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忠于皇上》第69章


第二,这文不够商业化,而且越到后来越远离商业化,很可能不适合开V。
第三,我肯定跟不上V要求的发文速度。
总觉得晋江也需要一些与众不同的文吧?对它的形象和发展也算有好处。这是我给自己这种问题儿童的生存找的理由。:P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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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入宅抢民女絮语亲信后事安
“起吧。”狄螭点头,欣慰而笑。
“启禀我主,学生心中觉得一事不妥,还望皇上三思。”廖远低头道,俊目通红,竟是不敢望那一件件托付后事的人,“心明王爷是佳佑年间的太子,命他辅政,恐有不妥。”
“心明有经邦治国之才,只是目盲日久,心性上难免有偏颇之处。如何能让他一展长才,又不会走偏,是彬王和子远需计较的事情了。他一直闭门赋闲,不理朝政,朕由他,便是将他留了给彬王用的。情势若真不善,子远可与雅逍相商,届时德妃当可助御儿一臂之力。”狄螭轻叹,转而望着狄御,“身为帝王,需处处小心谨慎,却不可疑神疑鬼、畏首畏尾。用人,首先要有容人的雅量。一位好的帝王,不怕臣子用心不纯,因为他的背后有整个国家、万千子民和天地大道为依靠,人心中那些许阴暗,是遮不了世间的光明的。得民心者,得天下……”
苍桖无礼打断道,“得民心?你儿子将来如何本尊不知,你可是不怎么得民心。”
廖远顿时怒瞪苍桖,碍着纹平帝此时病重,不好发作,换作平时早就冲上去教训了。
狄螭却是不愠不火,只轻叹,“接连两朝,百姓难免对狄家生罅隙。朕不求得民心,得了也是虚假之相,反叫有识之士寒心、耻笑。朕只求知民心。民心所向,顺而行之。如此,再过十年……不,只要再有五年,百姓的日子就会有起色,那时……”
“那时你就剩一把泥土里的骨头了!”苍桖正冷笑,忽觉肩上一紧,竟是再难吐出一个字。
“夜半说太多话,伤元气。”乌雅逍不知何时竟欺到苍桖身前,嘘寒问暖般的轻柔语调,袍袖遮掩下的手指却不停用力,捏得苍桖半边身子如万针攒刺。
纹平帝见苍桖面色惨白,浑身颤抖,却面有戾色,便知乌雅逍使了手段。可自己命不久长,将来诸多大事,终究都要托付给乌家,此时让苍桖知道厉害也好。
想到此,也不去管那两个臣子,抬眸示意狄徻上前,“徻儿,过来让父皇好好看看。”
狄徻本在垂泪,闻言赶紧强忍了泪水,用帕子将小脸擦了干净,迈前几步,就要跪在狄螭榻前。
狄螭轻道,“坐在朕身边吧,地上凉,你这两天身子不宜受寒。你是女孩子,朕却一直对你颇为严苛。此时……便免了吧。”
狄徻被狄螭说中这样女孩子家的私事,本觉羞涩。可一想父皇日理万机,竟将她的这件小事都清楚的记得,顿时再忍不住,抽咽着哭了起来。
狄螭心中疼痛,却仍是微笑端详女儿秀美脸庞,“徻儿长得像朕,将来必然是个美人。”
此话一出,周围本还在悲伤的众人,皆是哭笑不得。乌雅逍翻了个白眼,放松了手上力道。苍桖终于得了自由,捂着肩膀一边抽气一边咒骂。
见狄徻破涕为笑,狄螭心中总算好受几分,温声道,“徻儿,告诉父皇,你心中可已懂得男女情事?”
狄徻猛然间听纹平帝这一问,顿时羞红了一张小脸,半个字也吐不出。
“看来是懂得了。”纹平帝轻笑,复又正色,“可已有意中人?”
狄徻虽仍是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却忙不迭的摇头。她除了兄弟和堂兄弟,就没见过几个男子。何况她年纪幼小,想到将来婚嫁,便要远离亲人,受夫婿摆布,便觉十分畏惧。
狄螭沉默片刻,才低声道,“徻儿可听过喻鎏的事迹。”
狄徻点头,“喻鎏十岁听封,成为祭司。十六岁便被武承帝封为四国第一祭司。他一生为国为民,殚精竭虑,却年少早殇,实是四国王臣百姓心中大痛。先皇和父皇赞他品性高洁,自他之后再未封过祭司。”
狄螭赞许的点头,“徻儿说的很好。只不过,朕未封过祭司,却并非因为念着喻鎏品性高洁。四国动荡已久,人才凋零。乌极任泰承,四国不需要祭司。朕舍不得将人才用在不必要的位子上。”
众人听纹平帝之前和狄徻对话,似乎只是父女家常,虽说此时说起来,有些奇怪,却也没觉不对。可到后来,听见纹平帝竟然对一个公主谈起了朝政,都觉诧异。何况,这帝王的语意,真真耐人寻味。
狄徻秀眉微皱,“如今乌极大人被父皇免职了……难道,四国现在需要一个祭司么?”
狄螭眸子闪亮,“徻儿懂得不少啊!”
大殿内片刻死寂,狄御“噗通”跪地,大声道,“父皇恕罪!是儿臣对皇妹提起,错都在儿臣,与皇妹无关。”
纹平帝冷冷的扫了狄御一眼,“彬王,世间对错,不总是那么简单。身为帝王,虽要时时自省,却不可轻易认错。狂妄自大是过,盲目自谦也是过。”
狄御冷汗顿时透了背脊,呐呐无言。
狄螭不再理会他,转而对苍桖道,“苍桖,这泰承,你可有本事做得?”
苍桖刚冷哼,便觉肩上又是一痛。
纹平帝苦笑,“雅逍,做官这种事,逼不得的。”
逼不得?这帝王说这话,亏不亏心?逍遥二子的官职,可不是十成自愿做的!尽管如此腹诽,乌雅逍仍是放开了苍桖。
苍桖甩袖,刚想开口,却听乌雅羽在身侧轻唤了一声,“子桖……”
红颜祸水!苍桖口边成百上千句对帝王对四国的咒骂,因这低低一声呼唤,便莫名的缩回了肚子里。只满脸不甘道,“本尊有本事做得,四国未必有本事受得!”
“泱泱大国,海纳百川。子桖不必担心。”
“海纳百川?!嘿嘿。”苍桖冷笑,“连个女人都容不下,还百川呢!藏污纳垢还差不多!”
廖远终于再忍不住,一脚踹在苍桖腿窝上,顿时让那言辞狂妄的人跪倒在地上。
狄螭想起那女子,心中猛的一痛,敛眸半晌才复能平静言语,“夜半多话伤元气,你不怕耽误修行?听不听封,何不直言?”
苍桖满脸不屑,却仍是甩了两边宽大袍袖,拜了下去。只是这一拜,却是转身对着乌雅羽,而非狄螭。
狄螭敛起的眸子似乎并未看见苍桖的大逆不道。周围众人面面相觑,却是谁也不敢点破。那一拜,竟是这样悄无声息的就被带过了。
“苍桖、紫微公主听封。”
狄徻突闻纹平帝提到自己,不禁讶然。狄御终究是接触政事久了,之前若还是不懂父亲为何对妹妹有那一番话,此时听纹平帝这一句,虽觉惊诧,却已猜到父皇的用意,赶紧拉了狄徻跪了。
“封苍桖为‘代泰承’。紫微公主为‘祭司’。即刻上任。”
狄徻只觉皇兄在一旁推自己,迷迷糊糊就跪拜接了旨。可半晌不肯起身,终究忍不住问道,“可……父皇……徻儿是女子!这,这怎么可以?”
“这自然是可以的。”苍桖嗤笑,“女子又如何?祭司圣职,哪管凡尘俗世中男女的高低?仙家修行,女体为上,这是人尽皆知的。狄家连这个都敢否认不成?”
狄螭不理苍桖,只对狄徻道,“徻儿适才问朕,四国如今是否需要一个祭司。是的,若是子桖当泰丞,那四国就需要一个祭司去辅助他,制衡他。”
“既然如此,何必让这浑人当泰丞?!乌家冤屈不日得雪,乌极老丞相仍是可做这泰丞!”廖远冲口道。
狄螭仍是不理,续对狄徻道,“身为四国祭司,需得守身。当年武承帝曾言,喻鎏十岁听封,为国二十载,便回家娶妻生子。今日朕托付徻儿,为国十载。十载劳苦,换徻儿婚嫁随意,不受皇室所限,不由任何人摆布。”说着奋力抬手,却还是力气不济的作罢,只目光温柔的拂过女儿挂着泪珠的小脸,“徻儿在狄家是父兄的掌上明珠,将来到了夫家,怎可做人玩物?定要嫁个可以让你真心托付终生的男子。那样,父皇九泉之下,也展眉。”
“父皇!”
“皇上!”
“主公!”
在场之人听闻纹平帝此语,纷纷疾呼。
狄螭唇畔一丝宠溺笑意,眸瞳里却一片漠然,“干什么?别人不辨真假,你们几个还不明白?朕的身子,便是尽全力,还能再撑十年不成?这你们早已知晓,何故大惊小怪?”
众人都知,纹平帝之前所言,根本不是指七八年后,可谁也不可能将这一层点破。只各自咬唇握拳的沉默。
最终,却是狄徻打破了一室寂静,低声许诺,“十年,徻儿定不负父皇所托,助苍泰丞做个为国为民的好丞相。十年后,徻儿也定要嫁个如父皇一般的伟岸男子,生儿育女,世代建护我四国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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