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皇后做宠妃》第119章


帝王独宠,本身就是大忌。再说,她才是后宫之主,就算有人能入主中宫,也断然不能越过她去。
听到太后的话,萧清瑜沉吟片刻,恭敬的解释道:“原本就是这个理儿,臣妾笨嘴拙舌,让太后见笑了。”萧清瑜低着头,极为恭顺的说道。
“起来吧,哀家有那么可怕,叫你动不动就下跪?”高座上的人闻言一笑,似怒非怒的问道。
萧清瑜心里腹诽一声,抬起头来,恭敬的说道:“太后乃后宫之主,臣妾岂能不敬着太后,还请太后不要怪罪。”
高座上的人微微颔首,轻笑着开口:“你都这么说了,哀家若还要怪罪,别人该以为哀家不讲道理了。你起来吧,今日是你的生辰,哀家还有好东西要送你。”
太后朝身旁的崔姑姑示意一眼,片刻的功夫,崔姑姑就拿了一个红木匣子过来,打开一看,里边竟放着一只白玉雕绞丝纹手镯,通体莹透,当真是贵重之极。
见太后要将东西拿出来,萧清瑜急急的说道:“臣妾怎敢得太后如此贵重的东西?”
她的心里有些微微的忐忑,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不明白太后怎么会赏赐她这么贵重的东西?更不用说,从进门到现在,太后的言语间竟有着前所未有的柔和。这种突如其来的亲近,让她愈发的不安了。
她宁愿她出言讽刺,冷眼相待,也好过这般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听到萧清瑜的话,太后摆了摆手,道:“这是哀家的一片心意,你可不能拂了去,来,哀家给你戴上。”说着,竟不容拒绝的将镯子戴到了萧清瑜的手腕上。
这个时候,萧清瑜自然不能再推脱,只轻笑着说道:“臣妾谢太后赏赐。”
萧清瑜的心里虽然疑惑,却硬是跟太后扯了好一会儿的话才退了出来。
才刚走出殿外,荣姑姑便担忧的说道:“娘娘得小心着太后才是。”太后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岂会这么轻易就示好?保不准,藏着什么心思呢?
萧清瑜点了点头,压下心里的不安。她实在想不明白,太后怎么会突然就变了态度?她甚至觉得,她的言语间,带着一种歉意和亲近。
只是,她又哪里来的歉意?萧清瑜摇了摇头,将这种猜测压了下去。
不管如何,日后远着她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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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时候,宫宴正式开始,侍女们穿着整齐的宫装,在宾客间来回穿梭着。伴随着欢乐的丝竹声,美艳的舞姬穿着轻罗舞裙,甩着长长的云袖,在大殿内偏偏起舞,整个场面,可谓是热闹非凡。
萧清瑜端坐在高座上,又一次忽略了四面投来的各种目光,装作饶有兴致的欣赏着殿中的歌舞。
其实,一进殿中她就已经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毕竟,宠冠后宫,可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做到的。众人都想看看,让皇上捧在心尖儿上的贵妃娘娘,到底是怎样的绝美?
金碧辉煌的灯光下,龙座上的尉迟封带着少有的笑意,不时的端起酒杯,与下座的人共饮起来。
萧清瑜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又懒懒的盯着殿中的舞姬。她只知道,这些舞姬跳的极好,而她,也是极累的。
一个晚上,保持着这样的坐姿,她早就受不了了。若不是顾及着众人,她只怕要瘫软下来了。
一只手伸到了她的面前,萧清瑜先是一愣,转过头来就看见了尉迟封满是宠溺的笑意,他的手微微用力,就将她拉到了他的怀中。
“怎么?有这么累?”尉迟封视若无人的搂上了她的肩膀,轻笑着问道。
萧清瑜摇了摇头,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戏谑又不甘心的掐了他一下。她平日里是怎样的懒散,他怎么会不清楚?这个生辰,真是要人命啊。
她的脸颊有些发热,脑袋里也晕晕乎乎的,竟是支撑不住的靠在尉迟封的肩上。
“喝了多少酒?身边的人也不注意着点儿?”看到她脸上的绯红,尉迟封不经有些动怒。
萧清瑜慢慢的伸出三根手指,口齿不清的说道:“就三杯,真的不骗你。”她平日里酒量不好,向来是浅尝辄止,可今日的酒,竟是那般的清甜,让她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哀家瞧着,贵妃是有些醉了,不如让她到偏殿休息一会儿。夜里风大,若是着凉可就不好了。”太后的视线落在萧清瑜的身上,关切的说道。
不知为何,萧清瑜却是将他抱得更紧,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当真是好闻极了。
“走吧,朕陪你过去。”尉迟封摇了摇她的身子,柔声说道,说着就要起身。
萧清瑜阻止了他的动作,这个时候,他怎么能陪她过去?
“不用了,让琳琅她们陪着就好。”萧清瑜呢喃一声,轻轻的说道。
萧清瑜从他怀中挣扎起来,荣姑姑扶着摇摇欲坠的她下了台,小心的朝偏殿走去。
110
萧清瑜幽幽醒来时,只觉得有些恍惚;她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看到周围依旧陌生的景象;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这是一辆马车;一辆很是宽敞的马车;地上铺着厚厚的织锦,中间放着一张精美的檀木方桌。车内暖香缭绕,四处俱是极致的奢华。
她记得,昨夜她喝醉了酒;迷迷糊糊去了偏殿,之后的事情就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您醒了?”突兀的声音骤然传入耳中;萧清瑜转过头去;这才发现榻边竟跪坐着一个极为美貌的女子。
那女子容貌柔媚,气质高雅,声音也煞是好听,纵是跪那里,眼中却没有露出一丝的卑微。可她身上的服饰,又偏偏是寻常婢女该有的规制。这样强烈的反差,让愈发的觉出一种诡异。
萧清瑜心里一阵紧张,急急的坐起身来,刚想开口,却感到嗓子竟是剧痛难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女子浅浅一笑,起身挪到方桌前,很快就倒了一杯茶过来,柔声说道:“您先润润嗓子。”
萧清瑜先是一怔,瞟了她一眼,这才接过她递过来的茶盏。
她并不害怕这茶水中有什么问题,如今她还能活着,就代表他们不会轻易的要了她的性命。
她心里虽然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不解。毕竟,宫内守卫森严,要把一个活生生的弄出宫去,哪里是件容易的事?
恐怕,这宫里头,也只有一个有这样的本事了。她将昨日的事情细细的想了一遍,从去凤栖宫请安时太后异于平常的态度到晚宴时她过分的关心,心里愈发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是,若太后当真那么容不下她,为何不一了百了让路上将她除掉?再者说,她如此行事,难不成敢断定没有会发现宫里头丢了个贵妃娘娘?
不,这一切都太不合常理了。
萧清瑜压下眼中的疑虑,端起茶盏放到嘴边,一股熟悉的香气漾入鼻尖,纵是努力保持着面上的平静,可她依旧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微微的颤抖着。
“牡丹花笑金钿动,传奏吴兴紫笋来。公子临走时特意吩咐奴婢备了些紫笋茶,说这是主子平日里最爱喝的。”那女子盈盈一笑,别有意味的注视着萧清瑜。
公子?萧清瑜有片刻的怔愣,难道她想错了,这幕后之并不是太后?
“主子躺了一夜,可要下去走走?”
对上萧清瑜明显错愕的目光,那女子低低的说道:“公子交代过了,您若想做些什么,尽管吩咐奴婢就是。”
“原本没有主仆之分,大可不必自称奴婢。”萧清瑜抬眸,淡淡的说道。她不清楚,她口中的公子到底是谁?
那女子眨了眨眼,突然就忍不住掩嘴而笑:“主子就饶了奴婢吧,若奴婢当真如此不懂规矩,传到公子耳中,奴婢可不知道要受怎样的处罚呢?”
萧清瑜瞧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调笑,只微微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茶饮尽,这才问道:
“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莞尔一笑,恭敬的回道:“您叫奴婢紫墨就好。”
萧清瑜敛了敛眉,没有继续问下去,这样的处境下,她又能从这丫头的嘴里问出些什么?更不用说,这紫墨,又哪里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奴婢?
萧清瑜掀起帘子,四下望了一眼,复又躺倒软榻上。
马车一直晃动,渐渐地,外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夜晚,才停了下来。
“主子,奴婢扶您下车吧?”紫墨撩开帘子,恭敬的问道。
萧清瑜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将手放到她的手中。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刻,她有多么的紧张。
夜色如绸,晕黄的灯光洒一条长长的石路上,从踏进大门,萧清瑜便感到一种无处不的压抑。是的,这是一种独属于皇家的尊贵与威严。
如此思索着,便一行的带领下走过一条小道,来到一座整洁安静的院落内,院子里花草茂盛,夜空下弥漫出一阵怡的清香。
“公子。”紫墨朝着房门口恭敬的福了福身子,身上的那种张扬似乎一下子就收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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