡出的五公子。”齐皇仔细地跟李梨芳说道。
原来是自己死对头的靠山。李梨芳了然,冲姬家父子微微地一笑,既不显厌恶,也不显亲近。
如此可急死了姬璨爹了,一边拿眼神偷偷地打量李梨芳,一边偷拽儿子的衣袖,让他抓住机会。
可是,眼下有什么机会好抓的?不管是齐皇还是李梨芳,就连自家人的皇夫也都不拿正眼自己。何况,当年的事……,姬璨亦觉得他也没有那个脸去抓大皇女。
第58章 :
李梨芳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回京都,令她觉得惊奇的是她对这里并不觉得疏离;归来时竟有一种“近乡情怯”之感。当见了齐皇、安贵君她也不觉得陌生;还有觉得很亲近。
这是件令人再欣慰不过的事;李梨芳一路感慨;大步流星地去清平挽芳阁接尚清。想着尚清这是“丑女婿见丈母娘”;李梨芳就忍不住揪心,据说她的那位亲爹是一个十足的颜控。
早在刚穿来的那一会儿,李梨芳就隐约地听说自家老爹很得圣宠;这么些年来她都不以为然,不过今日她是真正地相信了。
不说别的;单就说这“清平挽芳阁”所处的位置就非常能说明她老爹受宠的程度。
在决定回来之前;李梨芳就狠补过齐皇及这座宫殿的功课。据她了解,在她出生以前这“清平挽芳阁”并不是独立的宫苑,而是皇帝寝宫“九州方寸”的一部分。
而皇夫的居所“蒸云宫”虽说也是与皇帝居所不远,可比起这“清平挽芳阁”那差的就不只一点半点了。
想着这些李梨芳就忍不住啧啧咂舌,她这老爹还真不是一般的受宠。
李梨芳正感慨着,突然路口蹿出一人来,把她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倒霉催的遇上刺客了呢。她紧张地想想是大喊“有刺客”呢?还是掏出藏在身上的短弩自卫呢?若真是刺客,当然是自卫比等人来救更实际一些,她正要掏出短弩却看到那“刺客”扑嗵一声在自己面前跪下了。她心中就纳闷了,难道自己王霸之气这么牛掰?
“姬肖氏叩见大殿下!”那“刺客”先是咚咚地叩了一阵头,再将身边的人一扯,也令其跪下,朝其骂道:“叫你不要冒失,偏生不听,看,现下冲撞了殿下,看你娘不狠收拾你一通。”说着就伸手掐人。
听着那声儿李梨芳再定睛一看,这哪里是什么刺客,分明是刚才在皇夫那里见着的姬家大官人么,而那个被掐的人正是姬家五公子。
姬大官人掐打得痛快,姬璨躲又不敢躲,又惊又怕,竟瑟瑟发抖,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偏生李梨芳不吃他们这一套,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二位慢忙,我还有事先走了。”然后连个“起”也不叫就走了,独留两个唱戏的父子面面相觑。
离了姬家父子的视线,李梨芳朝着前面的花盆就是一脚,骂了一声“脑残。”
可不是脑残么!
姬家是皇夫的后台娘家,皇夫与姬家生死相戚,荣辱与共,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皇夫与皇贵君势同水火,恨不得亲手掐死对方,这也是人所共知的事情。自己虽然要叫皇夫一声“皇父”,但谁都知道那只不过是礼法、面儿情,她真正的父亲是安贵君。生父都与皇夫势同水火了,她能跟皇夫的后台娘家亲亲热热?
一看姬家父子就是来勾搭自己的模样,李梨芳心道自己“脑残”了才会上当呢!
既然不是自己脑残,那铁定就是姬家人脑残了。
甩掉了姬家父子,李梨芳再也没有遇到别的“偶遇”,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清平挽芳阁”。
“清平挽芳阁”里的气氛果然有些诡异,李梨芳不由得更替尚清担忧,脚下步子加快。
“殿下来了?”就几步间,范秉忠便迎了上来。
虽说是奴才,可也要看主人哩。何况范秉臣还被自己认了阿叔,对待其弟弟自然要客气一些。李梨芳点了点了点头,笑道:“爹爹凭的这般狠心,你们兄弟难得团圆也不放你两天假。”
“主子爷倒是说让奴才歇上两天,只是奴才不好为了兄弟相聚就耽误主子们的差使。”范秉忠笑着说,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李梨芳去东屋。
东屋里的气氛较之外面还经严肃一些,李梨芳生怕尚清吃亏,急着拿眼神搜屋子。
“别看了。”安贵君斜在榻上,手中捧着一盏玉碗,手拿玉勺,正在碗中轻轻搅动。屋子里并没有尚清的身影,她哪里还有耐性看他搅汤玩,正要问上一问就连安贵君将玉碗往李梨芳的面前一递,朝后面噜了噜嘴,说:“给你男人送进去。”
“这是什么?”李梨芳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会儿脑洞开得有些厉害。神马赐毒药……
“毒药!”安贵君没好气地说。
让安贵君这么一说李梨芳倒觉得不是毒药了,将碗接了过来,搅了两搅正想着是不是试一试的时候安贵君又骂人了:“七搅八搅地干什么?再搅就凉了!赶紧地给他端进去。”
李梨芳却是站着不动,非问清楚了不可:“这是什么啊?你就让我给端进去!”要真是毒药,她不就成了毒杀亲夫了?她才不干呢!
“还好意思问我。”安贵君白了李梨芳一眼,抬手拢了一下长发没好气地说:“安胎药!”
啪!李梨芳手上的药碗砸到了地下。
安贵气得哟,都从榻上跳起来了,狠狠地戳了李梨芳一指,骂道:“你作死呢!这可是你娘亲自吩咐太医院配的!”
这时候的李梨芳哪里还顾得管药的事,她蹭蹭地跑进了内室,只见尚清靠在床上,正挑衅地看着她。李梨芳气得不行,偏偏堵在嗓子眼儿出不来,只能一指指着尚清,“你”了半天。
李梨芳摔了碗安贵君就觉得不对,跟着她后头就追了进来,正好看着尚清挑衅的眼神,以及自家女儿一副被戴了“绿帽子”一样的憋屈样。安贵的脸哦,一下子就绿了。
“你真是气死我了!”李梨芳总算是把那个“你”接下来了,抖着手直问尚清:“什么时候的事?”她可是一直保持着高度警觉,从不给他机会的。
“怎么回事?”安贵君虽出身生贫贱,可到底居高位多年,早成威仪。
尚清轻轻地抚了一下胸前的头发,对自家老丈人的威压一点儿也不在乎,且慢慢地,平平静静地回答李梨芳的话:“就回来的路上。”
回来的路上……,李梨芳使劲地想了一想,猛地往前蹿了几步,跳到尚清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恨道:“你是早有预谋的!”
非安全期体外射|精,这是李梨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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