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本纯良》第66章


说完,他静静看着他,似是在等待他的答复,东方三咋听之下顿了顿,忽然他一声哼笑:“老头子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殷无忧一怔,凝眉看着他却也只是抿唇没说什么,他性情寡淡,平日极少与人接触,东方三嘴舌厉害,一时反击得他招架不住,蹙眉瞧了他半响,终是开了口,神色异常认真,“无忧绝无害碧落姑娘之心,若是东方先生觉得这药丸不可信,无忧可以先吃下半颗……”
“我信。”轻柔的声音忽然在一旁想起,虽然虚弱但其中坚定不言而喻。
作者有话要说:这期的榜单字数终于码完了!!!轻松了!
拔过,俺又申请了下期20号之后的榜单,所以不能懒啊,还得继续码字,码字……
、缘起
东方三随声望过去,却是碧落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想必早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罢,此刻她正然瞧着他与殷无忧,他忙走了过去,“丫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说着,他瞥了眼站在一旁等着答复的殷无忧,“老头子就是想不通,只是为了一个徒儿他便可以这般劳心劳力,哼,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这徒儿是他儿子似的。”
殷无忧脸色一白,“东方先生莫要胡说,无忧乃是修道之人,一生未曾近女色,云璟从三岁便以无忧为师,无忧……”
“国师,我相信你。”却是碧落对着他微微一笑,掩唇低声咳了咳,她的脸色越加苍白,以臂支撑着半边身子,她费力自小榻上抬头看他,目光感激。
国师面上的窘然不像是装出来的,他的一言一行都像是出自本性的纯然,如此单纯如白纸一样的人绝不会是奸诈有所图谋之人,况且如今的她还有什么可遭他人利用的,她只想见到她的孩子,只要能见到那张稚嫩的小脸她什么都可以答应,而且就凭她自己是没有能力要回孩子的,几个时辰前的一切不是正好说明了么,既然他可以帮他,她为什么不答应?
至于苏云璟……
她苍凉一笑,他是那么厌弃她,甚至要让她离开皇城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她已经不奢望他能爱上她,她现在只要孩子。
“丫头,你真的决定了?”东方三凝眉看着她,担忧之色一览无余。
她点头,面上没有一丝玩笑之意。
东方三叹了口气,他本就心怀愧疚,若不是他一意孤行,如今她又何必遭此结果呢,她既然已经决定了,他便只好随着她,只要她能平安无事就好。
殷无忧见此,儒雅的面上有了丝释然的笑意,温柔的看着碧落,他含笑着走到碧落榻前,“你目前的身子很是虚弱,先把身子调养好,之后我们便再行事。”
碧落点点头,“多谢国师。”
殷无忧笑着轻轻摇头,将那颗玉肌珠递给她,“先吃下它吧,然后再好生休息一番。”
玉肌珠入口即化,只觉淡淡清香充盈在唇舌之上,片刻之后一股清凉之气直通肺腑再串流至皮肤,碧落垂目望去,身上竟一片通红,微痒渐起。
东方三惊愕的看着她,“丫头,你的脸红得像烤猪,呀,连手也变得这般红!”他忙慌张的看着一旁的殷无忧,“这没事么?”
殷无忧不像他这样慌乱,很是镇定,“东方先生请放心,三个时辰之后皮肤颜色便会回归正常而且面上再无疤痕。”说着,他目光转向碧落,“姑娘可以先睡上一觉,待醒来之后姑娘的面貌便会有天翻地覆之变化。”
碧落淡淡一笑,静静的闭上眼。
东方三随着殷无忧走出房内,轻声关上门,殷无忧和煦的看着他,“无忧已备好房间,东方先生必是累乏已久,眼下不如也去休憩一番吧。”
小童子一直守在门外,闻言忙扬起嘴角,甜甜一笑,“老先生快随我来,我带您回房间。”
东方三当然不会拒绝,在迈开脚步的那一刹那,他忽然回头,贼兮兮的凑近殷无忧,脸上带着神秘的笑,“老头子还是不相信你执意要帮苏云璟那小子的原因会这般简单。”他慢慢捻着须眯起眼,“国师,你说……是也不是?”说罢,也不等回答,跟着小童子,步伐懒洋洋的离开了。
殷无忧看着他的背影,温和的眸光慢慢垂落,而后,嘴角似有如无扬起一抹浅笑,是啊,真的不是那么简单,毕竟,他曾在那个女子面前发过誓言,必会一生护其子,不觉,眼前慢慢浮现那个巧笑倩兮的身影……
彼时,他还不是当朝丞相,只是一个跟着师父隐于山中的修道之人。
那年,他刚满二十岁,而她,不过是个尚未足月的婴孩。
他记得那是一个清风送爽的日子,他跟着师父采药却在溪谷之中发现了一个顺流直下的木盆,她就那样安然的躺在里面,对着他们笑得灿烂,宅心仁厚的师父便将她收为弟子,就这样,她变成了他的师妹,名曰殷无暇。
无暇自小冰雪聪明,心灵手巧,而且口舌伶俐、能说会道,对于师父所教学问一点即通,师父很是喜爱这个小徒弟,然而他却天性不如无暇那般聪慧,虽然年长她二十岁,他的功课却远不如她,他生性淡然,凡事不甚热衷,其实他更喜欢的是养花种草,他愿意像个普通农夫那样过着最平淡的生活,有着几件农舍,屋前种着他喜爱的花花草草,这便是他觉得最恣意盎然的日子,然而这一切在师父眼里却是不上进、不思进取。
师妹年岁逐年增大,聪慧便越加明显,不满十五岁便制成了极其珍贵的玉肌珠,师父自然对她的喜爱也就更是一目了然,了然到已经忘记了还有他这个大弟子的存在,他对此其实并没有太多伤感,依然与他的花草为乐,许是见他时常一个人,小师妹每次看他的眼神都是满满的同情,她经常为趁着师父不注意来陪着他,逗他开心。
像是不想他那么孤单,她总是会说很多很多的话给他听,说她今日又瞒着师父去哪个山头玩耍了,说她意外捉了一只很好看的鸟儿,可是她只喂养了几天便死了,说每天能和她做伴的人只有他,懊恼的向他抱怨师父不让她下山……不论她说什么,他总是含笑听着。
山里的日子毕竟乏味,她能说的不多,后来她便开始念叨山下,她会给他讲她想象的山下是什么样子,山下有哪些奇怪的野兽,山下有山里没有的好吃树果……她幻想的世界精彩缤纷,每次讲这些时她的神情是他没有见过的朝气蓬勃。
师父年岁已经很大很大,大到他都不甚清楚师父究竟多少年岁,是人都有归去的那一刻,像是已经察觉到时日无多,师父把珍藏多年的血灵子交给了师妹,仿佛完成了神圣的仪式一般,自此师父对师妹的看管稍许放松,这对师妹无疑是一个契机,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她偷偷下山了,这一去便是八年。
他和师父都以为师妹永远不会回来了,不能失去传承人的师父便把所有希望放到了他的身上,师父竭尽全力将一生所学都给交了他,师父几乎用上了一生最大的耐心,直至他全部学会方罢休。
师妹回来的那一年,师父已经去世三年,她趴在师父的坟头哭的声嘶力竭,然后她给他泡了一杯茶水,哭着说她对不起他和师父,他其实不怪她的,八年前她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不该一辈子被困在这山里,她笑着看他将茶水喝得一滴不剩。然后,她告诉他她爱上了一个叫做苏棋天的男人,爱到了骨子里。
她说起这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幸福,然而只不过一瞬间她忽然又大哭了起来,她说她对不起师父的养育之恩,所以活该命不久矣,他惊愕的看着她,她却又笑了,说她已经得了不治之症时日无多,只想趁还有一口气回来看看他与师父,他不解,问她血灵子治百病,师父早已将血灵子给了她,为何她会有如此一说。她却温柔的笑看着他,说一直对师父心存愧疚因而一直未服用血灵子,而且就在刚刚她已经将血灵子置入了那杯茶水之中。
他诧异的看着她,她却只是温柔的笑,说师兄你才是最应该得到血灵子的人,将血灵子交出,她不悔,即使要她付出的代价是生命。
他抱着她哭,她却告诉他,她的丈夫野心极大,以后势必招惹仇敌,若是他日有难务必不要相助,以免助其野心,只请求他多多照顾她的儿子云璟,已经六岁了,很是可爱。
自闻他喝下了血灵子,他便觉的是偷了她的东西一样,血灵子自从入血,要花费一年的时间与自身血液融会贯通,届时方能治病救人,他不知道她等不等得及。此刻她有诉求,他顿觉得有了弥补的机会,他在她面前发了誓言,必回一生护其子,她含笑听着,然后拖着病中的身子下山了。
半年以后她离世,他离开相伴了四十几年的山林,下山后他一鸣惊人,很快便成为当朝国师,然后他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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