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郡主》第13章


「骏哥哥,难不成你在为白姨娘伤心?那可不值得哟」朱祐香见常骏的态度依然冷淡,便故意提起白巧涵,没错,就是她放的风声,让全北京城的人误以为白巧涵是璟王府新纳的侍妾。
原来如此,是她放的流言。「白姨娘?」明知事实的真相,但是听朱祐香叫白巧涵做「白姨娘」,常骏还是感到百般不是滋味。
「就是白巧涵嘛这种女人和勾栏院的姑娘有何不同?真是丢我们皇家的颜面。」刻薄尖酸的话语,使得常骏再也听不下去。
「说完了吗?」他阴沉的语调、慑人的眼光,令在场的人皆不寒而栗,屏息而不敢再多一句言语。「郡主,请你自重,别再让我听到你说巧儿的坏话了,否则休怪本爵对你不客气」
常骏压抑住怒气,拂袖而去,再待下去难保他不会对朱祐香动粗,即使他不打女人,但有些人总是欠人修理。
难道爱一个人,不择手段是一种错误吗?但是母后一直告诉自己这是对的,她也一直深信不疑,但如今她的心动摇了。朱祐香怔怔的定眸望着常骏离去,由脚底窜至全身的寒气,充斥着全身。
皎洁的月光高挂于空,秋夜的寒气似映在月晕周围,令迷漫于空气中的冷冽更多增添了几分。
一阵风吹过来,树干上仅有的落叶,纷纷飘飘地落下。
从不知忧愁为何物的白巧涵,居然藉着此情此景效仿古人悲起秋来
「小姐,夜深天凉的,别站在外头,小心受凉。」茱萸为白巧涵披上披肩。
自从白巧涵住进了王府,茱萸便正式派来侍候她,当然也依着上头的交代,人人称她为小姐,以显示她与人不同的身分。
「不要,我觉得热得很。」白巧涵直觉的打掉披肩。
茱萸略带委屈的嘟着嘴,她是好心呀难道小姐还在计较自己在她进府的头一天,没好好服侍她,所以讨厌自己吗?
通常白巧涵拒绝茱萸的好意时,茱萸总会叨叨絮絮的想出一堆话来,讨她欢心,然而今天却不出声,她像看怪物的看着茱萸。
「怎么啦?有人欺负你吗?干嘛眼眶红红的。」
「就是你欺负人家嘛」
面对茱萸的控诉,白巧涵只是一脸的无辜。「我?有吗?」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她想不起来呢?
「就有,刚刚而已。」
天啊她心里已经够烦了,现在还要去安慰菜萸那个笨蛋。
「请问茱萸大姐,小妹是哪里得罪你了?」她真想一把掐死茱萸,若杀人不用偿命的话,她会的。
「人家怕你受凉为你披上披肩,结果你毫不领情的打掉它,这是不是代表你很讨厌我?」说着说着,茱萸滴下泪来。
拜托我披上它就是了。喏
茱萸擦擦眼泪,笑着回房休息,原来小姐并不讨厌自己,她满意的想。
「吁总算走了。」她松了一口气,脱下披肩,继续她悲秋的情绪。
不过,老天似乎不怎么帮忙,好像她偶尔悲秋一下,是件好笑的事,所以派白威来打扰她。
「巧儿,今天是初一、十五吗?怎么有那个兴致赏月?」依照往例,这个时辰白巧涵早已睡到不分东南西北了,怎么可能还会站在这儿。
「爹,你有看过初一的月亮吗?」真是的,没常识。
「就是没见过才稀奇。」言下之意,即是白巧涵今日的愁思,就跟初一的月亮一般。
「爹,别惹我,我现在的心情不佳。」
心情不佳,这还是白威当她爹十几年来,头一次听到,真的是此见到初一的月亮来得稀奇。「爹但闻其详,愿意分担女儿你的心事。」
「唉呀这几年来你教给我武功、识字,偏偏就是没教我怎么做个姑娘家,害得人家的动作老是粗鲁不堪。」都是你的错,还假惺惺的说要分担人家的心事。
冤枉啊大人他可是为了她请了不少懂女红,以及略有闺秀大派模样的姑娘们来教她的,但她总在当天就吓得人家姑娘不敢在他们家多停留一刻,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怎么能怪他?
「难不成你要像郡主一样,连走路都要人家搀扶,动作才不粗鲁?」
「啐,少拿那个恶心的人来跟我比,若要我像她那个样子,不如现在粗鲁的模样来得自然。」一想到朱祐香肥大的身躯,表现出柔弱似骨的模样,还自比前朝杨贵妃,她就觉得起鸡皮疙瘩。
「既然如此,那你还怪爹爹不教你如何当个姑娘家。」
「人家说的不是这件事,是……」她能说什么?跟爹说她见到了渴望见到的常骏,她为了想再见他一面而无法入眠,面对白威一个大男人这些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是什么?是不是在想今天早上见到的人?」女孩子大了,心思就多了。
「你怎么知道?」她惊异的望着他,她又没有对任何人说,不对,还有那些躲在暗处的讨厌鬼。
「傻丫头,你想堂堂浥勇侯上王府来会没有人知道吗?这件事早在府中传遍了,还瞒得了人吗?」这丫头是个木头,直得不得了,真不晓得她以后是否能应付得了璟王妃母女。
「浥勇侯跟阿骏来看我有啥关系?」她的辞典里,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分得很开,根本不会将两者联想在一起。
「简言之,浥勇侯就是常骏,常骏就是浥勇侯,懂了吗?笨丫头。」他真是无法置信,他会教个愚笨到极致的女儿。
「是吗?」她有些怀疑,阿骏又没有告诉她,而她也好像并没有问他。
「丫头,你仔细想想他住在哪里?」话不点不明,灯不点不亮,他这个爹当成这样,也算是对得起白夫人在天之灵了,只要巧儿再机灵些好好的把握住这段姻缘,相信即使她的身世曝了光,有了靠山的她,应该会少些危险的。
「浥勇侯府。」她去找过他的。
「既然想见他就去吧」虽然女方深夜主动探访男方,于礼法不合,白威近来敏感的嗅到了一股杀机,为了保护她也只有鼓励她主动了。
「去哪儿?」她是想去,但是可以吗?她都弄不清自己对常骏的感觉是如何?更何况是去找他。
「巧儿,去找他,去找你要的答案,这要靠你自己,爹无法帮你。」明明对常骏是一见锺情,再见倾心,三见失了心魂,这个不懂男女情事的白巧涵,着实让白威大大的伤透了脑筋。
「答案真的就在阿骏的身上吗?爹,你说的是真的?」
「孩子,去吧爹不会骗你的。」横竖你今天若不去再见常骏一面,也别想有个好眠,不如现在就去找常骏,白威暗忖。
「好吧」那就当一次梁上君子夜访浥勇侯府,否则这么晚了,谁要帮她开门呢?
白巧涵一个纵身正欲飞身过墙,却被白威给叫住了。「巧儿,你要记住,以后遇到事情要放机灵些,别傻傻地让人卖了还不自知唷」白威语重心长交代着。
「爹你放心,我本来就很聪明了,别担心我了。」白巧涵虽然有一股不祥之感,但是一颗心早巳飞到了浥勇侯府,让她忽略了那份不安。
「那就好,你要小心一点,快去吧」白威慈蔼道。
「我等等就回来,爹先去睡吧」说罢,白巧涵再次纵身越过了墙,白色的身影隐匿于黑夜之中。
白威眼望白巧涵离开后,马上褪下了那份父亲慈蔼的眼神,取而代之的是身为杀手应有的凌厉目光,他对着阴暗角落的人沉稳道。
「邢威已侯教许久,请出来吧」
「邢威,永成长公主有令,要叛徒自尽,这瓶药就放在此,你自个儿看着办。」随着角落的声音响起,一瓶青瓷的小瓶子,从黑暗中抛向白威。
白威接住瓶子后,犹疑地下愿遵照来人的指示服毒自尽。
「还在迟疑些什么如果你不服毒,那这毒难免有一天会出现在白巧涵的饭菜之中。」
来人的话语,让对白巧涵拥塞了满腔父爱的白威,立即打开瓶子的开口,将整瓶毒药一仰而尽。
「算你识相。」来人在离开前,冷冷地抛下这句话。
寒夜森森,虫声寥寥,浥勇侯府内的逍遥居内,频频传来男女调笑之声。
「嗯……人家不来了嘛侯爷……」倚翠楼的头牌如镜,带着她特有的嗓音,甜腻道。
「怎么这样就不行了呀本爵还以为堂堂倚翠楼的红牌,必有过人之处,想不到也不过尔尔。」
自璟王府返回之后,常骏总觉有一口闷气无法解脱,但身为侯爷又不方便到处寻花问柳,只得招来常福请如镜来解解闷。
他是个成年男子,并非不爱女色,而是平时常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包围,吓得他可说是见了女人就怕,特别是朱祐香那头母狮子。
理所当然,他平日根本对女色是敬而远之的,今天当他破天荒的招来倚翠楼的红牌如镜姑娘进府时,让侯府内的众人,人人自危。
他们以为常骏吃错了药,都深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被侯爷一刀砍死而不自知,故大家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除了专门侍候常骏的人守在屋外以外,其余的人皆哪边凉快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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