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经沧海》第211章


孩子很快安静下來,在辛越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嘴角渐渐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就那么睡着了。
第二天,海风习习,暖阳微照。
辛越打听到临近胥江的趣联岸出现过十分稀有罕见的龙眼蚌,便叫雇佣而來的掌舵夫妇驾船去往那里,这几天一直是在赶路的过程中。
一如既往地吃了早餐,辛越带着孩子在船上做了下运动,然后铺开大躺椅,小躺椅,还有小小躺椅,辛越,小致,小巫鼠依次躺好,在太阳下做着健康又享受的日光浴。
辛越曾在登陆的时候找到商人买了些欧洲进口的玻璃镜片,又找了一些特殊的材质,交融焊接,再弄了些楠木,反反复复地试炼,给自己做了一副勉强遮阳但外形很酷炫的太阳镜,小致也要,辛越给他弄了一副,他拿着那眼镜看來看去,高兴了一个下午,而那个跟风的小巫鼠也在辛越面前蹦蹦跳跳,嘻嘻地笑着,对辛越又是作揖又是跪地什么的,一副贱贱的奴仆样,辛越骂了一句软骨头,还是忍不住笑了,好心情地给它做了一副很小很小的墨色眼镜。
辛越还十分有情调地在三张软椅的两两中间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玻璃酒杯,里面盛满淡水,玻璃杯的一侧插着一瓣橙子。
“很可惜少了吸管。”辛越幽幽地道,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放回桌子,继续翻看着手中的书。
“娘,什么是吸管呀?”在和辛越待的这段时间,小致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不喜欢和人交流,虽然他很多时候还是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待着,身体停留在他两岁时候的样子,但是这已经比之前好了太多,此时此刻,他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宝宝般问着辛越。
“吸管啊,就是很长很细的管子,像是空心的筷子一样,用点力里面就会有水出來。”将太阳镜推到额头上的辛越看着书,含含糊糊地应着。
“这样啊。”小致点了点头,笑了笑,随后将裤子脱了,掏出小小的鸟儿來,里面噗噗噗喷出水來,孩子恶趣味地将鸟儿对准远处,说道:“娘,这是不是就是吸管啊,很长很细,有水出來……”
“噗”的一声,辛越将书拍在孩子身上,皱着眉头道:“怎么越大越洠Ч婢匕。蚰蚴强梢运姹闳龅穆穑俊?br />
孩子连忙套上裤子,手抱着被拍疼的头,小嘴扁着,但是又不敢发作。
“你,晏小致,去拿抹布來将尿湿的甲板擦干净。”小小的孩子扁着嘴,嘟囔了两句,站在那里洠в卸猎經'有一点收回成命的意思,他老大不乐意,还是只好转身进船舱去,将抹布拿出來。
“偷笑是吧?你也给我去。”辛越扫了一眼捂着嘴笑得幸灾乐祸的小巫鼠,云淡风轻地命令道。
“唧唧。”小巫鼠龇着牙,一副很傲娇的模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突然间,辛越一本书摔过去,小巫鼠吓得一蹦三尺高,一溜烟滑下了躺椅,他走到小致的身边,回头看了辛越一眼,眼神怨念,抬起肥肥的屁股,噗的一声,对着辛越放了一个屁。
辛越理都洠Ю碚庑《鳎绦馓匀舻乜醋攀稚系氖椤?br />
不久,小小的晏小致走到辛越身边,喊道:“娘。”
“干嘛?”辛越微微抬起眼,懒散地问道。
“我擦干净了。”
辛越看了一眼甲板上的成果,还不错,点头“嗯”了一声。
“我错了。”孩子瓮声说道。
辛越抬起头,笑了笑:“你这小子不错啊,不愧是娘的儿子。”说罢就要摸摸孩子的头。
孩子却避开辛越的碰触,眼眶微红,像受了什么委屈一样,大声道:“但是您也有错。”
“哦?”辛越轻笑着勾了勾唇角。
“娘不应该在我问你话的时候一点都不认真,乱答一通。”孩子有些气呼呼了。
辛越放下手中的书,说道:“好吧,我错了,我道歉。”
说完不久,辛越突的就站起來了,她眯眯眸子,视野所及,是一艘不大不小的官船,上面印有朝廷的标志。
搞什么?诸衍來人抓她了吗?
不久她才知道,这些悠闲享受的日子真的就这么暂时告一段落,属于她的生活又将再度开始。这一次,是沧海激浪,是强烈碰撞,是运筹帷幄决胜于外,是沉舟侧畔千帆看尽。
正文 第298章 雷厉风行
辛越快步走进船舱室,试图掌舵,可是那边的船只已经很快就赶來了,原來不止一艘官船,五六岁船只顺着风來,团团围住辛越的去路。
并洠в惺酝济诘任蘩裥形饧杆夜俅顾阌押茫冉洗蟮囊凰掖希皇灼煅锲穑馕蹲畔的芎推教概小?br />
辛越眉头微皱,谨慎地看着登上她船的几个人。
十來个人噗通一声跪在甲板上,叩首道:“请辛提督班师回朝。”
辛越淡淡扬起眉,一抹诧异自眼底闪过:“你们这是干什么?”
为首的一人辛越认得,是福顺的千总徐源,他大声回答道:“现在中华之地干戈不休,内有北地金兵叩关,意图推翻大铭统治,外患更加严重,荷兰军几度入侵沿海,霸占东藩,以此为据点试图步步蚕食我朝统治,沿海之地民不聊生,日本倭寇趁势侵入,甚至敢公然劫持我朝官船,我朝统治岌岌可危呀,辛提督!”
早该料到的,铭朝这个朝代,国库亏空,贪官污吏当道,就算诸衍再怎么有雄心壮志,也不过是强弩之末难以支撑,而且他在外寇层出的时候,还愚蠢地除掉了楚之凌,完全就是亲手拔掉了中国南大门的精良守卫,要知道,楚之凌虽然势力极强,但是就算在风头最盛的时候,也洠в邢牍糁钛芏?br />
事态一下子变得严重起來,辛越都隐隐嗅到了远方炮火相攻的硝烟味,她想到了什么似的,皱起眉头问道:
“晏总督呢?”
“晏总督……”徐源犹豫了一下,还是沉痛地说道,“晏总督积劳成疾,卧床不起已有三月余……”
“你说什么?”辛越激动地往前一步,“他病得这么严重?”
“是,晏总督整日殚精竭虑,业已病倒,但他还是坚持着排兵布阵,就在五天前,他还吐了一盆子的血,我们出來的时候他正昏迷不醒。”徐源说着说着,眼眶竟然红了起來。
“怎么不早告诉我?”辛越嘴唇微颤,脸色苍白,有丝激动地问道。
“晏总督说不能让我们打扰您……他说,对您一直很愧疚,他不能再让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了。如果不是实在撑不下去了,我们一定不敢违背晏总督的命令的。”
“他有什么好愧疚的?”辛越扬眉道。
“晏总督说,若不是他要与您成亲,楚之凌便不会赶來,他和他的心腹手下们不至于因辛提督您而失去,而辛提督也不至于一直郁郁不乐了。”
“蠢货!”辛越不知道哪里來的火气,一脚踹向船栏,“他脑子被狗吃了吗,这怎么会是他的错啊!”
“现在晏湛在哪里?”辛越努力冷静下來,沉声问道。
十來天后,东南海上。
一场战斗暂时告一段落,分不清谁胜谁负,残存的炮火在海上流连,破烂的船帆浮在水面,天色灰蒙蒙的,像是随时有大雨來临。
朝廷的士兵退居到钴蓝岛的据点上,荷兰军退居东藩的热兰哲城堡。
一艘双桅帆船在几个士兵的带领下,避开水雷安放地点,从偏北的方向快速驶來。
船上的女子一袭深蓝色水师服,肩膀上面还有厚重的铠甲,铠甲上是紫荆花的图案,这是铭朝的提督服装。
“那是谁?”有士兵猜测纷纷。
“那不是……那不是辛提督吗!”
士兵哗然,喜出望外,像看到了天大的救星:“辛提督回來了!”
在众人带领之下,女子快步走入一处古式大宅,身后,一个士兵抱住一个看起來两岁大的孩子,可能因为抱自己的是陌生人的缘故,孩子看起來不大高兴,在孩子的肩膀上,有一只蹦蹦跳跳的小巫鼠。
“晏湛!”
辛越走进晏湛所在的房间,却只看到一个形容瘦削,脸色苍白的男子,这么久不见,晏湛变得好憔悴,才一年多的时间,他就已经像老了好几岁。
意识到什么,床上的男子缓缓睁开了一下眼睛,眼睛清朗一如初年,他嘴角扯出一抹苍白微笑:
“你來了,辛越。”
“晏湛……”辛越走过去,握住他瘦得皮包骨的手,眼眶通红,“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怎么來了?”晏湛想到什么,眉头紧皱,原先的见到辛越的喜悦变成一抹担忧,“不用管我,真的,我洠隆?br />
他话还洠低辏豢谙恃痛幼旖且莩觯幼旁搅髟蕉啵蚴鱿掳停托厍暗囊陆蟆?br />
他整个人脸色苍白,辛越心疼地皱紧眉头?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