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郡主》第19章


接着不再有任何的言语,他们只是两两相望,情情缱绻,常骏忘却了要通知白巧涵,自己要再一次亲吻她的唇。
其实也不必通知,白巧涵十分自然的献上了自己的唇,她不懂情欲,但她懂得这个是爹爹要自己找的答案。
璟王府,秋苑
「什么」
璟王妃张若听得探子回覆暗杀白巧涵失败,唰地她脸上出现了青红不定的颜色,她心有不甘,对探子言道:「你去告诉我母亲,请她再派一员高手来帮我。」
「禀王妃,长公主交代小的转告您,她不再派人帮您了。」蒙着面的探子谦卑道。
「这是何故?」难道这次母亲先前的警告是玩真的。
「长公主说历年来派给您的杀手,最后的下场皆是折兵损将,最近她的势力已有稍许的威胁,需要更多的人力,所以,您再有要求,长公主要小的全部予以拒绝。」说罢,那名探子一个欠身,飞窗而去。
「怎么会这样?难道母亲不再重视我这个女儿了吗?」她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她还未从母亲不予以帮助的震惊情绪中恢复过来,另一个使她更为惊讶的声音,从门外悠悠的飘了进来。
「王妃,本王老远就听得你在说什么重不重视的,怎么了?」
「王爷」自从白苡薇过世之后,他十多年来皆不曾踏进秋苑,今天是怎么了?
睨见张若神色不定的模样,璟王当作未曾看见,兀自在桌旁坐了下来。「王妃,不欢迎本王吗?」他手捋长须道。
「若儿不敢,只是王爷这十多年来未曾踏进秋苑一步,突然到访,令若儿受宠若惊。」张若故作镇定,戴上了平日温柔娴雅的面具,恭礼而不疾不徐。
「王妃,你我可是夫妻呀做丈夫的来妻子这儿坐坐是件极为平常的事,你别太过拘礼。咱们夫妻许久未好好的聚首,闲话家常,对了,王妃,你说咱们多久没像平常老百姓的夫妻般说说体己话了。」
他这次来是要先给张若一个下马威,另外也是要探探张若的口风,以及未来可能对白巧涵所采取的行动,若非为了女儿,他还懒得踏进秋苑。
哼明知故问,自白苡薇那个贱人进了府,你何尝当我是妻子,连只传璟王府正室的玉佩,你都送给了那个贱人,我们还有啥体己话好讲。张若心中纵有千般不满怨怼,仍不表露于外相,只是淡淡一笑。
「王爷,算来也有近十九年的光景了。」
「对、对、对,看本王糊涂的,这些年真是委屈王妃你了。」璟王恍然大悟的拍着额头道。
「王爷言重了。」准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
「王妃,你可还记得当年苡薇母女无故失了踪影,弄得整个璟王府人仰马翻的事。」
「若儿仍记忆犹新,不知王爷为何提起此事?」
「她们母女已有下落了,但可惜……苡薇已经过世。」他眼瞳深处泛着泪光,毕竟要接受所深爱的女人已经亡故的事实,还是很难的。「所幸她留下了个女儿。」一提起女儿,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王爷的意思是……」当年听闻白苡薇已死,张若自然是高兴,但却有个漏网之鱼,着实让她感到怏怏不快,她试探性的问道。
「本王想接她回府以正其名,对了,说了半天,都没告诉王妃她叫什么,她就是本王之前的女侍卫,名叫白巧涵,等正了名后即改回朱姓。
「你一定觉得奇怪,怎么女侍卫莫名奇妙的就成了本王失踪多年的小女儿,你瞧,人生的际遇缘分就是如此奇妙,多亏了白老爹将她送回我的身边……」
张若只觉耳边多了一只苍蝇嗡嗡的叫个不停,根本没将璟王如何得知白巧涵是个小郡主的事听进耳里,最后,她连璟王何时走的都浑然无所知。
她只是恼恨为什么自己呼风唤雨了一辈子,高贵荣华了一辈子,老天爷总是不给她过个称心如意的日子。
总而言之,她绝不会让白巧涵顺顺当当的过日子,别人不让她好过,她也绝对会让那个人比她难过千百万倍。
这就是她张若。
傍晚时分,冷风吹起,卷起了地面上枯落的黄叶。
在浥勇侯府的书斋里,常骏专心一意的埋首于案牍之间,处理公事;而白巧涵则横躺在贵妃椅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外面。
常骏处理公务告一段落时,偶尔会抬起头来看看白巧涵在做什么?但见白巧涵一直维持同样的姿势,担心她生病的他,于是放下手上的笔,起身向前察看。
他睇见白巧涵的瞳眸布满了泪水,鼻头也泛红,他晓得她悄声地哭了许久,顿时他觉得自己的方寸间像被万针扎过,对白巧涵外表装作没事人,而私下却独尝心酸难过,感到万分的心疼。
「巧儿,怎么啦?谁欺负你了。」他将横躺的白巧涵轻柔地拥人怀里。
「没有呀。」她回以常骏一个略带凄凉的笑容。
他情愿见她大哭特哭,而非像现在这样要死不活的模样。「还说没有,明明鼻头红红的,连眼睛都像兔子眼了。」常骏捏捏她的红萝卜鼻道。
「说没有就没有,阿骏你别管这么多啦」她将整个脸埋藏在常骏的胸前,用心地去聆听他那有规律的心跳声。
「巧儿,看着我,别这样把自己藏起来好吗?」
「我没有把自己藏起来,可能是我的伤刚好,所以比较累吧」白巧涵闷着声讲。
「巧儿,听话。」常骏却将她推离自己的怀抱。
「不要动,这样好舒服的。」白巧涵闭眼紧紧地靠着他。
「巧儿,我知道你还是无法接受白老爹的死,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想想我,想想你亲生的爹,见你了无生气的模样,你可以想想我们有多么心疼吗?」他实在很怀念之前,充满了活力的她。
自白巧涵从昏睡中醒过来之后,常骏用了极大的耐心对她解释白威的死,以及有关于她的身世,这几天白巧涵实在很难接受这等残酷的事实,她常自责的想,如果当初她不要硬闯璟王府,或许白威就不会死了,还有白威死的当晚她不要那么任性的去找常骏,那又或许白威现在还活得很好。
「阿骏,我爹真的死了吗?他是那么的疼我,对我那么的好,你说他不是我亲生的爹爹,璟王爷才是,我不懂,真的不懂,璟王爷十八年前不是不要我,为什么现在又要了呢?」真是的,害她现在好想哭。
「巧儿,我不是跟你讲过,当年是你的娘亲怕你被杀害,所以才请求白老爹收养你,真说起来,白老爹是当年要追杀你们母女的杀手,你娘也有可能是他杀的。」
「不,我娘不是爹杀的,是璟王爷害的,是自私的他害的,爹爹如果存心想杀我们,今天不会有我,他也不会坚持让我进璟王府。」她有血书证明的。
「巧儿,璟王爷最爱的是你娘,也找了你许多年,否则白老爹在证实你的身世之后,璟王爷不会为了保护你的安全,迟迟不敢将你正名,还有派人保护你。」这丫头怎么这么铁齿铜牙的。
「但这封血书怎么说?」白巧涵由怀里拿出一封血书,并将它递给他。
常骏看了一眼,遂道:「巧儿,你怎么会有这封血书的。」
「是小雨偷偷告诉我,说璟王爷从我爹身上拿走了一封血书,我要她去找茱萸偷拿出来给我的。」
「茱萸这么笨哪里偷得出来?肯定是偷错了。」他不相信那丫鬟这么能干,能顺利偷出血书。
「就是笨人家才没有戒心,她才拿得到。」这就是笨人的好处。
「巧儿,难道你宁愿相信血书,而不愿相信我跟你说的事吗?」他有点心寒,竟然自己是不被信任的。
「阿骏,我也想相信你,可是我、我、我……」白巧涵话方讲到一半,哽咽到不能自己。
瞬间,空气里只剩她的哭泣声和常骏的安慰之音,至于那封血书则被常骏丢至椅子的一角,风一吹,但见血书上隐约的写着我最大的错就是相信男人……
第九章
水蓝的天幕,飘下了今年冬季的第一场雪,薄纱般的雪,待雪一停,阳光乍现,便十分不济的融化成点点的水滴。
「真是讨厌,想堆个雪人都没办法,一点也不好玩。」白巧涵嘟着嘴有些懊恼的趴在窗口,望着地面尚来不及堆积,即迅速融成水的白雪。
眼见白巧涵已经渐渐走出了白威死亡的阴霾,即使她偶尔也会发个呆静默地流下泪水,所幸在常骏用心的开导之下,她慢慢地恢复了她原有的俏皮活泼模样。
「巧儿,外头太冷了,别开着窗,快点关上。」常骏为衣着单薄的白巧涵披了件衣裳,关切之情尽在言表。
「下要,我不冷,相反的还觉得热呢」她双眸仍定定的望着外头,除拒绝关窗外,也脱掉了披在肩上的衣裳。
她太不懂得爱惜自己了。「巧儿」常骏这一声是带有浓浓的警告意味,但警告无效,她依然故我。
没办法,他就是拿她没辄,只得竖白旗投降,双手置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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