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贤妻》第96章


轻裾有了他这么好的男人,还会去想别人?!
钱常信与木槿四目对上,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一种感慨的情绪,然后默默的跟了上去。
“魏家的女人被赶出了宫?”贺渊一脚踢开给自己按膝盖的太监,这些日子他常常要去寿康宫跪着给先帝祈福,膝盖早青了一大块。
“本王的皇兄对皇后可真是痴心一片,连这种事都能忍,”他冷笑道,“他倒是好手段,才多久时间,就把朝上的人压得服服帖帖了。”
站在下首的高铎听到这话,犹豫了一下才道:“王爷,如今形式比人强,我们不如暂时按兵不动,等待好时机?”
“好时机?”贺渊嗤笑一声,“如今本王在朝上的人已经被打压得七七八八,老大的人早就站到新皇一派了,父皇重用的几个大臣中,田晋珂和罗长青与皇后关系匪浅,自然会尽心扶持新帝,至于魏炆广陆景宏这种人,不用新帝用手段,就是新的保皇派。父皇的禅位诏书是当着好些大臣拟的,印是他亲手盖的,你说本王还有什么好时机?”
高铎没有想到瑞王把现实看得如此清楚,犹豫着道:“既然如此,王爷您何不好好替皇上办事,这样皇上也不好再针对您。”
“贺珩那样的人,面上做得比谁都漂亮,狠起来也没有几个人比得上,”贺渊本来是十分傲气的人,可是短短两月,便被现实打压得去了一半的傲气,“就算本王归顺了他,他也不会待本王多亲近。何况本王也不想捧着他,”他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本王就见不得他好。”
高铎默默的看了贺渊一眼,这种没事折腾的行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啊?
“如今魏家的人该怎么办?”他犹豫道,“皇上待皇后情比金坚,魏家这种手段不过是自取其辱,他们若是求到王爷您该怎么办?”
贺渊冷笑道:“当初是他们求着让本王帮忙,如今他们自己愚蠢,把事情办砸了,与本王何干。”说完,他召来何福儿,“日后魏家人若是上门,通通不见。”
“是,”何福儿记下后,犹豫了片刻后道,“王爷,西侧院的曲侧妃病重,是否给太医院下帖子,招个太医给侧妃瞧瞧。”
“这种由王妃管的事,问我作甚?”贺渊不耐的摆手,显然已经不把西侧院的人放到心上。
何福儿当下便明白了,正是因为王妃不管,他才拿了瑶溪的好处来求王爷,看这个样子,西侧院的那位是失宠了,他日后也不必在西侧院费心了。
高铎作为门客,听到王爷后院之事,自然闭紧了嘴,待何福儿退下后才道:“王爷,在下听闻您有一位侧妃乃是皇后的妹妹,不知是否就是这位?”
贺渊不解高铎的意思:“确实是她,只是皇后与曲家感情不好,这个曲氏也没有什么用。”
高铎笑了笑:“既然如此,请恕属下说句逾越的话,王爷确实不宜待曲侧妃太好,不然放在别人眼里,就会以为您是在为曲氏一族不平,皇上就更加有理由针对您。”
贺渊摆摆手道:“不过是个玩意儿,本王还不至于为了她下那么多心思。”
、第92章 因果报应
“主子;”瑶溪红着眼扶起床上的曲约素;待她坐稳了转身端起桌上冒着热气的药碗,“把药喝了吧。”
曲约素浑身乏力的靠着床坐着,接药碗时看到瑶溪带着烫伤的手;苦笑道:“是我连累了你,你跟在我身边这些年;何曾去做过这些。”即使她没有看到,也知道这药是瑶溪自己找地方熬的;如今王爷不来她院子里;王妃又处处看她不顺眼,府里谁还搭理她,就连这个院子的下人都敢偷奸耍滑,指桑骂槐了;更何况厨房的人。
“主子您说什么;”瑶溪勉强挤出一个笑,把烫伤的手拢进袖子里,“快些把药喝了吧,睡一觉就好了。”想起方才何总管说的话,她的笑意几乎快撑不住,如今就连王爷也不愿帮主子了,日后该怎么过下去?
曲约素几口喝完碗里的药,见到瑶溪这个模样,叹息一声:“瑶溪,你还记得五年前我父亲的生辰宴吗?”
瑶溪从曲约素手里拿过空碗,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你不记得也正常,我却是记忆犹新,”曲约素苦笑,“当年我不小心摔坏了父亲屋内的一件瓷器,当天是父亲寿辰,摔坏东西不吉利,我十分害怕,便故意使计让人把大姐引到了父亲屋里……”
瑶溪听到这就想起来了,她记得老爷寿辰过后,气得给了大小姐一个耳光,还罚她在院子里站了一晚上,后来大小姐病重,夫人不给大小姐请大夫,若不是田家来人给大小姐送东西,只怕大小姐当年便没了。她没有没有想到此事与主子有关,更没有想到主子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计,她犹豫片刻后道,“奴婢记得那年大小姐差点没了。”
“是啊,差点没了,当时我是害怕又愧疚,”她咳了几声,“可她怎么就活下来了呢,若是当初她没了,嫁到端王府的便只能是我了。”
瑶溪拿着碗的手一抖,她看着满脸病色的主子,扶着她躺下,替她盖好被子道:“主子,您病了,不要胡思乱想,奴婢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她出了屋子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还记得当年木槿跪在主子面前苦求,让主子向夫人求情给大小姐请个大夫的场面。
那个时候主子满脸无奈,以孝道之名婉拒了木槿,后来让自己送了几粒药丸子给大小姐便没有提起此事,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个样子,她摸了摸手臂,大夏天里竟觉得有些寒。
“这不是瑶溪吗?”一个穿着绿褂的丫头见到瑶溪出来,扬声道,“曲侧妃可好了,我们家主子可是十分惦念呢。”
“还未好呢,多谢姨娘挂念。”瑶溪笑得有些难看,这位是一位姨娘身边伺候的丫鬟,平日与她没有多少来往,如今连姨娘身边的丫鬟都能嘲笑主子了。
“这么热的天,那可真遭罪的,”这个丫头语气突然一变,“听说皇后娘娘未出嫁前受过家人虐待,你说……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报应?”
她见到瑶溪变了脸色,笑着拍手道:“这老天长了眼的,作恶多端的人,有什么好下场。”绿褂丫鬟微微一屈膝,“我敬你是个忠仆,你且多为自己想想吧。”说完,转身便走开了。
瑶溪看着这个丫鬟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照着原路往厨房走去。
魏家送进宫的选女在先帝孝期违反宫规,被皇帝责罚被赶出宫一事,很快便成为京城中的笑话,魏家在京城中好歹也算有些脸面,这下却是颜面全无,连门都不好意思出了。
这些选女经过层层选拔,原本是有机会被先帝赐给宗室或者纳为后宫伺候的人,结果先帝驾崩,别说需要守孝的皇室,就连普通百姓一个月内还不能嫁娶呢。
可是他魏家倒好,在孝期间就想让女儿勾得新帝注意力,也不想想当今是什么性子,是贪花好色的人么?更何况帝后情深已经是大隆朝人人皆知的事,他魏家的女儿难不成貌似天仙,不然何来的自信乱闯御花园?
魏珠被送回魏家后的第二天,便被魏家人送到京郊的女道观里去了,美其名曰修身养性,为先帝为皇上祈福。
众人都知道,这不过是魏家给自家扯的一块遮羞布而已,如今皇上已经下了明旨,魏家的女儿不得进入皇室,魏家人这算是要没落了。
三个月的孝期很快便过去了,但是贺珩仍旧以孝期的标准来要求自己,身上的穿戴也十分注意,引得天下人再次夸赞帝王的仁孝。
但是不管怎样,按理此时的贺珩是可以纳妃进后宫了,不过后宫所有人都清楚,皇上根本就没有去后宫的意思。
庆德三十四年八月初六,乃是钦天监选出近半年最为吉利的好日子,紫微星以及伴星皆很夺目,又有凰鸟昂首之势,所以当日举办封后大典最合适不过。
大隆朝的封后大典十分隆重,先祭拜上天,念祭文;再由帝王与帝后祭拜祖宗,以示先祖,此女便是皇家自己人。再然后由皇帝为皇后亲自插上凤钗,描眉。最后便是皇后穿着凤凰袍接受文武百官以及命妇们的朝拜。
铜镜前,曲轻裾穿着由织女们连夜赶工三个月做出的凤凰袍,明明这一层层的衣服看起来繁复又华贵,可是穿在身上却不觉得有多累赘。
最外面这件广袖曳地凤凰裙明明没有镶金嵌珠,可就是漂亮得足以闪瞎人眼睛。
眼看着贺珩认认真真的替自己描完眉,又温柔的为自己插上凤钗,她露出一个笑。
做完这一切,两人的手牵在了一起,贺珩与她双手交握,一起走向高台之上。高台上摆着龙椅与凤椅,龙椅在左,凤椅在右。
曲轻裾在凤椅前站定,微微抬起下巴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看着这些人齐齐朝自己跪了下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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