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千金》第45章


于是,两人又欢欢乐乐地投入到了口水事业中。惟留下欲哭无泪继续挥铲炒菜的师傅,和对张瑾无语到快要倒地的冬生。
待一切弄好,张瑾拍拍手,让小二端好菜送出去,自己则示意冬生跟他一起去看好戏。
冬生委实不认为这种作弄,有多大的意思。但盛情难却,只得跟着他走了出去。
不料,刚刚跟着豆子上到二楼,张瑾一个趔趄快要跌倒。
只见,遥遥处,那李元正拉着一个年轻锦衣公子说话,满脸都是谄媚之色。
冬生不明白张瑾为何一下变得满脸紧张纠结,嘴里还碎碎念着不知什么东西。
而最让张瑾担忧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那公子,也就是秦四公子,竟然真的跟着李元走到了他们的桌子落座。这时,豆子也吆喝着上完了菜。
张瑾抚额,哀叹了声。
冬生自然也看到了这场景,小声对他道:“你这是要误伤啊!”
张瑾默泪:“伤不起啊老大。这人是秦侯府的四公子,要是哪天被他知道吃了我的口水,我这脖子以上的玩意可就保不住了。你赶紧想想办法,把他引开,别让他动筷子。”
冬生一听也愣了,秦侯府他自然是知道的,这事虽然是小事,可要闹到秦侯府的人身上,便不是件小事。说不准这张瑾的草包脑袋真会堪忧。
眼见着那秦四公子已经拿起筷子,夹起一道菜,准备送入嘴中。冬生深吸口气,也管不了其他,疾步冲过去,狠狠撞了下那桌子。
秦四公子手不稳,那一筷子菜,便生生落在衣服上。他本穿着一身素色衣服,这沾了些菜,便异常明显突兀。
他眉头微微一皱,抬头看向始作俑者。
冬生连忙抱拳道歉:“对不起,公子,在下刚刚走得太急,实在是不小心。”
秦四公子还未开口,那李元已经狗仗人势大声道:“姓宋的,你长没长眼?你知道你撞的是什么人吗?”
秦四公子眉头蹙得更深,抬手对李元摆摆:“一点小事,我想这位公子也不是故意的。”
“哎呀,书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李元见着情形,赶紧走上,“还不快带着秦公子去后院水井清理清理,干了就不好洗了。”
秦四公子看了看自己衣襟,那上面一片油污,着实不雅,便放下筷子起身对桌上人道:“李公子你们慢用,秦某就先告辞了。”
李元和这位秦四公子有过一面之缘,听别人说这位侯府公子,个性豁达,并不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反倒喜欢结交民间墨客游侠,对他这样的草根,无疑是个好机会。眼见好不容易能与侯府公子套上近乎,却被冬生毁掉,气得拿起筷子,狠狠往嘴里送菜。
张瑾见他们吃得生猛,转过身背对他们,贼贼笑得肩膀一抖一抖,乐不可支。
“秦公子,刚刚真的不好意思。”冬生带着秦四公子,来到后院中的水井,打起一桶水,放在他面前。
秦四公子摇摇头,表示不介意,一边蹲下身子清理衣服,一边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下眼前的年轻人。
心道,这人和酒楼老板认识,想必也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却并未表现出任何谄媚和惶恐,只是礼貌谦逊周全而已。而且看他一身布衣穿着,想必也只是一般草民,却难得有种淡泊从容的气质,相由心生,他看人向来错不了,心下便有了好印象。又见他举手投足都是书生意气,便随口问道:“公子很眼生,是从外省来参加科考的举人么?”
冬生点点头:“是的。”
秦四公子擦干净衣服,甩甩手:“会试今天刚出榜。公子考过了吗?”
冬生淡笑:“还算侥幸,过了。”
秦四公子继续道:“公子一表人才,朝廷正需要公子这样的人才,希望公子接下来的殿试也能顺利。”说完,又朝他抱拳道,“在下秦季桓。”
冬生被陌生人夸赞,又是这样的人物,心里多少有些欣喜,也抱拳开口:“在下宋冬生。”(作者:男主名字一出,立马有种弱爆了的感觉,乡土味那叫一个浓啊!!有木有!!)
两人刚刚介绍完,冬生和秦珠玉住的那间小房子,忽然发出一阵声响,冬生吓了一跳,有些无奈地对秦季桓道:“是内子。”
秦季桓笑得一派明朗:“宋兄赶考还带着妻子,实在少见。”
冬生边跟他告别,边坦然道:“我们刚刚新婚,进京考试,一走就要小半年,都有些受不了的。”
第57章 建议
冬生急匆匆推门而入,便见秦珠玉坐在地上,揉着脑袋,一脸痛苦的模样,他赶紧走上前,蹲下问:“怎么了?”
秦珠玉蹙眉捂着头,瓮声瓮气道:“我刚刚好像听到你和谁在说话,想出来看看是谁,可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头闷闷的疼得厉害,腿一下软了就摔在了地上。”
冬生忙上下检查了她一番,担忧地问:“有没有摔到哪里?头还疼吗?”
秦珠玉摇摇头:“没有摔到哪里,就是头还有点疼。”
冬生看了看她皱着的一张小脸,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躺下,柔声道:“你先睡一会,要是还不舒服,我们就去看大夫。”
秦珠玉点点头,又拉住他的袖子:“刚刚你是和谁在说话,我怎么觉得那声音好熟悉啊。”
冬生愣了下,不过这怔忡也只是一闪而过,便随口道:“是侯府的秦四公子秦季桓,你不是说你觉得他很眼熟吗?他人看起来很好,应该还在外面,你要不要去当面仔细看看?”
“秦季桓。”秦珠玉喃喃在口中念了一遍,脑子里忽然又嗡嗡一片混乱,赶紧捧着头,用力砸了几下,“疼……头好疼。”
“小玉,你怎么样?”冬生见她这模样,吓得不轻,忙捉住她的手,又作势要将她扶起来,“我们现在去看大夫。”
哪知,秦珠玉过了这一阵,又平静下来,揉了揉脑袋,懒懒地不愿动:“没事没事,就是刚刚疼了一下,我睡一会应该就没事了。”
这时还在院中未离开的秦季桓,听到那屋内的动静,本来要走过去,问他们是否需要帮忙。不料,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从外面心急火燎地冲进来,拉住他道:“少爷,少爷,你赶紧回去,侯爷又犯病昏倒了。”
秦季桓听了这话,哪还有心思顾得上刚刚认识的陌生人,甩甩袖子,跟着小厮疾步离开了。
而这厢的秦珠玉,睡了一觉,果真又活蹦乱跳,
因为冬生临近殿试,她比他还紧张,之前那混乱的头疼也被她抛到了一边。
白日,冬生在房内读书,她怕打扰他,就跑到前面酒楼,帮张瑾干活。只不过,通常半张桌子还未擦完,就会突然丢下抹布,跑到后院去看冬生,问他要不要喝水吃东西诸如此类。次数多了,每每思路被打断的冬生,也有些无奈。
意识到自己打搅到人的秦珠玉,只得改变风格,开始悄悄往后面跑,隔着门缝,看冬生蹙眉伏案的模样,真是看的比谁都着急。
当然,没过几天,她的行踪还是被冬生发现,干脆拉她进屋,让待在他身边,陪他温书。秦珠玉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要忍着不说话,实在是件难事。于是,场景通常就变成,冬生老僧入定般苦读,而秦珠玉则时而伏在他背上,时而靠在他肩上,时而趴在他腿上……呼呼大睡。
冬生无奈又好笑,但是看着她那张闭眼,无知无觉的脸,就在自己触手可及处,心里却是温暖恬然的。
殿试过后,又是艰难的等待。经了这段时间的考试,冬生整个人瘦了一圈,不过总算到了最后一步,他心里也重重舒了口气,便安心等着结果。
传胪大典当日,天蒙蒙亮,冬生便和其他贡生去了太和殿等待皇上宣布结果。
这一去自然是一天。秦珠玉等在家中百无聊赖,又想着要是冬生高中的话,应该如何同他庆祝,偏偏想来想去,到了这个时候,怎么也想不出来。
张瑾看她焦头烂额的模样,实在忍不住开口:“要是书呆考不中也没关系啊,反正已经是贡士。”
“我才不是怕他考不中呢。”秦珠玉狠狠斜睨了他一眼,倨傲地仰仰头,“我是在想,要是冬生高中,我们应该怎么庆祝,这几个月,他可是够辛苦的。”
“哦,这样啊!”张瑾羡慕嫉妒恨地点点头,忽然眼珠子一转,贼贼笑着开口:“我有个好建议,保管书生会很开心。”
秦珠玉听了他话,眼睛一亮:“当真?”
张瑾豪迈地拍拍胸口:“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本公子是谁?”
秦珠玉瞥了眼他浑身的草包气,鄙夷道:“那你赶紧说说看。”
“这个可是不能说的。”张瑾神秘兮兮摇摇头,“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秦珠玉将信将疑地跟他来到二楼的账房。
张瑾在门口左看右看了会,才收回脑袋,小心翼翼将门关上。然后将抽屉,从最里头伸手摸出一本小册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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