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千金》第63章


“好,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你靠着投机取巧谋取功名,我们秦家绝对不会答应让小玉嫁给你这种品行不端的人。”
“在下十年寒窗,每一份功名都凭自己本事考得,从未靠过投机取巧。宋公子相信与否,这个事实都不会改变。”
秦伯松见他不卑不亢,句句不让,不免恼羞,怒喝道:“你认也好,不认也罢,总之,从今天起,我们秦府不会再让你踏进半步,也不会让小玉和你再见面。”
冬生微微一怔,看着秦伯松愤怒的脸,以及其他几人神色莫变的样子。终究在心中妥协,不妥协又如何,这里是高墙深院的侯府,都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他要坚持的清高不过是个笑话。
噗通一声,他忽然重重跪下:“在下自知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小玉成亲实数贸然唐突,但事已至此,我也早已认定小玉是在下唯一的妻子,只求侯爷和公子不要拆散我和小玉,其他我甘愿受罚。”
他这一跪,让在场几位着实有些吃惊。
在秦季桓的极力解释下,侯爷和几位秦公子,已知晓冬生并未引诱欺骗小玉,甚至连小玉那条小命都是他救下的,而冬生品行到底如何,这些日子的接触,其实心底也能确定一二。
只是到底是侯府人,优越感总是高于平民,知道是一回事,认可又是另外一回事。堂堂侯府千金莫名其妙嫁给了一位从乡下来的书生,虽是探花,却到底也只是七品翰林。门第也相去太远。
可到底是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他们要强行阻拦,其实最后吃亏的还是小玉。但怨气总还是要发泄一番的。
秦伯松咬牙切齿地点头:“我今天就好好教训你这个拐走我们侯府小姐的乡巴佬。你可别怪我乱用私刑。”说着,对下人道,“阿福,将我的马鞭拿过来。”
侯爷和其他几位包括秦季桓在内的在场人,都心知冬生这一顿皮肉苦是少不了的,也就没有可以劝阻秦伯松。
啪!
一下,两下,三下……
秦伯松是典型的武将,手劲自然非同寻常,况且也没准备手下留情。
几鞭下来,冬生背上已经是皮开肉绽,只能咬着牙忍住痛。可他越忍,秦伯松便下力更狠。
秦珠玉被关在屋子里,自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一早就心神不宁,隐约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便趴在门上问伺候自己的小丫头:“外面在做什么呢?”
小丫头似乎也不太清楚:“不知道,好像是大少爷在罚谁?”
“大哥真是蛮横,把我关起来也就算了。府里谁有得罪他了?”
小丫头想了想:“好像不是府里的人,是之前在府里教两位小公子读书的先生。不过先生斯斯文文,怎么会……”
她话还未说完,秦珠玉已经冲破门口两个侍卫的阻拦,往外跑去。留下错愕不已,刚刚反应过来的侍卫,赶紧去追。
第78章 受鞭笞
秦珠玉跑到前院,恰好见秦伯松一鞭子狠狠下去。冬生这时也是强弩之末,砰的一声向前栽倒。
“书呆!”秦珠玉尖叫一声,跑上前跪在地上,将冬生的头稍稍扶起来,看见他苍白的脸,眼睛都睁不开。眼泪一下就滚了出来。
后面追上来的侍卫,见到这阵势,赶紧过来将她拉开。
可这时的秦珠玉哪管得了这么多,又心疼又愤怒,被人一拉,火气全撒了出来,还没站稳,就将两个拉住自己的侍卫,狠狠摔了出去,大吼大叫:“滚开!”
“小玉!”秦伯松不满地怒喝。
秦珠玉这才回过神,看向自家大哥,本来见他严肃生气的表情,心中是有些畏惧,可见着他手中带血的鞭子,平日的任性劲儿立刻上来了。也不管这是她最怕的大哥,冲上前,朝秦伯松胸口捶了几拳:“大哥,你为什么要打书呆?你怎么这么坏!”
秦伯松本来见她不听劝跑了出来,心中就有怒气,现在竟然还跟他使性子动手,置他这个大哥的威严于何地?!
这样想着,已经是一把将秦珠玉推开:“放肆!你还敢顶撞我!有没有规矩!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是不行了。”
说完,一耳光狠狠扇了过去。
这耳光是用足了他半成力气,啪的一声,震地整个院子的人,连呼吸都停顿了片刻,之后便是倒吸凉气的声音,自然是包括了老侯爷和秦家其他三位公子。
秦珠玉歪倒在地上,一下子有些懵了,也不知道疼,这觉得半边脸好似麻木了一般。
秦伯松还未解气,气哼哼指着她鼻子道:“看样子,这一年你在外面跟了这个野男人,真的是被教坏了。我今天就打死他。”
边说着,那带血的鞭子,又抽向了冬生。
那一耳光,让秦珠玉没了之前的气势,只是爬在冬生旁边,跪在地上哭着哀求:“大哥,求求你别打了,我错了,我不该顶撞你,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求你别打了。”
秦伯松正在气头上,完全不为所动。
秦珠玉只得趴在冬生身上为他挡着。可这样秦伯松更加生气,一鞭子差点落在她身上,幸好他眼明手快,堪堪停住。
而后他直接一把抓起她,将她丢了出去。
冬生听见她哭得歇斯底里,心里难受得紧,却又没有力气安慰他,连叫出她的名字都气若游丝。
秦珠玉听了他这微弱的声音,哭得更厉害,很快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
到了这时,秦珠玉才想起还有爹爹和其他三个哥哥,赶紧跪着爬过去,挨个拉着侯爷和秦家三位公子的衣襟:“爹爹,二哥三哥四哥,你们劝劝大哥,书呆会被他打死的。”
其实,侯爷和秦家三位公子,也早有些看不下去,尤其是秦季桓,不能说冬生没错,但总该罪不至此。只是,秦伯松脾气向来固执暴躁,一旦发作,几匹驴子都拉不回来。若是在气头上,他这个弟弟劝阻,也只是火上浇油。
他看着秦珠玉哭花的脸,又听见那边越来越微弱的闷哼。暗暗摇了摇侯爷的手臂,低声唤了声:“爹,您看……”
侯爷眉头微蹙,叹了口气,又咳嗽了两声,沉声道:“伯松,住手!”
父亲发令,秦伯松自然是立刻停手,只是转头略微不解:“爹?”
侯爷看了眼地上的秦珠玉,又瞥了眼不远处奄奄一息的冬生:“这件事到此为止,他到底是当今探花,若传出去我们秦家对他用私刑,到时不好交差。”顿了顿,又道,“况且……他到底是小玉的相公。”
说完,起身一甩衣袖,让人扶着离开了。
秦季桓听了这话,心知父亲算是接纳了冬生,不免松了口气。
而秦伯松,对冬生的气,经过这一顿毒打,也算是撒去了一半,恨恨地丢了手中鞭子,对旁边的下人道:“将宋先生送去济世堂。”
秦珠玉看着冬生被人扶起来,也赶紧起身跟上,道:“我也去!”
说完,又期期艾艾心虚地瞅着秦伯松,似是等着他发话。
秦伯松见她委屈的模样,心中有气,虚指着她片刻,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最后只道:“你真是鬼迷心窍了,随你。”
说完,拂袖而去。
秦珠玉舒了口气,指挥下人赶紧将昏过去的冬生抬起:“快点快点。”
济世堂是京城名医馆,里面的李大夫全城有名,太半权贵看病就医都会来这里。秦珠玉和那李大夫也有过几面之缘,最近一次,还是失忆时同冬生一起来的,不过秦家父子与这大夫甚为熟悉便是。
到了济世堂,医馆的小厮,一见是侯府的人,自然是殷勤万分,只是见着还颇有些印象的冬生和秦珠玉,又有些找不着北了。
好在李大夫还算淡定,见着两人狼狈模样,笑了笑:“之前见姑娘就觉着面熟,原来真是秦家小姐。只是,怎么两次来鄙人这里,都是这模样。”
秦珠玉狼狈成这样,本来心情就不好,又想到之前在这里受到的鸟气,更加没好脸色:“少废话,还不快赶紧给我相公看看。”
李大夫悻悻地笑笑,上下检查了下冬生,虽是没性命大碍,但那背上的伤痕着实有些触目惊心,他皱眉摇摇头:“这是被人动了私刑啊!谁这么大的胆子,连侯府女婿都敢动。”
说完,又像想起什么的,抬头看了眼半边脸肿成包子的秦珠玉,咦了一声:“不对啊,侯府千金不是和顾家小将军订了亲了么?怎么这位相公又是秦小姐的相公?”
秦珠玉不愉地哼了声:“多管闲事!赶紧给我相公疗伤便是,如果我相公有什么三长两短,小心我将你这医馆一把火烧了。”
李大夫到底是见多识广,并未被她这虚张声势的蛮横慑到,只笑着开口:“放心,你相公没事,用了我的药,修养几日即可。”
听了这话,秦珠玉方才放下了心。
离开医馆时,她瞅了眼之前对她不善的医馆小厮,狠狠刮了人家几个大白眼,吓得那小伙子,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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