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不愁嫁》第48章


中是用西海龙筋受地狱之火,百丈寒冰精炼而成,韧而不折,软而不弱。末端银色手柄上镶嵌着七彩宝石,流光溢彩,绚丽非凡。
“龙翼是门主,不,是雨公子为您寻的,”锦瑟低低的声音传来,却让我心里一惊,猝然收紧手中的卧云琉璃盏,连碎片扎入手中都浑然不觉。简单的一句话背后又是多少艰难险阻,如此宝物怎会轻易寻得。
“那……他,还好吗?”颤抖着说完这句话,背心已经全都是汗了,依稀记得那日一别,他说“文儿,但愿来生不相见”。
“公子把东西放在霜国分舵便走了,属下未曾见过!”锦瑟一如往常地汇报着各个分舵的情况,而我的思绪早已越飘越远,说的什么已经听不清了,胸口隐隐地抽痛,满眼都是漫天飞雪中那逐渐消失的一抹清冷身影。
相见不如不见,想念不如怀念,我的心你可曾收好?
清晨起来,登上城楼,碧空万里,寒风萧瑟。远远地看到前方烟尘滚滚,遮天蔽日;马嘶阵阵,杀声震天!漫天的尘土遮住了军队本来的面目,要不是早已知晓对手是谁,还以为是地狱逃脱出来的鬼面罗刹。马蹄声,脚步声,车轮声震得大地都颤动起来,压迫的人喘不过气。
连夜命人烧了上千桶开水,沿城墙浇灌而下,借着凛冽的寒风,此刻早已化作片片冰瀑,阴尧成了名副其实的冰雪之城。谅风国士兵有都多大能耐,也休想架梯攀爬而上。
待到风国大军冲到阵前,为首之人身披金色铠甲一马当先,猩红斗篷逐风飞扬,越发衬得人英姿飒爽。眉宇之间隐含煞气,一双杏眼灿若星辰,手中七星钢刀发出嗡嗡的响声,到处弥漫着嗜血的兴奋。
“萧文儿,躲在城楼上算什么,出来与我一教高下!”风惜烟勒马徘徊在城下叫阵,嚣张跋扈的样子是一点都没变。
“怎么昔日的蛇蝎美人,如今竟成了缩头乌龟吗么?”说完敌军阵营中顿时爆发出阵阵张狂的笑声。
我定了定神勉强压住奔袭出城的欲望,如今我已不再是能任意冲动妄为的萧文儿,而是手握雪国千千万万子民的一域之主,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罔顾他人性命。终究是不一样了,我苦笑着看着下方之人,怕是担不起这蛇蝎之名了。
战场上讲究的是一鼓作气势如虎,再而衰,三而竭。风国军队大老远地来,却发现丝毫没有用武之地,渐渐地人群中有浮躁之气蔓延开来,时间一长斗志已不复长存。首战挫其锐气,动其军心,灭其士气!
风惜烟似是察觉不妙,命人加速登城,一架架云梯像是雨后春笋般往城墙上扑,士兵们滑到就再爬起来,完全是不要命的架势。
最后看了一眼城墙外挣扎的风国先锋们,我转过身坚定地挥了一下衣袖!随之数十桶滚烫的沸水倾倒而下,并不断有后续的热水补给上来。伴随着震天的哀号,云梯上的士兵们一个个不堪烫伤掉落下去,我强迫自己不去听那些说牟医猩幕故墙艚羲醯搅艘黄稹?br /> 一旁的阴尧守将看到我越发惨白的脸,担忧地说道,“雪主可是哪里不舒服,请先下城休息去吧,这里属下盯着!”
我勉力摆了摆手,示意他我可以的,看着新倒上的开水迅速结成冰,应该可以撑上两个时辰吧,时间紧迫,兵器就快配齐了!
“今日葬身沸水之下的不是风国的士兵,他日被屠城的就会是我雪国无辜百姓!”我诧异地看着眼前之人,守将只是定定地看着风国的动向,但我知道那番话是对我说的,妇人之仁不足取。
风惜烟眼默然地看着一波又一波的风国士兵从云梯上掉落下来,却仍下了死命令,“后退者,斩!”这也许才是大将军该有的表现,视人命如草芥,视生命如尘埃!我究竟不是以前的萧文儿了,这双沾满血腥的手现下竟迟疑了。
诧异间,一雪国士兵急匆匆地奔上城楼,眼中竟难掩欣喜之色,“报告雪主!按照您所给的草图,所有兵器已配备完毕!”
心中的一颗石头总算落了地,接下来就看鹿死谁手了,“弓箭手准备!”
城墙后方严阵以待的雪国儿郎们有序地跑向各自的位置,步伐稳而不乱,焦而不燥!所有的箭都紧紧绷在弦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带有雀跃的光芒。
随着弓箭队队长手中的小红旗蓦地向右摆动,快速狠绝,干净利落,顿时下起了漫天箭雨。一支支淬了毒的弓箭像长了眼睛一般,直往风国士兵身上招呼,见血封侯。霎时间天地黯然失色,只余风国士兵们哀嚎遍野,尸体像小山堆了一层又一层!
不是我狠毒,铸箭不易,雪国的铁矿有限,浪费箭头就等于是浪费雪国百姓的生命,因此哪怕有万分之一碰触的可能,都要一击致命!
突然,感到一道毒辣的目光向我射来,仿佛要在我身上烧出个窟窿,待到看清之后,我淡然地朝她笑了一下,暗了天地风华。接着用口形慢慢摆出,“这次我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063:决战沙场
如风卷残云般,风国先锋兵已死伤大半,雪白的大地上染满了暗黑色的鲜血,更添诡异妖娆。为了避免更多的人碰触到淬毒的箭尖和死者的伤口,风惜烟早已命人把死尸就地焚烧。
所有的士兵眼睁睁地看着前一刻还活蹦乱跳,这一刻却殒命沙场的战友们渐渐化作一堆灰烬,脸上全是说不尽的仇恨与凄凉。寒风呼啸着吹走零落在阵前的破碎衣片儿,一片萧瑟,到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这就是战场,要么杀人,要么被杀!不胜,即死!
强压住胃里的翻涌,我对着传令官说道,“骑兵戒备,左翼出城!”也许仇恨赋予了风国士兵反抗的力量,但我还是会把这种动力扼杀在摇篮之中。在这场角逐中,早已没有了怜悯二字,我还没忘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两千骑兵一千步兵列阵城下,没有喧哗没有低语,只有蔓延不尽的沉默。退避到弓箭射程之外的风惜烟,显然没有想到我会主动出击,更是没有想到我只布防了三千人,而且城门大开。
风国民风强悍,士兵骁勇善战,骑兵乃四国之最!在她眼中,我这么做无疑不是在以卵击石,坐以待毙!
只见她略微迟疑之后,迅速组织骑兵营,由副将带军奔袭而来,可谓雷霆万钧之势。眼看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千钧一发之际,我大声喝道,“收兵!”
传令官迅速做出反应,鸣金调回军队,雪国步兵原地待命,骑兵迅速撤出阵前,秩序井然。由于一心求胜,不排除轻敌的成份,风国骑兵速度丝毫没有减慢,反而更快地冲向城门。
电光火石间,一匹匹战马突然失了控制,栽倒在地上,蹄子上布满深入骨髓的尖刺。我微笑着看着眼前的混乱场面,心底无声地感谢诸葛亮老先生发明的扎马钉。
这种专门用来对付骑兵的武器,状若荆刺,有四个锋利的尖爪,随手一掷,三尖撑地,一尖直立向上,推倒上尖,下尖又起,始终如此,使触者不能避其锋而被刺伤。
事到如今风国骑兵已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雪国一千步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上前,手中的长矛尽情饮血,杀个昏天暗地。
等到风惜烟缓过神儿来,大半的骑兵已成矛下亡魂,时也,运也,命也!
“传令下去,步兵出城,列鸳鸯阵!”心想着此时风惜烟必定不敢再出骑兵,若是步兵在前,来多少我照单全收,保证有来无回!
前方一人执盾掩护,后有两人手持狼筅防止敌人近身,两人手持长矛远距离刺杀,两人手持大刀阻击侧翼敌军,两人利用匕首打击漏网之鱼。不但矛与盾、长与短紧密结合,充分发挥了各种兵器的效能,而且阵形变化灵活。纵使对方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活着走出此阵!
如此这番三天三夜,两军相互角逐,各有死伤,但风惜烟来时的五万骑兵十万步兵却只剩下不足三成。
站在阴尧的城楼之上,凛冽的寒风刮得皮肤生疼,但却吹不散久久徘徊不去的沉闷。
“文儿,我竟不知你还有行军布阵的本事,”萧逸痕一身劲装迎风而立,说不出的英姿飒爽,嘴上虽是夸赞着我,但眼底的深沉却让我心惊,终究不放心是吗?
“霜王说的哪里话,我几斤几两重您心里最清楚不过了,如今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上不了台面,您这么说就真是折杀我了。”答应过我坐山观虎斗的不是吗,如今嘉兴、武沛还处于围困之中,真真没有精力再应付霜国的明枪暗箭了。
萧逸痕轻声笑了笑,“小孩子的把戏就能在顷刻之间让风国十万精锐灰飞烟灭,”说着蓦地靠近我眼前,呼出的气息打在脖子上,在天寒地冻中激起一身战栗,“若是文儿认真了,可怎么得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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