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出逃记》第56章


?br /> “肖邦怎么没来?”陈然问得突然,宋炔一时愣了愣说道:“他身体抱恙,不能前来祝贺。”
陈然点了点,陷入了沉思。
宋炔双眼放光,如同雄心勃勃的老鹰看着猎物一般,对着陈然说道:“你是一个好的对手。”
陈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饷才回话:“今日我再帮你算上一卦如何?”
“算卦?”宋炔一头雾水的看着陈然,他实在跟不上陈然的思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陈然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锦囊递给宋炔,说道:“一月之后,你再打开。”
宋炔一时无语,把锦囊收了起来。
而陈然对他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宋炔。
四周是由银殊桐油髹饰的墙壁,门前吊着一盏双喜字大宫灯,鎏金色的大红门上有粘金沥粉的双喜字,门的上方为一草书的大“寿”字,门旁墙上一长幅对联直落地面。
而喜房内只有王嫱一人,王嫱掀开盖头,走到镜子前,仔细的端详着自己。
微醉的卫彦摇摇晃晃的来到的门外,一脚踢开门。还没睡下的湘墨听到声响,循声走到门外。卫彦一把抱住了湘墨,良久不说话。
“你怎么能来这里。”湘墨脸上布满泪水,用力的推开了卫彦。
“湘墨,我对不起你。”卫彦哽咽说道。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湘墨叹了口气。“先进来吧,外面凉。”
卫彦搂着湘墨,不断的重复:“湘墨,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你不应该来这的。”湘墨看着卫彦的眼睛说道。
卫彦不肯放开湘墨,在她耳边说道:“我知道,可我真的很想你。”
“我没怪你。”湘墨小声的说道,“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无药可救了,我不管你能给我什么,我只在乎我能为你做什么。”
湘墨转过身来回抱着卫彦,抬起头看着他,说道:“我知道我父亲他做错很多事,也不知道贪了多少银子,可你依然保着他,谢谢你。“
卫彦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嗤笑道:“我真没用,如今还要借助女人的力量。”
湘墨摇了摇头,说道:“不管过程怎么样,湘墨相信,你最后一定能成功的。”
“湘墨。”
“嗯?”
卫彦一把抱起湘墨,轻轻的说道:“我真的离不开你了,湘墨。”
“我不会离开你的。”湘墨温柔的环抱着卫彦。
“回去吧。”湘墨叹了口气。
“我不走了。”卫彦把脑袋揉进湘墨的怀里。
“你呀,怎么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湘墨忍俊不禁的笑道。
“我没见过我娘亲,我出生没多久娘亲就不在,我想她一定和你一样温柔。”卫彦一脸缅怀的说道,见湘墨看着他身上鲜红的喜服,拍了拍脑袋,粗鲁的扯下喜服。
湘墨微微一笑,“还是我来帮你吧。”
这红艳艳的喜服就像是无声的讽刺,让卫彦和湘墨心里隐隐发酸。
“湘墨,可惜了,我没有机会看你为我穿上红妆。”
湘墨顿了顿,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声音沙哑的说道:“没关系的,我没关系的。”
卫彦怜惜的抹去湘墨脸上的泪,湘墨看着卫彦苦笑道:“原来我还是自私的,我……我真的不想你走。”
“不走了,不走了,今晚我哪都不去。”
王嫱摘下了沉重的凤冠,慢慢地卸下脂粉,偌大的喜房只有她一个人。墙上鲜红的大“囍”字就像是赤裸裸的讽刺。
她自嘲的笑了笑,王嫱,原来你年过四十,人老珠黄,还能尝一回“独守空闺”的滋味。原来你身居高位,还有有人敢如此戏弄你。
卫彦,你让我明日如何面对天下人的嘲讽和嗤笑。卫彦,今日之辱,必当加倍奉还!
王嫱无力的瘫在床上,突然间撕心裂肺的嘶叫了起来,此时她就像一个崩溃的泼妇,丝毫没有往日的高贵和矜持。
她想到三年之前,丰王到凤国来访,她为了一尽地主之谊,特意设宴为丰王洗尘。
宴席上,她穿着华贵的锦服,从精致的盒子里拿出一支白玉簪子,想了片刻,还是把它插在髻上。
王嫱微笑的迎接卫彦,然而在下一刻,她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整个人站在原地,连动都不能动。
丰王旁边站着一名男子,温润如玉,一如多年前。
“放肆。”明艳的少女一脸威严的看着温润的男子。
男子忍俊不禁的揉了揉她的头,说道:“谁教你说这些话的,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姑娘啊。”
“这是我母亲给我的。”明艳少女把一块红玉塞给男子。
“这是我母亲给我的簪子,和你交换。”
“我要走了。”
男子落寞的说道:“路上小心。”
王嫱眼前一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男子蓄了胡须,双眼还是那么温柔,腰间系了一块红玉。
丰王笑着向王嫱介绍:“这是肖邦。”
肖邦,原来,你叫肖邦。
作者有话要说:
、战地求婚
安国,飞越城外,风吹动着丛生的野草。
“哈哈……夏大哥,你终于来啦。”楚龙立于马上,豪爽的大笑,说完摇头晃脑的感叹道:“怎么样,我胜得漂亮吧。”
“漂亮,漂亮极了!”夏景钰哈哈大笑,小心的扶陶欣下马。
楚龙对着夏景钰挤眉弄眼一番,笑嘻嘻的说道:“哟,这是谁啊,真好看。”
陶欣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夏景钰顶了顶楚龙说道:“小子,叫大嫂。”
楚龙不怀好意的看了眼夏景钰,嬉皮笑脸的说道:“我说呢,怎么突然之间就跑掉了,原来是去找大嫂去啦。”
“兄弟们!”楚龙吆喝一声,“全体都有,向大嫂问好嘞!”
几万壮士纷纷起立,脸带笑意,高声大喊:“大嫂好!”中气十足,响彻云霄,回荡在空荡的平原上。
陶欣哪见过这等场面啊,羞得把头埋在了夏景钰怀里。夏景钰开怀大笑,拍了拍楚龙的肩膀说道:“悠悠,这是楚龙,疯小子一个,别理他。”
楚龙挠了挠头,对着陶欣嘻嘻一笑,转过头来打量了夏景钰一番,打趣道:“一段时间没见,嘿,你怎么白嫩了怎么多,小娘皮似的。”
夏景钰心下一沉,面色变得苍白了起来,尴尬的对着楚龙笑了笑。说道:“时间不多了,快,咱们兄弟俩快点把这飞越城给攻下!”
“好。”楚龙也没留意夏景钰的脸色,豪气冲天的点了点头。
夏景钰安顿好了陶欣,便和楚龙商量起来。
第二天清晨,飞越城内隐隐感觉到大军压境的危机感,狂潮黑压压的汹涌而进,千军呼啸,万马奔腾。
飞越城的布置十分严谨,眺望哨、暗营、拦马、绊马绳,防御设施一应俱全。不过,从飞越城的巡营兵,哨兵可以看出,飞越城的士兵志气并不高涨,甚至可以看出他们眼中的畏惧和怯意。
身穿铠甲的楚龙意气风发的举起长枪高喊:“兄弟们,杀!杀!杀!”
长驱直入,飞越城想得很多陈国攻城会用到的方法,万万没想到的是,陈军没有用过多的计谋,就这么直挺挺的攻城了,这一刻,安国将领们都有些慌了。
飞越城,已经是安国最后的防线了,一旦飞越城被攻破了,到时候陈国大军压境,安王怎么也无力回天了。
陈军树起大旗,两河之间的大片开阔地带,最是适合骑兵驰骋纵横。即便飞越城再怎么固若金汤,也无济于事。
大地在微微的颤动遥远的地平线上传来了震荡,伴随着震天的杀喊声,战斗正式开始。
一波又一波的兵潮水一哄而上,气势骇人,但如果你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陈军是排成了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方阵紧密而严整有序的前进。
破坏,骚动,阵又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回响和震荡连绵不断的响起。听着陈军杀气凛然的咆哮,飞越城的士兵的心在剧烈的跳动着,不无恐惧。寒风呼啸,如同冰冷的井水让每个飞越城的士兵寒到心底,凉意深入骨髓。
陈军不要命的爬上城来,飞越城的士兵倒下了越来越多了,他们都不由自主的为对方的强大感到乏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军气势仍然惊人,犹如山洪海啸爆般无法遏止,飞越城的士兵越来越感到疲惫不堪。
这时候,前方的楚龙大吼一声:“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这一刻,飞越城士兵的心理防线全线崩溃了。“嘭”一个士兵把武器放下了,更多的士兵把武器放下了,就像是可怕的瘟疫,迅速蔓延开来。
猎猎的寒风依旧在吹,而飞越城缓缓的打开了城门,飞越城降。鲜红落日冉冉西下,安国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被攻破了。
黄昏,夕阳西垂,半个太阳已经落入了遥遥的河面上,军营上空燃起了晚饭的炊烟。士兵们大碗的喝着酒水,欢呼着,打闹着。
士兵们围城一团,将夏景钰和楚龙高高抛起。楚龙一把扔下重重的头盔,他的发丝已经湿透了,面上的笑容却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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