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经沧海》第225章


楚之凌皱了皱眉,还是停下脚步,他缓缓转过头來,冷声问道:“何事?”
“你不跟荷兰军合作,意味着两种可能,第一你罢手不对付朝廷了,第二,你回归海上,率领海寇兴风作浪,我猜,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一些,对不对?”
许是真的将他当外人了,还是那种不好接近的外人,辛越问话的时候非常的客气,夹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要是以前她就会直接问,喂,楚之凌,你是不是继续要跟朝廷对着干?
“整天担心这些事情你脑袋不会痛吗?”楚之凌沉声说道,眸中可见明显的不悦。
“是有点。”辛越揉了揉太阳穴,淡淡一笑,看來,他不愿意回答她这个问睿恕?br />
也是,就算不久前能抵死欢爱,他们也注定是相互对立的人,只有喝醉酒,只有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才能和平共处洠в忻堋?br />
“对了,你以前船上有从南海弄上來到朱红琥珀,现在还有洠в校俊敝浪换峄卮鹉歉雒舾形暑},辛越很聪明地洠в性傥剩腔胺嬉蛔搅俗约合胫赖牧硪桓鑫暑}上。
“有,”楚之凌皱眉,“你要干什么?”
“我想要三百克。”辛越淡淡说道。她不会忘记,小致的药方中,就有三百克南海朱红琥珀这样的药材。
楚之凌眉头一皱,人要琥珀多为治病,他想问她得了什么病,但是考虑到之前她潜意识里将他当作外人的事情,心里又有些窝火,不肯表现一丝一毫的担忧。
“我可以买,我给你钱。”辛越轻抿着唇,眸子如水。很显然她认为楚之凌的犹豫是因为觉得她自以为是,既然曾经决裂过还认为他会无条件付出,对于他,她其实有点害怕,害怕他会在她提出那样的要求后一声嘲笑,说,凭什么认为我就会这么给你?你算什么?
所以,她先用付钱的话,划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嘭的一声,暴怒的男人一脚踹翻桌子,上面的东西噗通散落一地,狼藉不已。
“你他妈够狠。”楚之凌低吼一声,抓起一把椅子,嘭的一声往地上砸去,辛越的耳边像是起了惊天炸雷。现在的楚之凌愤怒得像一头豹子,恨不得将整个房子都拆掉。
“你怒什么怒啊?”辛越眉梢一挑,冷声说道,“我怎么狠了,当初是你说的要跟我决裂,昨天也是你极尽言语羞辱之后说只会将我当一个玩偶,在你心目中我一文不值,你狠话在先,我顺着你的意思跟你撇清关系,你还有什么可生气的?”
嘭的一声,楚之凌一掌拍在桌子上,心里怒道,平时洠Ъ阏饷刺埃衷谡伊朔熳樱桶筒坏靡臀移睬骞叵凳前桑堪筒坏美肟沂前桑?br />
还是那句话,你他妈够狠!
“就算丢进海里喂鱼,老子也不会把朱红琥珀给你!”
楚之凌火大地踢翻一张圆桌,嘭的一声巨响中,他就已经火气冲冲地走到门口了,长手一伸,嘭的一声将门关上,可是门承受不了他的巨大力气,关上之后,噗的一声重响倒在地上了。
“有病啊。”辛越半阖眼眸,淡淡地看了一眼男人远去的方向,极其鄙视地道,“这男人迟早有一天脑血管爆裂。”
她慵懒地抚了抚鬓角的头发,笑得有丝挑衅:“真是自大,你不给我朱红琥珀,我自己不会去拿吗?”
正文 第318章 扑朔迷离
“请问,我可以进來吗?”女子的声软糯如棉花,如果不是她的声音微嗲,简直就像是辛越在说话一样。
这样的巧合并不是不让辛越眉头微皱的,不过转瞬,海棠花色的唇缓缓挑起一丝笑,黑亮的眸噙着令人看不穿的神色,你不來找我,我也会去找你呢。
“进來。”辛越很快整装完毕,利落下床,将乱七八糟的房间收拾了下,扶起桌椅,随后对外沉声说道。话罢,那个缩在外门边的女子就绕过屏风,盈盈走了进來。
辛越手倚下巴,素白的手指敲打着木制的桌子,敲了三下,便抬起一双黑白分明的明澈眸子打量站立着的女子,柳绿色罗衣将她整个人显得纤细而温柔,像一抹和煦的轻风,大半张面具盖住脸,露出來的小嘴宛如晨露中滴水的樱桃,显得鲜艳而诱人,越细细打量,辛越秀气的眉皱得越紧,这个女子的身高,身材都和几乎和她如出一辄,这是巧合吗?
本來想暂且放下疑惑的,可是下一刻,辛越的眉又紧紧皱起來了。
“你,好些了吗?”女子几乎是不由自主地说出这么一句,嘴唇突然间微微颤抖,刚才墨黑的眸一下子漾满了水,望着淡然不惊的辛越,上前一步,颤声着问道。
女子的那一双眸清澈见底,流露的真诚也是那么不加掩饰,辛越看得眉头一皱,缓缓挑起唇角,沉声问道:“你认识我?”
女子本來恍恍惚惚的,突然间就好像瞬间清醒似的,紧咬下唇摇了摇头,她的手紧紧绞着素色的丝帕,像是在压抑着某些不能表露的情绪一样。辛越对待摸不清身份來意的人向來静观其变沉默不语,风吹得大了,女子又抬起眸,深深地望了辛越一眼,像是在看什么重要的人一样,她的眼神暮色凄迷。
辛越被她这眼神弄得微眯眸子,这个女子的眼里洠в兴慵疲瑳'有居心叵测,有的只是犹豫,哀伤,以及让辛越十分费解的,思念。
“你叫什么名字?”恪守敌不动我不动的辛越破天荒地主动了一次,挑起眉头,目光沉沉地落到面前柳绿色衣衫的女子身上。
“我,我叫雪姬。”女子的声音不知怎么的有些哽咽。
“全名是什么?”
“烟花女子哪有全名。”雪姬咬着唇,低声道。
沉默片刻,辛越缓缓抬起來头,沉声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昨夜,凌哥哥与你在一起吧?”女子抬眉轻声问道。
凌哥哥?辛越把玩着发丝,一声轻哂。
“是啊。”
“你们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凌哥哥他,有洠в卸阅恪迸蛹鄙实溃凰由了缸排稹?br />
这是干什么?挑衅?还发怒?
辛越捻起一撮发丝,目光随着手指流转,慢慢淡淡地道:“一男一女相处一个晚上,你以为是谈人生理想吗?嗯?”
“你喜欢凌哥哥吗?”雪姬迫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辛越,一双眸子墨黑如墨,紧张而急切地望着辛越。
她的姿势和逼问太过盛气凌人,辛越踢掉身下的椅子,缓缓站起,环胸,半阖着慵懒的眸,轻轻地在女子脸上吐着热气:“当然喜欢,我们情投意合着呢。”
“不可以,你不可以喜欢他!”女子紧握的双拳突然松开,像只失控的动物般狠狠地抓住辛越面前的衣领,迫近辛越,低吼道,“不可以喜欢他,绝对不可以!”
“松开。”辛越仍旧半阖着眸子,懒散地道。
女子仍是目光灼灼地望着辛越。
“别以为我不敢动手丢你,你可能想错了,第一,我的身体就算较之以往虚弱不少,但对付你这样的弱质女流绰绰有余,第二,你可能打错如意算盘了,就算我扔了你伤了你楚之凌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他不至于为了我而和你翻脸,认清自己的份量,好么?”辛越微微眯眸,似笑非笑地望着雪姬。
事实上她在楚之凌眼里也不过几两,她知道得很清楚,但是这个女人的态度太过嚣张,对这种患有公主病的典型病号,辛越的态度是,不气气她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辜负上天上过來的好礼物。
“你……”雪姬怔怔看了辛越一眼,然后松开了钳制住辛越的手,她的眼里有挣扎有矛盾,最后一抹绝望一闪而过,眸子渐渐地,只剩湿漉漉的雾气,里面盛满了不加掩饰的决绝与哀伤,她的眼神,直直朝辛越望过來,随后,她轻柳般的身姿一点点滑落下來,最后,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她低着头,苍白的手缓缓按上自己的腹部,眸子抬起,宛如无助的孤星,那么悲伤而寥落。
“我怀了他的孩子。”女子的唇变得很白很白,整个人像是孤单的树叶,“所以求求你……”
“胡扯!”砰的一声,辛越一掌摔在桌上,特别不受控制地说道,“要骗我,还去练个十几年吧,这么老掉牙的戏码,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话虽这么说,可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甚至生气到有些失去理智。
“我和凌哥哥认识很久了,比认识你还要久,我很爱他,我可以立下重誓,如果我洠в谢乘暮⒆樱腿梦椅謇缀涠ィ坏煤盟馈!?br />
砰的一声,突然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断了,啪的一声掉到地上,大风吹舞着天地,辛越站在突如其來的大风中,呆呆地站了良久,最后,缓缓伸出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左胸口上,唇角渐渐勾出一抹嘲讽而清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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